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曼：敌后抗战证明精神比武器更重要
2015-09-03 11:46:30 来源：国际先驱导报 点击： 复制链接
福尔曼：敌后抗战证明精神比武器更重要福尔曼（中）与中国军人合影。
哈里森·福尔曼（Harrison Forman），出生于美国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1944年，作为《泰晤士报》驻华记者，跟随中外记者西北参观团访问延安，后结合这次访问写下著名的《中国解放区见闻》，也译《北行漫记》。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 陈娟 发自北京 一提起抗战期间采访边区的西方记者，人们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埃德加·斯诺，他因1936年访问边区并写作《西行漫记》而为人们所熟知。当时，很多西方记者在看了他所描绘的“红星高照”的西北边区后，都对那里充满向往，美国记者哈里森·福尔曼就是其中之一。
1940年，福尔曼作为《泰晤士报》驻华记者再次来到中国。三年后，为抵制国民党关于“外国记者严禁进入苏区访问”的限令，他与在重庆的外国记者发起成立了“驻华外国记者协会”，并向国民党当局提出去延安采访的要求。但这一提议遭到了国民党的拒绝。
在封锁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中国共产党的确像政府所描写的那样凶恶吗？他们压迫民众吗？他们逃避对日作战吗？他们在对日战争中究竟在做些什么？……福尔曼心中始终萦绕着各种疑问。
直到1944年4月，在美国的不断施压和中外记者的不懈努力下，国民党才同意批准包括福尔曼在内共计21人的中外记者参观团访问延安。
5月31日，记者团从山西平渡关渡过黄河进入陕甘宁边区，踏上了“红色中国”的土地。在结束了南泥湾的考察后，福尔曼跟随记者团到达向往已久的延安。在那里，他参观了学校、医院和工厂，并对当地经济、乡村民主、生产运动等进行实地采访和观察。
他发现边区并未实行苏维埃共产主义的基本原则——集体主义，而是类似于“混合经济”。每个农民都保有自己的一小块土地，但“变工”却又类似苏联集体农场。这里的“变工”指的是八个人或者10个人在一起互换劳动力，今天耕甲的田，明天耕乙的田，后天耕丙的田，如此继续下去，直到所有人的田都被耕完。早在1939年，吴有满就和他的邻居们一起证明了这种集体劳动比旧的劳动制度更有效率，他本人也因此成为边区的第一名劳动英雄。
福尔曼注意到，在边区，一些人因为懒惰、赌博、欺诈、说谎、偷窃成性而被人们所不齿，但共产党并不愿放弃这部分人的改造。自1935年到陕北后就开始开展“改造二流子”运动，仅福尔曼去的那年就成功改造了3970人。
在离延安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福尔曼还参加了一场推选地方参议会代表的选举大会。委员们先审查选举人的资格，接着候选人一个一个地站起来说明自己的施政方针，候选人都表示全力支持毛主席的十一点政纲，最后一位候选人还补充说村里的人更应注意去发展教育工作。这次选举给福尔曼留下了一个印象：他们确实是在打算做点改进的工作。
对于八路军参加大生产运动，福尔曼好奇地指出：“生产运动不只是在老百姓中开展，部队也参加了。这或许可以说是八路军的特色。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任何其他军队这样大规模地开展过生产，这毫无疑问也是造成军民间神奇合作的最重要的因素。”
从这些经济模式、民主选举以及生产运动，福尔曼得出的结论是共产党人已经“在中国创造了一个奇迹——赢得了人民的尊敬和合作。”
对于“他们在对日战争中究竟在做些什么”这一问题，福尔曼在两个农民那里找到了答案。在采访中，两位农民讲述了华北地区人民抗战的故事。他们讲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福尔曼完全被那些地雷战、地道战和水上游击战所吸引，听了那些“神奇”的抗战方式，他不得不佩服人民群众的智慧，“虽然民兵们用着旧武器，但亦能打击我们共同的敌人——日本。这次战争证明了最要紧的东西不是武器，而是精神、勇敢。”
和斯诺一样，福尔曼也采访到了中共的最高领导人毛泽东。在他眼中，毛泽东朴实得和普通老百姓并无两样。这种朴实也使得毛泽东“绝不是不可靠近的神灵”，而是“一个善于集中大家智慧的人”。通过观察，福尔曼得出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依然保持着劳动者的本色，实行的是集体领导。“毛泽东的理想与提示在树立政策上有很大的影响，可是毛泽东的理想与建议只不过是中共领导者委员会讨论的基础及最后的准绳而已。”他在书中写道。
在短短五个月里，福尔曼访问共产党领导人、八路军战士、少先队员，还有普普通通的农民，甚至还有一些“在华日人反战联盟”里的“日本八路”。之后成书《中国解放区见闻》，通过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详细描画出了一幅“边区人民生活图”。这部著作既满足了外界对边区的好奇心，也解答了为何共产党人赢得人民群众支持的问题。他并且坚信：“中国人民为民族解放而进行的抗战必将得到全世界富有正义感的人士支持，也必将取得最终的胜利。”
责任编辑：黄秀云 最后更新：2015-09-03 11:4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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