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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爱心人士看望抗战老兵遗孀姜秀桂
2019-05-05 17:14:32  来源:召南   点击:  复制链接

    
        5月3日志愿者召南看望黄埔17期,原54军预2师第6团机枪连连长,血战腾冲时光荣负伤的王范涛(又名王与范)遗孀姜秀桂婆婆后在微信群里发布了老人目前的生活现状及求助信息:姜秀桂婆婆今年94岁,几年前不慎摔伤后行走不便,靠拄着小椅子前行。婆婆现在每个月就100多元的高龄补贴。目前全国各地关爱抗战老兵公益组织大都关爱幸存抗战老兵本人,很少涉及遗孀。为了不让婆婆失望,我先答应替婆婆争取每个月的生活费。

  5月4日志愿者召南微信群反馈原文:朋友圈好强大,昨晚深夜发的帖子,马上有几位微友跟帖,大海兄直接发来500元、陈陈转来200元、小生50元、弘二兄转来300元并表示每个月会资助婆婆300元直至终老。林大大的朋友圈更强大,她一转发后,奚总直接跟帖表示愿每月资助婆婆500元生活费,另外几位好友转来4000元。经大家商量,一致认为林大大募集的这4500元先存红心社帐户里,以备不时之需。今天先送1050元,之后每月给婆婆送上由弘二兄(300元)和奚总(500元)共同捐赠的800元生活费。
       中午时分,陈雪红、袁永春、乐乐等在世纪联华超市为婆婆采购了牛奶、饼干、麦片、水果等物资,匆匆赶到白鹤镇大路下村婆婆家。婆婆正抓了两把米放在小盏里淘洗,准备煮粥喝。见大家提这么多物资进来,婆婆双手合十表示感激之情。交谈中,婆婆说她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过年时给的200元早已用完,老人激动的再次表达了感激。
        

  感谢朋友圈默默关注和支持的朋友们!

  
 附王范涛介绍:
投笔从戎 险地行军

  王范涛,又名王与范,祖上世居县城麻车王钱巷地方。高祖入赘白鹤大路下村范姓,遂为王、范“双姓”。

  民国6年(1917)闰月二月十二,范涛呱呱坠地。他6岁入私塾读书。20岁起先后在长塘、西涧、官塘张村小学任教。22岁下半年考取短期小学,在溪篷岸教书。期间曾辞职当了一年防空监视哨哨兵,在县城妙山头望台昼夜值勤。

  抗战爆发,国难当头,山城天台,掀起了抗日救亡的热潮,范涛应邀来到辛亥革命志士陈钟祺的客堂,与来自全县各地的40多位热血青年一起听取陈老忘年交许绪政所作大江南北国共两党再次携手发动兵民抗日的形势演讲,看到了《东南日报》上刊载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黄埔军校)第十七期招新生的广告和陈老当年同科秀才、保定军校二期毕业生、时任五省招生办主任应西要求协助招生的信函。大家无不义愤填膺,一致要求参加应试。当场选举许绪政和陈老侄儿学立及达增为行动组负责人。会后很多青年闻讯也争相要求同往。

  范涛违心瞒骗父母,随着50多人的队伍乘汽车到金华,转火车至上饶,在敌机骚扰高炮射击声中完成了考试。天台有39名青年录取黄埔军校,名单公布在《东南日报》上。1939年元宵节,天台学员随着苏浙闽皖赣2000多人的队伍,开始了为期数月的长途跋涉。

  行军队伍避开敌我交火的南昌,取道临川、新余、分宜、萍乡、醴陵,绕道至长沙,待命多日后至宜昌。在宜昌,由于日军狂轰烂炸,直到第四天晚上才有船将官兵渡到对岸。然后从三斗坪沿着荒废了几百年的三峡古道行军。脚下是浊浪滔天的长江,身边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藤蔓遮盖,径如羊肠,有时前面的人一抬脚都要碰着后面人的额角。一路上艰苦备尝,好不容易辗转到了巴东,才有轮船接上,经万县到达重庆。

