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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宏人民在抗日战争中的贡献(三)
2018-11-18 09:22:36  来源:德宏网  点击:  复制链接

  第三部分 民族仇恨永不忘

  1940年9月,日军占领越南,切断中越铁路后,滇缅公路在抗战中的作用日益显现出来;在抗战最艰难1941年,运入国际援华物资达132193吨;1942年初,10万中国远征军从滇缅公路赴缅与日军作战。日本当局注意到了滇缅公路的战略地位,根据日军大本营“为完成征服中国,要进行彻底作战和完全封锁中国”的部署,开辟了东南亚战场,要截断中国与国际反法西斯同盟国际联系的重要通道、同盟国援华物资的惟一运输线——滇缅公路。切断“中国抗战的大动脉”!1942年4月日军攻占缅北重镇腊戍,封锁滇缅公路,加速向中国云南推进。

  缅甸沦陷,中国远征军失利。1942年5月3日,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进国门畹町,迅速占领芒市,4日占龙陵,5日到达惠通桥西岸,10日占领腾冲,今德宏全境等怒江西岸3万平方公里国土沦陷。至1944年5月,滇西反攻战役开始,1945年1月21日,日军被逐出国门。两年零8个月,各族人民的美好家园惨遭践踏,狼烟四起;数十万各族人民在日军的奴役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日军在沦陷区烧杀抢掠,淫侮妇女,犯下滔天罪行;残害我抗日军民,手段之残忍,骇人听闻,世所罕见。日军的各种罪行,罄竹难书,德宏各族人民、滇西各族人民将世世代代忘不了这民族的仇恨;世界人民、历史将永远记住日军在滇西犯下的各种罪行。

  野蛮残忍,骇人听闻

  日军在滇西使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我抗日战士、平民百姓,至今听起来,仍毛骨悚然。

  1942年4月28日 日军占领缅甸腊戍,得知美国飞机轰炸日本东京的消息,当即将50多个被俘的中国远征军战士砸成了肉酱。日军就是带着这种惨无人道的急欲发泄的兽性,踏进畹町国门,进入德宏。

  1943年傣历7月,日军在芒市二拱山下的药品仓库被盗,日军像发疯的野牛,到处乱窜,到处伤人,抓住盗药勇士岩软弄相,用枪托打脚踢,把他的头按进臭水塘,放狼狗咬。后又抓住岸团凹、岩线、岩帕,陈宝、岩德旺、七莫相,把他们高高吊起,放掉绳子,让他们从高处砸下,反复了几次,又用木棍、竹片劈头盖脑乱打。一个个都打得昏死过去,皮开肉绽。岩软弄相的双手、双脚的指甲都变黑了。同时被抓住的三曼相、线二帕、线牙保、王坦救、王莫相5人也惨遭毒打,后被困住手脚,吊在梁上,用火烧烤,烤得脊背上淌下的油吱吱地响个不停,疼得他们的哭叫声压过了大雨声。疼得昏死过去,又用冷水浇,继续折磨。日军付出两个士兵的代价才抓住岩瓦映,先用刺刀割断他的舌头,带回芒满同其他人关起来。

  最后日军把抓到的13名盗勇士和未抓到的柳弄二过的爹,还有培杀的布胜那目用大卡车拉到芒市东北方向的“棒允弄”(土司官坟处),先把惟一没有捆着的布胜那目踢进深坑。再用刺刀猛刺被捆着的14个人,顿时惨叫声惊天动地。日本兵又把刺倒的14个人踢进深坑,布胜那目的裤子全被鲜血染红了,多数被刺踢下去的人还没有死,三曼相疼得受不了,用牙紧紧咬住布胜那目的大腿。日本兵用予指着布胜那目说:“你的,看见了没有,同皇军作对,死路一条。”然后叫他从坑内爬上来。接着日本兵便往坑里盖土。布胜那目回去后第二天就病倒了,一直说糊话,手脚抖个不停。他说“这悲惨的情景叫我一辈子难忘。”后来带病逃到缅甸,于1980年死于緬甸瓦城。

  当时参加盗药的勇士有:松树寨的岩线德 20岁,26岁(逃脱)、岩帕26岁,陈宝 47岁、弄柳二过47岁(逃脱) 岩团凹 40岁,岩保旺 40岁 ,七莫相 25岁。芒满寨的三曼相40岁、王坦救28岁、王莫相 30岁、线二帕40岁 线牙保 25岁,还有芒市镇的岩软弄相、40岁 、岩瓦映35岁。

