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蔚志合,1925年生于新野县歪子于营村。1943年秋哩不够18岁,人家拉壮丁的拉到东边,有人咬造我说我也够年龄不参加,就这我和前门的蔚清义一起参加了,到有个叫桐河(音)的地方。蔚清义年龄比我还大几岁,早几年熄火了。
桐河这个地方还归咱们南阳地区管辖,是哪个县记不得了。我们去的那个部队是国民革命军五十五军三十一伤运站第二分站,站长叫张登选,我们是一排人,在向高头的长官咱都不知道姓啥名谁。张登选是哪里人我不知道,当时是个中校军衔,个头比较高,脸上长有麻子,我就见过一回面。记得是阅兵的下大雪,我们把雪扫扫结果他没有来。排长先姓李,以后又换了个姓吉(音)的他俩是哪里人都不知道。那时候,一个排一个伙,做饭的是个四川蛮子。每顿都是杠子馍,饭量大的不够吃,也不改善生活。咱是个当兵的也没法问人家都哪里的人。
我们那个排是三个班的人,每班是15个人。那时候,班里人数不够,向上报哩多,吃空饷。记得有一个马班长,一个李班长,一个常班长和一个胡班长。在那住住过个年,以后伤兵运到我们那个医院里。我们和医院还没有在一起住,我们住的地方叫下张庄(音),总医院在一个叫龙泉的地方,在桐河东门外,下张庄南边,房屋是刘家的种地户,那里盖有十来座房子。那种地叫拉边地(音),就是有三五个人,十个八个,你种人家地,到那车辆牛具不带,人家农具,锅破瓢盆准备的好好的,你情光人到那住那给人家种地。我们就在那住着,离龙泉有里把地路。
抗战中,我没有直接放过枪,主要是抬从战事上送下来的伤兵。伤员转到医院,我们再转到南阳,前后抬有二·三年,脖子后面磨个拳头大的疙瘩至今还在。我们俩人一副担架,两半拃是个竹杆,中间是块帆布,木咋给脖子上磨个疙瘩,担架抬上来回磨,不换肩,抬到南阳北关有个玄妙观(音),龙泉离南阳有八九十里,一天抬一趟。中间饿了啃口带的馍,伤员在龙泉吃吃抬到南阳中间也不吃饭,抬到医院交给人家再负责安排吃喝。在龙泉伤员随到随抬,转来三个抬三个,转来五个抬五个,再转的多了使牛车拉,一般不在那过夜。在哪个战事上转来的我也说不上来。在那住住,以后我们又挪到南阳玄妙观住,解放后,有一年我还去那看过是在南阳汽车厂南面。记得是在桐河过个年,春上就挪到南阳啦。玄妙观有房子住,抬三五个都住到屋子里,伤员都有护士招呼着,我们都不管了。平常没有伤员抬我们就下操,不下操就闲着,那时候,我们一个排就一支枪,在那住着站岗。南阳英庄胡营有个胡照建、胡正建,他俩是腚俩,有个兄弟我俩一般大,大前年个我俩还在拍话,早头哩也熄火了。我住的前头,有一个叫蔚清义的,是他介绍我去抗战的,论辈份我应该问人家喊叔。连他娃都不知道他当年抗战是干啥哩,问他在那干啥,他答是喂牲口的,我笑着说喂啥牲口,就是个抬担架转伤员的。在南阳住时往邓县抬伤员,伤员都送到邓县南有个汽车站附近,听说邓县再往老河口五战区转,印象中往邓县抬伤员就有年把子。
在南阳一直住到老日投降了,没事干我就秋哩返乡回家了。从队伍上回来啥都没有发。记得胡照建后来是班长,蔚清义比我大几岁,才出来时,当兵的看的紧哩很,怕成起的逃跑。后来都是人托人连保,这就不怕你跑,跑了连累其他熟人。细算抗日时我连头带尾抬有三年的担架,在这几年中究竟抬了多少个人,都是些啥人,都记不住了,所抬的人没有一个我认识的,医生也都不认识。2015年9月28日,国家又给我发了一个“抗战胜利七十周年纪念章”,这也是对我在抗战时抬担架的肯定吧。
口述者:蔚志合,新野县歪子于营村村民。
责任编辑:王广建 最后更新:2022-11-15 14:2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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