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美国飞行员，巧取情报破铁壁】——原新四军五师敌工部战士余群口述
2016-12-19 10:26:56  来源：抗日战争纪念网 通讯员 张俊杰  点击：  复制链接

各位领导！同志们：

我是1941年8月入伍，1943年7月入党，1987年12月离休，我一年享受14个半月的工资。
 

一、童年是个苦孩子
 

我今年88岁，原籍湖北省应山县，现在湖北省随州市广水县。

五岁丧父，10岁丧母，成了孤儿。先是帮工当放牛娃，后又成了一个要饭的娃！

到1941年时，我们湖北省应山县以及周边县市大灾，先是大旱夏两季庄稼颗粒未收。我的师傅对我说：“今年大灾，我们去要我们的饭，你自己去要你的饭，你要到饭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人不饿！”我脑子昏昏的，六神无主。一个孩子，想来想去，我也去要饭。师傅说：“他们要往北边走，建议我往南边走，因为南方有水稻，分手的时候，师娘给一个草帽。”我走过几个湾子（我们老家不要营，叫湾子）也没有要到饭。后来，我一直走到离太平不远的破旧寺庙，到下午没办法。我想：我要往东边走才对。因为那里我还有个舅妈，他们没准可以帮助我。我决定往东边走，不往南边走了。结果，我走了几里还是要不到饭。在一个老乡家要碗水喝下又走，见到舅妈，谈起师傅不要我，让我要饭的事。舅妈双眼是泪，抱着我就哭了。舅妈说：“你就在我这里等着，你老表、表姐都出去要饭了。”不大一会儿，他们回来，要来的饭也不行。稀汤汤，几片菜叶糊糊，剩下半碗留给舅妈吃的给我吃了。老表说：“你一个哥哥在安陆新四军后勤部被服厂那里做工，找他会有出路的。”第二天，老表就连夜赶到安陆的赵家棚一带要饭，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路上遇上一个新四军被服厂的伙夫。我老表问他：“新四军后勤部被服厂有个徐峰章的人没有？”对方说有，老表就到厂里见到我峰章兄。峰章兄问：“你来干什么？”他给我盛一大碗饭，老表就说：“你弟弟被师傅赶走了。”峰章兄就给领导请假要去老家找我，见到我后，听我讲述后，就说：“师傅是一个不讲良心的家伙。”峰章兄说：“走，跟我们一起走。”连夜往赵家棚方向走，到了厂里对厂长说：“我弟弟学了三年工，会缝纫技术。”厂长说：“那行。”就引着我到汤师傅机子上，让我缝纫衣服。那时候人矮，我才13岁，坐在机子上一来一去将一个新四军团长破旧衣服整理成新样子。厂长见状说：“这个娃子，我收了。”对汤师傅说：“你可以把他当学徒，也可以当工人使用，人就交给你了！”
 

二、一个绰号“活拷边”
 

汤师傅是厂里共青团书记，40多岁，有文化，对我也不错。我配合他也有成绩。你们想：这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在要饭中，找到了一个可靠的饭点，又有工作做，高兴极了！我的积极性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跟师傅配合的很好，积极性很高。后来，新四军当时部队急需一扎绑腿布，要求快出成绩。扎绑腿布过程中，我手小，又灵活。三五尺长的“绑腿”，县里这个小地方也买不到转边压脚，多半都不能节省快速地去做，里边一下，外边一下。我想：我一个劲不停地搞，就可以拉成了。成功后，他们给我起个绰号叫“活拷边”。他们问我：“你咋做的这些“绑腿”？”汤师傅说：“他将手当成了“拷边”。厂长让全厂职工都来学习我这种拷边技术。结果，全厂的技术都提高了，我也很快被吸收为共青团员。
 