  带兵入滇 首次负伤

  天台学员分成两队,分赴铜梁、成都就学。王范涛在铜梁军校学习。至1941年12月毕业,分配到四川叙永预二师报到,担任副排长,随连队送115名新兵经贵州到云南。由于他注重思想政治工作,关心下属,还卖掉毛衣为战士买鞋(由于频繁行军,1个月3双鞋都不够,有的没鞋穿),官兵关系融洽。结果另外两个排有一二十个逃兵,他的排只跑掉一个刘志清,被抓回来。按惯例逃兵要枪毙,范涛见他身强力壮,是块当兵的料作,就与全排新兵一起讨论,对连长说:“枪决只是一时痛苦,还不如让他一生都记着。”获准后,就上前用小刀顺着志清耳朵的软骨割下半寸来长的皮,鲜血流至肩背。范涛让看护班长替他止血包扎,买包子给他充饥。在此后每次战斗中,志清都很勇敢。

  部队带到了安宁,师长陈明仁十分满意。范涛被分配到第六团机三连担任连附,与同乡金远甫、陈仲礼同一个营,任务是防敌机降落滇池。连长旷镇枫,军校第十四期毕业,参谋出身。他看中范涛是块带兵打仗的料,就主动提出让范涛代理他的工作,训练士兵,只半个月就有了起色。

  不久,少将顾葆裕(黄埔四期)任师长,在安宁中学开办军官队、军士队轮训官兵。范涛等5人却再三要求师长让他们带兵。参谋长考问枪炮等有关知识,范涛都对答如流,师长就让他们到军士队教授新技术新知识规范军士动作。让范涛任第二区队队附。

  1942年5月初,日军由缅甸窜入龙陵、腾冲一带,进至保山惠通桥。范涛任军官斥候,随部队日夜兼程,在保山机场下车,清道搜索前进。在怒江哑泉遭遇敌人先头部队,经过一番血战,打退其进攻,强渡怒江,直捣橄榄寨,穷追逃敌。敌人凭借空中优势,从早到晚轮番狂轰烂炸,很多官兵牺牲在龙江桥上,六团也有80多人受重伤,团副阵亡。三昼夜血雨腥风,骨肉横飞,四千官兵,剩下不足百人。

  此后,范涛受命任军官传令及联络军官,负责在前面搜索和联系。不幸于5月26日被对面山冈上的敌阻击手的冷枪打中右大腿,血流如注。敌人向我方追袭,范涛忍痛顺着山坡翻滚,来到山脚。黎族同胞闻声从屋中出来,将他抱到溪的对岸,藏匿在丛林中。夜里送玉米粉做的食品让他充饥。由于口渴得冒烟,咽一口食品喉咙就像刀在剜。第二天深夜,他被绕道抬到龙江城,师长、团长前来看望慰勉。

  伏击获胜 再次负伤

  部队经过补训,范涛改任炮兵排排长。9月17日夜,所在营受命轻装前进,潜入敌后,在拂晓前占领腾冲北面宝鼎山。山脚是放满水的农田,公路外面是溪滩。范涛布置士兵做好前沿工事,作了伪装,由营长逐处检查验收。翌日下午3时,2000多名敌人分成三队沿公路前进,中间是日军,牵着马,左右是伪军。敌人一进入伏击圈,我方重机枪、迫击炮、步枪一齐开火。打得敌伪嗷嗷叫,晕头转向,想往山上逃,被跟踪发射的炮弹在树丛中炸开,挡住了去路,往回跑的敌人又被步枪一枪一个打倒在地上,枕藉一地。

  天渐暗,敌人兵车不断开来,炮弹落在离我方机枪仅十余米处。范涛下令不断变换枪位,并以重机枪还击敌人机枪。由于敌人的重机枪靠空气散热,远不如我方用水散热来得快,加上我方闪光弹、钢芯弹交叉发射,敌人伤亡颇多。谁知半夜时,敌援兵从溪滩悄悄来到炮兵排后方。由于配属的第九步枪连在战斗激烈时撤走了,炮兵排只剩下2支步枪。走出掩蔽部查哨的范涛,发现敌人已沿着交通壕过来,情势十分危急,就立即布置二班长待敌接近时开枪射击,两个敌人应声倒地。敌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遭此猛打,一时大哗。