  勐卯(今瑞丽)末代土司衎景泰回忆说,有一次,日军在雷允飞机场附近,逮捕了两个傣族青年,借口是他俩偷了汽油,将他俩捆在架子上,旁边架起柴火,烧起火来,慢慢烧烤,烤了几天几夜,活活将人烤成人肉干巴。日军的这种残暴行为,是妄图摧残占领地的人民意志。

  1943年农历5月4日,日军侵占梁河囊宋、马茂,滥杀无辜,段生广勇士实在看不下去,英勇持刀杀敌,被日军抓住,凶残的日军用刀璇出他肛门的大肠头,接着肠子被日本兵尽力拉出而惨死。在滇西沦陷期间,日军惯用此残暴的手段迫害敢于反抗的军民。有的拉下一根大竹尖,用绳子一头拴在竹尖上,一头捆住被害者被刀璇下的大肠头,然后放开竹子,大小肠全被拉出挂在竹梢上。日军抓住抗日游击队员后,惨无人道地用铁丝穿住锁骨,活活吊死在树上。

  日本侵略者在滇西迫害抗日军民的残暴手段主要有灌开水、油炸、水煮、锯解、打气等。一次,抓来5个英国兵,在盈江先严刑吊打,然后用开水灌进口里,活活烫死。日寇抓住刀京版留下的中央军士兵徐从志,就把他吊在刀安德的楼脚面向街面的地方,又用开水灌进嘴里,活活烫死示众,日寇把这虐杀手段叫做“示众的刑法”,借此吓唬抗日群众。在腾冲日本兵还用锯子把捆在树上的中央军从头顶锯开,有的锯到脖子,脑浆四溢,一半脑袋耷拉在肩膀上;有的锯到肚子,五脏六腑耷拉着,半个身子耷拉下来。见者无不心惊肉跳。日军还把抗日志士放到装满冷水锅里、汽油桶里,慢慢烧火,直至把人煮得皮开肉绽、骨肉分离……

  日军残杀滇西抗日军民,甚至屠杀无辜百姓,残暴至极,世所罕见,闻者无不痛绝。日本侵略者企图靠这野蛮的杀戮来维持其法西斯占领。结果适得其反,更激起滇西各族人民的反抗,这极端残忍的暴行无情地指穿了日本侵略者所谓“圣战”的“善良目的”的无耻谎言。

  喋血恶魔 野蛮屠戮

  1942年5月5日,长期直入的日军。先头部队化装混在逃难队伍中,企图抢占惠通桥,接近惠通桥时,听到守桥士兵鸣枪维护交通秩序,误认为已经暴露,便开枪冲锋,企图强行抢夺惠通桥。守桥士兵见日本兵突然冲到桥边,迅速点燃早已安装好的炸药。一声巨响,惠通桥被炸毁,日军被阻在江西岸,成千上万的逃难群众也被滞留在怒江西岸。一时枪声大作,哭声、叫声、骂声振天。滞留在怒江西岸的大批车辆物资和难侨难民,都被大江隔断,处于前有大江险阻,后有日军追杀绝境。数以万计的难民,似猛虎闯入圈内的羔羊,羊入虎口,被追杀,无躲处。500多辆汽车被截抢,数千员工难民惨遭屠杀。特别是从缅甸逃回国的难侨,遭遇尤为惨痛。日寇入侵缅甸后,不少侨胞不愿在受日本人的欺凌压迫,他们怀着满腔爱国热忱,抛弃毕生惨淡经营的工商企业和财产,携妻挈子,纷纷撤退回国。日军到达惠通桥后,他们就抛弃了车辆财物,沿江而逃,被日军追杀。有的用汽车轮胎当求生圈,从急流滚滚的怒江上游泅水逃走,有的被急流卷走,有的被日军开枪找死;有的夜间泅水过江,又被江东守军误认为是日军偷渡而开枪打死;不得过江的侨胞,大都遭到日军的侮辱或屠杀。