三、抗日军政大学小分队
 

厂里领导始终对我印象不错，就培养我加入共青团。后来，厂里接到通知说：“日本人要来进攻赵家棚一带，我们全厂要转移到大悟山。”要经过铁路到大悟山去开展工作，刚到大悟山要求与群众搞好关系。这一带属于“拉锯战”地带，也就是说处于国民党与新四军之间的中间地带。搞一段时间，边区要成立文工团。领导们说：“小余不错，在被服厂还立过功，还是一个共青团员，就去文工团工作吧！”时间也不很长，也就是皖南事变左右，也是新四军、八路军日子最艰难的时期，周总理纺棉花、朱德扁担的故事，还有南泥湾丰衣足食等故事，都是那个时候的事。后来，这个文工团撤了，小娃子们都送往随州大洪山抗日军政大学学习，部队当时派一个连护送我们这群娃子去大洪山。

当时，大洪山抗日军政大学有成年队、青年队，我在青年队。生活过得还不错，我13岁也没上过学，很珍惜这样的机会。我就好好学习，门门优秀。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共青团员，就让我担任青年队共青团书记。不久，我们接到上级通知，日本人要来袭击我们学校，要求我们要走。学校都准备天黑前从这里到大悟县边区五师师部，李先念师长指挥部就在大悟县白果树。刚放下包袱不久，接到日军17路进攻大悟山的消息。领导们决定：赶紧将学生们化整为零，成立一个又一个小分队，到老百姓家里去隐蔽。领导跟我说：“我准备给你32个学生，你带他们到黄冈乡下隐蔽，等日军扫荡结束，再领着他们归队。”又派一个连兵力掩护我们到敌占区隐蔽，让我们到黄安到黄陂老百姓家中当放牛娃隐蔽起来。领导把我们分到五个湾子，32个学生又具体分到湾子老百姓家中，给他们当放牛娃。分下去了，按照领导交待的办法，我有责任将他们都带回到领导那里去。于是，我就经常看他们，交待他们注意隐蔽，别干涉群众其他事情，千万要保守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是外来的娃子。一个星期要跑几户。有个同学分的老乡家，有个女儿，没儿子，想让同学给他们当儿子。他跟我说后，我说：“搞不得，我们任务是隐蔽，扫荡完还要归队的。”不久，日本人开始进攻大洪山，他们横着走歪着走。我们部队不单独行动，最少以一个班为单位活动，用游击办法对付他们。

有一段，日本人在大洪山没沾光，打仗吃了不少亏。南边的日本人往北边走，北边的日本人往南边走，我们部队就在中间往两边打几枪都跑，搞得日本人双方自己相互打起来了。我们用很多办法让日本人没法沾到光，让日本人丢下不少武器、尸体，最终溜走了。这时候，边区行署来了一个检查团，团长叫余益安，主要在“三黄两齐”（三黄就是黄安、黄陂、黄州）领导安排检查完，带我们归队。余益庵通知我，我又一个一个通知集中。余益庵检查完，让我们跟他们一起回大悟山。路上，经常给我们讲新四军打日本人的故事。其中，包括上面少数游击队在日军中间插一杠子，这也是一个办法。还有打日本人扫尾部队，除消灭他们，还俘虏他们很好的小故事，我们大家听后都很高兴。我们后来进入到解放区边区，黄安是李先念师长老家，群众基础很好，一个县都出100多个将军。那里不少群众都是烈士与老八路的家属，黄安县委当时决定成立一个抗日小学。余益庵团长把我们带到黄安时说：“你们抗日军政大学也撤了！”就把我们32个学生分到学校学习。余益庵团长又向上级汇报：“小余这娃子很不简单，要求上级发展我入党！”当时，学校一个女教师是共产党员，还有一个男同学叫范登高的也是共产党员，让他帮助我进步。领导交代：“虽然小余15岁，但是入党后转正就不要候补期了。”不久，听说学校经费很紧张，我们小学又并入边区试验中学去学习。到了大悟山试验中学学习，刘老师是个男的，安老师是一个女的，喊我去后山坡去开会。那时候，党员之间相互都不知道底细，到了后山坡刘老师说：“你别害怕，我们三个都是党员，成立一个支部，我们以后就在一起过组织生活。”
 

四、五师国际情报招待所
 

不久，五师师部要成立国际情报招待所，要挑选四个情报员归五师敌工部领导。敌工部部长叫林涛，到边区实验中学挑选四个情报员，其中第一个都是看中了我，我是共产党员。我们被招进来了。白果树湾有一个祠堂，有青砖黑瓦，五师进行了改建、扩建。美国情报官就住在这个国际情报招待所。

