【志愿者在行动-广西桂林】桂林｜2016清明祭拜抗日英烈纪实
2016-04-04 11:15:24 来源：桂林关怀抗战老兵志愿者 图文：卢蘭 点击： 复制链接
【3.31—15:30】兴安高尚 蒋盛祜
中午在阳凤鸣老兵家陪老爷子吃过饭后，即前往兴安高尚。阳春三月，风和日丽，一路青山连绵，春意盎然，令人心旷神怡。一个多小时后，来到邹家村，从水泥路左边的岔路进去几百米，便看到一面大门紧闭的围墙，露出半截剑塔，上面刻着“蒋烈士墓”几个字，就是这里了，我们专程来祭拜抗日空军英烈蒋盛祜。古月老师不是第一次来了，很娴熟的把手伸进门里，把锁打开，我们走了进去。
这座由剑塔、16级台阶、内外圈组成的墓园有四五十平方米。左边是蒋盛祜妻子莫秀英的墓，右边是蒋盛祜的墓，夫妻俩的相片镶嵌在两墓中央。自蒋盛祜牺牲后，其妻终身未嫁，夫妻在一起只生活了三四年时间，却阴阳相隔数十年，而今夫妻团聚了。
蒋盛祜（1913－1938年），兴安县高尚人。1934年5月考入柳州广西航空学校学习。1936年夏，毕业后任驻守邕宁的国民党广西空军第32中队飞行员。1938年1月8日上午9时，日军以14架飞机袭击南宁，广西空军奉命以5架飞机列队应战，很快将敌机驱逐出境。同日下午2时，日军12架飞机突袭南宁，广西空军仍以蒋盛祜等驾驶的5架飞机，与之展开激战。蒋盛祜发现其中3架日机逃跑落后，立即单机追击。终因寡不敌众，座机被击中，蒋盛祜跳伞时遭日机包围扫射，身负重伤落于邕江，虽经救起，但因伤势过重，在送往医院途中牺牲。蒋盛祜牺牲后，南宁市举行了有数万人参加的追悼大会，蒋介石、李宗仁、白崇禧等国民党党政军要员及广西空军、邕宁警察队等机关送了挽联。蒋盛祜的骸骨于1940年运回家乡安葬。
文革时，蒋盛祜的墓被破坏，2007年，由当地政府连同镇里几所学校及蒋家人共同出资修建。蒋盛祜得到了家乡人的礼遇，九泉下安息吧。
1934年，李宗仁遵照孙中山“航空救国”遗训，创建广西航空学校。3000多名八桂青年踊跃报名，结果仅选出30人，而桂林人就占了三分之一。抗战期间，桂籍空军空战阵亡4人，他们是何信、莫休、马毓鑫和蒋盛祜。四人牺牲时年龄都是二十多岁，正是青春飞扬，风华正茂时，他们满怀着一腔救国的热情，挺身奋击，与日本入侵者空中拼杀，血洒蓝天。他们是桂林人的骄傲，永远值得我们敬仰和铭记。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一曲荡气回肠的爱国之歌。
今天，桂林关怀抗战老兵志愿者是第一次拜祭蒋盛祜，为国牺牲的英雄，名垂千古！
胡子从2008年始，每年清明都发起拜祭抗日英烈的倡仪，并一直寻找散落在民间的英烈墓，此番来到蒋盛祜墓前鞠躬，上香，终于了却了他的一个心愿。桂籍空军四英烈，莫休墓在阳朔屏风山、何信墓在尧山潘家村、今天他又找到了高尚邹家蒋盛祜墓。遗憾的是，马毓鑫墓至今未寻到，胡子曾三次去桂林南郊的回族坟场，在上千座墓中寻找，未果。但我知道，他会一直找下去，他的诚心和恒心，毋庸置疑。
今年清明祭扫的日子定在四月一日，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想邀请几位老兵一同参加活动，就近原则，比如王杰义可以参加西山第一场，廖昌达可以参加棉纺厂第三场，倪定功可以参加七星公园第四场。我把想法跟胡子一说，他也正有此意，可谓不谋而合。家属也表示支持，倪姐和杨哥更是很放心的说：”让老的跟着你们克耍嘛“。
