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沟桥事变 全国抗战开始（六）
2018-03-27 11:44:48  来源：《新华日报》抗战通讯选  点击：  复制链接

 

 

　　一、巩固了晋东南区

　　二月的末尾，敌人集中大置兵力，开始向山西疯狂进攻。一路由太原沿同蒲路南下，一路由屯留经安泽扑临汾，另一路由冀城、曲沃取侯马，从北方、东方向我猛烈压迫，妄想把我国的军队完全包围在山西的西南部，以便发挥他们机械化部队的火力:用狂风暴雨式的进攻，整个歼灭。

　　同蒲路被敌人占据了，山西南部的广大地域，也有敌人的踪迹了，但是敌人消灭我军的企图，并没能实现。在集团军总司令XX将军的领导之下，山西XX军和一部分X路军，不但没有向南退，反而前进到敌人的后方，在X X X X的天然屏障之下，建立了巩固的抗战新支点。

　　这一带的民众，在敌人惨无天日的残杀压迫之下，已经纷纷觉悟了，在军队的领导之下，普遍地强化了自卫队，组织了游击队，和军队协同动作，袭击敌人，牵制了敌人大量兵力。津浦线的战事最紧张的时候，X路军的一部在黎城与潞城之间的神头铺袭击敌人，击毙敌人千余名，缴获大批枪械。接着又在东阳关与涉县之间的响堂铺袭击敌人，打死近千的敌人，缴获迫击炮、机关枪和战马极多。这两次胜利和无数次的零星战斗，使敌人深感应付困难，疲于奔命。在这一意义上，东路军已经胜利地打击了敌人，完成了配合作战的任务。

　　晋东南这个区域，是在敌人后方建立的抗战支点，它和晋察冀边区一样，使敌人昼夜不能安枕了。敌人被迫得不能不调动大量兵力来应付。在持久的消耗战中，每一个这样的支点都是一柄利刃，握住了做侵略梦的强盗们的咽喉，预示着他们没落的命运。

　　二、敌人大举围攻的布置

　　敌人占领徐州的企图失败之后，更痛切地感到后方威胁的严重。为了达到他们第二期作战的目的，敌人不得不集中兵力，来消灭在华北的我军，首先就想消灭在山西的我军。

　　敌人第一次的进攻目标，是XXX下的辽县、榆次和武乡。为了这一次进攻，敌人动员了八个步兵联队，另外有骑兵、 炮兵、工兵、辎重兵各一二联队，共动员了十余联队。在北方以平定、昔阳力根据地;在西北以榆次、太谷;在东北以元氏、赞皇;在南方以屯留、长治;在西方以临汾，在东方以涉县为梅据地。分九路大举进攻，想一举把晋东南的这个抗战支点完全粉碎。

　　同时，敌人的政治宣传，也随着军事行动活跃起来。宣抚班随着军队，到处进行欺骗，散发了一些语句不通顺的宣传品和图画，署名用北平伪组织，但那种日本式的句子，一望就知道出自谁的手笔。这些宣传品的内容，大概都是夸张日本军队的威力。

　　在缴获的敌人的宣传大纲中，曾明白地把恐吓列在宣传的第1项。

　　军事方面，敌人虽然严密地瞥戒X路军传统的灵活袭击，但是在政治宣传方面，却很少对X路军有什么特殊的攻击。从我缴获的敌人宣抚班的报告中，发现了这样的话：“现在XX军对民众的宣传和行动中，没有丝毫阶级斗争的意味，只是充满了激烈的抗日情绪，所以现在对XX军不能再就XX主义攻击……。”

　　三、粉碎敌人围攻的动员

　　我们粉碎敌人围攻的动员，主要从三方面进行：

　　第一是民众的动员。首先，我们的政治工作人员协同县政府和总动员实施委员会，召集各救亡团体举行联席会议，讨论目前粉碎敌人围攻的紧急动员工作，定出具体的工作计划，分途进行。 同时以村为单位，召集了无数次的民众大会，揭破敌人的欺骗，暴露敌人的残酷，讲解粉碎敌人围攻的意义，扩大津浦线空前大胜利的宣传，以进行有力的鼓动，提高民众抗战之信心。