  突然,一颗手榴弹从烟囱掷进掩蔽部,在范涛喊声“卧倒”的同时炸开了,一位战士牺牲,范涛两腿也被炸伤。副排长见状,立即用二个背包顶住烟囱下口,另外几个手榴弹才没有炸下来……

  范涛被战士背着沿水沟下撤,来到山脚下,再向日军来时的方向走去,这时已近深夜2时。被营部严令回来接应的九连和八连一排先后赶到,与八连两个排一起,猛攻敌人,取得胜利,是役歼敌千余。

  首次受奖 破格提升

  1943年,部队改为同盟军远东军滇西远征军,编制扩大,装备更新。部队驻扎在怒江松林入口,美国中尉洛克和一中士驻扎在营部。敌人扼守着保山土司衙门,在栗柴坝渡口建起了滩头阵地。这栗柴坝,清时是把总守卫的地方。五月中旬的一天深夜,第三营乘美制橡皮筏渡到对岸,打得睡梦中的敌人一阵怪叫,慌乱逃窜,占领了阵地。敌人调部队反攻。战士们第一次使用美制冲锋枪,士气格外高涨。照明弹、探照灯照得夜空如同白昼,山上斜坡到处是敌尸体。天亮以后,少数活着的爬起来就跑。范涛和战友们集中在草坪上。一架直升飞机降落下来,美军少校站在高处用中国话说:“太好了,真了不起,消灭掉这么多敌人!我代表美国向你们敬礼,祝同盟军早日胜利!”第二天送来慰问奖品,这是范涛第一次受奖。

  6月初,投入腾冲狮山攻坚战。团长下令尖兵连用绑腿带扭成布索坠崖,在密林中开路,不许砍伐林木和按时炊食,以免暴露目标。第一营由柳汉卿率领,提前十秒、冲入阵地,激战至黎明占领余家大坡。第三营由叶营长带领,伪装前往侦察阵地,由于敌人已有准备,担任主攻的第九连首当其冲,损失严重。黎明,连长负伤,范涛破例升为连长。八连、七连被敌人各个击破,伤亡也很重。范涛调整部署,总体上转为守势,由于处于不利地位,仍有伤亡,更难以进入敌人核心阵地。八连因连长受伤亦并给九连。第三天,七连又并入。团部高射机枪连和特务排也分别拨给一个班,编成一个加强连,都归范涛指挥。团部还要求美军大炮支援。美军观察员临阵视察,发炮猛轰敌人阵地,将其摧毁。我方乘机发起冲击,将狮山连同艾家寨仓库的敌人击毙。战斗结束,第九连只剩下范涛和12名士兵看守战场。直到第四天清理后,才退下休整。

  出奇制胜 夺回古寺

  7月初,我方将敌人压至城郊。第二营营长萧凝和率部攻打战略要地毗卢寺。寺在城西擂鼓山腰,此山因三国时诸葛亮曾驻兵击鼓其上而得名。由于用兵不当,久攻不克,伤亡七十余人,退回山顶。当时范涛正在和顺乡与保长们部署活捉敌人巡逻队员,被星夜叫到黄草坝团部。团长说:“你们九连多次出奇制胜,我与团副商量,攻克毗卢寺非你连莫属。”

  尽管九连连带伤作战在内仅60余人,范涛坚信“兵在精不在多,将在谋不在勇”的古训,慨然受命。在侦得擂鼓顶战情的基础上,他分析敌我态势:左前方阵地为我团所占领,右方无敌人;决定部队连夜下山,只在大路上布置两个伏哨,其余隐蔽在小村里,从右侧方攻击敌人阵地。范涛与林排长约定:天黑以后打响信号枪,他就下令六挺机枪朝石板小桥方向作无目标射击,扰其军心;如果敌人以重炮还击,说明是在掩护山上的敌人逃跑;如果敌方出击,就先退回小村。

