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隐身舰载机首飞成功，一机四型的歼-31，为何比歼-20晚10年？
2021-10-30 11:18:32 来源：军备解码 点击： 复制链接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不，大家心心念念的四代隐身舰载机终于来了，虽然有些姗姗来迟，但毕竟还是朦胧地呈现在大家眼前。消息称，海军第四代隐身舰载机在一架歼-16重型战斗机的陪伴下，于今日首飞成功。这表明，在经过多年等待之后，国产第二款隐身战斗机终于进入实际发展阶段。就目前来看，这款战机除了作为舰载机服役于海军弹射型航母，预计还会衍生出陆基型号，与歼-20并肩支撑起未来的中国空军。同时，设计单位对其还有更长远的改型规划，凭借得天独厚的优势，很有可能会在日后的对外军贸中斩获大单，开创国产战机出口的新局面。
身披“绿甲”的国产中型隐身战斗机首飞
首先要明确的是，这款新型隐身战斗机的项目代号应该并不是歼-31，也不是歼-35，而应该是歼-21。歼-31代号的由来，是沈飞在2012年首飞了一款代号为FC-31的技术验证机，当时舆论在FC-31机身上喷涂的“31001”编号基础上，按照惯例给予了歼-31的编号，而歼-35更是美国媒体在歼-31基础上推断出来的奇怪代号(可能是从歼-11的舰载型代号为歼-15得到的灵感)。而今年国内相关研发单位，在官方文件中已经披露了新战斗机的项目代号，原文称“克服沈阳疫情影响，圆满完成……高效优质完成21号工程……”，其中的“21号工程”，与当年歼-10的“10号工程”，歼-11的“11号工程”，歼-20的“20号工程”如出一撤。因此，按照正常命名规则，国产新一代隐身战斗机的代号应该是歼-21(鉴于目前并未官宣，本文中使用原有的代称)，而此次首飞的隐身舰载机与FC-31的区别，可不仅仅是代号而已。
“31001”的编号促成了歼-31代号的诞生
从外观看，FC-31和新隐身机都是单座双发的中型隐身战斗机，外表也非常相似，但相似的也仅此而已。此次首飞的隐身战斗机外表呈现淡绿色，这与几天前刚刚曝光的双座型歼-20黄色外表截然不同，甚至沈飞此前设计的歼-15、歼-16在试飞时的机体也都是黄色。一般来说，原型机为了方便对飞机性能的观察和检测，不会对外表进行过于复杂的处理，往往会保留航材底色。换句话说，外界能够看到的颜色就是飞机材料的颜色，而这种淡绿色在航空领域，一般是复合材料的典型颜色。
同样使用“绿皮”的F-22隐身战斗机
这么说来，新型隐身战斗机复合材料的应用比例之高，看上去与生产线上的美国F-22、F-35相差无几。一方面说明军方确实对战斗机的重量、机动性能提出了很高要求，应用了大量优质且价格不菲的复合材料;另一方面，也说明这架战机已得到军方认可，整体性能相比FC-31已经有了不小的发展，而并非最初始的研发型号。相比之下，FC-31当年首飞时采用黑色涂装，恰恰说明了仅仅是一款技术验证机，使用的材料相对低质很多。
刚出车间的“黄皮”歼-20
事实上，FC-31是当初沈飞自筹资金研制的前期技术验证机，是在沈飞在重型隐身战斗机项目落败后，瞄准中型隐身战斗机空档，集中突破自身技术水平的验证型号，军方没有提供资金，自然也没有提出任何性能诉求。而新首飞的隐身战斗机就完全不同，“21号工程”的代号，说明得到了军方的认可，在提供资金的同时，必然也会提出相应的性能指标要求，沈飞当然会严格按照要求进行设计。准确的说，这款新的隐身战斗机脱胎于FC-31技术验证机，但无论是实机还是设计理念，都已发生了质的变化。事实上，这种例子在世界上并不是第一个。
某所提及的“21号工程”
早年美国空军在招标第三代轻型战斗机时，YF-16与 YF-17两款机型进入最后竞争，最终YF-16获胜，日后就是大名鼎鼎、卖遍全球的F-16战斗机。而本应该就此无人问津的YF-17，后来却被美国海军看中，在其基础上大幅度改进之后，推出了F/A-18战斗机，最终改进型号F/A-18E/F，至今仍然是美国海军航母舰载机的主力。同时，F/A-18还作为高性能制空战斗机，出口到澳大利亚以及加拿大等国家，完成了由陆至海，再由海返陆并出口的华丽转身。国产中型隐身战斗机日后的发展路径，恐怕会与F/A-18颇为类似，但达到的高度更在其之上。
竞标失败却最终登上航母服役的F/A-18