  1943年3月12日,300多个从缅甸逃出的华侨、腾冲逃出来的平民及部分海关人员和家属,到达上江粟柴坝渡口待渡时,被日军包围,日军把男子全部捆绑,拉出妇女轮奸,沙滩上哭喊声撕肝裂胆,不甘受辱的妇女,愤然冲出跳江自尽。日军兽性发泄完后,集体射杀难民,仅有几个华侨难民冒死冲出逃生。

  1942年农历8月15日,日寇江藤部由间八莫到腾冲、路经盈江旧城街。刚踏进街口,就一枪打死手无寸铁的街民何品芳,后又打伤张德兴的背部脖颈。当天,日军把因病留居旧城卧床不起的第五军的几个士兵拖到街头用刺刀戮死。

  1943年3月12日,日军火烧太平街后,又捆走了太平街的30多个老少青年押往新城“开会”,其中年龄最大的尹培元、尹加金、段生春、张必达等年过花老人,年纪最小的如杨维扬等。日军还逼着被捆的人挑、抬东西,沿途稍有反抗,反抗一个,杀一个。到新城30多人只杀剩王顺洪、王顺兴、杨太3个老人。得到新城傣族亲戚帮求情担保,才得释放回来。

  驻芒市、遮放的日本宪兵队长板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1943年割谷子季节在遮放的一次大屠杀,刽子手就是板口。那天,板口在宪兵队喝了3碗酒,脱下军衣,光着上身,手提军刀,走向滇缅公路侧边一个鱼塘旁边的刑场。50多个傣族同胞被五花大绑排成一行,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四周警戒。板口走到头1个傣族同胞身后,举起明晃晃的军刀猛地劈下,同时大喊一声“哼!”这样一刀一个,一口气杀了50多个傣族同胞。内中有一个田亢头,只觉得脖后跟上挨了一下,脊背心被狠狠地蹬了一脚,便跌在死人堆里,不省人事,晚上醒来逃回家中,从此吓成疯人。

  1943年,日军侵略军由腾冲出发,进犯梁河河东,受预备二师一营阻击,在大坟头用重机枪向为预备二师准备饭食的李常忠家射击,打死尹安发及儿媳惠果连同背上婴儿,儿子尹学广、孙女志云、孙子尹学广、尹学忠都受了伤。还打死了李常孝、李发映、李发技、陈世莲。陈世莲被打死后,手里还握着杀死的鸡。

  日寇进攻河东街,用刺刀戳死来不及躲避的一个染布的杨师和孙天合、老肖三个老人。进平地村,又用刺刀戳死来不及躲避的六、七十岁的老人徐大金。

  1943年古历5月,日军进犯梁河囊宋关,四处搜寻逃难在外的老百姓,滥加杀戮,戳杀壮年李连税,杀害60多岁的长久妈妈,惨杀持刀反抗的段生广勇士,年近77岁向小乔、50多岁的连明、傣族向德安、向德云、幸文入、向飞亮、雷洪安、向小各和及两个耍猴的艺人相继被杀,李德劳受伤未死。两个流浪者,被日军说成是中央军,将两个背合背的绑起,一刺刀穿死。

  日军占领芒市期间,强迫各族群众在芒市镇东北的雷牙山修筑工事,修防空洞。工程完工后日军把40多名傣、景颇、汉族等民工全部集中起来,突然从四面开枪扫射,只有1人侥幸逃脱。

  日军占领畹町后,在法破村放置了一些汽油。一天,被日军拉去做苦力的傣族青年帅罕毛等四人,回村时路过汽油桶,日军就将他们抓起来吊打,残忍地砍掉四人的手、脚,最后砍下头,将身子斩为两段。

  1942年7月一天,日军押运物资路过潞西勐目寨,闯进岩放家,叽哩呱啦又叫又嚷。岩放听不懂,吓得不敢动。他家的二儿子从田里做活回家,见家里有日寇,吓得呆站在门口。日军见他扛着锄头,就一枪把他打死。又把岩放拖出去,枪杀在路边。老实巴交的父子俩死了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死?在德宏沦陷的两年零八个月中,各族人民随时都会有飞来横祸,随时都会成为残遭日军杀害的屈死冤鬼。

