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时期从广东战区来说,第一次粤北战役是规模最大,时间最长,战斗最激烈的。当时笔者任国民党十二集团军六十二军一五七师九四○团团长,曾参加了这场战役。尤其在西线方面(即粤汉铁路方面),攻击伯公坳(大地名青龙岗),在东线方面(即翁从公路方面),最后攻击牛背脊,这两场战斗,我团均先后担任正面主攻的重要任务。结果前者惨遭失败,后者幸获小胜。本文所述,着重回忆这两场战斗前后的概况,也涉及当时所知的参战部队的一些情况。但事隔四十多年,记忆难免错漏,望有关见证者,提出补充和指正。
战斗前敌我态势
1938年10月,日本侵略军攻陷广州后,广东余汉谋部队退守粤北山地一带,双方休整布防,其间虽有好几次的小接触,但从未有过战略上的交锋。直至1939年12月中旬之初,敌人才开始第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在此之前,日本南支派遣军一○四师团、五师团、板田旅团等主力集结广州和市郊一带,其外围据点分布在增城福和、从化神岗、花县两龙、军田、三水芦苞之线。
广东部队十二集团军固守清远源潭、佛冈、从化牛背脊、地派之线。作战方针与战斗序列概略如下:
固守粤北既设防的阵地,继续“挖土抗战”,彻底破坏道路;采取内线作战,部队机动使用,以粉碎敌人进攻。
部署:
右地区:六十二军军长黄涛,辖一五二师(师长陈章),一五七师(师长练惕生)。守备清远、潖江、佛岗至水头之线。
左地区:六十三军军长张瑞贵,辖一五三师(师长彭智芳),一五四师(师长梁世骥),一八六师(师长赵一肩),守备良口、牛背脊、吕田、地派之线。
总预备队:六十五军军长缪培南,辖一五八师(师长林廷华),一八七师(师长孔可权)。位置于曲江乌石、马坝、翁源新江一带。
战役开始的前夕,广东部队的高级将领不知彼已,只知争揽兵权,互相猜忌,实在贻误戎机。如:是年11月间,四战区代长官张发奎命令十二集团军六十五军开赴兴宁,归第九集团军总司令吴奇伟指挥,六十五军在出发途中,日寇调动频繁,粤北局势紧张起来,六十五军是粤北总预备队,余汉谋不能不向张发奎交涉,急调六十五军归制,此事的经过始末,当时军界人士都说,这是“老四军”(笔者注:张发奎、吴奇伟、缪培南都属以张为首的“老四军”,与余汉谋派素极相左)削弱余汉谋的实力,来壮大自己的阴谋。又12月初旬左右,日寇向西江三水方面略作佯动,第三十五集团军总司令邓龙光(也属老四军派)尚未与敌接触,即向四战区请求增兵,副司令长官余汉谋(张发奎当时已赴广西)为了缓和两派的暗斗,乃以总预备队一五八师连夜兼程,向四会西江方面增援,殊该师到达四会,西江安靖如常。(当时有人说,邓龙光夸大敌情,搵余汉谋的笨)。就在此时,敌人已向粤北大举进攻,六十二军在银盏地区,激战多日,颇受损失。迨一五八师远道归来参战,但以疲惫之师,卒之始胜而后败。可为殷鉴。
作战概况
1939年12月中旬,日军北犯部队是沿粤汉铁路先向我右地区攻击,银盏一五二师首当其冲,激战甚烈,相持近旬。该师阵亡营长吴麒以下官兵多人,受伤也不少。十二集前敌总指挥缪培南乃命令一五七师接防,调下一五二师休整。接着敌人来势更凶,首以飞机大炮轰炸防御工事,继以步兵猛烈的火力进迫,致使一五七师、一五八师、一八七师等部先后在银盏、伯公、青龙岗、槎冚、源潭等地与敌反复进行争夺战,但这些重要据点,得而复失。经过十余天的激战,六十二军伤亡最大,奉命调回佛岗上四九休整。
与此同时,敌的主力(近卫师团)发动向我左地区良口、牛背脊等地进犯,守军一八六师稍接触即弃阵溃逃(师长赵一肩率曾潜英旅及师直属队直逃至江西边境坝子墟。但张泽深旅靠拢六十二军归黄涛军长指挥)。由于良口、牛背脊一失,敌即长驱北进,直捣沙田、枚坑等地,整个粤北部队已形成被敌大包围态势。
另一路敌军由增城向龙门、新丰、翁源进犯。守军一五三师在上下河洞附近的某地与敌发生遭遇战,旅长黄志鸿受伤,打了两天,彼此脱离而去。
12月26日,六十二军军长黄涛向余汉谋请准出击牛背脊、良口之敌,经过27、28两昼夜激战,占领了牛背脊,把敌联络线拦腰截断,敌慌乱退窜。29日进抵翁源新江之敌,又遇湖南赶到增援的五十四军碰头一打,这样敌人的南北两面都出现其始料所不及的捱打局势,不得不分向广州回窜,惟十二集前敌总指挥部昧于情况,未能把握时机挥军跟踪追击,致使敌人安然逸去,至为可惜!