　　在具体的工作中，我们动员民众组织担架队、运输队，替军 队抬伤兵，运粮食、子弹;号召民众不替敌人带路，替自己军队 带路;侦探敌情，报告自己的军队和政府;肃清汉奸，捉拿敌人的奸细，同时破坏道路桥梁，破坏敌人的交通。我们更提出“清 野空舍”的口号，动员民众在必要时搬走一切粮食面粉，不留一粒米给敌人，赶走牛羊骡马，搬掉锅盆碗盏，拔出磨心，掩埋水井，饿死敌人，渴死敌人。

　　每一次战斗中，担架队和运输队都很踊跃地工作，给军队非常大的帮助。各村的自卫队也实行警戒，常常自动地捉住汉奸、敌探，或者发现汉奸之后，报告军队。例如X X县的石壁村，就捉住了三个便衣武装汉奸。从X X到X X的汽车路，有许多地方都被自卫队破坏了，迟延了敌人行进的速度，使敌人步步叫苦。 沁县“清野空舍”的工作做得非常的好。当我们军队来不及增援，而退出沁县县城的时候，全县的老百姓跟着我们退到山上，搬走了必要的用具，掩埋了或运走了粮食，连城墙都拆去了。日本强盗进城时，到处都是空洞洞的，静悄悄的，死一样沉寂，结果日本强盗们不敢住在城里，退到城外野宿。X X县的工作做得很差，县政府不曾具体地执行议定的任务，也没有和军队密切地合作，没有向民众进行解释和宣传，结果，民众在日本强盗来时 不及逃避，不但粮食被抢完，家具什物被打坏，房子被烧掉，连民众也被杀死了好几百。

　　第二是军队的动员。我们已经改变战术，放弃了死守阵地的办法，将兵力分布在城的各要点，随时准备在敌人火力不及施展的时候，以高速度的运动，迅速解决敌人。在东路军高级将领会议上，各将领承认运动游击战的效率，决定实施。我们粉碎敌人围攻的战斗，正是运动游击的第一次联合运用。第一次运用，我们就得到了伟大的胜利!

　　部队中的政治工作，也更加紧张起来。干部会议上报告了而且热烈地讨论了：敌人的形势，我们的任务，胜利的条件，以及如何粉碎敌人的围攻等问题。各连举行了军人大会，依照干部讨 论的内容向士兵报告，再发动士兵讨论，在可能的时候，也举行粉碎敌人围攻的誓师大会，实行战斗动员，同时编印临时紧急教材。上政治课的时候，再深入地讲解粉碎敌人围攻的意义，各级政治机关还号召部队举行作战比赛，瞧哪一个最能够执行命令， 坚决勇敢，节省子弹，多捉俘虏，多缴枪炮，严守战场纪律。在动员中，我们对如何对付敌人的飞机大炮、骑兵，如何去制裁汉奸、反革命分子和破坏战场纪律等问题，都进行了讲解。政治动员工作是广泛而深入的，战士们的血沸腾着，随时准备进攻敌人。

　　第三是加强对敌军的宣传工作。每连都配好三人到五人的喊话队，向敌军喊话;每个作战部队的官兵，都带着对敌军的宣传品，出去游击或火线上接近敌人时，散发给敌军看;在敌人可能到的地方，如庙宇的墙壁上，树上，较光滑的石壁上，到处都写满对敌军的宣传标语。这些标语、喊话，已经在敌人的队伍中发生了很大的反响。敌人在武汉之西的河滩上和我们作战的时候，约二三百敌人，把枪架起来，表示愿意缴枪。但是因为和敌人作战的我军部队只有一百左右，同时敌人大批增援部队也赶到，未曾缴到，然而敌军的动摇，由这些地方也就可以看出来了。

　　四、九路围攻的开始和结束

　　四月四日，敌人向这一片XXXX地区和X X和X X流域，开始进攻了。

　　从西方，敌人自洪洞出发，经过安泽，停留在沁源。在巍峨的XXX上活动着的第X路军徐XX的一部和X军，已完全堵截住了这股敌人。在西北方，敌从太谷祁县出发，经过子洪口向南关镇前进，到东西团城铺时，被XXX师包围。虽然敌人的火力异常猛烈，但我军始终没有退。XXX师长得讯，机断调动所部，星夜增援，十四日便和敌军陷入混战状态。X师的一部绕到XX村，切断了敌人的后路，包围敌人，与之激战。另一路敌人，也从西北方由榆次、太谷向阔郊马坊进攻，沿着漳水的上游，以XX为目标。这一路敌人走了没有多远，就被我军的X X支队灵活的运动游击战所牵制，未能前进。

