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辛亥反正后,广东有宪兵一营兵力左右,规模简单,略具雏形,至陈济棠、余汉谋时代(即抗战前后)始成完整机构。
广东宪兵区司令部,设司令一员、副官长或参谋长一员、秘书一员,下设警务、总务、经理、卫生四科,设中校科长一人、科员若干人,另设少校军法一人、督察三四人,均直属警务科。各科中以警务科为首,权力甚大,一切外勤任务均由该科负责办理。
陈济棠时代,设宪兵十二队,特务队一队,机枪一队(一队等于步兵一连)。每队设少校队长一人,直接归区司令指挥。余汉谋时代,将十二队宪兵改为四营,设中校营长一人、少校营副一人,另设特务一连、机枪一连、通讯处,以便指挥。除营部设置自动电话外,其余由通讯处架机通讯。
宪兵区司令部在东山永胜寺内,设一宪兵教练所,招收中小学毕业生,训练六个月后,分拨各营连补充缺额,另设军士训练班,挑选资深兵士训练六个月,毕业拨充宪兵队当班长。教练所设上校主任一人、军事政治教官若干人。
宪兵的任务:(1)维持军风纪及市面安全秩序,故每日分班派宪兵小组(三人)巡逻市面,执行职务,另有军车队、小汽车队巡查市郊附近。(2)守卫高级机关(如司令部、省府等)、仓库、交通要塞(如广九、广三铁路等)、戏院娱乐场所等。(3)检查军人服装、身份证及取缔散兵游勇等,凡军营士兵过境如无军人手册及假单者,均要接受检查及带部询问。(4)护送重要军员,随护高级长官。(5)派驻三水禁烟检查站守护。
宪兵除守护高级机关及仓库外,其他如各铁路、戏院、娱乐场,每月均有酬金发送,尤以广九铁路为优厚,且可以任将走私放走等,无人过问,海关亦无可奈何,故派出守护该路的宪兵(规定一连)莫不为人人羡慕。都城、三水等禁烟检查站之宪兵,有放私烟、运私烟的方便,收入更为可观,凡做黑货之官商,莫不与之打交道,司令从中坐地分肥,获利不赀。戏院娱乐场所除例有孝敬外,每日场开演,赠送戏票甚多,故宪兵、职员看戏,不但毫无问题,且可供应朋友。至于著名的大戏,如马师曾之回粤开演,既要有有力的人为之保镖,更要孝敬宪兵才能开演。其他筵席捐、麻雀捐、花捐等公司每月均有致送礼金。至于秘密不可告人为司令入息者亦属不少。故司令部内的高级职员每月除薪金外,亦有四五十元的津贴,由司令支配,司令本身的收入可想而知,这是天晓得。至于其他士兵的缺额、服装费之盈余(宪兵服装系领款自办)、侦缉费的报销,亦属大有可观。且宪兵司令部在最高军事长官所在地,负拱卫之责,如古代的执金吾一样,非其亲信不能担任。如林时清、利树宗两司令,均为陈济棠的同学,而且林与陈为拜把兄弟,林、利两氏之妻室,无日不陪同陈济棠之妻莫秀英打麻雀,亲如姐妹。陈氏到惠州,亦带莫秀英等三人,作雀戏之伴侣。余汉谋时代的李江司令,系余保定六期的同学,原为独三师李汉魂的副师长,后调陈总部高级参谋兼征募处长。余氏倒陈,李在汕头封金挂印,首先响应,立有不少功勋。余氏回粤,李即力荐李江为宪兵司令。又闻说李江以高级参谋身份,参与陈济棠讨伐余汉谋的作战计划。李为投机计,将该项计划转知余氏,是夜离开广州,极为卖力。余遂徇李汉魂之情,委以司令之职。
李卓元原为第一军余汉谋的中校参谋,系徐景唐所推荐,后升第一军第一师参谋长,与该师长莫希德为云南军校同学,且亦为余氏一手培养之人,适李江调独九旅旅长,莫氏力荐李卓元承之。因莫希德为余氏最得力之人也。
宪兵更有扈从高级长官,及外宾的拱卫任务,其所负这项责任的士兵均由司令亲自选择,故充当司令的人,就非高级长官最放心的人不可。其他如抗战期间侦查汉奸、暗中防共(其时国共合作)亦负有重大的使命。