以上是我当时亲知亲闻的一般情况,兹就我团亲历伯公、牛背脊两场战斗经过缕述如下:
(一)伯公之战
12月间,当一五二师在银盏与敌对战时,我团驻清远属汤塘附近(团部在岐龙村)。一天,忽接我旅旅长陈见田电话命令:银盏战况吃紧,着我团利用夜行军(防敌机侦察和轰炸)先行出发,到银盏均附近暂归陈章师长指挥,侯我师到达后归制。我到达联系好之后,驻在东坑、水牛潭。两天后,后续部队(指师、旅、团各部)也陆续到了。此时敌人已进占银盏与源潭中间地区的伯公、青龙岗等地。旅部还未找好宿营地,即由旅长亲给我电话说:上级命令我旅迅速夺回伯公、青龙岗的阵地,你九四○团即向伯公之敌攻击而占领之;九四一团在你团之右攻击青龙岗而占领之。当时我们对敌情、地形、友军状况等均欠明瞭,即须出发(事后,陈章师长和我私人谈话说,因当时适值陈诚代表蒋介石到曲江视察粤北战况。黄涛军长为了自我逞功,急求表现,故立足未定,马上出击云。此说确否,有待参证)。
我团于当日下午从水牛潭出发,一开始行动,即被敌机数架跟踪侦察、监视,继而沿途受到轰炸,伤亡士兵多名,迟滞了行程。过了水牛潭山,敌人的炮火稀疏地开始射击了。我召集所属各营长和有关的连长,面授展开战斗的任务:以第一营在左,第二营在右,为第一线。第三营及团直属队为预备队,归营长陈超明指挥,在中央后跟进。我在第一线后行进,务尽全力,以夺取伯公均为目标。我同时严肃地对他们说明,上级一定要我们拿下伯公;我们立功机会到了!必须有进无退,必须达成任务。迨黄昏过后,我第一线部队很快进到敌阵前缘,但上大当了!已深入至敌预设的火网之内了。此时双方展开激烈战斗,枪炮声彻夜不停(右邻部队,我旅九四一团攻击青龙岗,战况同样激烈),上下纵横的电话通讯均已中断,派人联系也见去不见回。半夜时候,形成了各自为战的状态。敌武器既较我优越得多,又占领峰峦重叠的有利地形,而我第一线官兵,冒险犯难,不怕牺牲,勇往直前,表现可歌可泣的事迹颇多。如:机枪第二连连长陈剑甫(新会县人)为了掩护部队冲锋,亲自当机枪射手,对敌猛烈扫射,身受重伤,不肯后退一步,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光荣牺牲。一位班长(姓名忘了)踏着血迹跑上去说:“我要为连长报仇”,话音刚落,又中弹阵亡了。接着再上来接机枪手的都先后遭到同样的命运,最后这一班人中只剩一人生还。足见当时战况的激烈,以及我们士气的旺盛。
迨是夜两三点钟的时候,枪炮声忽然停下来了。但前方情况如何,无从获悉。此时我心中无数,只好带着预备队逐步推进,期与第一线取得联系,作最后的决战。那时天极黑暗,伸手不见掌。我跟着特务连的先头排行进,行抵一个山岗底下的小村庄,先头排排长回报,前面山上人声嘈杂,地下有电话线,究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不清楚。