　　从正北，敌人的一个步兵联队，配合骑炮工辎各一部，由平定、昔阳经和顺、皋洛分两路向辽县进攻，在:XX镇附近，被我XX两支队截击，敌伤亡数百人。经皋洛的一路全部被击溃，经和顺的一路沿大路前进，迫近辽县。

　　从东北，由河北境内的元氏、赞皇出动的一路，被刘师的一部运用游击战牵制住，始终未能前进。

　　从东方，敌人由涉县经过麻田镇的南面，和骑兵第X师与刘师的一部接触，被我军牵制，不能前进。

　　从南方，敌人分两路进攻，一路由长治经襄垣，向西营镇、辽县前进，占据下艮镇后，于十四日陷辽县。另一路是敌人的主力，由屯留经递亭向沁县进攻，与我军略接触后，占沁县夺武乡 进取XX。这一路是由日寇苫米地旅团长亲自指挥，武装配备极优良。我军刘部连日在辽县与黎城之间，与敌作战，迭获胜利。敌人不敢再过这条路。刘部得悉敌人主力在武乡等处，立刻星夜调动，以高速度的夜行军，一晚走上百余里。赶到武乡，敌人已北上榆社。刘部又绕道转到榆社。榆社的敌人因为榆次、太谷的敌人被XX支队所阻，不能在榆社会师，同时又在榆社受徐XX部截击，感觉到深入的危险，又退回武乡。刘部在榆社探悉敌人的行动，立刻以高速度的行军，从榆社绕到武乡东北X X X附近追击。刘部几次行军，离敌人都很近，敌人还是一无所知。敌人的主力部队刚刚到X X X前，突然受到我猛烈的袭击，措手不及，伤亡一千五百人左右，军用品、粮食遗弃不可胜数。这时候，从辽县方面又来增援的敌人二千余名，掩护残敌退却。在武乡以西的一部分敌人，被我军徐XX—部猛攻，也仓皇退却。经过这次战斗，敌人进攻的主力完全被粉碎。在粉碎敌人九路围攻的战斗中，这是决定胜负的战斗。

　　经过这次战斗，徐部收复了榆社，X部收复了武乡，X路军的特务团配合当地游击队连日袭击沁县的敌人，敌昼夜不安，乃弃城南退，在路上被徐X X部截成九段，又被特务团和游击队猛追，死伤很多，沁县当时也被我收复。进占沁县的七八百敌人，被高X X部和第X决死总队，连日围攻，深感筋疲力竭，十四日晚图向南逃脱，当场被击毙约百余名，残敌在和川镇被XX师和 XXX师一部突击，打了整天，全部被消灭。XXX师与X师这时也在盘陀和东西团城铺与敌激战数昼夜，敌联队队长阵亡，死伤数百，乃往北溃退，我军乘胜追击，收复了子洪口。同时和顺、昔阳间之汽车路已被我XX支队破坏，辽县敌人，遭我XX支队不断围攻，乃向北溃退，X X支队就收复了辽县。经元氏、赞皇和由榆次南下的一路，被游击队和X X支队不断围攻、袭击，也相继退去。X X X师为配合粉碎围攻，自进占长子后，又在十四日收复屯留，进占壶关，守敌弃城退去。

　　就这样，敌人不可一世的九路围攻，在不到半月之间，完全被我们粉碎了。总计敌人伤亡四千余人，我军伤亡达两千余人。这一次战争之所以能够迅速结束，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完全是因为我军战术的彻底转变，从单纯的阵地防御战，转变到运动游击战的结果。刘的战斗，完全是在迅速的运动中，出其不意地消灭行进中的敌人。假如某军当时能牵制一下从辽县增援的敌人，则苫米旅团长的主力，可以完全消灭。当时三军所处的地位，正在增援敌人的两面山上，占据着非常有利的地形，但他们不曾对敌人施以袭击，实在可惜。