林时清任宪兵司令时,他的副官长(即参谋长)陈瑞永,一事不管,如同佛爷一样。警务科长何某,为林所信任,权力甚大,谋得不少孽钱。他的手法亦不外欺上蒙下,利用谍捕队人员作不法的勾当,及与警察方面,彼此分肥而已。李卓元任司令时,警务科长张泽深,别名张黑(后当186师师长)得闻之后,就眼红起来,欲趁这个机会,向何某看齐,捞翻一大把,于是千方百计亲自出马调查,或着谍捕队调查警察方面的种种陋规,以期一手揽尽,故此慫恿李卓元照他的计划进行。李本穷参谋出身,又是一个贪利之徒,哪有不言听计从,任由张黑摆布。对警察方面的赌、烟、私娼及码头等种种不正当收入,无不伸出双手攫取,而且要独霸。在旧社会里,警察收规已成公开的事实,有悠久的历史,哪肯放手,张于是与警察方面明争暗斗,大起冲突。争至最激烈时,往往于通行大道,双方列队,严阵以待,俨如敌人。虽不至开火,而市民已吃惊不小了。尤其甚者,有一次在最繁盛之永汉南路,宪兵包围永汉分局一事,最为严重。其原因是争陋规之积恨。至起祸之由,因四路军总部以军人搭霸王车太多,于是规定军人搭车一律半价,但要有半价的证明文件,才可半价,宪警也是一样。各军、师驻省后方办事处只发给证明二枚使用,以示限制。这一次有一宪兵在永汉路搭车,并无凭证不给车费,永汉分局警察以他不遵守半价规定出以干涉,要他补票。该宪兵不但不服从,而且强横无理。警察为执行职务起见,带他往永汉分局办理,事极正当。李卓元、张黑闻之,即派大队宪兵,如临大敌一样,把永汉分局包围得水泄不通,交通断绝,路人均绕道避之,以免发生危险。在这最紧张的时候,适四路军政治部李煦寰主任,赴哥仑布酒家之筵,见此情形,觉得十分不妥,出面调解,并打电话给李卓元让他迅予处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李以自己理亏,即派出督察传令收队。永汉分局始告无事。闻此事发的原因,因由平日争收陋规之积怨。其次永汉分局长李以平原是第一军第一师莫希德的军需处长。李卓元任第一师参谋长。两人本属同事,因在师部时,李卓元常以参谋长名义,乱发条子向军需处李以平支钱,李以平每以李卓元不遵照军需制度乱行支钱多予拒绝,他两人因此平日已有意见。这次宪兵搭车事件的发生,又是李以平故意捣蛋,李卓元旧恨新仇,湧现脑海,而张黑又因规费,煽风点火,于是有此震动全市的宪兵包围警局之事发生。其他横街小巷,宪警冲突之事,时有所闻,而李卓元熟视无睹,任由张黑胡作非为,不予查究,市面已多意见,街谈巷议,多说宪警争规冲突,而李卓元犹不知丢面,钱之为灵昭昭也。李卓元这样飞扬跋扈,不畏人言乱干一场,有其相应的原因,一是四路军总部参谋长徐景唐为他的旧第五军上司,他入第一军服务,亦是徐氏介绍;二是余氏倒陈,第一师莫希德立有不少功劳,而李曾任他的参谋长,又是云南军校同学;三是中央军军长钱大均,为他旧上司,可作支援。李卓元有此三个靠山,遂有恃无恐,以为不可一世。
广州市警察局长李洁之,平日办事,颇能主持公道,以宪警都是为维持治安而设,反而扰乱治安,何以向市民交待,长此搞下去,势必无好结果,屡向李卓元说知,请予制止无效,于是将此情形报告省主席吴铁城。吴氏亦以张黑如此不法行为,宜调开宪兵岗位,于是转知余汉谋请将张黑调开。余为息事宁人起见,调张黑为第四路军总部中校参谋之职,另派比较稳重之覃佳正接任。一场风波,始告结束。笔者当时任宪兵司令部参谋长,张黑所作所为,均置参谋长于不问,直接与李卓元秘密商定,下令而行。笔者当时欲制止张黑,又以李卓元受张黑蠱惑,中毒甚深,即欲进言于李卓元,但他已先入为主,说我愚懦,拒不接受,只有忍气吞声,不管张黑之所为,此亦形格势禁,无可奈何之事。
每当宪警发生冲突时,警察局长李洁之往往给电话笔者,告诉情形,不与李卓元相商。因他亦明知李卓元中了张黑之毒甚深,虽说亦无益也。
张黑原出身红军连长,后背叛革命投降第一军,余汉谋任以副官参谋之职,人颇机灵且有些胆略,为上级所器重。其一路追随余氏,扶摇直上,由副官参谋科长,到团长、旅长、师长,显赫一时。在四路军中有战将之称,但嗜利如命,所作所为均以金钱为出发点,警务科长之独霸陋规即其嗃矢也。