我着速即再探,瞬间敌炮向我轰击,继而机步枪也从前方和左右两侧山岗向我射来,我队伍一时惊徨走避,状甚狼狈!我判断敌人断不敢黑夜出击,乃立即命令队伍就地潜伏,严阵以待。并考虑到如孤注一掷,盲目往前冲去,在三面受敌之下,势必全部复灭(因无后援)。我决心乘拂晓前向右后转进数里,占领阵地,收容第一线残余官兵。结果收容到第一、二两营官兵约百余人。据回来的官兵称敌人炮火太厉害,我们亏在没有重炮,第一营长连士英、营附倪伟英都是中炮弹阵亡的。第二营长郭惠良几乎中炮弹,去向不明(经十多天后他回佛岗归队,因军长黄涛庇护他,致未受罪)。是役该两营的人员武器,损失了约四分之三,当时自己不禁流下热泪!方寸已乱,徘徊不知所向。适旅长陈见田前来视察,他着我将队伍撤至右后某村集结待命。回来后,我寝食不安!深感官兵牺牲如此之大,是前所未有的,对上对下都很难为情!再三思维,因而亲拟电文向师长练惕生、军长黄涛请罪,大意是说:伯公之役,我团既未达成任务,且损失奇重,我指挥无方,恳严加惩处。
过两天,我团奉命开回佛岗附近集中(此时全军奉令休整,已集中于佛岗上四九墟等处)。军长黄涛召见我,估不到还对我慰勉有加,并说:“大仗快要来了,须好好准备,你团还有把握再打吗?”我说:“我团虽然跌了一大跤,但大家有一股报仇雪耻的雄心,军长可以放心把我团放到任何艰苦的地方上去”。谈至此,我遂返团里作好一切准备,迎接新的战斗任务。
(二)牛背脊之战
牛背脊位于从化县城之北约四十公里,是翁从公路线上的一个圩镇。山地连绵,峰峦重叠,流溪河环绕于东南北三面,当中有个村名叫军营村,可知历来是军事上一个要隘(解放后此地已建设为流溪河大型水电站,乡民迁居,地形大变)。我军自广州失陷,退守粤北防线,牛背脊也被划为主阵地。但在12月下旬初,负责固守该地的一八六师遭到优势之敌进攻(此时北犯之敌为主力军近卫师团),稍接触即轻易放弃牛背脊,向北远逃,致使敌人如入无人之境,直迫沙田、梅坑等处,对粤北部队形成大包围之势。此时,余汉谋电令正由铁路方面回到佛冈,集结休整的六十二军,放弃佛冈撤至上太、下太东西线一带山地(具体地名忘了),占领阵地防守拒敌。黄涛军长不同意这样行动,向余汉谋建议,一、敌倾巢来犯,要我曲江,我率六十二军要广州,这是上策;二、我率六十二军即向牛背脊、良口拦腰截击敌之后路,得手后转而尾击北上之敌,使敌首尾难顾,以攻为守,这是中策。最后余汉谋答复黄涛以远攻广州不易,着采取第二个办法,马上打牛背脊、良口把敌拦腰截成两段,造成敌的交通联络与补给运输均受阻绝,以期扭转战局。黄涛遵照这个指示部置行动:以一五二师向良口之敌攻击前进;一五七师于12月26日由佛冈出发,翌日拂晓向牛背脊之敌攻击而占领之。下面就谈我团进击牛背脊的经过。