  日军带给滇缅路沿线各族群众最大的灾难便是空袭的狂轰滥炸,1938年9月,滇缅公路刚一通车,日军飞机便首次轰炸昆明,炸死平民64人,伤26人。1940年10月7日,日军成立“滇缅公路封锁委员会”后,便调集100架飞机,以河内机场为基地,对滇缅公路沿线村镇、桥梁实施毁灭性的轰炸。4年多时间内,日机轰炸昆明达508次,炸死炸伤军民7154人,炸毁房屋29704间。滇缅公路上的运输车辆,支前后勤的补给点、沿路村寨遭日机袭击也是家常便饭。1942年7月,3架零式日机袭击一个补给点的马帮。因日机来得突然,来不及疏散,敌机一阵俯冲扫射,人群、马队被打倒一大片,死11人,伤者更多,马死16匹,帆布米袋被打破,白花花的大米到处流,弹药箱也被打烂,幸好没有引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1942年9月,秋高气爽,一架日机从腾冲方向买到梁河河西,突然向邦读村俯冲下来,从香云寺就开始用机枪扫射。在德宏遭日机扫射,轰炸的村庄不少,有的炸弹未炸。后来弹壳被一些小学拣来做钟,代替上下课的铃声。

  在滇缅公路沿线的空袭中最悲剧的是保山大轰炸,保山是滇缅公路上的重要城镇。1941年1月3日,9架预计轰炸功果桥的日机,因大雾找不到目标,转而轰炸来不及防备的保山城,投下50枚炸弹,炸死120多人,伤128人,炸毁房屋529间。1942年5月,数以万计的难民拥入商贾云集的保山,5月4日又逢保山集市,街上熙熙攘攘,1000多中学师生在保岫公园集会,吸引了上千观众。突然27架日飞临上空,一批重磅炸弹落在大街人群中,紧接着第二批重磅炸弹又炸塌无数民房。炸起许多粉红色肉末和血雾,四处黑烟冲天,日机仍追逐着惊动未定,向城外逃散的人群。硝烟未散,第二批27架日机再次轮番轰炸。保岫公园400多师生当场被炸死。城中居民死伤无数,有的全家死绝。5月5日,日机再次轰炸保山城,将来挖埋死人的民工炸死不少。有“滇西之门户”美誉的保山,90%的民房被毁,全城人口死亡过半,掩埋死者共计8800多人,还有不少死者在塌房屋下未经挖出。大量死尸腐烂,随及暴发恶性霍乱,并沿滇缅公路蔓延至58个县,病死近10万人(保山城乡6万人)。一时“滇西道上疫鬼哭!”飞机难躲,炸弹难防,瘟疫难逃。滇緬路上灾难重重,这又是日本侵略者欠下滇西人民的一笔血债!

  滇西抗战期间,据1946年国民党各县政府及设治局上报的不完全统计德宏和龙陵、腾冲死亡人数达90087人,其中潞西43人,梁河614人,盈江63人,莲山(今併入盈江)103人,陇川492人,瑞丽44人。

  烧光抢光 罪恶滔天

  烧光抢光是日军在德宏等滇西区犯下的又一滔天罪行。

  1943年3月,日本侵略者第一次进盈江太平街。先是便衣小枪队进街侦察,约半个小时后,大队人马冲进街心,片刻不停,直扑芒允,纵火烧毁芒允街170户房民,随后大部分日寇撤回小平原。留下的日寇烧毁了太平街刘全生、李心和、李汝昌、李秘、王德华,王光德6户民房,留在后的部分日寇也撤回小平原去了。同月12日,日军第二次袭击太平街是凌晨五更鸡叫的时候,街民听到疏散的动员会后,大家扶老携幼,在漆黑的夜里怆惶出逃,来不及带东西,许多人因慌忙中看不清路而滚坡跌崖落塘摔死淹死。群众慌乱中才逃出家园。日军闯进太平街,不少值钱的东西被日军抢走,然后一把火把全街250户老百姓的房屋化为一片灰烬。两座热闹的街市,先后变成一片废墟,户户冒白烟,无家不戴孝,多少人无家可归。日寇掠夺群众钱财无数,抢后又烧,真是烧光抢光。   1943年春,日军由缅甸入侵盈江苏典地区,围攻驻扎在勐戛的莲山支队副司令员黄辅臣的司令部,情况部全体人员壮烈牺牲,黄辅臣被汉奸杀害。日军还烧毁了勐戛60多间房屋,杀死6个无辜百姓(2个傈僳族,4个汉族)。

