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进行细菌战的准备。
被日军细菌弹杀死的中国青年。
图为被“731”细菌部队残害的中国儿童。
这是发掘出的被强制送往731部队用于活体试验的中国平民的资料照片。
图为日军对中国平民进行的冻伤实验对象被冻伤的脚的资料照片。
图为日军对中国平民进行的冻伤实验对象被冻24小时的手的资料照片。
曾在侵华日军细菌战中死里逃生的浙江省义乌市崇山村村民王锦悌,在该村“侵华日军烧毁房屋示意图”墙前愤怒声讨当年日寇焚村灭迹的罪行。
这是细菌战幸存者湖南常德的杨智慧老人痛诉当年自己受鼠疫毒害的悲惨情形。
日军当年实施的细菌战罪行,给中国老百姓带来深重的灾难。60多年过去了,那场灾难的亲历者、受害者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依然忍不住流泪。这是细菌战幸存者湖南常德的何英珍(左)和杨智慧(右)老人痛诉当年自己受鼠疫毒害的悲惨情形。
细菌培养中心。
清洗准备解剖的带菌者--活着的中国平民!
解剖活人。
筱冢良雄
一位妇女在日本兵的看押下,在冰天雪地的室外裸露着小臂和双手,日本兵不断地往上浇水,并把手和手臂上冻成的冰敲掉。很长时间后,这位妇女被拉到室内,被强令把冻得已经僵硬的双手放到热水中。然后,一位日本军官当着十几个日本娃娃兵的面,把手放到这位妇女的手臂上,使劲往下一撕,妇女手臂上的皮、肉全部脱落,惨白的手骨露了出来……
十几年前的电影《黑太阳“七三一”》中的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让许多人至今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731”,这本来是一串极其普通的数字,但是,当我们把它与60年前侵华日军联系起来之后,“731”就成了魔鬼的代名词,甚至,它比魔鬼更凶残!
今天,就让我们打开一段尘封已久的痛苦记忆,去揭秘那曾对中国人民犯下累累罪行的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的罪恶历史,去舔嗜已深深烙印在每一名中国人心头的那份永久的伤痛……
细菌还没死
60多年前,侵华日军731部队在中国试验、制造细菌武器,并在许多地区施用,致使受害的村镇鼠疫、霍乱流行。仅浙江省衢县就有51个街区,19个村庄受害,感染致死2000余人,并波及邻近的义乌县,而在湖南省常德市则有156个村庄的村民遭难,死者达7000余人。60多年过去了,许多死里逃生的受害者至今仍留有后遗症,或皮肤上仍然溃烂红肿,终身失去劳动能力,或在心理和身体上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侵华日军细菌战给中国人民造成的苦难是一部惨绝人寰血腥无比的历史。
细菌战受害地区实录
“烂脚村”伤疤留到今天
2002年3月4日,二战日军细菌战中外调查人员在浙江省金华市调查,结果怵目惊心。虽然走访的只是市郊部分“烂脚村”,但受害人数之多、受害程度之深,还是超出了所有调查人员的预想。
汤溪城隍庙里坐满了自发赶来的群众,大多是二战日军细菌战的受害者。面对调查人员,他们露出了“烂脚”:蔡家芳至今右腿上还留着一个鸡蛋大小一样的伤疤,皮肤则像松树皮一样结着痂,斑斑驳驳;丰志寿卷起裤腿,上面有“烂脚”留下的痕迹,挽起袖子,上面也有“烂手”留下的印记……
1942年的洪国济只有14岁,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双腿突然起了水泡,又痛又痒,破了还流血、溃烂,烂得很深,骨头都露出来了。到学校上学时,他身上的烂脚发出一股烂肉的臭味,在一两米远的地方都能闻到,同学们都不愿接近他。为了接近同学,每天上学前,洪国济都要先到河里将脚洗干净,再敷上一种草药,才敢去上学。
