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4月我参加抗日部队,14岁在姨娘家做伙计。母亲改嫁了父亲死了,两个叔叔死了一个,只剩下一个叔叔。弟兄两个我是老二,没有姐妹。老大也去当兵了,但是是在我后面当的兵。老大叫单德申,也是在新四军当的兵,在龚守仓部队,这是地方部队。
当时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所以去当兵了。在参军前没有念过书。八路军一过来我就参了军。
当时看到侦查队队员在北边被地方恶霸抓到了,一共有七八个,跑了一个,放了一个最小的,剩下的都被枪毙了。我就萌生了去当兵的念头,参加的新四军是三师八旅二十四团,当时我14岁就到了部队。
到了部队先是在勤务队当的勤务兵,后是侦察兵,做勤务兵的时候就打打水扫扫地。当了两三个月的勤务兵。然后就当侦查员,
我有一个敌人现在在这边,这个人是从台湾回来的,在这里投降。在这边当了随军大队,他投降到了那里去。
我当时被分配在了建湖那里侦查地理。然后母亲就跟着去了农安,我买豆子做豆腐过去卖,给那个敌人看到了,我就被敌人抓住了,被打的很惨,他们还有电充打我。然后把我的新四军外出证给搜出来了,在那边我有一个姑爹叫刘正旭,人家问我我的东西呢,我就说我没东西了,共军不要我了。我来这里是找姑爹的。
后来第二天鬼子来了,把我弄去做工,后来鬼子看我小,说让我抬水喂马,鬼子让我干活的时候都是看管着我的,而且还不给我吃饭,我又受不了,当时看到有一个大堂,我就慢慢挪过去,跑了出来,鬼子在后面还用枪打我,但是没有打中我
在部队时我一直都在侦察队里,无论是在当骑兵还是步兵,都在侦察队里。后来我被分到地方去,在莲东独立团,万县长和郑友生郑团长领导的队伍被鬼子和伪军两头夹击,我他们就被打散了,然后他就把郑团长带到我妈妈那里去,
我当兵一直当到解放的时候 ,本来要去当海兵但是我没有去,就在地方上带新兵。
1940-1949年都是当的侦察兵,过去打过邱继泰和他的舅舅方宇迪,打的时候是夜里,伸手不见五指。邱继泰舅舅家听说是大资本家。
打资本家得时候站岗的时候睡着了,所有的中队都睡觉了,我最小但是我胆大就没睡觉,我把瓦片揭掉了然后把绳子放下去,把邱继泰的舅舅弄到外面,那时候我没有枪,然后我让他们用100支枪来换邱继泰的舅舅,八十只长枪二十支短枪来换他舅舅。后来他们拿枪来换了。
赵青海是侦察队长,是陕西人,当时赵青海是二三十岁,是打枪的好手。我也会打枪。我每次在内线工作的时候就带枪,在外线工作的时候就不带枪,外出证也不带着,容易被翻出来打,外线的工作就是看到风吹草动的事情就报告,有大事的话就赶紧跑。
在冯郭的时候他们在外面吃饭,看到不对就赶紧跑了。外线一边负责看,在打谢岗的时候,他们走石浦,我当时想你们走石浦就倒霉了,最后走的时候死了400多人。童世平团长就是在这场战斗中死去的,他是22团团长。
打谢家岗的时候是童世明指挥的。在军队里没有发军装(侦查员穿便装),就让我们送信,一边是鬼子一边是我们,让我送信还不让我去打枪。
1942年我代表新四军和和平军进行交接,在大东的时候我的腿受了伤,打到了大北后我被和平军打伤后是爬回部队的,信也不敢送了,后来在新浦养的伤。
部队没任务的时候就学习,教导员教我们,每人发个小册子,教我们怎么认方向。我们带狗发现鬼子的时候,狗就会喊,是我当侦察兵时候养的狗,狗给我带队,有人的时候狗就会提醒我,每个战士都有狗。
我养过好几条,我的舅舅去找我,当时我在睡觉,穿的长衣服,狗不让进,后来狗叫把我喊醒了,我就给舅舅开门。
八月我去大东,倒霉啊!我们把米袋子给别人然后吃不上饭了,谁能想到那么倒霉呢。结果他报告敌人了,然后老百姓进去吃东西,我们说不能吃老百姓的东西,他们说不要紧。他们门朝南,东面有一条沟,下了沟,他们慌了。
我们跑了打了两枪,他们也下了沟,我们两个钟一个人掩护。(他去大东是还老百姓借的粮食的,顺带侦查敌情,结果老百姓把我们的行踪告诉了伪军,伪军就来抓我们)他们在后面追,然后我们就上了大陆,他么不仅人在后面追狗也在后面追,我们没带狗,然后我很火,就回过头一枪把狗打死了。离部队还有七八里。(伪军追的我们)在部队里训练,有枪就训练,没枪的时候就打仗的时候自己摸索。