　　九路围攻粉碎了，晋东南这个抗战支点，更加扩大了，和顺、输社、辽县、武乡、沁县、安泽、屯留、长子、壶关、 襄垣等十余县，已经完全从敌人的肆虐下夺回来了。认识了敌人残暴的民众，更加积极地活动起来，准备配合军队粉碎敌人第二次围攻。

　　五、象野兽一样疯狂的敌人

　　敌人对民众的残酷，实在是意想不到的。有许多事情，不但民众听见了要怀疑，就是我们自己听见了，也要怀疑它的真实 性。比方说吧，一个向导辛苦地为你的军队带了几十里路，还不时用笑脸望着你，你能无缘无故地将刺刀送进他的胸膛吗?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跪下来向你叩头的时候，你能够摔死那个孩子，强奸了母亲，再用刺刀划开她的肚皮吗?当然绝对不会 ，而且也很难相信哪个会这样做。“真是何苦呢?”你或者也会这样说，而表示怀疑。然而这两件事全是事实。第一件事发生在榆社附近，第二件事发生在武乡东北的马庄。同样的事，更残酷的事，说起来叫人无从置信，然而偏偏是事实。在晋东南各地，发生了无数类似的行动，只要在敌人到达的地方，就能看见敌人残虐的痕迹。

　　火劫的武乡城

　　敌人到武乡县城后，就放火烧城，武乡的一条大街上，只剩下些断垣残壁，随风可以看见来不及逃走的老百姓的尸体，横在路边上，倒在余烬中。他们有的是被刺刀戳穿胸膛的，有的是被石头打碎了脑袋的。凡是日本兵走过的地方，可以破坏的东西没有不破坏的。满街丢着破烂的家具，堆着马粪，撒着粮食。可怜这个背山面水的美丽城市，正当四围的野桃开得灿烂的时候，变成了一堆瓦砾场，让从山上面回来的老百姓们，流着泪凭吊……

　　数十里的火光

　　敌人在榆社遭徐旅截击，退回武乡的时候，沿途几十里的村庄，都被敌人纵火焚烧。从沁县之北的小山头上向东望去，几十里路上，一路黑烟，黄昏之后，火光还在熊熊地燃烧着。事后调查的结果，被烧的有河南沟、高家沟、南北向阳村、谭林、台 曲、三文沟、河内、朝邑、魏城镇、段方山、关上等二十九个村庄。一路上杀死了不少老百姓。这些被杀的民众的姓名，已经由我们的政治工作人员收集起来了。

　　地狱般的窑洞

　　徐XX部收复武乡之后，走到东北刘庄的一个小土坡，看见一个老头子睡在坡上，似乎睡得很熟。一个战士走上去喊：“老乡!老乡! ”老乡不答应。走上去一看，原来他的胸膛已被刺刀戳穿了，头垂下来，雪白的头发上也染着鲜红的血。有几个战士走下土坡来，发现一个窑洞，进去一看，全是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屋子，数一数，大约有四十几个人。这里面有老太婆，有小孩子，有年纪轻的女人，下体剥得光溜溜的，浸在血泊里……

　　据当地老百姓说，专就刘庄一地，就被敌人屠杀了八十九个民众。年轻的妇女在被污辱时，已被禽兽似的敌人咬破了面、乳头，随后一个个又被刺刀戳死。

　　畜牲的受难

　　在敌人到的地方，牛、羊、猪和鸡都被残杀干净。据武乡西方八里路段村和东村回来的政治工作同志的报告，这两个村子的动物，除掉狗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田垅里躺着牛的尸身，走上去看，却是被杀掉了的，半身已被割去吃掉了，剩下的就扔在地里，满地都能看见牛蹄、羊蹄、猪脚，鸡毛散满了道路，象特别铺好的羽毛路。但是踏上去的时候，就会踏着干瘪的鸡头和鸡爪子，偶然也瞧见肿胀着的—只全鸡，拔掉了半身毛，就被扔掉，大约是吃不完了。