在洪家,洪国济的病情还不算是最严重的。他的父亲带着“烂脚病”到田里干活时,因为烂得厉害,蚂蝗竟从烂处钻进去;他的母亲、二姐、爷爷最终都丧命于“烂脚病”。
弟弟洪定甫虽然没有染上“烂脚病”,但因为一家人都挤在一间12平方米左右的房间里,他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比患病的亲人轻。他说,晚上,房间的“烂脚”臭味熏得他无法入睡,白天放学后,他还得经常洗一大堆衣裤、被子。村里人不明真相,以为他们得了什么瘟病,连最亲近的邻居也不愿意跟他们接触。村里的水塘是绝对不允许他们用的,洪定甫只好到村外一公里左右的塘里洗涤。这些衣物上,沾满了从父亲、母亲等患病亲人身上掉下来的“烂肉”,洪定甫闻着扑鼻而来的阵阵臭味,洗着洗着眼泪就会忍不住流下来。
始终参与调查的美国历史学家哈里斯和美国医学家麦克·法兰兹布劳、马丁·法曼斯基看了以后,非常震惊,他们认定:这是二战日军细菌战造成的人为伤害。
鼠疫盛行的年代和火葬炉不灭的青烟
侵华日军731等部队,把14世纪毁灭了当时欧州人口40%的鼠疫菌和其他的细菌,在中国的大地上各处散播。无辜的中国人民被这些看不见的武器所杀害,具有数百千年文明的城市村庄被摧毁,最为悲剧性的是,自然环境受到了严重破坏。
在细菌战受害地之一的浙江省衢州,1940年10月,日军从空中投放了鼠疫菌后,引起鼠疫发生并流行了13年。在同省的受害地义乌,鼠疫蔓延到全县,并传播到邻县东阳。被保存在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图书馆的陆军军官井本熊男的业务日记,上面记录着细菌战作战计划、准备、实行以及战果等全部过程。
1941年11月4日,一架轻型轰炸机在中国湖南省的常德散布了36公斤带有鼠疫的跳蚤。过了两周以后,便出现了有关鼠疫大流行的“战果报告”。据了解,当年常德死于鼠疫的,光有名有姓的就有几百人。设在常德市大西门外千佛寺的火葬炉日日冒烟,据记载,那里先后火化了360具尸体。
宁波的钱贵法是当地鼠疫患者当中的唯一幸存者,当年16岁的他奇迹般地从死神手中逃脱了。1940年10月,日军在宁波空投带鼠疫的谷子,上百人很快染病死去,钱贵法也病倒了,被拉到最严重的甲级隔离区。“我被拉进病房后不久,前后左右躺着的人全都死了,他们身子躬着,满脸发紫,嘴巴干裂,样子痛苦极了。到后来,我病得跟他们没有什么两样了,两个抬尸体的丧葬工,见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我死了,抬起来就要往棺材里放,其中一个眼尖,发现我微微挣扎了一下,连忙喊:这个人还在动,还在动!这样,我才留在了人世……”
细菌战鼠疫的受害地区,半个世纪以来,为预防鼠疫再发生,必须每年数次,在广泛的区域范围内,捕捉大量的老鼠和跳蚤进行鼠疫菌的检查。根据这些地区卫生防疫机关的检查结果,浙江省衢州、义乌以及6个细菌战受害地之一的湖南省常德,在80年代、90年代,以至到目前为止,还发现有鼠疫菌抗体阳性。上述的检查结果表明:在这些地区,鼠疫菌依然在活动,鼠疫再发生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对于生活在这些地区的人们来说,细菌战不只是历史,更是现实。
活人解剖
在使用大量病菌在活人身上作实验的同时,侵华日军还在实验对象已经发病而尚未死亡的时候对他们进行活人解剖,更有甚者,是把健康的人解剖后用来作标本。金成民和王选都曾从当时在侵华日军731部队服役的士兵那里取得过第一手证词。
