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发：大龙华歼灭战
2018-09-17 08:50:55  来源：八路军太行纪念馆  点击：  复制链接

　　(一)

　　1939年三四月间，我们1 分区主力部队正按照晋察冀军区的计划，在河北易县北娄山村一带进行军事、政治整训。在整训将要结束时，忽然接到情报：驻易县城之敌第110 师团第140 联队第3 大队及部分伪军，共700 多人，携炮3 门，于4 月中旬出城，沿涞易公路西进梁各庄。

　　我们曾与这股敌军交过战1938 年10 月在阜平县方太口被我战败后，这股敌军一直无大的动静，此次孤军出动用意何在?是加强梁各庄守敌，还是诱我主力出击，然后会合沫源之敌合围我主力?我们尚未摸清。因此，我们决定，部队一方面继续进行整训，一方面派人进一步查明敌人的动向，密切监视敌人的行动。

　　很快，侦察员报告：5 月7 日，这股西进之敌的一部270 余人从梁各庄继续西进，占领龙华镇后就不再前进了，开始在大龙华架铁丝网，在镇西和镇北两面的高地设置岗哨，并大抓民夫修筑碉堡，派兵强迫民工往西修汽乍路。这种种迹象表明：敌人要在人龙华安下据点.然后西进同时，经侦察还发现，涞源之敌也不断东出活动，与大龙华的敌人互援互进。

　　通过对敌情的分析，找们初步搞清了敌人此次出动，是想打通涞易公路，扩大其占领区。

　　涞易公路，全长100 多公里，蜿蜒在崇山峻岭之中，从西到东，横穿我1分区北部地区。1 年多来，经我军多次破路和袭击，敌人的这条重要运输线已基本瘫痪，给驻紫荆关、王安镇、沫源等地的日军与易县日军之间的运输造成厂很大困难，敌人这次出动是想修复沫易公路，以便使其占领区由。点连成线，再由线扩展为面，迫使我军退缩，或与敌主力决战，最后切断我北派区于西地区的联系。基本搞清了敌人的企图之后.我们连夜开会研究歼敌计划。会上，大家一致认为，这一仗非打不可而且要力争全歼大龙华之敌，但怎么个打法?大龙华的敌人虽然不多，但武器精良，特别是周围的易县、梁各庄、涞源等据点的敌人，很可能出兵增援。最后，l 分区司令员杨成武根据大家的意见，做出先歼大龙华之敌，同时准备打援的决定。什么时间打?杨成武说：“要进一步侦察，待切实弄清敌人驻防情况后，再下决心”他要求各部队抓紧做好战前准各，同时让我(当时任l 分区政委)和黄寿发参谋长会后马上到前线去，组织人员尽快查明敌人的兵力和部署情况。我们到前沿部队后，立即组织人员进行侦察，很快把敌人的兵力和部署隋况搞清了。

　　大龙华是易县通往涞源的必经之地。当时驻守大龙华的是日军1 个中队、还有西陵警备队，共300 多人。附近的梁各庄驻有口军400 多人，解村、姚村、易县、满城等敌人据点各有约一二百人，总计1200 人左右。这样，我们如在大龙华打响后，周围据点的敌军要增援，最多只能出动800 人左右。而当时我们在这一地区的部队除第1团外，还有分区第3 游击支队、第3 团3 营、第5 游击支队的25 、26 两个团和分区特务营、骑兵营、炮兵连等，数量不少，同时，我们的部队又刚刚经过整训，军政素质有很大提高，武器弹药也有很大改善，一以出击，保准取得胜利。根据这个情况，分区最后做出了歼灭大龙华之敌和同时打援的具体战斗一部署。