  在梁河,日军烧毁河东街,烧毁大了设治局,烧毁了九保赵宝忠家。将赵宝忠家财产洗劫一空,抢走八、九匹马,其中一匹是由河西帮读买来的良驹“帮读红”,日军西田军官十分喜爱,留作骑座。并乘坐此马率日军侵犯河西勐连,因勐连读相邻,良驹“帮读红”识途恋家,狂奔急驰,西田摔下马,脚被挂在马镫上,被活活拖死,日军认为出师不利,便抬尸回营。后李根源有诗:“红骡亦神物,毙敌报主恩。非尔奋大勇,火烧勐连村。”

  德宏少数民族居住的民房多是易燃的竹楼,烧一家就连着多家,日寇的“烧光”行径在这里更易显示“威力”。今德宏州府芒市在沦陷期,日寇在这里多次故意纵火,烧毁其家园。日军的暴行,激怒了各族人民奋起反抗,日军对此进行血腥镇压,烧毁抗日志士的家,就是日寇最无奈、最疯狂的一着。梁河的赵宝忠等抗日志士的家都被日军烧为灰烬。日寇遭到游击队的袭击,火化尸体后,也要烧毁几间民房来掩饰其行动。烧房子几乎成日寇信手拈来的非常好玩的游戏,可是非常好玩的游戏给边疆各族人民带来的却是无家可归的无穷无尽的灾难。据1946年今德宏境内各设治局不完全统计,沦陷期,日军烧毁的房屋:潞西535间,梁河889间,盈江(含莲山)1098间,陇川1500间,瑞丽843间。整个滇西共28798间。损失:潞西:牛255头、马245匹、猪171头、鸡鸭未统计;梁河折价为7186万元关金币;盈江牛2135头、马1344匹、猪6174头、鸡鸭2020只;莲山牛1140头、马471匹、猪7908头、鸡鸭17101只;陇川牛1322头、马225匹、猪3000头、鸡鸭9500只;瑞丽牛120头、马5020匹、猪6564头、鸡鸭未统计。

  兽军兽行 猪狗不如

  日寇所到之处,任意奸淫妇女,是“烧光、杀光、抢光”之外的又一大罪恶。在德宏等滇西沦陷区,这些全无人性羞耻的禽兽行为将永远被钉在历史耻侮柱上。

  1942年农历8月15日,日军由缅甸八莫上腾冲,路经盈江旧城,并住旧城住了两夜,当夜日军30多人轮奸花甲之年、孤苦寡妇姜老妈妈,姜老妈妈日寇残害得奄奄一息,人事不知而死亡。日寇路过盈江先岗、芒满等寨,无恶不作,在菜园里把某家的新媳妇轮奸致死。此类例子在德宏沦陷时期很多。日本兵连禽兽都不如,日本军官更是衣冠禽兽,到土司官员家作客,居然要奸淫东道主的妻女,在盈江,一次日军应邀赴宴,日本军官酒后兽性大发,竞将裤子拉开,跳上桌面,用脚踏碎江西景德镇出产的碗碟,又抽出军刀,追逐招待客人的傣族妇女。日本官兵禽兽行径,毫无人性道德,举世罕闻。

  日军在盈江新城设有一个和平队,抓来一伙女子,专供日军军官玩乐。他们还把军妓院设在赶街的大路旁(刀如光家),遇到农村来的新城赶街的青年妇女,就拉进去奸淫。如翁冷寨的青年妇女数人均被日寇糟蹋。日军还在芒市驻军司令部(今芒市一小)设“慰安所”强迫当地妇女充当“慰安妇”,为日军提供性服务。

  日本人占领畹町后,每天都来寨子里搜抢东西和奸淫妇女,回龙村有个50多岁的瞎子邢大妈,无儿无女,一个人走不了,竟被日本兵轮奸。村里有个叫赵老总的,他家有两个儿媳三个女儿,日本人进村的第二天下午,突然有10多个日本兵闯进他家,一个日本兵且刺刀顶在赵老总的胸口上,其他的就野蛮地轮奸他的儿媳和女儿。最小的女儿才10岁,正在灶房烧火,也被3个日本兵轮奸。有一对景颇夫妇躲在山洞里,被搜山的日本人发现,男的被捆在树杆上,妇女的被轮奸。然后用藤条把两人捆在一起,泼上汽油,活活烧死,日本兵在旁哈哈大笑。