掂量了几位老爷子的健康状况和行动力，决定让他们从第一站开始参加。八点半，鸿翔部队廖昌达、王杰义，炮兵四十九团倪定功，临桂自卫队杨振森四位老兵集结完毕，王杰义和廖昌达是伞兵战友，廖爷爷一见王爷爷就说：”你来啦，带马夹没有？这可是战袍呀“，把我逗得忍俊不禁。胡子给他们做了简单介绍后，即开拔第一站，参加的志愿者有胡子、王浩、卢兰、飘姐、清风、汉斯、士心依然。
【4.1—8:00】西山公园 巴布什金
桂林西山有个巴布什金墓，很多桂林人都知道。但对巴布什金及他背后的故事却知之甚少。去年三月下旬，一个名为《寻找巴布什金中校》的摄制组来到桂林，找到桂林志愿者协助拍摄，我才了解到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抗战初期，在英、美等国对日本侵华还采取中立立场的时候，苏联是第一个援助中国抗日的国家。昆仑关战役期间，苏联不仅指派军事顾问帮助中国军队训练，苏联志愿航空队还派出战斗机、轰炸机，与中国空军协同作战。巴布什金，一位苏联步兵中校，就是在此背景下来到中国，帮助第五军训练坦克兵。民国29年，巴布什金病逝于桂林，终年35岁，原葬桂林甲山，1956年后迁葬于西山。
桂林老兵曾定之，曾在国军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的长官部任苏联军事顾问的翻译。据曾爷爷口述，巴布什金是杜聿明的军事顾问，他不仅见过巴布什金，还参加了巴布什金的葬礼并守灵三天三夜。桂林，巴布什金来过，中国，许多苏联军人来过，与中国人一起并肩作战。巴布什金墓与桂林秧塘机场飞虎队指挥所旧址一道，共同构成了当年盟军在桂林援华的壮丽画卷。
【4.1—9:00】黑山植物园 秦霖
王杰义老兵当天行走有些不便，在王浩护送下，老爷子撤离。杨振森、廖昌达、倪定功三位老爷子继续和我们前往第二站，在黑山植物园，汇合了冰点、眼睛、淡如水和初玉、亮剑等五位志愿者，还偶遇一位神秘女士，据说她认识胡子并一直关注他。
秦霖，字松涛，原名同观，广西桂林人。国军第171师511旅少将旅长。1919考入广西陆军讲武堂步兵科，1936年冬，进入中央军校第6分校高级班深造。1937年10月23日，他率领511旅在南翔前线作战，一个旅打得没剩几个人了，秦霖身负重伤还大喊三声杀日本鬼，背后给日军的大炮打中了，为抗日粉身碎骨，重伤殉国，后追授陆军中将。
这里并非秦霖将军的葬身之地，其兄于1942年捡其衣冠葬于现在的桂林园林植物园内。碑文中，有当时广西省财政厅长黄毅先所撰的《秦故旅长霖生平事迹及殉职概略》，岁月的侵蚀使碑文已有些模糊不清，依稀可见“垂危犹大呼：莫负祖国！杀！杀！杀！”秦霖将军的牺牲，受到了当时国民政府的高度礼遇，在湖南衡山和台湾的忠烈祠中，至今仍供奉有秦霖的灵位。
桂籍男儿、黄埔勇士秦霖将军牺牲在抗日战场，化为一座丰碑，在人民心中永生。
【4.1—10:00】棉纺厂宿舍 周元
荔浦爱心社的义工专程从荔浦上桂林，和我们一起祭拜英烈，在第三站周元墓前会师。周元一九三六年出任四十八军一七三师副师长时，曾驻防荔浦，此番爱心社义工祭拜首站便是周元墓，这份巧合也是别具意义啊。周元墓地处南郊瓦窑一个厂区宿舍内，满地落叶，略显寂清。 纪念塔为三菱形，坐南朝北，塔正面书“陆军中将第一七三师副师长周元抗日阵亡纪念塔”，两侧分别有李宗仁和白崇禧的题字：“成仁取义”“痛失干城”。塔前有块石碑“陆军中将周元副师长抗日殉国记碑文”，从因风雨侵蚀而日显模糊的刻字中，我们仿佛看到这位可歌可泣的将军血战御敌，壮烈殒殁的最后一战。
周元，1894年出生，广西宁明人，国民革命军第48军173师副师长兼517旅旅长，陆军中将。一九三八年四月，日寇遭台儿庄重创后调集重兵合围李宗仁主力60万大军于徐州，欲歼李部，遂向皖北要塞蒙城逼进。周元奉命率一个团二千余人兵力于五月六日急驰蒙城，阻掣北上之敌，以掩护我军主力撤退。在武器、装备及兵力明显弱于敌方情势下，打了三天三夜，以寡敌众，浴血奋战，沉重打击了日寇嚣张气焰。激战中，周元将军身中数弹，与城共存亡，以四十四之英年壮烈殉国。