　　1团1 营和2 营7 连，南孟营长林必元、教导员邓经纬率领，以勇猛坚决、秘密迅速之手段消灭大龙华之敌;1 团主力和第3 游击支队工个连，由l 团政委王道邦、副团长熊奎和第3 游击支队支队长曾雍雅率领，分别隐蔽在小龙华、老虎岭东南高地土，配合l 营歼灭大龙华逃出之敌;分区特务首、骑兵营、炮兵连和3 团3 营隐蔽集结于大龙华至梁各庄之间的大红门地区，待梁各庄西援之敌行至西大地、官地附近〔即清西陵一带)以猛烈炮火南北夹击，以求在运动战中彻底消灭敌人;第5 游击支队一部隐蔽在井尔峪一带山村、待西援之敌通过大红门到达西大地、官地与我军接火后，立即从敌侧后出击堵敌后路，全歼援敌。同时监视梁各庄之敌动向;第5 游击支队余部分两股分别警戒姚村、解村之敌，配合主力牵制敌增援部队。会上，杨司令员信心百倍地对大家讲：“这一次一定让敌人领略毛主席的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

　　作战计划很快得到军区批准，我们马上召开分区干部会议，下达作战命令，部署各部队的具体战斗任务，接着又召开了动员大会，由我作了动员报告，将敌人的活动情况与企图，以及我们的战斗决心，取得胜利的有利条件等，向全体干部战士作了充分说明，使大家心里有了底，战斗情绪空前高涨。

　　动员大会以后，广大指战员纷纷写请战书，立誓言，表决心：“首长，快下命令吧!我们保证打好这一仗!"

　　“消灭日本侵略者，为老百姓出气!"

　　我军曾多次在这一带活动，同群众关系十分密切。当地的党组织和群众，经过多次反“扫荡”斗争的考验，对敌斗争情绪高、有经验听说我们要打大龙华，当地党组织立即动员一切力量，准备配合部队作战。自卫队连夜出动破坏公路，设立岗哨，封锁消息，还集中了2000 多名青壮年和500 多副担架以及大量驮子，准备担负战场运输和救护战地附近村庄的妇女也动员起来，为部队烧水、做饭战斗开始前4 个小时，大龙华镇党支部书记又带着6 名共产党员到我们指挥机关，把敌人在大龙华村的驻扎地点、兵力、火力配备等情况做了详细的报告

　　有这样好的地方党组织和人民群众配合，我们一定能够打好这一仗。另外，大龙华地区的地形条件对我们也很有利。这一带平原少、山谷多，敌人所处的位置，正好在一条南北靠山、东西狭长、中间不足500 米宽的山谷内，是一条天然的“大口袋”，如果我们的部队两面夹击，管叫敌人插翅难逃，束手就擒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大家都憋足了一股劲，决心打好这一仗，全歼大龙华之敌。

　　(二)

　　5月19日深夜，天空无云，满天星星闪着亮光，好似在神秘地注视着静静的村庄和田野。除了有几声不知名的小虫子鸣叫外，一切都是那样宁静，仿佛整个大地都进人了梦乡。可是有谁知道，就在这宁静的夜晚，我担任主攻任务的1 团l 营和2 营7 连等部队，迅速隐蔽地包围了大龙华镇，骄横的敌人万没想到已死到临头。

　　大龙华镇座落在两山中间。敌人在山上设有哨所，镇南镇北都有碉堡，其主力驻在镇西头的几间大房子里。我1 团等部队，在大龙华镇党支部书记和6 位党员的引导下，于20 日O 点30 分，神不知鬼不觉地隐蔽绕过山上敌人的警戒，迅速包围了大龙华。当我们部队摸到镇南碉堡跟前时，敌人竟无察觉，一个个还在蒙头大睡。l 点整，我1 团1 营和2 营7 连，分别从镇东北和镇西南勇猛发起冲击。1 营2 连副连长高万言首先带领l 个排，悄悄砍断了围在碉堡四周的铁丝网，向敌碉堡内投进十几颗手榴弹，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碉堡里的敌人全部“报销”了。在这同时，我1 营l 连3 班长柴士贵带领1 个班冲人村内，秘密绕过3 层铁丝网，进人敌人一幢住房，用手榴弹将屋内敌人全部炸死。接着，隐蔽在大龙华镇四周的战士，趁着夜幕，犹如猛虎下山，直扑向敌人住的另外儿间大房子。愚蠢的敌人开始以为是游击队来骚扰，没有放在心上。当我们的战士冲进院子时，敌人才恍然大悟地尖声嚎叫：“八路的来了!八路的来了!”晕头转向地握着枪慌慌张张地往外窜，有时只穿个裤衩就从窗户里爬了出来。敌人一出屋，在院子里的我军战士马上端着刺刀冲了上去，将敌人一个个刺倒。