  天蒙蒙亮,第一发信号弹升起,紧接着石桥一带枪炮声大作,原来敌人用重炮压制我方射向石桥的火力。趁此机会,我方以密集的枪炮猛打毗卢寺,掩护一连的70多位战士迅猛上山,剪断寺前铁丝网。第二发信号弹升起,我军大炮延伸射击,战士们占领寺院左右方阵地,并突入寺门。第三发信号弹升起时,我方高呼胜利,守敌丢了二三十具尸体,仓皇逃窜,而我连仅伤一班长。官兵闻讯十分惊喜,全师传为佳话。

  突袭猛打 破敌工事

  来凤山与毗卢寺隔江相望,相传也是诸葛亮屯兵处,左面坡地俗称“营盘坡”,右面平地突起处则称“凤尾坡”。这时山上的来凤寺已被敌人拆毁改作主工事,十分险固。

  总司令霍暌璋把师长叫去,说:“7月26日开始攻击,有30架飞机助阵。如果第一天夺下来凤寺,犒赏十万元;第二天夺下,犒赏8万元;第三天夺下,犒赏6万元;第四天攻下,就没有犒赏了。攻不下来,别来见我!”师长召集各团和独立营长官开会,让他们多领弹药,订下军令状,说:“如果你们战死,我也绝不偷生!”团营长也如法炮制,与下级立下军令状。

  范涛的九连请乡公所派18位民工帮助搬运弹药,六O炮弹、冲锋枪和步枪子弹叠了半个中堂。拂晓,在30架飞机的掩护下,第四团先行占领营盘坡,五团攻击凤尾坡,以此掩护六团攻击来凤山主阵地。

  敌方工事密密匝匝,犹如蜂窝,百米之外是屋顶形的铁丝网,钉上了瓷呆子,通了电,里面是交通壕。四团负责破坏铁丝网,80多位战士倒下了。在这关键时刻,师长亲自临阵指挥。战士们扛着毛竹筒做的爆破筒(长丈余,称为“克难筒”)去炸,黄埔十四期谢华朴背着火焰喷射器冲向敌堡猛射,排长李特生用火箭筒在铁丝网上炸开两个缺口,趁着黑烟红焰沙尘翻滚,范涛一手端冲锋枪,一手握手榴弹,率领九连战士冲过近200米的碉堡群阵地,至反斜面敌炮阵地,以肉搏战占领。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进攻面前,敌人一时懵住,竟不知道如何还手是好。

  昼夜血战 攻克凤尾

  五团第一次攻击凤尾坡未遂,第二次攻击又受挫,团长阵亡。午后,六团方团长接到顾师长“应派精干部队潜往凤尾坡相机占领”的命令,即署上“着第九连潜往”,送到范涛手里。范涛即令班长陈德贵带二名侦察兵在前面搜索,三个排士兵随后悄悄跟进,前后相距三四米,呈箭头形,顺坡插下。到了铁丝网,尖兵报告:听到敌人脚步声从交通壕两边退下去。范涛即令一排、三排原地不动,防敌包围,自率二排搜索前进。三四百敌人果然从两侧包抄过来,吼声大作。我方官兵早有准备,每人都有10枚手榴弹,一阵猛掷,敌方一片火海,接着一片死寂。范涛即令官兵退出阵地,清点人数,仅一排阵亡三人。远处团长听到爆炸声,跺脚连呼九连完了,待传令的李班长报告真相后,转为高兴,让九连坚守原地,防敌反攻。

  下午5时,一排报告敌人来了。原来敌人不甘心失败,从城里调来几百名敢死队员反攻。范涛下令,把三排也调来。每人一箱手榴弹,严阵以待。敌人越来越近,连皮鞋声也听得十分清晰。一声喊“打”,随着阵阵爆炸声,敌人一排排倒下,损失惨重。只见敌尸纵横枕藉,有的手里还抱着一箱手榴弹,肩套一条军毯,腰系一袋饼干和水壶,无一带枪。