  1943年5月,日寇强迫芒市地区的傣族群众去修飞机场。晚上常有日本兵在各个工棚里挑选长得好看的傣族姑娘,要让他们到日本小队长那时做事,姑娘们害怕极了,到处跑,日本兵到处追,抓住后都送到日军小队长处。一位姑娘的妈妈不让女儿被拉走,紧紧抱住女儿的双脚不放。日本兵恼怒了,用刺刀对准姑娘的妈刺去,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她的衣服和裙子。据芒市镇坦范弄回忆,他去接被抓的傣族姑娘。他到飞机场下面的地洞里,只见昨晚被日本兵抓来的傣族姑娘,一个个泪痕满面地从右边洞口出来,有的脸上还有血,有的衣服被撕破,有的甚至不能走路,让别的姑姑扶着走。日本占领芒市后,经常到附近的风平、芒波、项允、那目、芒里等寨子里奸淫妇女。有的妇女受辱后或变疯、或自杀,一次,10多个日本兵士兵窜到芒市允门寨,挨家逐户抓妇女,拖到一家牛厩楼上轮奸,被残害的妇女惨叫声不绝于耳。

  陇川原土司门子贺闷回忆说:“最使人愤恨的是日本兵一看到头上插花的‘小卜少’,就兽性大发,乱追乱撵”。海岗寨子×××家妈被几个日本兵轮奸,章凤街付××家妈、冯××家妈也被日军糟蹋,他们哭天喊地,但寨子里的群众谁又敢去碰那明晃晃的刺刀呢?

  日军兽行令人发指,在梁河被污辱的妇女,羞愧自杀,时有所闻,1942年9月在弄行村驻了一夜,奸淫老少妇女,连60岁的老妇也不放过。

  日寇在盈江期间,爱在挨近城市的河流中赤身裸体地洗澡,看见妇女过路就招手,随意侮辱妇女。在人群常来常往的南慕总弄修了一个露天温泉。赤身裸体洗澡的日寇,一见过路的妇女,便作出侮辱性的下游动作,毫无一点人性。日军甚至光着身子,仅用一块小布勒住下体,走进大街,逛来狂去。后来维持会请1905年跟刀安仁到日本求学的会讲日语的刀后英向日寇军官指出:日寇在街上赤身裸体的行为与文明世界道德背道而驰,要求日方必须制止此种极不文明的行为,日方才不得不有所收敛。

  日军在滇西无耻野蛮的兽行,猪狗不如,为人不齿,手段之歹毒,举世惊骇,被轮奸致死的小到11岁,老到60多岁;不少妇女因反抗惨遭杀伤,有的被狼心狗肺的日本兵发泄完兽欲后剖肚开膛杀死;这些衣冠禽兽还常常当着丈夫的面轮奸妻子,当着父亲的面轮奸儿媳、女儿,以发泄战场上失败的情绪,故意侮辱中国男性的人格,但更主要是发泄他们的兽欲;禽兽不如的日军奸淫妇女不分职业、场合、竟然在供奉神灵的寺庙里奸淫尼姑、道姑;被抓进慰安所充当慰安女的当地青年妇女,更是过着非人的生活,身心受到严重摧残;丧失天良的日军竟然强迫父亲强奷亲生女儿,将妇女绑在热闹的街上,威逼过路男子行奸……日本兵这群兽军,在滇西糟蹋了多少妇女,至今仍无法统计,由于传统统道德等原因,受迫害的妇女不少是默默地忍辱负重地苟活着。1942年的一天晚上,日寇偷袭潞西芒核村,抓走一卡车约50多个傣族青年妇女。这些人后来多数都杳无音信,有极少数流落到缅甸、台湾,也有个别返回原籍的。由于社会上对这一段历史的各种不理解带来的压力,他们对当年被迫当“慰安妇”之事,还没有勇气站出来指认。在沦陷期间,被日本鬼子强奸的妇女不知有多少!日本兵也有妈,也有姐妹,怎么如此没有人性,猪狗不如!