前面提到，FC-31是沈飞早年自筹资金攻坚隐身战斗机关键技术的验证机，虽然一直有观点认为，FC-31是与歼-20高低搭配的低端型号，但这种观点实际上是站不住脚的。FC-31在首飞两年之后，就在2014年登上了航展舞台进行飞行表演，如此公开新型战斗机的罕见姿态，反而证明了FC-31的保密级别很低。相比之下，歼-20在2011年首飞之后，到2016年才参加航展进行表演，但也并未落地，甚至直到2021年航展也没进行过静态展示，国内对于真正军用型号的保密强度可见一斑。因此，早期FC-31频频亮相的姿态，从侧面证明其没有得到军方认可。而在2014年之后，FC-31迅速变得“安静”，此前流出的视频及图片愈发稀少，这种迅速转向保守的姿态，反而证明了FC-31的后续改进型号得到军方认可，保密等级也随之提升。
歼-20至今仍然是只飞不落
目前来看，海军第一款舰载机歼-15虽然在2009年就已首飞，但最终在2012年才达到可用状态，并随辽宁舰一同服役;而两者真正磨合成功，歼-15完成编队起飞、实战打靶试验，真正具备战斗力则到了2016年末。因此，海军不太可能在尚未解决歼-15的问题，就去实质化启动下一代舰载机，最早也只能在2015年开始真正聚焦隐身舰载机的发展，这个时间点也与FC-31逐渐“安静”的时间点基本吻合。
3.0版本的FC-31与新型隐身战斗机非常相似
从这款新型隐身战斗机的粗壮前起落架以及牵引杆特征来看，明显就是舰载机型号。由此非常明确的是，海军将成为这款新型隐身战斗机的第一个用户，毕竟空军目前已经接收了近100架重型歼-20，对中型隐身战斗机的需求并不迫切。相比之下，海军目前使用的仍然是第三代早期型歼-15，性能相对有限，面对周围越来越多的F-35C、F-35B明显力不从心。F-35虽然在超音速性能和超机动性领域性能偏弱，但凭借隐身和先进航电设备，对非隐身战斗机的压制还是非常明显的。
在一定时期内，海军弹射型航母数量有限，购买的隐身舰载机数量不会太多，这样就很难独立支撑起一型先进的隐身战斗机，毕竟隐身战斗机动辄需要上百亿美元的研发费用。更何况，海军还有航母、驱护舰艇以及核潜艇这些“吞金巨兽”嗷嗷待哺。因此，国产新型隐身战斗机大概率会得到空军支援，这也就是舰载机之外的衍生型号--空军陆基型。
航母虽强但真的很贵
从现状看，空军歼-20的性能已经基本成熟，脉动生产线生产的速度也不慢，大批量生产歼-20应该更能满足空军需求。但问题在于，重型隐身战斗机的生产和维护成本都依然较高，富豪如美国空军在维持180多架F-22时，也感到非常吃力。而我们又面临着严峻的隐身战斗机威胁，仅美国海军、空军、海军陆战队订购的F-35总数量就超过2400架，按照美国未来60%武装力量部署到亚洲的规划，以及日本、韩国及澳大利亚等美国盟友超过300架F-35的订购数量，中国空军如果仅靠歼-20应对，数量至少也要达到1000-1200架，才能保证足够的对抗战力，但由此带来的天价购买和维护成本，恐怕会令空军挠头不已。
F-35将是国产中型隐身战斗机的直接对手
在这种情况下，一款性能比歼-20稍弱，但造价也明显降低，使用成本更是明显下降，具备与F-35对抗能力的中型隐身战斗机，就可以游刃有余地满足空军对隐身战斗机的数量需求。更重要的是，目前在同代的舰载机和陆基型战斗机之中，舰载机的性能要求往往高于陆基型号，只要完成隐身舰载机的研发，再将其改造成陆基型号，几乎相当于性能降级，技术上没多少难度。因此，在海军承担主要风险的情况下，空军很乐意参与中型隐身战斗机项目。从时间节点上来看，也基本就是海军确认需求之后，马上就与空军达成共识，共同将中型隐身战斗机推进到设计冻结和原型机制造阶段。
国产舰载隐身战斗机与弹射型航母巡航大洋CG
此外，由于之前的FC-31具有明确的出口意向，使得其后续改进型号的出口，也一直是外界比较关注的话题。毕竟，国内歼-11/16受制于和俄罗斯的合约不能随意出口，颇为自豪的歼-10长期得不到外贸订单，种种境遇确实深深刺痛了国人的心。而新型隐身战斗机在服役之后，在出口领域的优势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抛开歼-11/16系列不谈，歼-10之所以长期不能出口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没有实战经验，这点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实际上已经陷入了不能出口就没有实战经验，没有实战经验就难以出口的逻辑怪圈。而第二点才是更本质的问题，那就是其他国家有更多的购买选项，包括美国F-15、F-16，俄罗斯米格-29、苏-27系列，法国“阵风”，英德等国家联合的“台风”，瑞典的“鹰狮”等等，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展台上并肩的歼-20和FC-31模型