  范涛即令三排迅速撤回原阵地,向团长报告因敌方不了解我方而在反斜面致遭惨败,现我方位置已经暴露,兵力不足,请速增援。团长即令二营一连在一小时内赶到。不幸被敌截击,一时弹飞如雨,经过激战,几乎全军覆没。这时到处是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手榴弹爆炸声,范涛周围也落下不少弹片,并不断有官兵爬到身边报告战情和自己负伤。范涛用手去触摸,血污狼藉,强令他们下撤。

  不久,二排长王伦也满身血污爬过来,伤心地提醒:“连长快走,都阵亡了!”他是从敌我双方尸体堆中爬摸过来的。范涛还不相信,听到敌人学着中国话走近了,被王伦一把拉开,这才向敌阵地打了一梭子弹,退上七连阵地。

  突然,一颗手榴弹甩到阵地上,敌人乘着烟雾的掩护,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迅速往上冲,七连长眼明手快,一枪就把走在前面的敌人给掠倒了。双方互相以冲锋枪、手榴弹猛扫狠掷,七八两连的连长相继负伤。李班长沿着交通壕过来轻声传令:“大家注意,团长命令所有部队都归第九连王连长指挥!”

  范涛赶紧提起精神,在黑暗中调整七连、八连、机枪连、六O炮排的战斗位置。接着二连副连长夏正清率一排前来报到,个个都被汗水浸透了,并说第五连已在跑步前来增援。正说间,“轰”的一声五六枚手榴弹在身边连续炸开,正清阵亡。左翼一营也投入激战。阵地被敌人占回不少。

  东方发白,第五团及时赶到。范涛大喊一声:“第六团冲呀!”一马当先,官兵们蜂拥而上,敌人连跑带滚败下阵去。来到原先被我军占领的敌人炮兵阵地前沿一看,敌尸枕藉,靠县城一边没有带枪的是敌敢死队员,凤尾坡方向的敌尸都带着枪,再下面大都是九连兄弟。经过昼夜血战,全连只剩下范涛同六O炮班4人、炊事班4人。范涛请和顺乡的乡保长组织帮助抬伤员、弹药、清扫战场,而他自己身心疲惫已极,被士兵扶着下山回水碓村驻地。

  攻克腾冲 三次负伤

  1944年夏,198师(残)、130师、116师、36师(残)会合。8月开始攻打腾冲城。空军在城墙上炸出缺口,随后陆军冲上,谁知敌人做了地下工事,一连人死在被工事里冒出来的敌人的枪下,敌人很快修复了城缺。

  针对这种情况,黄埔同学周凯福想出了一个办法:白天用火箭炮炸出几处城缺,夜里在近城处悄悄挖洞,填进炸药,再在上面叠上填满木屑的砂袋,点火爆炸。这样就把敌人的地下工事炸出洞来,插进火焰喷射器烧死守敌。198、36两师也用这个办法破城。守城的200多名日军杀掉38名营妓,从府城的东北角杀出,后来仍被我军民追击消灭。

  这里有一个小插曲,日军地下室里有一位女华侨,叫蔡南斐,是高中毕业生。她从缅甸逃回中国,被日军俘虏,强迫她嫁给田岛大尉。我军一位中校谍报参谋被俘,是她资助路费设法送出逃跑的。这时她也抱着婴儿跑出来,由隐蔽在日军作内线的四川籍谍报队长李普审问。经过核实,确有此事,军长从楚雄派人将她接走。

  为了彻底摧毁敌人的地下工事,师部组织五百多名士兵运来两门重炮,架在马面关上,射程15公里,加上火箭炮、六O二炮,连续发射击中目标,全歼守敌。我方也损失殆尽,原来160多人的九连只剩下18人,其余各连也只剩下几十个人。战斗惨烈时,十几个昼夜连续作战的范涛疲惫已极,眼前满是一圈一圈的彩色光晕,动辄摔倒,真想一死了之。转念这样怎对得起爹娘和父老乡亲,决心殊死奋战。

  8月31日,战斗临近结束。敌人占据西街一个大院子作垂死顽抗。他们在中堂筑起两座碉堡,不断吐出机枪火舌,鹿顶雨伞柱上又潜伏着阻击手,致使几位火箭筒手上去爆破都被打伤。