如上所述,我团是在攻打伯公惨败之余,接受这次新的进攻任务的。此时全团人枪只有六百余(五个步兵连,一个重机枪连,一个迫击炮连,一个特务连)。正在出发途次耀洞的地方,忽接师部转来余汉谋总司令的代电:“一五七师四七一旅旅长陈见田调该师副师长,遗缺由该旅九四○团李友庄为代理旅长”。此时我团正在担任前卫团的任务,就要接触开火,急急发出这个命令,不过是对我打气的一种笼络手段。因此,我淡然处之,以待后办。暂且不谈。
12月26日晚上,我一五七师部署向牛背脊之敌攻击,四六九旅为右纵队,四七一旅为左纵队(主攻点在左),利用夜行军,务于明(27)日拂晓前开始向牛背脊攻击。我团为四七一旅的前卫,以第三营(营长陈超明)为前锋,经耀洞、箭竹向牛背脊搜索前进。27日约三时左右,我先头部队搜索至箭竹山(距离牛背脊约二十多里),遭敌前哨部队猛烈射击,战约二十分钟,敌向牛背脊退走,我部一直跟踪追击。天刚亮,我们占领了在牛背脊之北约数里的牛屎,一部进出白鹅潭村,这样就进入了攻击准备位置。
27日早六时,我部署迫击炮、重机关枪,集中火力掩护第三营攻击前进。同时派特务连的一排迅速抢占牛背脊西北端一个最高峰——尖峰山,警戒和掩护我左侧的安全(下面另述该排的战况与结果)。原来驻扎在牛背脊街内的是敌的后勤兵站和仓库,其东西北三面的高地都有敌的据点,工事坚固。每个据点的敌兵,虽不过一百数十名,但有犀利的枪炮。双方激战至下午一时,我九连勇敢的排长胡邦雄,班长张三首先带队冲入牛背脊圩,后续部队也跟着冲锋前进。我团一面切实占领圩内各要点,一面派第一营代营长刘振率兵两连(是第一、二营伯公战败残余,合编为两连的),专攻牛背脊西端山岗之敌。此时敌我成了胶着对峙状态。当时,第三营掳获了十几担猪肉和一些罐头食品回来,余无所得,是夜双方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我方伤亡官兵约两百名,(第三营营长陈超明当时也被其部下误作阵亡上报,其实这个无耻之徒贪生怕死,在战乱中乘隙远逃,半年后被证实在湖南)。毙敌亦不少,烧毁敌满载辎重的运输车十余辆。
现在谈到特务连派占尖峰山这个制高点的一排的情况:(当年勇敢机智的排长何铁南,年仅二十多岁,罗定县人,现尚健在,本文他也提供亲身经历)。下午4时该排奉到命令马上出发,从捷径快跑了两个多钟头,登占了这个高山。当晚敌人将附近四山草木全部烧光,该排士兵利用石岩躲避,未遭烧死。是晨敌人以为尖峰山的我军官兵不存在了,敌官兵十多人带着军犬,大摇大摆地爬到近防界线上,该排长亲当轻机射手向敌猛烈扫射,毙敌五名,其余都压了下去。第二波的敌人二三十个,又继续来攻,该排又以集中猛烈的火力把敌人压得不能抬头。有几个敌人拼命仰攀着,给我们的手榴弹收拾了。后来成百敌人出现在对面山头以钢炮机枪密集向我射击。掩护一部分敌人再来强攻,我伤亡甚大,该排于是转移左侧山头再战,坚持了两昼夜(饿了一天),牵制和拖住了敌人,使我容易攻克牛背脊。结果该排士兵三十九人壮烈牺牲,排长只带着七人生还。真是英勇可嘉,可歌可泣!
