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口战役----黄埔七期陈庆云回忆记录
2017-07-25 11:19:23  来源：陈庆云 抗战史迹  点击：  复制链接

　　本文作者陈庆云将军，黄埔军校武汉分校七期一大队第二队的照片。感谢提供照片的朋友：骁祈堂马军立。

　　本文由陈庆云将军之子陈霖昌先生授权发表，特此鸣谢!

1937年，中国军队在山西忻口会战中，紧急奔赴阵地杀敌 选自《同盟国的胜利——抗日战争图志》 (杨克林、曹红 编著 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 出版)

　　一、简述

　　忻口战役是抗日战争初期中国军队在山西战场，抗击日本侵略军一次大规模的战役，战役从1937年10月13日至11月2日历时二十一天，参加作战的部队有阎锡山的晋绥军、国民党中央军和共产党的八路军，该战役创歼敌逾三万的记录，是国共两党团结合作在军事上相互配合的一次成功范例。

　　二、引述

　　忻口古为军事要地，位于太原北100公里的忻县、定(襄)盆地北部，是五台山、云中山、西峡峪中的一个隘口，在这个峪谷川道中凸起一条高度不大，南北长16公里，东西长3公里的山岭，头枕界河铺，脚伸至秦城，忻口镇紧贴山岭北端侧脚下，地势十分险要，以界河铺为基点，左是连绵起伏的云中山，右侧为岗峦起重叠的孔道，在军事上是屏障太原的最后一道防线，可称为战略咽喉要地，忻口的守与失，直接关系到太原的安危。

　　三、忻口参战

　　1937年十月初我率领的一部，队伍(主力)是84师一队的敢死营，再加上从延庆、沙城突围出来，沿途收编的失散官兵总共近2000多人。转进撤退经过了永光、逐鹿、官厅、蔚县、涞源、涞水，(我部奉命在九月底经过涞源、涞水地区结集、整顿后，部队组建严明、精神军貌大有起色)，然后再回河北易县、长城虎峪口、保定，转进入山西北部忻口地区。由于我部自沙城突围后与十三军失去了联系，由南京新任命的第二战区总指挥卫立煌就指派我部暂由李默庵十四军指挥，紧接着参加山西太原的忻口战役。

　　忻口是指住日军由北入侵太原的战略要地，向忻口正面进攻的日军，除板垣师团3个主力联队外，还有伪蒙军的两个师，总兵力二万多人，附有各种大炮100多门(系重型火炮、基层部队的钢炮除外)，并随时可调动飞机、装甲车、坦克部队配合增援作战。

　　四、兵分三翼

　　卫立煌中央兵团与李默庵十四军、郝梦龄第九军、刘茂恩十五军为基干，编为左、中、右三路兵团分列在忻口以北的正龙堂，南怀北、大白水、南峪之线布防，阻击日军，进行忻口战役。忻口正面战场由卫立煌任前敌总指挥，郝梦龄任中路军前敌总指挥，左翼由李默庵任前敌总指挥，右翼由李茂恩任前敌总指挥。敌后游击战场，由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副总司令彭德怀指挥。

　　我所率领的原94师敢死队和沙城突围后沿途收编的失散官兵，仍由我全权负责指挥，改名为94师独立支队(一大队原配有的各种武器装备较为精良，配有轻重机枪、冲锋枪、突击敢死队并配有24响盒子枪、特制柳叶大刀、迫击钢炮、自制燃烧爆炸弹，并且人人通晓武术、野外生存能力强，会骑自行车、摩托、驾驶汽车等，还有攀登高崖绝壁的挂勾、绳索等工具，具有特强的夜袭、夜战，长途奔袭的能力。