  下午,军部调来战防炮,把中堂的上帽打飞,左碉堡旁的墙也打崩了,泥土堵住了机枪口。范涛趁机一溜小跑,二次把手榴弹塞进碉堡口。谁料从右面隔壁房中甩来一个手榴弹,在身前二尺多点的地方冒烟,眼看就要爆炸,真是个千钧一发。范涛无奈将头上的钢盔往前顶。一声巨响,手榴弹钢片犹如一团白炽火往胸部猛扫。范涛还想上前第三次炸碉堡,一阵眩晕,扑倒了。事后才知道三根肋骨炸断,一只皮鞋炸飞,人被士兵救出。

  师部在腾冲召开祝捷大会,顾葆裕师长把范涛和五团杨连长(黄埔十四期)请上主席台,宣布通令:范杨二位在战斗中智勇兼备,战绩可嘉,特分别颁发白朗宁手枪和左轮手枪各一支,以资鼓励。此后战友们多以“白朗宁”称呼范涛。

  部队经休整,继续向缅甸进军,与驻印新一、六两军及美、英、印军南北夹击,打通中印公路,会师芒友。1945年5月,范涛随军凯旋归国,驻保山机场待命。日关东军攻破衡阳,直入贵州独山,美机将缅甸新一、六两军送独山机场击退来敌。

  救护战友 帮助弱者

  范涛对生死与共的战友关怀备至,特别是当他们处于险境时,更是千方百计救助。诸暨籍战友寿洪业受人诬陷,说他克扣军饷,按军法要处死。范涛深知其冤,就提醒他快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被关了禁闭,随时有处决的危险。范涛与一位舟山籍连长赶紧商量,做了送饭人的工作,在给看守送的饭中加了安眠药,把洪业救出来。三人来到一处树林中,那里已经准备好三匹马,骑上就跑。三人躲到舟山渔村里,等风声过去,转至另一支部队服役。洪业后来到上海警备司令部工作,解放前夕赴台湾。1955年台湾发生了一件“密谋犯上”的“孙立人事件”,当局在军队中逮捕审查少壮派军官300余人,后查证103人参与。洪业为其中之一,被判处有期徒刑13年。

  对百姓的疾苦,出身贫农的范涛更是感同身受。在云南街上,他看到一位老婆婆顿足痛哭,原来她千辛万苦采药卖来的三块银洋有一块是假的。范涛见状,就以看看为名,用自己胸前口袋上的一块真银元换了那块假银元,还说:“你那块是真的,只管用。”谁知这块假银元在一次战斗中竟救了他的命。当时一颗子弹向他袭来,不偏不倚正好射中这块放在口袋里的银元,连同口袋飞了出去。一个不好用也不想用的东西竟派了大用场。他笑着对人说:“这好事没白做。”

  范涛的大侄儿褚定波,家境困难,曾被他带到部队,还只有十三四岁,马夫又没有当上。放假时送回天台,同村有人在四明山做篾老师。他就对定波说,四明山那边有共产党,你跟去做学徒,万一被抓去,会有饭吃的,听说共产党对穷人好,不像国民党这里富人穷人是对头人。定波跟篾老师学艺,经常受到挨打,一气之下就往山上逃,不想正好让游击队碰上,就跟着闹革命,还带到山东去。建国以后他当了通讯部队师级干部,现离职在北京休养,说自己要不是范涛叔指点生路,哪有今天。

  抗战胜利,范涛调回昆明。目击国民党部队里种种不合理现象,又考虑到长期在外,父亲在服役期间病故,未能送终,母亲又已年老,就下决心解甲归田。1946年春离开预二师,辗转于翌年二月十一回到故乡。

  新中国成立,范涛家被定为贫农,他参加民兵,在兴修桐柏水库中三次得奖,捐资办学尽己绵力,获得好评。

  范涛于2004年4月10日逝世,享年88岁。


 

责任编辑:李娟 最后更新:2019-05-07 11: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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