那时候，很少有人会外语，最后领导把黄冈地区的童石光专员调来当翻译兼所长。解放后，童石光任沙市师范学校校长、党委书记。这个国际情报招待所很规范，有五师敌工部设的一个无线收发报电台，有线电话班，一个警卫班，一个通讯班，一个饲养班。那时候，山区没有汽车，出门靠骑马。还建有一个西餐食堂，中餐食堂等设备，也算不错。当时，国际情报招待所在13旅、41旅、15旅挑选会做西餐的厨师。后来，在13旅一个营教导员姓张是河南信阳人，参军前在老家学过做西餐，调来当厨师，基本人员都差不多了。

所长童石光同志和这个营教导员与我，去后山玩一会儿。上山后，童石光宣布：“我们三个都是党员，要成立一个支部，宣布纪律。”这样一来，我们工作都很顺利。当时，美国情报官从重庆来了，来到大悟山进入国际情报招待所。张师傅是一个文化人，教我们如何煮咖啡、泡洋茶，怎么端盘子。我看见，煮咖啡的壶下面一个玻璃，大概一个小时，都知道煮好没有。当时，美国来了两个人，一个中校，一个少校，两个工作人员（一个无线电发报员，一个翻译官）。他们无线天线支架一架起来，我们的也搭在他们上面，因为我们电台没有人家的先进。美国情报官带来一个重庆大学毕业的学生当翻译官。以后，我们敌工部知道后。有一天，林涛部长让童石光专员通知我马上到敌工部报到，林涛部长叫我去完成一个特殊任务。我的公开身份是国际情报招待所服务员、招待所组长，另外的任务就是收集情报。外语我们不懂，我主要负责监视翻译官，一周汇报一次。从此，我经常去翻译官哪里，与他套近乎，有时候搞点给美国人煮的咖啡给他喝，他也很高兴。关系融洽后，他也智力开发型地对我进行知识教育。后来，五师通知：情报官去五师13旅参观军事训练。他们骑着马走后，我跑到翻译官屋子，四处翻看他的日记，发现写的东西不错，从日记中看写我们新四军纪律如何好。我心里想：这个人不错，不像是来搞我们情报的，我就给敌工部林涛部长汇报。他要求我继续观察、监视对方。后来，林部长指示我让我做他工作，等翻译任务结束后，让他参加我们的队伍。搞熟关系后，我就套问他：“你觉得我们五师咋样？”对方说：“纪律严明，作战勇敢，未来能够打胜仗的队伍也就是这样的队伍。”我又问他：“你毕业分配工作没有？”对方说“没有。”我问：“那翻译任务完成后，美国情报官走了，你打算咋办？”对方说：“走了算了，我也跟着走！”后来，我才说：“信仰的力量不可估量，我们五师很需要像你这样有文化的人。”他说：“既然五师想留下我，将来翻译任务完成，我就装病不走留下。”敌工部林涛部长就让他去一趟，交代他保守秘密，还保持原来的样子，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等美国翻译官离开时，装病留下来就行了。这项任务，我也算完成的不错。五师指挥部定期要召开情报分析会，童石光专员任所长。后来，又调来一个水盛洪（是大学生）当所长。领导安排我进去给美国情报官煮咖啡，他们之间相互交换情报。我是一个服务员除了端茶递水外，也听到不少他们交谈的内容。我经常为五师参谋长刘少谦服务，进去服务一会儿，别的地方打胜仗，都互相汇报，出来后首长警卫员们讲：里面情报收集相当多，像华北大胜仗，美国方面好消息等，大家听后都很高兴地不得了。这个过程，我学到不少知识，回到所里也给领导们汇报，大家都很高兴。
 