日本人筱冢良雄介绍,为了检验细菌的杀伤程度,731部队用俘虏来的抗日战士进行了众多的人体试验。其中筱冢良雄也进行了多次人体解剖,亲手杀死了5名被称为“马路大”的“试验材料”,在完成第3例解剖任务后,长官才说:“你终于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了。”
原侵华日军731部队一队员揭露说:1943年,一个中国少年被严刑拷打后带进了解剖室。他被扒光衣服,几个日本军医扑了过去,将他按在手术台上,挣扎的四肢被皮带紧紧地扣住,小孩全身被消了毒,注射了麻醉剂,不一会失去了知觉。日本军医一刀将他的腹部切开,“按肠、胰腺、肝、肾、胃的顺序取出各种内脏,经一一分理,呼呼地扔进铁桶里,再立刻把铁桶里的脏器放入装有福尔马林的玻璃容器内盖好。”“取出的内脏中,有的还在福尔马林液里不停地抽动。”随后,又从小孩耳朵到鼻子横着切了一刀,头皮切开后,就用锯子锯,头盖骨被锯成三角形掀开了。大脑露出时,一个队员用手伸进柔软的保护膜,把脑子取了出来,立即放进装有福尔马林的容器中。手术台上只留下少年的四肢和一具空壳身躯。一个年幼的生命,就这样惨死在恶魔们的手术刀下了。
在日军各野战医院,拿中国被俘人员做活人解剖实验也是常事。原日本陆军第117师团野战医院军医野田实,就曾亲自参加过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他在《太行山下一魔窟》一文中写道:1945年4月,曾在河南省焦作镇对一名二十五六岁的中国青年进行活体解剖实验。将这位中国青年的腹部、气管切开,四肢锯断,又往血管里和左胸心脏注入空气……致死后扔进了掩埋场。
请记下这些数字:
27万——侵华日军实施细菌战致死中国民众27万多人(日本学者认为,这是相当保守的数字,他们认为,死于侵华日军细菌战的中国人多于日军于1937年在南京制造的大屠杀人数);
3000公斤——侵华日军“731部队”每年可以生产出3000公斤的纯细菌(每135克的纯细菌就可以使400平方公里之内的所有水源遭到污染,每年的生产量足以污染全中国的水源);
3000人——侵华日军“731”部队用活人作试验人数(仅日方承认的);
也请记下这些距离我们已经很遥远的名词:
伤寒、副伤寒、霍乱、菌痢、炭疽热、马鼻疽、鼠疫、破伤风、气性坏疽……
还有那些罪恶的方式:
投放细菌炸弹、飞机喷雾、人工散布、细菌炸弹……
中国要说话。“让全世界了解真相,过去的日本曾严重违背国际公约,掩人耳目,惨无人道地进行细菌战毒害无辜的中国平民,且延至今日。重要的是,遭受日本法西斯荼毒的土地上,还有那么多的受害者,而凶手却逍遥法外!”
无法忘却的苦难历史
日军当年实施的细菌战罪行,给中国老百姓带来深重的灾难。60多年过去了,那场灾难的亲历者、受害者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依然忍不住地流泪。记者在长期的跟踪采访中,每次聆听他们的控诉,都让我们的心灵震颤。
18天内就有6位亲人被夺去生命
“当时常德鼠疫流行,短短的18天内我就有6位亲人被夺去了生命。”68岁的何英珍老人每次提起自己的悲惨遭遇,悲愤交加,声音哽咽。
1941年11月日军在常德实施细菌战时,何英珍还是一个只有7岁的小女孩。在父亲的带领下,全家18口人从江西老家移居常德谋生,经营一家名叫“保元堂”的中药铺,日子过的挺舒适。
然而灾难很快降临到这个家庭。有一天吃过早饭,何英珍勤劳的嫂子熊喜仔收拾好碗筷去上厕所,刚走到厕所门口,突然倒下,家里人慌忙把她抬到床上,发现已经昏迷不醒,发着高烧,不会讲话。不多久,只见她身上出现紫斑,奄奄一息,临近中午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