　　在我军向敌发起攻击的同时，大龙华镇的民兵和群众也立即投人了战斗。他们有的拿着铁锹，有的拿着棍棒、镐头，将被打懵的敌人团团围住，边打边喊：“鬼子被包围了!" “鬼子跑不了啦!狠狠打呀!”眼看着一个个日军在群众和民兵的铁锹、棍棒之下毙命。特别是为我军当向导的大龙华镇党支部书记等7 人，战斗打响后，都自愿留下来，同我们战士并肩战斗。他们有的搬起石头砸死了1 个日军;有的活捉了1 个日军，还缴获了1 挺轻机枪;有的赤手空拳与日军摔开了跤，最后抓住日军的两条腿，象拖死猪似的将其拖死。战斗打得激烈、紧张、痛快到天亮时，敌人被杀伤五六十人，我军只有5 名轻伤。敌人处处挨打，到处乱撞最后，剩下的敌人逃进了镇东头一所大院子里。这个大院的围墙很高，又很坚固，敌人守住院子拚命抵抗。这时天已大亮，我们考虑部队经过一夜激战，弹药也需要补充，加上敌人已被我围困在院子里，我们的炮兵还没赶上来，攻破这所院子也有困难。所以分区决定，以一部分兵力在镇内坚守阵地，其余暂时撤出镇外进行休整，以利再战。

　　我们的部队刚撤出镇，阵地附近镇庄的群众便纷纷跑来慰问，有的送来了热饭、热汤，有的一边往战士口袋里塞鸡蛋，一边高兴地说：“多吃点，吃饱了接着打鬼子!”人民群众的热晴期望，使我们的战士深受鼓舞，大家纷纷表示：“一定继续战斗，坚决全歼大龙华的敌人!"

　　20 日上午8 时，我们接到情报：从易县和梁各庄出动的援敌，已在大红门附近与我预先埋伏的部队发生了激战。同时，困在大龙华镇的敌人听到炮声，拚命突围，其中有130 多名敌人，在38 野炮和重机枪的掩护下冲出大龙华镇，朝小龙华方向逃窜，企图与增援的敌人会合。敌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逃窜的方向，正是我1团和分区骑兵营、特务营及第3 游击支队的埋伏圈。

　　因此，当130 多个日军刚刚逃到小龙华村外时。隐蔽在那里的我l 团2 营和分区骑兵营、特务营。立即在宋玉琳、马辉和张宗坤分别指挥下，勇猛地从山坡上、草丛里冲出来，扑向敌人，将大部分敌人歼灭。残敌纷纷向路旁的一片小树林逃去。我们部队又迅速冲进树林，与绝望的日军展开了白刃格斗。为了配合2 营歼灭这股敌人，3 营副营长罗招辉立即率11连投人战斗。战斗打得非常激烈和艰苦。l 团2 营5 连8 班长邱岗身上多处负伤，仍连续刺死两名日军，2 班长朱贵长身负重伤，仍刺死1 名敌人，分区骑兵营l 连7 班班长高占言和几个战友同时开枪撂倒了几个敌人，缴获了1 挺92 式重机枪。经过一两个小时的拚杀，逃进小树林的敌人大部被歼，剩下的30 多敌人向东逃到官地一带，又被我骑兵营、特务营、3 支队的l 连死死咬住当敌进到二三十米处时，我们的部队冲出工事，一阵阵猛打，敌人被歼多半，剩下的十来个敌人，一路嚎叫着钻进一家老百姓的菜窖，我们的战士把住菜窖口喊话，要其投降，这几个家伙死活不出来，还不断向外射击。我们的战士气愤至极，向莱窖里扔了儿颗手榴弹，报销了这儿个罪有应得的家伙。