五、护送美国飞行员
 

那时候，老河口有中美联合飞行大队，都受美国飞虎队体系指挥。领队的陈纳德将军妻子陈香梅是我们中国人，陈纳德将军在美军飞行队退役后，在缅甸成立飞虎队专门支持中国抗战事业。这个飞虎队，一中队长队长是中国人，二中队队长是美国人，三中队队长是中国人。那时候，我们敌工部在汉口设有100台电台，可以说有关信息源源不断报送五师指挥部，一次，二中队长去轰炸武汉日军基地，美国飞行员驾驶的飞机结果却被日军高射炮打中了，尾巴冒着浓烟飞往大洪山，日本人也知道大悟山是李先念的指挥部这个消息。当时，飞虎队员个个身上装着一个小本本，上面翻译有中文：“我要找李先念的部队。”这个美国飞行员驾驶着冒着浓烟的飞机向大悟山飞来，美国洋人电台与我们电台都在呼叫，让他降落在解放区，千万不要降落到敌占区了。飞机在山上转圈，我们发现飞机飞的方向不对，呼叫他不要往北边飞，到西边扔掉飞机降落地面，东边小河过去住着日本人，最后飞行在西山招待所前面降落下来了。当时，刮个风，飞行员捏紧降落伞绳子，终于降落在小河附近。很快，双方都得到消息。我们电台通知部队，出动一个团兵力拼命往中间地带也就是“拉锯战”地带跑去，对方也出动一个团去抢劫美国飞行员。人被我们抢到了，双方在“拉锯战”地区打起来了。这次，战斗中我们有一个同志腿被打枪，好像跑到交界地带见一个老太婆与姑娘在晒柴火，后面眼看日本人都要追来了。这个战士说：“大娘救救我。大娘见状，赶忙把战士步枪往厕所茅草中一藏，把战士衣服塞进粪桶，四处洒一些粪便，让战士睡在家中床上交代不要起来走动。又把姑娘头发装扮成媳妇模样，等日本人前来询问：“看见新四军没有，家里几个人？”老太太坦然回答：“没看见，家里三个人，儿子、媳妇，还有我。儿子正患瘟疫躺在家中。”等日军刚靠近院子大门，就闻着粪便臭味，赶忙离开了。老太太赶忙让人背着伤病员回部队。事后，我们新四军营指导员带着伤兵拎着慰问品前来感谢，这个战士在老太太面前下跪喊道：“妈妈！我的性命是你老人家给的，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亲生儿子！”这个故事很快就在边区传播开了。翻译官给美国飞行员讲解后，对方也很感动说：“他的性命是我们新四军给的，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好好打日本鬼子！”不久，要送美国飞行员回去，在重庆的飞虎队陈纳德将军感谢李先念师长，还送来不少武器与慰问品，还送给李先念首长私人一个“派克”钢笔。这种钢笔写的字迹，用水洗不掉！当时，领导安排我与队长一起护送，我们走过枣阳吴家大店，到燕子河。一路步行，开初美国飞行员穿着皮鞋，后来我们给他换上大口布鞋，一个是马夫，另一个是我，美国飞行员走不动就骑马走，送到燕子河后，半天那边才来人接受。他们是部队接受，没有服务员，马夫小余还没回来，过一会他们让我们再接着送往，因为我会做西餐饭菜。我们一直送到车站。马夫也姓余40多岁，我才10几岁。分手时，因为一路上我服务的好，美国飞行员对我很感激，翘起大拇指，不会说中国话却送我小礼物，一个打火机，一个歪把手电筒。还用英文给我们写了一份介绍信，让沿途国军好好对待我们。对方还派一个排从枣阳护送到英山排子河。他们那个排生活很苦，当时我们新四军棉衣都发下来了，他们还穿着单衣。他们当官的常常克扣士兵军饷，官兵关系也不好。路上，一个士兵见老乡家铜锁好，偷偷装入兜里被老乡抓住不放，排长当我们面打士兵两耳光，被我拦住：“我们部队官兵地位平等，不允许干部打战士！”他们顿时对我印象好起来，一路上我又跟他们谈新四军如何如何好，让他们送我们过河后，跟着新四军一起干革命。他们说：“排长太坏，不一定答应。”我说：“没事，过河我都有办法。”过河后，河岸有我们队伍在埋伏着，一下子都出来了。就这样，我把对方一个排都交给了英山县委大队，对方连忙给招待所去信建议给我立功。