“听大人们说,我嫂子早两天就不舒适,家人劝她休息,可她还是坚持干活,谁料她已经染上了日本侵略者撒播的鼠疫病毒!”何英珍沉痛地讲述着当时的情景,她说:“当时的政府要求把鼠疫患者隔离,尸体火化,我们害怕嫂子被火葬,一直紧关大门,等到晚上悄悄将尸体运到山里埋葬了。”
何家第二个被细菌战害死的是何英珍二姐夫朱根宝,死的时候才28岁。熊喜仔死后第三天,同样是吃过早饭后,朱根宝正把一袋干辣椒背到吊楼上去晒,刚走到楼梯口,就突然倒在地上,症状和熊喜仔基本相同,当晚就离开了人士。
“何家三天就死了两个人!”噩耗传开后,邻居人心惶惶,东躲西藏。何英珍说:“我们那条小巷道里,很少人走动,死气沉沉。”为了预防鼠疫传染,常德城专设关卡,给出入的人打预防针。“可当时呆在家里的两个小孩,还来不及打预防针就染上了鼠疫死亡,一个是我心爱的弟弟何毛它,另一个是我那死去的嫂嫂的二女儿、只有2岁多的何仙桃。”何英珍伤心地回忆说。
最让何英珍老人伤心的是本来回江西老家探亲的伯伯、叔叔可以躲过那场劫难,可他们听说家里发生不幸后,日夜兼程赶到常德,在一天深夜,俩人偷偷摸进城,回到阴森森的家里,就这样,没过几天两人相继感染鼠疫死去。
母亲临死前对我们喊:“逃、逃、逃!”
1940年10月,日军飞机在浙江省衢州县城上空撒下谷物和感染鼠疫的跳蚤,11月,衢县鼠疫流行。第二年9月,流行鼠疫从衢县传播到相邻的义乌县城。
义乌市80高龄的金祖池老人就是在那场日军细菌战中,永远失去了祖母、母亲和只有8岁的妹妹金宝钗。
义乌县城第一个受害者是一位名叫郦冠明铁路职工,1941年9月,他因公出差到衢县,在那里感染上鼠疫,返回的第二天就死亡了。从那以后不久,义乌县稠城镇北门出现鼠疫患者,有人不断地死亡,在患者的住家附近,发现了大量死老鼠,义乌县卫生院当即判定正在流行鼠疫,便采取紧急措施,成立了防疫委员会,组织了医疗班,设置了隔离所,建立了防疫队。
金祖池回忆当时的情景说:“我家正巧是鼠疫流行地区,被作为疫区被封锁起来。那时,我们都感受到死亡的恐怖。防疫人员禁止我们外出,要求发现病人后举报,如果发现患者,连同亲属一起被强制送入隔离所监禁起来。可以这样说,当时进了隔离所就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希望了。”
金祖池的祖母首先染上鼠疫,家人不敢声张,偷偷地请医生,医生也不敢来。金祖池说,祖母连续高烧,满脸通红,只是要喝水,可喝了水后,还是“水、水”地喊个不停。祖母刚死,金祖池的母亲跟着染上鼠疫,也是发高烧,淋巴肿胀。“母亲临死时对着我们喊:‘逃、逃、逃!’”
“祖母、母亲、妹妹一个个地死去,活下来的家属,心都碎了,但是,我们只能默默地流泪。”金祖池老人喃喃地说。
鼠疫流行后,金祖池家里有6个人跑到外婆家避难。他说:“没过多久,防疫机关知道他家有人染上鼠疫,防疫人员把没有患病的父亲关进隔离所。后来,父亲趁着看管人员不留心的时候跑出来,准备逃到外婆家去,但父亲不敢进外婆家的村庄,只好躲在野地里,让舅妈偷偷送点吃的东西来,就这样苟活下来。”
喝了萝卜籽汤和黄泥水后,侥幸逃脱劫难
75岁的周道信老人世代居住在浙江省江山市清湖镇七斗村,真正从细菌战死亡线上爬出来,是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和见证者。1942年6月到8月,侵华日军占领江山市75天,撤退的时候,日军向这个市散布细菌,致使霍乱、痢疾、伤寒等病菌在江山传播和流行,造成无辜平民大量死亡。
那时,周道信才16岁,父亲因病辞世,全家10口人以种田为生。周道信说,七斗村位于距离江山市7公里处,是一个居住着25户、70多人的小村庄。日军以江山市为据点,白天对周围的村庄进行扫荡。