比较而言，如果国产中型隐身战斗机对外出口，竞争对手数量必然锐减。就目前来说，俄罗斯虽然今年刚刚推出了号称最低造价只有3000万美元的苏-75用于出口，但这款机型目前仍然是模型，没有任何国家公开表示投入资金，而俄罗斯航空工业受制于经济和技术问题，很难推动苏-75快速发展，毕竟俄罗斯就连苏-57都是问题重重，屡屡出现原型机空中停车、发动机喷火等故障，甚至第一架“量产型”苏-57还因为飞控问题而坠毁。再加上苏-57的性能确实有明显不足，虽然有着重型隐身战斗机的价格，但隐身性能连F-35都不如，实在很难获得其他国家的青睐，就连购买俄罗斯战斗机最多的印度，也在2017年退出了苏-57项目。至于欧洲其他国家，更是全军覆没。在2035年之前，基本上不可能推出实用的隐身战斗机，别管是五代还是六代机。
发动机故障喷火的苏-57
因此，国产中型隐身战斗机能够出口之时，真正的对手其实只有美国F-35。很多国家由于国际关系的原因，注定买不到F-35，但其军事采购资金还并不低。举个例子，北非的阿尔及利亚虽然听起来名声不显，但实际上已经购买了超过60架苏-30MKA战斗机，是继印度、中国之后，购买苏-30数量位居第三的国家(据说阿尔及利亚订购了苏-57，但没有得到官方确认)。同时，阿尔及利亚与中国的关系也相当不错，还从国内引进了自行火炮和水面舰艇，双方完全具备交易中型隐身战斗机的基础。除此之外，包括巴基斯坦在内的众多亚、非、美洲国家，都有可能成为这种隐身战机的出口用户。因此，这种几无对手的罕见局面，很有可能创造国产高性能战斗机出口的高光时刻。
阿尔及利亚购自俄罗斯的苏-30MKA战斗机
实际上，在海军型、空军型、出口型之外，国产中型隐身战斗机预计还有第四个发展型号。早年舆论探讨FC-31的未来规划时，认为也不过就以上三个型号，但后来设计人员接受采访时，很明显地提到了四个型号，甚至一度引发外界议论。直到近日双座型歼-20首飞，外界才恍然发觉，这第四个型号应该是指双座型，毕竟搭载两台发动机的国产中型隐身战斗机，非要衍生像F-35B那种垂直/短距起降的型号，难度实在是太大，基本上没有实现的可能。而这种双座衍生型号，则可能更多地倾向于对地、海攻击，或者加强电子战能力，再或者就是听起来比较科幻地引领无人机群作战。当然，这都是比较遥远的目标，现在急需解决的还是完成隐身舰载机的研发，并尽快上舰。
同样刚刚现身的双座型歼-20引领隐身机发展新趋势
目前，国产003型航母的建造一切顺利，预计明年下水后，将在2024年到2025年正式服役。当初歼-20在2011年首飞后，在2016年进入小批量生产阶段，期间大约花了5年时间。如今首飞的中型隐身战斗机，其相关技术已经在FC-31上进行了长期验证，中航工业的技术水平在这10年间也是突飞猛进。因此，新机型最终在2025年左右进入小批量生产阶段，理论上来说没有太大问题。届时，海军完全可以提前利用性能成熟的弹射型歼-15(歼-15T)，完成对新航母弹射、拦阻系统的技术验证，在技术成熟之后，再搭载隐身舰载机进行测试，最终实现弹射航母与隐身舰载机的完美融合，从而开启海军航母新纪元。
弹射型歼-15还将继续发挥余热
此次中型隐身战斗机的成功首飞，对中航工业来讲意义重大。虽然说歼-20在10年前就已首飞，目前服役数量甚至达到100架，但歼-20是空军当时针对自身需求发展的型号，本质上是为了争夺制空权，根本无暇顾及海军舰载型以及降低成本和对外出口的需求。换句话说，歼-20性能虽然极强，但世界上毕竟没有完美的战斗机，其气动设计和机体结构对于上舰起降和作战来说，仍要面临不小的技术难题。而中型隐身战斗机，却可以凭借性价比优势及体型较小容易上舰的特点，满足空军、海军的各种需求，使得空军与海军能够携手走向全隐身战斗机时代。
有关歼-20上舰的讨论终于偃旗息鼓
当然，之所以在国内万众期盼的情况下，中航工业仍然花了近10年时间，才完成中型隐身战斗机的首飞，主要原因在于这些年正集中资源完成歼-20的研发和后续改进，毕竟这才是空军真正的脊梁。在歼-20进入小批量生产，海军歼-15性能已经成熟之后，海军和空军才具备合作研发中型隐身战斗机的基础。而之后仅仅花了数年的时间，就完成相应技术突破并造出原型机试飞，已经是相当快的速度。而最终达成四项改进目标，完成“一机四型”成就的新型中型隐身战斗机，也势必会在国产战斗机发展史上，留下极为精彩的一笔。
责任编辑：高杨 最后更新：2023-01-06 09:4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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