　　五、日敌主攻方向

　　10月13日，日军三个师团和特种部队(包括毒气、喷火等部队)在飞机、战车、重炮的掩护下对忻口我军中左翼阵地展开了猛烈的进攻，我军依托阵地奋勇地抵抗，几经异常激烈的战斗，我中翼南怀以南灵山制高点，被敌攻占，整个防线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卫立煌严令李仙洲部实施反击收回失地，李部奋力激战，但日军用几十门重炮进行轰击，再加以飞机又来，轰炸助威，反击失利，李仙洲重伤而归，在这紧要的时刻，卫立煌动用我军劲旅，十四集团军的郝梦龄、李默庵、陈长捷全部力量，进行一场殊死的决定性的反击，坚决夺回阵地，日军方面下了更大的赌注，集中了坂垣师团全部的日军主力，用五十门重炮，更猛烈的轰击，并出动了五十架次的飞机轮番狂炸，紧接着用坦克、装甲车掩护五千多名日军成梯队潮水般的向我南怀中翼和左翼阵地攻来。我军为了最有效的歼灭日军，采用炮兵、步兵协同作战方式，待敌人的装甲车、坦克，掩护步兵到我前沿阵地仅20米左右，突然用大炮对敌进行轰击，在这激烈的大炮步兵协同作战中，我步兵也时有受到炮火的误伤。

　　我军誓死不惜一切代价坚守阵地，一日之内我军组织十几次反冲锋，主动抗击敌人，缺口终于补上，阵地收复。14日，日军攻击更烈，援援不断的增兵，一开始就打成胶着状态，到16日，我军中路军展开了强劲的攻击行动，阻止敌人主力从南怀突袭忻口的企图，独5旅旅长郑廷珍阵亡。第九军军长郝梦龄、第五十四师师长刘家麒到前沿阵地督战，相继中弹壮烈牺牲，师长李仙洲，旅长于镇河、董其武火线负伤。陈长捷接替郝梦龄任中路前敌总指挥，敌方与我军在红沟谷地带前往复拉锯战，阵地失而复得，敌方攻击方向直指中路不断从南怀投入兵力，以期直贯忻口，敌对谷地冲击未能得逞，转而争夺宫村以南高地，在二〇四高地和横山阵地，两军反复争夺阵地，数日之内几易其手。

　　陈长捷打得很坚决，在南怀化以南，双方展开了拉锯战。当地成百上千老百姓自发地组织起来支援前线，抬伤员、挖战壕。当守军的弹药打光时，各村百姓纷纷将自己家藏的刀、矛、钢叉等武器送给战士们，和敌人展开肉搏。在华北战场上演了一幕前所未有的全民抗日的壮烈场面。待到10月22日进入南怀化的日军已达到三个联队，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急调萱岛支队等来增援，并亲临督战，于24日，再次发起猛攻，日敌久攻不下竟采用毒瓦斯，烧夷弹助攻，使我军阵地陷入一片火海，实在无法又采用了挖掘坑道攻击我军阵地，我军则采用了“我敢死队独特的，与坑道，攻击坑道的爆炸法”和敌人互掘坑道进行对轰，展开地下坑道作战。我中路守军就是这样每天冒着烈火，毒气，炮击，轰炸进行殊死的作战，每天伤亡计已千记，如此和日军对抗总达半月之久。

　　六、日军攻击左翼之战

　　10月13日，日军板垣师团等日军主力在攻击中翼，我军阵地同时也受到日军猛烈的攻击，(我所带领的94师独立支队驻防在此)，从忻口以西进出，云中河以北地区及小白水自东常村一线展开的布防阵地，整个阵地以李默庵的十四军为主，我的独立支队这段阵地系东常村右边紧靠郝梦龄中翼阵地防区，并且房屋较多，前面及左面紧靠李默庵中央军10师彭杰部，再左系中央军83师部防区阵地，我们整个阵地面对是一片广大的开阔地带。