我在二十三团团部,做的工作比很多侦查员都多,团长是胡在田,政委是个驼背,叫李少元,主任是刘主任,在那一回,几个首长都不敢让他们呆在这里,张元龙和战士们都死了,我让他别再往坟上爬了,我喊他,他也不理我,结果日本探子放炮把连张元龙在内的几个战士都被打死了。
我大舅和别人两个战士背机枪,另外两个战士被打死,他没有办法,就把绷带解下来,把机枪系起来,用拖的,但还是不好拖,也没其他路可以走。
我大舅叫张文广,二舅和我一起的去的,我有一个战友,很巧,和我是亲家,一回我上金钩,正巧碰到他了,我在二十二团,他在二十三团,我们一起打的国民党的一个团,他是卫生员,我还有一个战友叫陆道友,一起当兵的,关系可好了,但是我们一个旅的从那里经过被敌人偷袭,他两条腿都被打断了。我在六家子把他拖下来,后来又去打仗了,我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有一次我去解手,不小心被敌人抓住了,然后我趁机逃跑了。
开鲁县唐克县长是和我们一起去东北的,后来我去了通辽,打过通辽,到通辽不过十五里路程,二十四团住在一个窑洞里,窑洞上有一条公路,直达开鲁,我们打通辽的时候,战略是八营打南门,二十二团打东门,二十三团打北门,二十四团打西门。教导员说一个窑洞怎么住这么多人,通辽打了四天没有打下来,最后因为通辽周围有电网,就两个人把一个人抬着往电网里面扔,一个人也没死。
我当时是通讯队长,徐教导员问我我怎么不去试试,我这人啥都不怕,我就去了,我去西门,敌人在烤火,我从一个通道一直到敌人烤火的下面,后来我就扔了手榴弹,八个人都跑了,留下了机枪,我也不管能不能开,就向着敌人开枪,结果打响了,敌人很气愤。他们都不穿军装,都有马。我去了大门。让我把枪放下来,我把西门炸了,部队就上来了,西门的机枪我都抱走了,后来部队上来和我要枪,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我当时从通辽走的时候被土匪又抓住了,土匪穿的和老百姓一样,不好分辨,不过后来我又逃跑了,
在部队的时候我没结婚,14岁当兵,到东北的时候也不大,
1945年打过阜宁,部队开始往上,这是我在本地打过的最后一仗,我依旧是第一个,因为我小,轻巧,所以在打西门的时候,竹梯子我第一个爬上去,我一爬上去就跳了进去,跌到水里,城墙有一丈八,敌人一个营都在里面,竹梯子爬不了几个人,最后断了,地下都是水,我们警卫连一共100多人,我把手榴弹扔进去后,又把草堆点燃了,他们就往外跑,然后我们的人就进来了,最后敌人打下来我们警卫连就剩下了6/7个人了,其他人都牺牲了。
去东北的时候他们不要我,我就跟在二十四团后面跑,虽然我仗打的多,但是我年龄小啊,加上路途远,部队就不要我了。我跟着他们一直跑到东北,没有汽车火车,我还跟着他们一起吃饭,没有带枪,后来我从东北到了蒙古,
后来又去了河南省,我从蒙古带回来的马被司令员骑去了,后来我们又集体去参加淮海战役去了。
参加淮海战役时,我是从蒙古过去的,打淮海的时候我带兵的,我带过的兵有李清扬,赵华仁等。他们是民工,部队不要的。
1950年领导让我去盐城,我不愿意,要求回滨海,当兵期间有人给我起了个名叫单长连,回滨海的时候我24岁,到家的时候他们送了我茶瓶,没有入党。
我是回家以后在阜宁结的婚,我是自由恋爱结的婚,我和老伴在我继父那里认识的,谈了没多久就结婚了,一共生了五个小孩子。
成家以后我先种地,后来又去戏班子,在最后又去的杂技团,杂技是自己学的,在杂技团呆了三年,我给他们干活维持生活,在杂技团的时候有一个女的四十多岁要娶二十多的男的,要我给条子,我不给,就走了。
责任编辑:叶子 最后更新:2018-09-30 09: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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