抗战期间,中央为贩卖烟土图利,公然用专车大量运送烟土至广州。公文上说:向外推销不予流毒国内。到达广州时,负责人员赴宪兵司令部与司令叽叽咕咕,外人不得而知其秘密,大约不外分赃而已。旋由司令部派宪兵两班护车,押运至边界,其实沿途兜售,不问边界与内地,有生意便做,获利甚丰。闻此项任务,全省高级长官均有分肥,而宪兵司令部亦得钱不少,但此系司令个人之入息,外人不得追问,此种行为,真千古奇闻。此外还有对烟赌之异曲同工者:陈济棠时代,烟赌商霍芝庭向陈氏承包深圳烟赌场,大开特开,应有尽有,有小澳门之称。林时清司令亦派宪兵驻深圳保护,想必分肥不少也。
日寇入侵,广州沦陷,宪兵亦纷纷遣散,只余两营左右随同四路军,宪兵司令部从此撤销,该两营宪兵直接归十二集团军总部指挥。
抗战前后,名为国共合作,实则国民党当局的防共措施,尤其是当时的广东省主席黄慕松更甚。双十节国庆日,除饬教厅制止学生上街巡行,以防共产党混入乘机捣乱外,并分令宪兵司令部及警察局,见有学生上街巡行,务以极力制止。可是东山培正中学,系美国教会设立,持外人为护符,对于此项命令,不甚注意,仍于双十节晚上九点钟左右,在东山路上结队巡行,以示庆祝。黄慕松闻之嚇得魂不附体,以为学生不听从命令,必有共产党从中鼓动,即致电警察局要求其制止。局长不在,主任秘书又不在,转电话宪兵司令部,适李江司令是晚在部留宿,亲自接黄的电话,即转电话令在东山驻扎的宪兵制止,该校学生即收队回校,并无其他事情发生。翌日,黄慕松以李江深夜在部,实为办事最认真的人,到处表扬。国民党防共之心可见一斑。合作云乎哉,虚伪而已。
宪兵司令部为镇压人民维持市面治安,将所属宪兵部署如下:观音山附近驻宪兵一营;河南驻宪兵一营;黄沙驻宪兵一营;东山驻宪兵一营;其余特务连、机枪连驻司令部及其附近地方,由司令部直接掌握,机动使用。
宪兵司令部内设一监仓,为收容违犯军法之军官佐属。如南京突围时,临阵退缩之李恒中,亦扣留在此,后提出枪决。其余大小罪犯,亦有数十人之多,其中一部分是嫌疑汉奸。如中大教授张农,以留日关系亦以汉奸嫌疑扣留在此,查明后始予释放。
宪兵司令部设有谍捕队一队,队部设于西濠口,队长一人,谍捕员若干人,专为对付偷窃扒手、流氓地痞及侦查秘密案件等,与警察局之侦缉队一模一样。名为谍捕,实则与破坏份子、流氓地痞,串同一气,坐地分肥,危害市民。捕得人犯,先在西濠口队部审训一番,然后解司令部,其非法行为,有如此者,司令明知而不问。此中黑幕重重,非局外人所能了解。又有所谓驳脚谍捕员,由队长雇用,其薪水不用司令部支给,更离奇。
凡有要人来粤,宪兵赴机场警戒,并派出仪仗兵,为受检阅之队伍。因他们个个年青,服装整齐,足以支撑门面。而且宪兵入伍,须有上尉以上军官担保,与一般部队来历不同,比较可靠,故蒋介石、林森等来粤,住所之守护,召开大会时会场之拱卫,均由宪兵担任,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宪兵服装与一般军队不同,部队服装之制成,用蓝布衫短裤,不用度身,分大中小号码。唯宪兵服装,则用最好的黄斜布,个个量过身材大小制成。寒天更有黄斜大衣,并有皮鞋白手套发给,十分整齐庄严,令人望而生畏。可是虎皮蒙马,聊有外形,对于作战学识经验却等于零。日寇入侵,广州沦陷。李江司令未能集结队伍从容退却,竟只手走北江,置队伍于不顾,以致宪兵纷纷为鸟兽散,到达北江只剩营余。两营宪兵未经作战,而不能收容,可谓笑天下之大话。
宪兵执行职务巡逻市面时,官兵规定必带手套,以示庄严,但人们说:你满手污秽,虽带了白手套,也掩盖不住。
中央为选拔宪兵,设立中央宪兵学校。该校招收学员,规定由各省宪兵区司令部选送优秀下级军官入校训练。但广东所选送者非司令之兄弟,即其亲戚,并无一经考试及挑选。如李卓元送他的侄子李嘉入校,即其一例。李嘉原在宪兵教练所当排长,不过半年,有何资深可言。
蒋介石为掩饰其堕落腐化起见,提倡所谓新生活运动,在马路上要左上右落,不准唾痰,不准吸烟,不准赤膊行街等等(其余记不清楚)。每逢星期日由宪兵司令部派出宪兵,在繁盛马路,如永汉、惠爱、上下九等地方沿途站岗,并派官长指导,依照新生活的规定切实执行。路人多一笑置之。