1925年，周元担任营长时，曾驻防桂林，妻子亦是本地人，桂林可谓周元将军的第二故乡。1937年七七事变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广西军队迅速北上参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军人。周元告别家中老人孩子，离开桂林，义无反顾北上抗日，壮士一去不复返。将军用鲜血写成精忠二字，生命与城池同归于尽。
周元将军久历戎行，夙称忠勇，舍身为国，眷怀忠烈。殊深轸念，潸然致敬！
【4.1—11:00】七星公园 三将军 八百壮士
中外闻名的风景名胜七星岩，每天游人如织，又有多少人知道七十二年前这里发生的战事？销烟散尽，那场血与火的抗争，悲壮而惨烈的桂林保卫战已沉淀于历史深处。普陀山下熙熙攘攘，一拔拔祖国的花朵来祭拜陈光烈士，仿佛看到了我小时侯的样子，我当年就是在陈光烈士墓前宣誓加入少先队的。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山腰还有个三将军墓和八百壮士墓，更不知道美丽的七星岩就是八百壮士的喋血之地。
陈济桓(1893-1944)广西岑溪县人。1944年秋，日军进逼桂林。他以腿残之躯，坚决请求参加桂林保卫战，任城防司令部中将参谋长，组织指挥部队英勇作战。后奉命率部突围，途中遭日军阻击受伤，举枪自杀，壮烈殉国。
阚维雍(1900-1944)广西柳州市人，1942年任第三十一军一三一师少将师长。1944年秋，奉命率一三一师参加桂林保卫战，防守桂林东、北面，率部浴血奋战，打退了敌人多次进攻。11月9日接城防司令部弃城突围的命令，随即作好有关部署，然后于下午8时在东镇路一三一师指挥所举枪自杀。1945年10月，国民政府追晋为陆军中将师长。
吕旃蒙(1905-1944)，湖南零陵人，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一军少将参谋长。1944年夏，奉命随第三十一军驻防桂林。桂林保卫战期间，吕指挥其部与日军作殊死战斗。11月9日晚，由于日军攻占北门附近地段，守城部队伤亡惨重，孤立无援。吕奉命率部突围，在城西德智桥一带与日军遭遇，双方展开肉搏战。吕在德智中学附近中弹牺牲。后国民政府追晋为陆军中将。
与三将军墓毗邻的八百壮士墓，无声的躺卧在普陀山的怀抱里。在牺牲的抗日英烈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有载入历史史册，更谈不上墓碑上有他们的名字。1944年10月29日至11月初，日军已经完成了对桂林市江东阵地的包围。国民革命军第31军131师防守桂林，与日军激战10天。担任防守江东地区阵地的仅有131师的391团，在寡不敌众、久战无援的情况下，131师391团官兵退守七星岩坚持抵抗，日军向洞中施放毒气，800余名官兵壮烈牺牲（全州老兵黄海潮是幸存者）。1945年桂林光复后，发现七星岩内尸体狼籍，经搜岩捡骨（桂林老兵王维善、吴忠曾参与此行动），总计抬出尸体823具合葬于普陀山霸王坪，碑铭“八百壮士之墓”。
站在墓碑前，但见山林苍翠，野猴嬉戏，耳边不时传来游人的嘻笑声，现在的和平生活从何而来？抚今追昔，思绪万千。桂林保卫战是桂林自建城两千多年以来的历史长河中，最为壮怀激烈的一笔。三将军和八百壮士，他们是为了保卫桂林而战死的，在欣赏桂林秀丽景色之余，不要忘却她经受过的磨难，不要忘记当年那些舍身忘死保家卫国的军人。