  坏事做绝 丧尽天良

  日军占领盈江期间,到芒胆、芒环、繁勐等寨子,把人民积存大米的囤箩打开,把装在囤箩里的大米(每囤箩几十斗大米)倒在地上‘并在大米上解大小便。日军每年要向盈江老百姓派五万包大米,一点不能少。盈江坝尾的老百姓要肩挑背负,走三、五十里路,送至新城,由坝头老百姓挑送到腾冲去。送粮老百姓看见日寇把吃剩的饭一锅一锅地倒进厕所,无不义愤填膺。芒采坝的波罕洼等人见到日寇这样丧尽天理地糟蹋自己汗水换来的粮食,便前去制止。

  日军沿途还动手动脚殴打送粮的老百姓,有的甚至被打伤致残。日军败退前夕,竟用能起火的枪弹射击谷堆。日寇看着一堆一堆谷堆都烧毁,幸灾乐祸地乱跳狂舞。日军遗败时,芒市坝、盈江坝田里的谷堆大多被烧毁。每一堆谷堆都是一户百姓全年赖以度日的粮食呀!

  日寇派盈江各族人民修腾盈公路时,把民工当牛马对待。强迫民工抬大米架桥,民工抬不动就棍打脚踢,有的民工被打死,被打得五劳七伤,终身残废,腰弓背驼的近百人(1985年活着终身残废的还有几十人,如旧城堕公寨的明波保连等人被打致残,成了腰弓背驼)。沦陷期间,日军到处抓夫,虐待残害各族民工的事在全州各县均有发生,例子很多。

  日军侵占德宏期间,每到一地,必闯入民宅,翻箱倒柜,搜刮民财,见牛拖牛,见马拉马,遇鸡鹅鸭便追逐不止。弄得村村寨寨乌烟瘴气,鸡犬不宁,搞得家家户户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抢去猪和牛,只吃四腿,其余部分遍地乱扔,头脚、肋巴、下水更不要。日军在梁河芒东停留的两天里,家禽全被杀光抢光,街道上、巷道里,有的猪被取走四腿,痛苦地挣扎着,几天后才死去。丧尽天良的日军尤其爱吃怀胎的牲畜,说什么怀胎的牲畜营养充足。经常派收怀胎的母猪、母牛。这样造成牲畜紧缺,无法耕地种地。

  日军所到之处,不仅敲狗抓鸡搜蛋杀猪宰牛,大吃大喝,吃饱撑饱,还丧心病狂地在老百姓的水缸、大铁锅、饭蒸、腌菜罐里撒尿屙屎,所到的大多村寨,上至景颇山寨,下至坝子里的傣家寨,还有腾冲的汉族乡村,都难幸免,都留下了禽兽一般的日军的这一丧德的世所罕见的“杰作”。1942年9月14日晚,日军进入梁河芒东,停留两天,杀光禽畜。门窗、板凳被劈了当柴烧,在锅里水缸中、腌菜罐里屙屎撒尿,堪称日军众多缺德“杰作”中的典范。当地流传着“芒东酱油中坝藕”的谚语。芒东酱油远近驰名,其中尹广仙和尹建新两家制作的酱油最好,作坊也较大。日军走后,所有装酱的大瓮里都有日军的大小便。人们目睹此情此景,无不悲愤不已。

  日军在德宏等沦陷区,还实施了惨无人道的细菌战,当年参加过中缅战役的日军回忆说:日军长官命令久垣兵长去缅甸水源地水中投放细菌毒剂,在保山有汉奸化装乞丐到集镇、村寨井中投毒。1999年,当年曾经参加过日军侵华部队到过滇西的日军松山守备部队56师团13连队补充兵,重反滇西。他在松山的一个据点指证说:当年日军在这里解剖过用作细菌的尸体,并说:在战场上使用细菌武器时间最长的是1942年。

  1943年,梁克家巷突发鼠疫,一天中,李仲发父子前后不过一天相继死去,跟着婆媳死的,母女死的……整个巷内,凄惨不堪。紧挨着萝卜坝小黄坡长姓人家不到半月就死了11人,勐养仅李家就死了2人,一时间全县人人自危,土司毫无办法,只说生死有命,叫人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20世纪90年代初出版的《梁河县志》记载:解放前,梁河共发生鼠疫7个年份,涉及50多个村庄,患者1665人,死亡524人,死亡率为31.4%。