　　段村的一个老百姓，流着泪告诉这位同志说：“咱们村子上 谁家不养几只鸡?现在你看得见一只鸡的影子吗?”又说：“日本人来的时候，我们来不及理会牲口，都往山上跑去了，牛都系在村上，日本人就在那儿把牛杀来吃了。正在农忙，家也完了，什么都完了!”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东村和段村是临浊漳水的肥沃地方，是这一带稀有的富庶地区，现在房子烧掉了，家具打碎了，粮食喂牲口，吃不了的，都给糟踏烧掉了，只留下一部分好的，敌人用本地的驴子和骡子驮着运走了。后来这些驴子和骡子又被徐部抢了回来，由老百姓认领了回去。

　　俘虏的话

　　在我们军队中，有许多日本俘虏，我们对他们很优待，在极困难的环境之下，他们都有很好的饭菜。我们对俘虏还施行政治教育。据这些俘虏说，这样的屠杀，在曰军中是经常的。他们也惭愧地承任做过这类事，不过他们声明，这并不是他们愿意这样做的，这完全是他们长官的命令。他们的长官命令他们烧杀，说是 不烧，不杀，不足以发扬“皇军”的声威，不能使中国的老百姓 正确地理解“皇军”的伟大的“力量”。他们曾亲眼看见正忙着 替日本兵挑水的老百姓，就在担子边被日本兵一刺刀戳死;向导常常被杀掉的;那些对日本人恭而敬之的人，也免不掉被日本兵用刺刀戳一个窟窿。为什么呢?回答是为了发扬和表现“皇 军”的“威力”。不表现这种威力的日本人，是要受长官处罚的。

　　日本军阀不但残杀中国人，就是他们自己的大兵，也一样被屠杀。在潞城，敌人的十六辎重联队打了一个败仗，自己就把一 百多个重伤的日本兵全都烧死了。这些野蛮绝顶的事实，就俘虏吕下子平的话来说：“证明日本军阀不但是中华民族的敌人，也是日本劳苦大众的敌人。”而这些惨无人道的事实，就象征着日本军阀的末路!

　　六、准备粉碎敌人新进攻的动员工作

　　敌人第一次九路围攻失败了，晋东南区的抗战支点，更加扩大起来，山西南路军的地区衔接着，山西高原的大部分，又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里。敌人一重重的封锁线，都被我们突破了。在我们面前，有着四通八达的道路，西越同蒲路，北沿正太路，我们想要到那里，就能够到那里。相反的，敌人的占领区域仅紧缩在几条铁道线的几个据点上，随时随地都可以被我们截断，而陷入孤立的状态。

　　但是，我们并没有丝毫的懈怠，在粉碎敌人第一次围攻后，立即开始了第二次民众和部队的动员。在这一次动员中，力求更广泛地组织起群众，提高民众对抗战的认识，增强民众抗战的信心，深入地发动群众参加抗战，实现彭德怀同志的话：“华北一万万人，每个人都是一颗炸弹，敌人吞下去后会自己炸死的。部队中的动员，同样积极地进行着，努力使每一个士兵都成为勇敢的民族战士，为保卫山西，坚持华北抗战，保卫中国，不畏牺牲，奋斗到全面的最后胜利。

　　(原戟一九三八年五月《新华日报》)

　　注：据八路军总政治部宣传部编辑的《抗日战争时期的八路军和新四军》中记载，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太原失守后的第三天，即十一月十一日， 八路军总部决定：一一五师除聂副师长仍留晋察冀坚持外，主力转移汾河流域与晋南,阻敌前进;一二0师仍留太原附近,并担负开辟晋西北的任务,一二九师到晋东南，开展游击战，创建解放区，这些部队在山西不仅发动民众、组织民众起来抗战，同时不断地袭击敌人，因而日军对八路军十分恐惧，便于十一月下旬，以两万以上的兵力，配合空军和机械化部队,尚晋察冀边区进行八路围攻,于十二月间向晋东南进行了六路围攻,结果都遭到了失败。一九三八年二月，八路军为配合国民党军队反攻太原计划的实现，在同蒲线、娘子旧关、长生口、午城、白儿岭、响堂铺等地打了许多胜仗，并收复了宁武、神池、五寨等七县。敌人连吃败仗后,便于四月间出动三万兵力，分九路向八路军分进合击。本文真实地记述了八路军粉碎日寇此次九路围攻的详细经过。

责任编辑：张波 最后更新：2018-03-27 11:4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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