回过头来谈,27日之夜12时,旅部派参谋陈定海找着我,说:“旅长指示,叫你从速增派队伍将牛背脊东西两侧山头的敌人彻底消灭。”我说:“我手上已无部队可派,九四一团还留在后头做什么?此时不使用,等到敌人援兵来时更麻烦了”。陈参谋回去向旅长汇报,旅长决定先派九四一团的一个营,过流溪河,增加我团右翼助战。此时敌约二三百人仍困守两个山头据点。迨28日拂晓,九四一团全部到了牛背脊。同时,敌以飞机掩护,分向吕田、良口退却。28日10时我团遵照旅部命令,将牛背脊防务移交九四一团后,即集中于白鹅潭村休整待命。是夜12时,忽接上级命令:六十二军全部向牛屎粪方向转移,准备向青塘之敌攻击前进(此是前敌总指挥缪培南集中各军兵力总攻青塘的新部署)。而牛背脊之战就从此结束(右纵队四六九旅仅到达离牛背脊约十五华里的鲜水坑即停止前进)。可是,我们连夜兼程也未追上青塘之敌,而敌人已安全向梅坑、吕田方向南逃,我军白白送行而已。接着各回原防,就这样结束了第一次粤北战役(只知九三八团虏获山炮一门)。
战后其他情况
1、1940年1月中旬,我团奉命回到佛冈县前所村驻扎,从事休整补训。春节前夕,领到上级的犒赏费官兵每人贰元(总部一元,军、师部各五角)。我团共领到此项犒赏款一千贰百多元,可知战后全团人数只剩下六百多名;记得战前全团出发人数是一千八百多人,足见两场战斗损失官兵人数约在三分之二左右。据战后清理战场掩埋遗尸的估计,大部分是阵亡,其余是逃散失踪的。
2、春节过后几天,军部一位参谋(姓梁的同乡好友)电话密告我,总部来了通令,真想不到你也被撤职了!准备好交代算了。几天之后,师部派参谋处长陈英杰带着通令和接替我团长职务的黄熊川(黄涛军长的胞弟)到来,集合全团官兵举行布达式,原来通令给我的罪名是“临阵畏葸应予撤职。”但陈处长当众传达时忌讳这句话,只说:“奉总司令命令,李××另调别职,遗缺由黄××接替……。”可知我的受罪罢官,不过是“莫须有”三个字而已!因此,我悻悻而去,回到家乡,惴惴不安,乃写信向余汉谋申诉,大意是说:“伯公的惨败,上级事前计划不周,急急要我打盲仗,战斗失利又无支援,结果罪责归我一人,其何以服众?牛背脊之战,我率残余官兵不过数百,一举而先攻入牛背脊,纵不言功,何罪之有?很明显,六十二军要‘清一色的’客家派,安插自家人。……乞有以明察。”未几,接余汉谋来电:着我到曲江见他,另有任用等语。这是我始料所不及的。迨抵曲江见余后,他开口就说:“你很少受过挫折。你的事,我明白了!不必再谈了!你暂在绥署当上校参议,俟部队有相当缺出,优先派用。……”未几,调充第廿三补训处副处长。越数月,又调充一五二师的团长。这些问题反映了国民党的部队派系互相倾轧,功过赏罚不明的现象。
3、在我未被撤职前某日,一五七师部召开作战检讨会时,我的发言揭露上级的缺点颇多:如说伯公的惨败,败于“盲打无援”四字。上级无周到计划、只图幸胜。不灵活使用兵力,坐使前线进退两难,师旅部指挥位置距离太远,移动也不通知,开火后几乎完全失却联络、补给等等,希望今后纠正。但忠言逆耳,师长练惕生对此极为不满。我被撤职命令发出后第二天,师部军械处长谢松龄对我说:“你素有涵养,为什么这次检讨会发言火气那么大,没有含蓄。老练(指师长练惕生)在会后拍案大骂你骄横,我们就知事不妙,你今天受屈,祸从口出啊!”这是客观对我的看法。
4、十二集对此次参战人员功过不分,赏罚不明的其它现象有如下述:
①六十二军一五二师先后在银盏、良口之战,都打得不错。但军长黄涛对总部给六十二军的犒赏费不发给一五二师,说该师主力未渡过良口河,一五二师师长陈章不服(说良口之敌已退,该师完成了任务),向余汉谋申诉,并请将一五二师调离六十二军。得余批准,犒费照发,并将该师拨归六十三军,事始寝息。
②六十三军的三个师长彭智芳、梁世骥、赵一肩均予撤调,惟该军军长张瑞贵的宝座安然,且能保升其自己的亲信欧鸿(原一五三师副师长,该师在上下河洞附近遇敌作战之前,他就远逃后方了)接替一五三师师长。此事殊令人不解。
③一八六师师长赵一肩,轻易丢失牛背脊,退缩至接近江西边境。只是原级调总部参议了事。
责任编辑:叶子 最后更新:2018-11-12 15:4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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