　　这一广大的开阔区非常适合日军坦克作战，10月13日日军第一天的攻击非常凶狠猛烈，我军伤亡十分惨重，面对日军坦克的横冲直接，我14军10师只有采取整排、整连的士兵抱着炸药包、手榴弹束，用瓶子装着汽油，先砸向坦克待其燃烧后，再用炸药包、手榴弹来引爆，炸毁敌坦克，(其后采用了我94师独立支队炸毁坦克的办法，我们消灭日军坦克的办法是将敌人引进村落巷道或路口中，我军人员同样采用这种方法抗击敌人，我方人员利用房顶作掩护，居高临下，既避免了大的伤亡又最有效的歼灭了敌人和炸毁了坦克)，但以前的歼敌方式我军损失则异常惨重，第10师57团一个营在严重炸毁敌坦克后，但自己一个营最后仅剩下几个人。

　　10月14日，我左翼阵地由于昨天给予日军重创，日军不敢轻举妄动进攻了，停顿了一天，于是我军这一天立即加强修固工事，我特别重视我支队，要把防重炮、防飞机轰的防空、防弹战壕深度厚度增加一倍多。

　　10月15日，日军重点纠集兵力一万多，飞机30多架，重炮50多门，大量的坦克、装甲车、步兵，疯狂的向我左翼阵地扑来。李默庵第10师系中央军精锐部队，第57团有一攻击坦克的炮排，有两门当时最先进的德国造Pak35/36、37毫米反坦克炮，射击精确，2门炮连发射5发炮弹一举击毁日军4辆坦克，其余的赶忙转身逃走了，在这侦察机的指引下，日军马上调来十几门大炮、十几架飞机，同时炮击，后加轰炸几乎一瞬间就把这2门反坦克炮干掉，这两门炮从开炮到被打掉前后不到10分钟时间，整个炮兵排的士兵无一幸存，57团仅有的两门反坦克炮就这样瞬间消失了。

　　要击退击毁日寇的坦克、装甲车还只有靠老方法，当15日日军重炮轰击后，飞机轰炸时，我全支队人员则均躲在深挖的地洞式的坑壕里，基本无什么伤亡。日均狂轰乱炸刚一停，我支队早已准备好敢死人员，背好捆上的手榴弹和炸药包、汽油瓶，乘着轰炸后的硝烟，和我支队有意放的掩护烟雾，迅速的爬上村庄阵地前几棵大榆树上，在前沿较高的村庄房上静等日军坦克、装甲车驶来，日军靠近仅十米左右，我军阵地的轻重机枪一起猛烈的开火打击坦克后面跟着的日本兵;在这同时，身在高处的我军勇士们奋力向日军扔汽油瓶引燃敌坦克，再向其猛掷手榴弹和炸药包，只十几分钟时间就燃烧了十几辆日军坦克，引爆炸毁了七八辆坦克、装甲车，其余的见势不妙纷纷后撤，顾不上掩护自己的日军士兵先行撤退了。我军各种枪械趁势猛烈的打击日军，日军惨败而退。

　　我等打击完日军这一波进攻后，只留少数精明的士兵警戒日军动向，其余的大部分人员又安全撤回深壕地坑掩藏，待养精蓄锐后，以便再战。

　　果然，日寇又发动了比第一波猛烈的炮击和飞机轰炸，并且把我阵地前的所有树木全部炸倒燃烧光了，并打得我前沿阵地的民房一片瓦砾，夷为了平地;日军又再一次由坦克、装甲车打前锋，后面的日军随同在后，边放枪边向前进攻。

　　由于我们事先在前沿民房阵地下的深坑各处留有引爆预留道口，待敌人的炮火刚停就迅速埋了大量的自制炸药包(土地雷、用汽油瓶、罐、加炸药使引线相连安设触压手雷等)，敌人的装甲车和坦克放心大胆的压上瓦砾地段，跟在后的日军士兵以为平安无事，高兴得哇哇乱叫，突然爆炸声相继响个不停，炸的日军鬼哭狼嚎、狼惧逃窜。我军趁机发起了反冲锋，收复了前沿大片阵地，紧接着夜色降下来了，日军最怕打夜战，再加上日军伤亡惨重，只有暂时休战，而我军又趁着夜色，便很快地加固好前沿阵地的工事，为来日的战斗做好准备。