1942年8月18日,兄嫂和妹妹跑到别的地方躲日本兵,周道信和母亲、婶娘三人呆在家里。这些天日军开始从江山市撤出,上午9点多钟,有身着白色便服的4个青壮年男子来到村子里。周道信描述说,其中两个个子较高,两个中等偏胖。有两人肩挑箩筐,箩筐里放有米稞,他们自称国民党中央兵,说一口中国普通话,他们对村民说日本兵要撤退了,看着老百姓饿的可怜,所以分一些米稞和馒头给你们充饥。米稞像江山人经常做的老寿稞,圆形,细看颜色稍微有点黄,闻起来有股异味,那米稞5个一包,用牛皮纸包着。还有像馒头的,两个一包,闻起来也有异味。“由于日军长期侵占,百姓食不裹腹、饥不择食,我娘儿俩及婶娘不假思索就把这样的米稞给吃了下去。”周道信说。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在吃了“米稞”还不到20小时的时候,由于婶娘年高体弱,抵抗力差,首先发病。据周道信老人回忆,婶娘最开始是腹泻,继而拉稀不止,不停地呕吐,由于失水过多,老喊口渴,浑身没有力气,眼球很快陷下去,人都变了样,从发病到停止呼吸,大概就是一天时间。周道信说:”我看着婶娘惨死,当时惊恐万分。”果然,婶娘死后,周道信也开始发病,开始时腹痛、腹泻、呕吐、大便不止,继而全身无力、抽筋,最初还能够起床上厕所,到了后来实在没有力气,只好把大小便拉在屋内。“当时我认为死期来了,好在邻村一个土医生指点,喝了萝卜籽汤和黄泥水,四五天后居然奇迹般地好转,侥幸逃脱一场劫难。”周道信说。
周道信母亲由于米稞吃得少,发病轻,又先后喝了萝卜籽汤和黄泥水,也幸逃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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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鼠疫霍乱等细菌投入中国河流源头
■空投感染病菌的物质使数千人感染死亡
■活活解剖炭疽带菌者取走全部内脏器官
即将年满83岁的筱冢良雄静静地坐在一座老寺庙木制的台阶上,他用手指着寺庙中由一座宽恕女神守护着的一个小墓穴,那就是他选定身后安息的地方。
“我已经选好地方(墓地)。”这名试图用一生反思的日军老兵14日接受美联社专访,他说自己在“731”部队的日子依然是心底无法结束的折磨。
■“731”害死25万中国人
在20世纪30年代至40年代,作为日本臭名昭著的“731”部队少年班的一员,筱冢参与了也许是当时世界上最残忍、也是最先进的生物武器研究。筱冢在“731”部队做细菌研究的辅助工作,刷洗培养细菌的器皿、准备活体解剖人类的用具和把培养好的鼠疫、霍乱、伤寒等细菌投入中国河流的源头等。
根据最保守的估计,丧生于“731”部队之手的遇害者也有几千人,很多历史学家相信,实际遇难人数有25万之多。
但是在很长时间中,日本政府一直否认“731”部队的存在。日本东京地方法院2002年8月27日才做出一项里程碑式裁决,认定“731”部队等侵华日军在中国发动细菌战杀害中国人民这一事实,承认这支部队进行的活动造成“极大”苦难和“完全不人道”,但就像以前的法庭一样,还是裁定日本政府没有法律义务赔偿受害者。
■撒播细菌不择手段
1939年2月,筱冢年仅15岁,加入了日本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即第“731”部队。他与一批新兵一同来到中国东北城市哈尔滨下属的平房镇,这里就是日本建立的“731”总部所在地。
到了1940年春天,筱冢被分派一些打杂的活。“我们部队正在培养跳蚤,让它们染上鼠疫。”他说,“我的任务是让活老鼠身上长跳蚤”。
那是个简单的任务,老鼠带着身上的跳蚤还有一些麦子被放进笼子,关在黑屋子里。当一只老鼠死掉,跳蚤就会本能地离开老鼠的尸体,然后会随着设置好的红灯引导,通过浴缸进入连接着排水沟的玻璃管。