　　还有一股敌人，刚刚逃出大龙华镇，被我1 团2 营痛打了一顿之后，又窜回了大龙华镇，企图固守待援。下午，我1 团2 营在营长宋玉琳带领下，配合l 营营长李德才率领的4 连再次包围了大龙华。镇内的残敌凭着坚固的建筑物，仍妄图拖延时问，等待援军我l 营和2 营奋力攻打，因碉堡坚固，进攻受阻。正在这时，分区炮兵连及时赶到了。我精神抖擞的炮兵战士，立即架炮向敌人猛轰连续发射了57 发炮弹。其中l 排长段机福、3 班长唐九丁、5 排长刘福指挥打的十儿发炮弹，全部落在敌人的炮楼和房顶上，顿时，炮楼、房子燃起了大火，敌人慌了手脚，扔下枪四处乱窜。我1 团1 营和2 营战士们趁机冲了进去，经过20 分钟白刃格斗，全歼了这股日军。这时，另一部分敌人据守在镇西小山上，仍不断向我进攻部队疯狂射击我l 团二连指战员奋勇冲上山头，把敌人打垮。同时，我其他连队也迅速向镇内发展.残敌作最后挣扎，又向我军反扑过来，展开白刃格斗。在激战过程中，镇里的群众纷纷出来助战。有的日本兵在“八路军优待俘虏”、“缴枪不杀”的喊话声中举枪投降。最后，有30 多个敌人固守房屋抵杭，房东亲自放火把房烧着，将敌人活活烧死。

　　在我军围歼大龙华之敌的同时，驻梁各庄100 多名日军，分乘5 辆汽车，从早晨8 点钟开始向大龙华增援，先头部队进到大红门附近时，由于我5 支队一些战士隐蔽得不太好，狡猾的敌人发现我们有埋伏，便停止前进，跳下车向我5 支队进攻。敌人哪里知道，为了打其增援，我们在大红门附近地区，除了5 支队外，还埋伏了由3 团团长纪亭榭指挥的3 团3 营及分区特务营等部队。所以敌人刚展开进攻，即遭到我设伏部队猛烈反击，敌人扔下30 多具尸体，惊慌失措地爬上汽车，退回了梁各庄。

　　我们估计，敌人还会进行反扑，因此要求在大红门附近设伏打援的部队继续坚守阵地，准备再战。

　　果然不出所料。上午10 时左右，梁各庄据点的敌人又出动了。这次约150 多名敌人，举着太阳旗，扛着枪，还拖着3 门火炮，急急忙忙向大红门拥来。

　　敌人进到离大红门约200 米时，忽然停了下来，在公路上架起火炮，向山上我隐蔽地区猛轰，持续了半小时之久当时我们担心5 支队受损失，即命令分区骑兵营调转头来，从东南往西出击。这样，我两支部队象一把钳子，紧紧把敌人夹在中间，打得敌人顾前顾不了后，顿时乱成一锅粥。我们的部队趁势发起冲锋，歼敌大半，剩下的敌人拚命逃到大红门与梁各庄之间的地带。