　　至此，我十四军就和日军在我左翼阵地防线地段，每天处于日军进攻、溃败、再进攻、再溃败的胶着状态。

　　七、分兵袭击日军后方

　　忻口战役期间，我所在的李默庵14军中央军除顽强的抗击日军，守住了阵地外，同时还分兵一部进入五台山及宁武山区，我94师独立支队也派出一部参与了此次行动，对日军的后方不断的进行袭击滋扰，我支队队员充分发挥了其夜战近身肉搏战，用大刀砍杀敌人的特长。

　　10月15日八路军一二零师与独立旅配合一举收复了宁武县，又在广灵、丘灵一带歼敌100多人，并19日129师769团陈锡联团长夜袭日军阳明堡机场歼敌100多名，炸毁敌飞机24架，使猖狂的日军在忻口战场的空中优势大大减弱，炸毁了日军机场飞机，日湘岳师团从阳明堡方向杀奔过来，妄想一举歼灭我八路军炸日飞机部队，我支队一部随同十四军一部前去阻击日军湘岳师团。我军顽强的阻击日军的猛烈进攻，使日军无法前进一步，最后我八路军部队全部顺利的撤出了。

　　八、日军攻击右翼之战

　　日军在中路和左路两翼我军防守的阵地遭受失败的同时，就像一只围着的困兽左冲右突把攻进方向同时也放在了我右翼防线的刘茂恩十五军，妄图在这里打开缺口直达太原，日军进攻开始时，十七军高挂滋受命前来增援右翼阵地，同十五军共同一致的顽强打击日军，固守右翼防线。

　　十五军和十七军虽是地方部队，但中华民族同仇敌忾、誓死保家卫国的精神激发了他们的抗日斗志，他们在武器装备远远落后于日军的情况下，甚至用长枪、大刀最原始的武器，充分发挥了其近战肉搏杀敌的威力，并把少量的重机枪架在较高的房上、山头居高临下射击日军飞机，取得了最佳打击日军、创伤敌人的效果。在日军多次反复用大炮狂轰、飞机猛炸的情况下，我左翼、中翼、右翼阵地同样的与日军对攻多日，日军不能越雷池半步。

　　整个忻口战役开战多日，日军对左、中、右我三翼防线阵地毫无办法。

　　九、护送抗日英烈郝梦龄、刘家麒的忠骨灵柩

　　10月中旬，我84师独立支队同李默庵十四军一部接受任务护送抗日英雄郝梦龄、刘家麒等英烈的忠骨灵柩到太原(由我第二战区的各部队分段护送到太原)后，在转送武汉按照南京中央指令，必须10月24日到达。

　　我独立支队的主要任务是把郝、刘二将军的遗体从南怀前沿阵地的54师322团部安全地护送到忻口镇的第九军部，再由李默庵十四军部为主要护灵部队，我支队再派少量部队辅助其安全护送到太原。我作为护送郝、刘二将军主要部队督察负责人深感责任重大，必须坚决无误的完成此任务!

　　大约是18日凌晨天色即将发白，我支队一行，带着郝、刘二将军的遗体刚进入忻口镇外五里路的一个窄道时(道路左、右两边是不高的小山坡)，我发现道两旁的地面较高，又因天色未亮，视线模糊，我急令前面的警戒部队分兵两支迅速占领左右较高的地段，待我部队即将登上小高地时，突然机枪声和迫击炮声大作，原来是汉奸带路，日军队伍已埋伏在此了，情况十分紧急和险要，如果我军不趁着此时冲出这片窄道，并占领左右小高地的话，后果真是难以设想，我当时骑着一匹东洋白马(战斗中缴获日军的)，左手拿着一面红色督战指挥旗，右手握着手枪在长长的运送队伍行间上跑上跑下，进行调度和指挥。这时天色已渐明了，我立刻成为了日军重要的射击目标，敌一阵急剧的机枪、步枪声向我扫射而来，由于我在军校和实战中的扎实军事素质，便一滚藏在白马肚腹下，在同时，可怜的大白马身中七八枪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我随即再一滚就躲进道旁边凹沟里了，继续指挥传令进攻两小高地，我官兵军不惜一切代价立马拿下敌军高处阵地。