“以后跳蚤再怎么样就不管了。”筱冢说。但是就在他得到新任务时,大批中国人死于鼠疫。根据中国受害者代表2002年在东京地方法院提出的诉状,日军飞机1940年10月4日在浙江衢县上空撒下带有感染鼠疫跳蚤的麦子。
尽管衢县人民尽量焚烧了带有病菌的物质,但当年年底衢县仍有几十人死于鼠疫,由于一名铁路工人受到感染,鼠疫由此扩散至浙江义乌,造成300多人死亡,周边地区也有数以百计的人死于鼠疫。
1941年11月,“731”部队还向湖南常德投放了棉花、谷物等感染物质,导致两次鼠疫爆发。第二次爆发在次年春天,由于过冬后生存下来的老鼠进行了动态传播。两次爆发总共造成7643人死亡。
■活体解剖取走器官
回到教室,筱冢开始学习培养大规模伤寒、霍乱、炭疽、痢疾等细菌。到1942年时,他又获得了新任务,帮助准备活体解剖感染炭疽的人。“731”部队故意把关押者感染上细菌病毒,以便他们能够研究细菌发育情况和生物武器威力。他们还从这些感染者身上提取细菌样本,培育更多的细菌。
“第一次,我的腿颤抖得很厉害,我几乎都站不住了。”筱冢说。他认识那名躺在手术桌上的人。“我以前见过他几次。”筱冢说,“他看上去像一名知识分子,还不到30岁。但是那次,他被带到解剖室,由于感染鼠疫,浑身发黑,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已经接近死亡边缘。”
在解剖室内,筱冢用板刷把受害者清洗干净,从前胸到后背,然后给他擦干。另外一人用听诊器确认他还活着,然后帮助第三人,快捷、但有条不紊地切开受害者,取走了他的内脏器官。
筱冢自己参加过至少3次活体解剖。“我们叫受害者‘马路它’(即原木)。”他说,“我们不希望想起他们是人,我们不愿承认自己在夺取生命。所以,我们让自己深信,我们所做的事情就像砍树。”
■忏悔过往愿意作证
在日本宣布战败后的混乱中,筱冢与自己长官分散,在中国解放战争期间,被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擒获。六年后,筱冢在“731”部队的历史揭露出来。筱冢作为战犯被送到抚顺战犯管理所接受改造,直到1956年获释回国。
据筱冢自己所说,在受拘禁期间,他有着美好的回忆。“那座改造所是日本所建造,十分宽大和舒适,”他说,“我们吃得比卫兵还好,他们给我们看电影,放音乐。我们还获许做运动。那真比在平房镇的日子好多了。”
就是在抚顺战犯管理所,筱冢开始反思自己在“731”部队的行为。1956年,1109名日本战俘获释回国,其中包括一些“731”老兵。
尽管他经常想讲述自己的历史,“但没人想听我说”,筱冢说,“日本人更想把自己当作战争受害者,甚至一名和平运动者告诉我,把日本当作侵略者没好处。但我不能让这段历史残留在黑暗中。”
就在筱冢建立石碑的1997年,他为180名起诉日本政府要求赔偿的中国受害者作证。法庭拒绝了中国受害者赔偿要求,他们又再次上诉。筱冢打算,只要健康状况允许,他会出席部分听证会。
……
……
……
结束语
百千骸以茔封,一寸山河,一寸血泪!
一部侵华日军的细菌战史。充分暴露了帝国主义者凶残的侵略本性。他们肆意凶杀人类。践踏人类文明。这是历史的倒退。是人性的毁灭。
让我们为千千万万惨死在侵华日军第731部队法西斯魔爪下的同胞表示我们最沉痛的怀念与哀思!
“前事不忘,后世之师。”我们每一位富于正义感的热爱和平的人们。都不会充许这种悲剧重演。牢记这一历史。就是要用正义战胜邪恶。用理性倡导文明。让我们共同举起人类文明的旗帜。创建人类历史上的更加美好的未来。
责任编辑:何青龙 最后更新:2016-05-25 09: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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