  日寇将潞西等项村作为进行鼠疫伤害的试验村,将村子用铁板围起来不让村民出入。再在村子里放带菌老鼠,致使不少村民因接触到死老鼠而发高烧、生“疡子”(腋下、胯下、耳后生核)死亡。傣族青年方正绍,因提过死在家中的染鼠疫断尾巴老鼠而梁上鼠疫。日军将他抬到车上,割了他胯下的一块肌肉,他胯下至今还留有一个很大的疤痕。

  1944年6月,日寇在盈江大量收购老鼠,用军票哄骗小孩提活老鼠卖给他们,每只活老鼠给5-10元军票,日寇买到活老鼠后,用细菌毒液注射到老鼠身上,又把老鼠放掉,让老鼠传播鼠疫,利用细菌杀害无辜百姓。据盈江七、八十岁的刀氏、龚氏傣族老人讲述,日军在撤退之前,给维持会的每个办事员发了一小帖证明,每逢街子天就封住所有路口,给赶街人每人注射一针黑药水,给有证明的的人注射一针白药水。土司司署傣文方案、傣族作家王茂才,虽是维持会办事员,但他为人耿直,平时不愿对日军献媚,日军给他注射了一针黑药水,结果全家6口人都感染鼠疫死了。日军撤离后,老鼠成堆地死亡。接着新城发生鼠疫,死了很多人,刀保廷一家死了8人。接着弄璋、丙午、蛮璋、小贺费、莲花山等地都发生了鼠疫,经过传播,全县流行,芒璋。沙坡等寨连抬死尸的男女都不够,只好由妇女抬埋死人。在中国,妇女抬埋死人的亘古未有之事,只有日寇占领期间才出现。据《盈江县志》记载:在沦陷期前后8年间,鼠疫从未间断,共波及106个村寨,发病人数5323人、死亡996人,在太平街将患鼠疫死亡的姑娘埋在一起,人称“姑娘坟”。

  《潞西县志》记载:“1944年末,日本侵略军败退前,腊掌村发生鼠疫,传染到芒市坝很多寨子,人民群众把鼠疫视为‘第二敌人’”。“1942年5月,勐戛村发现大批死鼠,吕志生一次就从自家仓内捡到死鼠20多只。”“据勐戛和三角岩的一些老人回忆,当年发病时天天有人死,一天要抬出七、八个死人,有的人家抬双棺,有些人头天抬人,过两三天又被别人抬。”《潞西县》还统计了1942-1952年鼠疫流行村及发病与死亡数。1942年24个寨子发病,发病366人,死亡202人,死亡率56.11%;1943年10个寨子发病、发病150人,死亡69人,死亡率46%;1944年11个寨子发病,发病117人,死亡60人,死亡率51.28%。10年间发病1608人,死亡840人,死亡率52.24%。

  沦陷区期间,据不完全统计,全州死于鼠疫5万多人。其后鼠疫危害并没有随日军被逐出国门而终止,如潞西1945年发病村寨29个,发病人数762人,死亡381人,均为1942-1952年10年之最。此外保山城遭日军飞机轰炸后,霍乱暴发,死亡人数达五、六万人(不完全统计),《施甸县志》记载:霍乱延及施甸十一个村寨,死亡万余人。

  日军在滇西实施细菌战,违反了人道主义、战争常规,犯下令人切齿痛恨的不可饶恕的罪行,其罪恶程度令人发指,是日军在滇西暴行和罪恶的有力证据。

  60年的风风雨雨已把日军暴行的斑斑血迹洗涮干净,历史可以掩埋一切,历史也是公正的,时间终将说明一切。滇西抗战期间,日军在德宏等沦陷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种种暴虐手段,五花八门,毫无人性,触目惊心:从性暴力到细菌战,从虐杀俘虏到残害民工,从烧毁民房到往锅里缸里拉屎……种种血腥暴行,至今仍触目惊心、闻之色变,侵华日军的暴行决不因篡改教科书等伎俩而抹杀,反而更加深世界人民对日侵华历史和日本战后反思认识的认识。德宏各族人民、滇西各族人民将永远铭记日军在滇西犯下的滔天罪行,民族仇恨永不忘,国耻应牢记,民族当自强!

责任编辑:文小铃 最后更新:2018-11-18 09:2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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