【4.1—13：00】茶科所 钟毅
从西山到普陀山，倪定功和杨振森两位老兵，一路相随，爬山也不示弱，老而弥坚，令人赞叹。结束了七星公园的祭拜活动，一部连同杨爷爷撤离，余部在六合路吃过午餐米粉，继续开拔，目标第五站茶科所。在此汇合了恒衡、小易、伊立浦、书记、胡洋、游牧、书记、古月老师。
茶科所位于尧山脚下，一片绿色，环境清幽，春风拂面，草长莺飞。独有的明代陵墓建筑遗址、旖旎的茶园风光，历史就附着在残存的翁仲和草冢之间，这样的意境让人的心也变得神驰起来。
走过茶园、陵墓、由水泥路转入一条小道，拐进一个岔口，进去后豁然开朗，这是幽静的田园，方圆十米左右的一片空地，四周长满灌木，细竹，形成一个包围圈，钟毅墓便在其中。墓园铺了水泥地，修缮过。一块黑色的石碑立于墓前，斑驳的碑表，透出了岁月的沧桑。石碑上青天白日旗和祥云的图案，以及“陆军中将前一七三师师长钟毅墓”等字样，彰显了这位戎马一生的抗日将军的战绩。
钟毅（1899——1940），字天任，广西扶南人。1899年（清光绪二十五年）生。1937年夏毕业，抗日战争爆发，回广西桂林。任桂系第三十一军第一三八师四一四旅少将旅长，率部赴粤转沪，转战江浙皖鄂；10月升任桂军第一七三师师长，加中将衔，旋转豫鄂皖三省。1940年夏，随枣之役，击败日军滕田师团，迨唐河之役，掩护友军退却，遭日军反扑，於5月9日在枣阳东苍苔镇牺牲。年41岁。同年6月国民政府追赠为陆军中将。据说，是当地的一位保长发现了钟毅将军遗体,将其浅埋在芦苇荡里,并设法通报给了重庆有关方面。李宗仁知情后,遂派人进入敌占区,秘密将烈士遗体运回了重庆,白崇禧及各级要员都到北碚吊祭。钟毅的灵枢到桂林后，在栖霞寺公祭了三天，安葬在了桂林东郊，当时的广西省政府的烈士公墓（现在茶科所所在地）。
钟毅是全州老兵唐仁均的长官，前几年，唐爷爷曾想去桂林祭拜他的师长钟毅，因年老体弱，未能成行。2014年4月5日唐仁均归队，没有实现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而今，他在另一个世界见到他的长官了。而有关钟毅将军之死，荔浦老兵范会君奶奶另有说法，钟毅将军是跳入井中，被日军丢入手榴弹身亡的。孰是孰非已不重要，我们知道钟毅将军是为国而亡的，这足以让后人铭记，向为国捐躯的抗日英烈鞠躬。
【4.1—14：00】 尧山 无名空军英烈墓
尧山是桂林市区最高的山峰，自古就是风水宝地，这里有中国保存最完整的明代藩王墓群，桂林的多座大型公墓也座落于尧山脚下。抗战期间，中美空军混合联队在桂林设有基地，我方阵亡飞行员 ，就安葬在尧山西麓 (今临近火葬场右侧一带 )中国空军的桂林公墓园里。入葬在尧山空军公墓的英烈，是飞虎队中美混合联队第一、三、五大队的中方成员，他们多是前往香港、广东、福建海上和安徽长江等地执行扫荡日军运输线任务中不幸阵亡或受训的殉职者。
今年一月，我曾听许伯伯说起这个墓，他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曾在尧山一带工作，是空军英烈墓的见证人，当时记得有座很高气势很雄伟的石塔，上面刻有“空军烈士之墓”的字样，石塔后面还排列着一个个长方形的烈士墓冢。六零年代，四清开始，无人管理的墓园开始被附近村民敲移，七零年代建火葬场时，空军墓被夷为平地。。
现在我们看到的空军墓是2013年由志愿者和市民募捐重修的，又是一年清明时，坟上青青草，地上枝叶散。我们一来，就忙开了，除草的、打扫的、撑花圈理香纸....