　　我勇猛如虎的勇士们，顷刻向前猛冲日军阵地，日军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被我敢死队员拿下了小高地制高点，事后发现日军在几分钟前才登上此小高地，重机枪和大部分的迫击炮还未安设好，就做了我军的大刀和枪下牺牲品，我支队只轻伤了十几名战士。

　　此刻日军大部队赶到了两边高地，战斗打的十分激烈，我快速徒步的在护送郝、刘二将军的遗体转进队伍中间穿行，突一声低哑的枪声传入我耳内，我当时并未在意，继续传达我的指令，只几分钟时间我感到左手握旗的手臂湿漉漉的，我定眼一看整个衣袖被血浸的通红，沿途的地上尽是斑斑血迹，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左手受伤，幸好敌人的狙击枪子弹口径较小，只从我左肘的肌腱中穿过，未伤及骨头，我经过卫生员的包扎继续顽强指挥，只是弓着腰低着头而已。在此时来了七八架日机进行俯冲扫射轰炸，专门攻击郝、刘两将军周围的护送人员，其主要目的是抢夺郝、刘两将军的遗体，我立刻又传令不惜一切代价，用所有地面武器进行反击，务必保护好二位将军遗体安全运行。

　　突然，我眼前一黑，我好像身体腾向空中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十、尾述

　　事后我醒来时才知道当时在护送郝、刘二将军的遗体时，我先左肘受枪伤，紧接着又被日军的飞机炸弹落地，爆炸的气浪冲上空中，跌下摔伤了我腰部，所幸的是未被破碎的弹片伤命，只是把我左胯骨跌骨折了，我经战地卫生兵救护用担架送到临汾，再转送到武汉医院进行救治。

　　10月24日早上，我被窗外喧闹之声惊醒，问询护士，才得知郝梦龄、刘家麒将军的灵柩，已达武汉城区，武汉各军政要界、以及十万市民以极其悲壮、隆重的仪式哀迎二将军的灵柩，整个中国人民无不震惊和义愤填膺，全体迎接灵柩的军政、要界人士及十万武汉市民宣誓，誓死捍卫我中华每一寸山河和领土，坚决把抗日战争进行到底，直到胜利!

　　从我10月19日负伤昏迷到医院治疗，共十天左右，我被医生定性为重伤的伤情还未痊愈，我能够勉强行走了，就迫不及待的要求出院，回归前线，医院被我的爱国热情所感动，批准了我出院，我即刻赶回了忻口战场，参加了战斗。

　　忻口战役激战到了10月31日，已历时二十天，日军始终未能突破我军防线。就在第二战区总司令卫立煌准备下令，我军从左翼向日军板垣师团发动攻势时，电讯传来从东西方向进攻的日军已突破娘子关，直奔太原。阎锡山紧急向卫立煌求援，称他所有的兵力全都用上了，东面守不住了，怎么办?卫总司令考虑到忻口与太原两片地区必须联起来，如果被切断全盘皆输。

　　11月2日，卫立煌命令我们全军所有部队退出忻口阵地向太原靠拢。

　　随后由于日本袭击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中美联合抗日，我国由美国提供美式装备和训练国军60个师，在云南成立了远征军司令部，由陈诚任总司令后，陈诚另有重任，中央调由卫立煌接替了远征军总司令一职，卫立煌调走了，十三军94师朱怀冰叫我部归队，我即归回了原部队建制。其余在沙城转移路上收编的其他部队的官兵也各自归回自己部队了。

　　(根据陈庆云将军暮年回忆记录，陈炽昌、陈霖昌，2015年清明节前整理)

(1990年82岁陈庆云将军和72岁夫人朱贤芳的照片)

　　由陈庆云将军暮年回忆记录，陈炽昌、陈霖昌整理的一些文章，发表在《蕲春文史》、《重庆知青》等书刊上。

责任编辑：李时英 最后更新：2017-07-25 11:2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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