那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国际情报招待所，所长让我到五师情报部报道。
 

六、我的名字就是情报番号
 

当时，大悟山与大别山之间，盘踞着国民党一个广西军与四游击队军，专门与新四军五师对垒。那一年，春上我们双方交手，我们吃亏了。于是，敌工部通知我到新四军五师13旅情报处报道：交给我一个特殊任务：摸清敌军部队部署情况。

情报处长与几个情报工作同志和我一起开了几天会，研究了一整套情报番号。将我的名字“余金海”改为：“余金全”，这个名字就是情报番号。三个字上面都是一个“人”字，“余”字人出个头，意味敌军在第一个山头布防；“金”字人出个头，意味敌军在中间山头布防；“全”字人出个头，意味敌军在第后一个山头布防。“银元”代表“团”，几块“银元”代表“几个团”。毛笔代表大队、中队、支队（四游击队等），还有其他部队番号等。给我一千银元作路费，一个参谋当我的挑夫，一头挑着我上学的衣服，一头挑着一千现金大洋，送我到大悟山与大别山之间陈家祠堂读书，学校一个教师是我们13旅参谋的一个老同学（是个内线）。敌工部长交代过：“只要工作需要，大胆花钱。”我很快就进入了工作，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有经费，我首先塞给老师40元大洋，其余的放在枕头下面，我要求跟教师一起吃住。我要收集情报，通过这个老师与学校上、中、下山头的所有大地主娃子搞关系，塞给他们银元，很快他们都请我去他们家吃饭，国民党军队干部也经常去吃饭，一来二去，我很快掌握了敌军军事部署情况，就向老家（13旅）写了一封内容很详细的信。搞到情报后，老家（13旅）通知我立刻归队。挑夫又挑着回去，小娃子也没贪心，没花完的钱都上缴给部队了。

这一年八月初，我五师部队与国民党的广西军和四游击队打了一仗。我军全胜，消灭了广西军和四游击队。大悟山与大别山彻底打通，解放区连成一片，五师指挥部才落户大悟山宣化店。这个仗不是我打的，但胜利却有我一份功劳。领导也给我立了功，授了奖。因为在护送美国飞行员时刻，我学会了西餐做法，敌工部林涛部长又让我当警卫员。我个头矮，跨个驳壳枪光打屁股，林涛爱人也是个大学生。我喊姐姐，就把系带剪短，才挎着合适。那时候，林涛部长不少同学在武汉，经常送些燕窝、咖啡、鸭掌等，他常常熬夜时候，让我煮鸭掌他吃，他们夫妻对我很不错。后来，他们又送我到边区学校学习，临走时给我不少钱，一直到1945年春天，这一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了。当时，我正在学校里，学校领导宣布师部通知：整个学校都沸腾了。平常不敢吹集合号，这时候吹起来了。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有的唱歌，有的敲着脸盆，一夜都没睡觉，高兴极了。

在我们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70周年的纪念日。我衷心拥护以习近平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一系列和平外交政策。不过，也想谈点看法。虽然，这么多年和平了，但是形势依然不容乐观。前不久，安倍的种种表现，说明他们侵略野心也没彻底泯灭，因为他们如今的国民60%都是当年军国主义侵略者后代，这是他们军国主义的基础。所以，建议全中国人民都应该清醒，要把抗战这段历史写入小学生课本，让他们牢记国耻，汲取经验教训。让小学生懂得牢记历史，这就是爱国主义的表现。最后，送给他们四句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时刻准备，保卫祖国！”谢谢大家。

附相关证件：1、襄阳市新四军研究会会员证余群鄂新字第006号

2、《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干部离休荣誉证》第05——02621号

3、老河口市化工厂工会主席证件

4、中原胜利中原突围50周年纪念卡

5、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章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

6、纪念解放军建军60周年24k镀金证书

余群 男 汉族 1928年4月出生，湖北省应山县人，1941年8月参加革命工作；1943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41年8月至1945年8月先后在新四军五师被服厂、抗日军政大学、五师国际情报招待所任警卫员。1972年任老河口市化工厂工会主席。1987年11月离休，享受副县级待遇。

注明：2015年3月30日在大桥路余群家中采访

 

责任编辑：唐旭 最后更新：2016-12-19 10: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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