当年的空军陵园旧址现在是桂林殡仪馆，十几年前殡仪馆扩建，在挖地基时发现五具身着空军服的遗骸，是包工头将他们收捡、火化，将骨灰迁移埋葬此处。至于这五块小石碑又是何人所立就是个谜了。据文献记载，陵园共埋葬有29位空军英烈，这只是其中的5位，还有24位葬于何处，不得而知。
原来的“空军墓”就是蜷缩于墙角杂草丛中的五个小坟包，五块砖头大小的碑上刻着“抗日空军无名烈士墓”，无名无姓，只标以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来区分。见者无不心酸，当年鹰击长空，抵御日寇的天之骄子，竟落得如此归宿。2013年4月，由关怀抗战老兵志愿者胡子、冰点发起募捐，一共七十二位志愿者及市民捐款一万三千元，在原址重新修缮了墓地。
小伙伴们就地取材，采来映山红、金樱子，藤草、编成花环敬献英烈。
为了这一段不该被湮没的历史，弘扬爱国主义精神，我们修此冢，立此碑。只要是为这个民族牺牲的人，他的灵魂都是高贵的，忠烈千秋，浩气长存！
【4.1—15：30】潘家村 何信
第六站结束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按原计划，接下来要去何信墓，而胡子还打算去中庸拜祭无名三英烈。考虑到时间不早了，我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人马由书记带队，前往潘家村祭拜何信，且称一分队；而胡子带队去中庸，且称二分队。
一分队经过水泥路、黄土路和一段石子路后，步行田间小道二十多分钟，便可看到掩映在绿树草丛中的何信墓。在何信墓不远处，是何信父母的合墓。墓志铭写着，何信母亲靳永芳女士不但是桂林同盟会第一名妇女成员，还曾参与行刺过李鸿章，被誉为“八桂侠女”。
何信，号德璋，桂林人，先后就读于柳州军校和柳州航空学校。后留学日本。回国后任教柳州航校，曾任助教、中尉分队长、教官等职。1938年1月，任国民党中央空军第八队上尉副队长，率队参加鲁南会战，屡建战功，获得通令嘉奖。25日，率机队在山东临城、枣庄上空与敌机交战。沉着指挥，英勇作战，共击落6架日机。在飞抵马牧集上空时，遇日第二批飞机攻击。他率队继续迎战，击落敌首机。激战中，胸部不幸中弹。在最后关头，驾机与一敌机相撞，同归于尽。
何信的儿子何平，在桂林创立了“何信纪念馆”，他不厌其烦一遍遍地向人们讲述这段故事，不仅仅是为了让人们了解这段历经苦难为国奉献的光荣家史，更是为了将精忠报国的精神传承下去。他说，父亲牺牲后，祖母又陆续将自己的子女四人送到部队，参加抗日，而在父亲的绝笔中留给何平的话是“日寇不打倒，就没有国，就没有家”。
【4.1—16:30】中庸仓库岭村 无名三英烈
我們沿途买好花圈、鞭炮，电话联络了唐洪宾老爷子，一个小时后，到达仓库岭村。之前几次电话没人接，原来唐爷爷才上山拜祭回来，此番前來，他又随行，再次上山拜祭。上山的路铺了水泥，较之原先的杂草小径，好走多了，这都得益于沈老师和唐爷爷的亲力亲为。
2015年5月9日，志愿者去临桂中庸仓库岭村核实老兵——义宁自卫队唐洪宾。据唐爷爷回忆，1945年7月，国民革命军94军43师光复义宁时，从仓库岭往义宁进攻，在黄泥寨遭遇日军阻击，阵亡了三个士兵，唐爷爷和村民将他们就地掩埋。七十年过去了，坟茔早已不复存在。志愿者发起募捐，在原地为无名士兵修墓筑碑，让后人铭记为国捐躯的英烈。7月17日，筹善款四千多元，2015年8月10日，仓库岭村无名英烈墓修建完毕，并在当天进行祭奠活动。
我们没有忘记，长眠在这片热土上，无数留下名字和更多的无名英雄。 逝者已矣，杯酒慰忠魂。
清明节，是中国的感恩节。慎终追远，不忘英烈，每年清明祭拜，唤起后人对他们的追思和敬慕。一个充满感恩的社会，明了自己艰难的民族，明白恩惠的个人，才会更能珍惜现在，珍视历史。
责任编辑：智轩 最后更新：2016-04-04 11:4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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