　　大约中午12 点，梁各庄和易县城400 多名日军乘坐17 辆汽车，拖着5 门山炮，还有100 多名骑兵，又气势汹汹地第3 次向大龙华方向增援。因为前两次敌人增援部队过大红门时，都遭我伏击，所以这次敌人穿过大红门时，集中所有炮火向我设伏的3 团3 营、5 支队和分区骑兵营、特务营阵地猛轰，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有五六百发炮弹倾泻在我军阵地上。霎时，阵地上硝烟弥漫，弹片、石子横飞。在这块只有50 米高的小山丘卜，我们的指战员以人无畏的革命精神，始终坚守着阵地。骑兵营1 连8 班战士王友宾张富禄被炮弹炸起的黄土埋住了，他们爬起来，抖抖身上的土，继续固守阵地。敌人一阵狂轰滥炸后，便组织200 多人向我北山坡进攻。当敌人爬到距我前沿阵地30 多米时，我指挥员一声令下，战士们勇猛地从泥土里跃起，一齐向敌人开火。步枪、机关枪怒吼着向敌人扫射，颗颗手榴弹在敌群中开了花，敌人丢下一片尸体，连滚带爬地退了回去。

　　敌人恼羞成怒，又接二连三地向我发动了几次进攻，均被我击退.这时，敌人见西援大龙华连遭失利，已招架不住，妄图溜走，我们的部队乘胜追击。正在这时，我1 团3 营在营长杨尚塑的带领下，从老虎岭一带绕到大红门敌人背后，猛杀过来。这时，我第3 团3 营和分区骑兵营、特务营也从南面绕到敌人侧翼向敌群发起猛冲，在我三面夹击下，敌人溃不成军，扔下200 多具尸体，沿着河沟狼狈退回梁各庄。至此，大龙华歼灭战胜利结束。

　　(三)

　　战斗结束后，我们迅速组织打扫战场。这次战斗共歼敌400 余人，其中俘口军易县指挥官兼西陵警备队长穴田以下9 人，伪军20 余人，并缴获大批武器弹药及其他军用物资。特别使我们高兴的是，在打扫战场时，搜缴到两箱多日军文件。

　　这批文件，是1 团指战员在清理大龙华敌人据点时发现的。这些文件送上来后，我们分区几个领导同志忙翻了一下，从文件上的汉字可以看出，有些是日本政府颁发的侵华文件，有些是日军作战行动计划等。为了进一步弄清这批文件的来龙去脉，我们马上派人把穴田带来审问，他交代：这些文件记述的是口本政府的对华战略、政治目标和各师团战区的任务。其中有日本侵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发布的《关于剿匪与警备的指针》 、《 关于使用特种武器(毒气)之参考》 和对我晋察冀根据地的《 1939 年1 、2 、3 期肃正作战概要》，还有情报工作、伪政权建设与利用，以及日军110 师团司令部颁发的《 对山区方面匪军封锁计划》 等等，共50 多册。据穴田讲，这些文件，是侵占大龙华的日军保存的，他们原以为八路军攻不下大龙华，所以这些文件没有转移。

　　我们弄清了这些文件的大体情况后，认为这是一批重要的文件，立即派专人送往晋察冀军区。聂荣臻司令员看了这批文件后，马上给杨成武司令员打电话说;

　　“你们缴获的这批文件很重要，比缴获敌人几百支枪、几门炮的胜利还大，”之后由聂荣臻司令员亲自写了个说明，派人迅速上送延安。以后，聂荣臻司令员告诉我们，毛泽东主席看了这些文件，觉得对于我们研究敌人很有参考价值据说，后来我党中央制定的一些对敌作战方针、原则，有的就是参考了这些文件。

　　大龙华歼灭战胜利的喜讯很快传开，附近村庄的群众成群结队地赶来祝贺，乡亲们和战士们高兴地在一起跳啊、笑啊、欢呼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还兴奋地打着竹板说：“八路好，八路好，八路赶着鬼子跑。八路强，八路强，打得鬼子见阎王!"

　　大龙华歼灭战的胜利，粉碎了敌人妄图打通涞易公路和切断我1 分区与平西抗日根据地联系的阴谋，对于巩固和发展晋察冀抗日根据地，起了重要作用。

责任编辑：钟思宇 最后更新：2018-09-17 08: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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