警察局长李洁之颇明事理,以宪警一家,同负维持冶安之责任,于是组织宪警同乐会。每于周末,宪兵校官以上,警察分局长督察以上,在西瓜园聚餐,以资联络,款项由警察局负担。意本甚善,但李卓元贪利忘义,听从张黑摆布,与警察发生冲突后,双方感情破裂,同乐会遂无形解体,李局长之苦心,亦付之东流。
李卓元任宪兵司令后,大用他的同乡、同学、兄弟。如教练所主任兼参谋长伍习桢,即他的同乡及日本士官同学。营长李博天系他的兄弟。营长郑瑞龄系他的同乡。总务科长司徒璜,也是他的同乡。他的侄子李嘉,在中央宪兵学校回来即被任为连长。
李江任司令时,司令部向有两个怪人,并无受职,悬挂宪兵铜质证章,自由出入,招摇市面,整天在部内与李江叽叽咕咕。一个是李江之大舅爷邝瞻善,邝曾留学过美国;一个是李江的兄弟李秉硕,系归国华侨,曾纠集一些四邑华侨同乡,集体赠送李江银鼎彩旗,歌功颂德,李江十分欢喜。此两人对宪兵内部行政多有干预。后李江任156师师长时,邝瞻善充师部后方主任,因作弊被他的军长邓龙光撤职。
李江对于官兵服装,极为注意。规定校官以上,在办公厅办公,须穿着皮靴,尉官一律打脚绑。此规定使到人人叫苦,因为多生脚气病。李江却一意孤行。又在司令部门口设一照身大镜,凡外出官兵,必须对镜自照,整其衣冠,以为各营连的模范。李江在部内有朝会的规定,每日晨早于开始办公前半个小时,集合部内官兵见面,大家高呼司令官早晨,司令答呼各位早晨毕,然后作一些讲话,如维持军纪风纪之类,即散队办公。总之李江在第一次接任宪兵司令时,确有整顿振作的精神,比前任之部内凌乱,污秽不堪,不可同日而语。迨第二次接替李卓元任宪兵司令时,则蜕化变质,前后判若两人。故日寇入侵,广州沦陷,只身而逃。
抗战初期,广州尚未沦陷,日寇飞机几乎无日不空袭,轰炸甚烈,尤以夜间为甚。宪兵司令部位于市中心区,大受威胁,于是设一指挥所于东山永胜寺内办公,并搭一瞭望台,于夜间空袭时,上瞭望台监视,看到哪里有火箭指示飞机目标时,即派兵往该处捕捉嫌疑汉奸。因为飞机一到,火箭满天飞到处都有,不久就抓了放火箭嫌疑汉奸五六百人之多。宪兵监仓,不能收容,借河南伍家祠为临时收容所。其实放火箭指示飞机目标之汉奸,他们必先有隐身的地方,不容易被人发觉,凭火箭发射的方向,前往抓人,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最不可靠,故所捉嫌疑汉奸者多属无辜受罪。司令部为清理此项人犯,派军法员前往收容所,逐个查明后分别释放,然亦须月余之久才能办结。其中有三数名查明可疑之人,解司令部办理,结果有真凭实据放火箭的汉奸,一个都找不出来,一场风波不了了之,殊属可笑之极。
抗战后期,各大城市因无宪兵驻扎,而军队复杂,往来频繁,往往滋生事端。为临时应付,多有组织军警督察处代行宪兵职务。他的组织由当地防军派出军队一连或两排,县府派出警察两三班,联合构成为该处基本兵力。该处每日派出军警联合检查队维持军风纪,及地方治安。负责人由当地防军派出军官指挥,执行宪兵职务。如梅县、兴宁、惠阳等大县均设有这种机构。韶关市为本省最高军政长官所在地,由中央派宪兵一营前来,归警备司令部指挥。该营长倚仗中央势力,跋扈非常。
军阀时代,军人之搭霸王车船者,实在司空见惯之事,尤以市内搭霸王车为甚。宪兵司令部为维持军风纪及社会秩序,派宪兵检查,勒令补票。其不服从补票者,拘回司令部,俟数目相当时,用大运输车运送郊外释放,使他们步行回队,以示惩罚。执行此种职务时,往往发龃龉,甚至打骂。以视今日之人民军队,不但守军纪,而且守社会秩序,真有天渊之别也。
(来源:《广州文史资料存稿选编》第三辑)
责任编辑:钟思宇 最后更新:2020-12-17 14: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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