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月24日,日军大本营下达一号作战命令和《一号作战纲要》,明确指出:击溃敌军,占领并确保湘桂、粤汉及京汉铁路南部沿线要地,以摧毁敌空军主要基地,从而制止其猖獗行动。简而言之,即打通中国大陆南北交通线使之与东南亚战场连成一片,并摧毁中美空军基地防止其对日本本土的空袭,瓦解中国国民政府抗战意志。日军“一号作战”因其作战地点多集中于河南、湖南、广西三地,中国史学界称其为豫湘桂会战。
豫湘桂会战开始于1944年4月,至同年12月结束,历经豫中会战、湖南会战和桂柳会战等战役,是日军在侵华期间发动的最大规模的战役。在这次战役中,中国军事当局对日军孤注一掷的冒险进攻估计不足,以致前方兵力薄弱,作战准备欠周,因而在日军向豫、湘、桂各区进犯时,显得仓促应付。同时,邻近各战区未能以主力部队向当面之日军发动攻击,积极策应友区和钳制日军的进攻,使日军得以逐次集中兵力,实行各个击破。加之各战区临危慌张,指挥失当,未能以顽强持久的作战打击日军,破坏其进攻计划,以致日军从1944年4月至12月中,向前推进近2000公里,侵占了河南、湖南、广西等省的大片地区,形式上完成了打通大陆交通线的作战计划。当反法西斯战争节节胜利之时,国民党军队在豫湘桂会战中损失近60万军队,丢失大小146座城市,失去衡阳、零陵、宝庆、桂林、柳州、丹竹、南宁等7个空军基地和36个飞机场,总计丧失国土20多万平方公里,使6000万人民陷于日军的铁蹄之下。同时使贵州告急,重庆吃紧,在中国抗日战争史上留下令人遗憾而又痛心的一页。蒋介石慨叹“1944年对中国来说是在长期战争中最坏的一年”,自称“从事革命以来,从来没有受过现在这样的耻辱”;“我今年五十八岁了,自省我平生所受的耻辱,以今年为最大”。
豫湘桂会战的教训是沉重的,但不乏可歌可泣的英雄战史。其中1944年6月23日-8月8日的衡阳保卫战,国军第十军方先觉部面对数倍于己的日军第十一军精锐兵力,浴血奋战守卫衡阳达47天之久,创造了豫湘桂战场乃至中国抗日战争正面战场的奇迹,被誉为“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弹尽粮绝,援军未至”,军长方先觉为保全城市完整与近万员伤兵性命,与日军讲和,坚守47天后衡阳陷落。近年来史学界对衡阳保卫战的研究相对较少,可歌可泣的衡阳保卫战甚至被认为是“可耻的投降行动”,实为令人叹息。本文在利用抗日战争与近代中日关系文献数据平台(以下简称抗战文献数据平台)的史料基础上,试图大致还原47天衡阳保卫战原貌,客观认识历史,感悟前赴后继、视死如归的抗战精神。本文利用抗战文献数据平台的史料为:时任第九战区派驻第十军督战官兼炮兵指挥官蔡汝霖撰述:《四十七天衡阳保卫战》(中华书局,1946年);徐嵩龄:《中国抗日大战记》(明正出版社,1947年)。
蔡汝霖撰述:《四十七天衡阳保卫战》,图书来源抗战文献数据平台
关于衡阳保卫战的敌我双方兵力配置。实践证明,日军一个普通联队(约1000人)的进攻战力相当于国民党中央军的一个精锐师(约6000人),纵观整个抗战时期的历次会战无不是国军以数倍甚至数十倍兵力与日军作战,且鲜有胜绩。“第十军奉命保卫衡阳而所辖的兵力计有预十师、一九零师(新补充兵二千人)、五十四师之一团及战车炮兵一营。”第三师后来加入战斗序列,实际兵员仅有八个团1.7万人。日军参加衡阳作战的军队为当时日军作战能力最强且在中国战场唯一以歼灭中国军队有生力量为作战任务的第十一军所辖第十三师团、第一一六师团(上述两师团为战时特设乙级三联队师团)、第五十八师团、第六十八师团(上述两师团为战时特设治安师团),共计四个师团辖十三个联队又四个步兵旅团(每旅团辖4个步兵大队),作战兵员计约9万人,且有驻岳阳空军全力配合。因此在中日军队战力比为1:6的基本情况下,作战兵员数量比又为1:5.3。另“衡阳除一面临江外,三面皆平地,无险可守,且无准备工事……守城专恃炮兵……第十军原有野战炮十二门,已留守备长沙……”,因此,衡阳保卫战国军以极劣势兵力装备、无可守之工事与日军精锐第十一军四个师团苦战47天,对日军有生力量以重大杀伤,不仅在一溃千里的豫湘桂会战期间是独有的,更是在整个抗日战争正面战场历次战役极为罕见的。
关于衡阳保卫战战斗状况及敌我战法。“除西南、西北外围及江东岸一带予以少数兵力准备迎战外,余均以衡阳近郊为中心并加强核心兵力,充实各种准备。二十三日下午,敌侵泉溪市……”,在6月23日衡阳保卫战开始前,中国守军“惟苦于兵力不足分配”,主动收缩兵力,以衡阳近郊为守卫核心阵地。位于衡阳城南方向制高点的五桂岭阵地是敌我双方争夺的焦点。“敌因衡阳包围已成,遂集中兵力猛攻五桂岭,枪炮齐发,弹落如雨,企图一鼓作气,攻下衡阳”。为发扬我炮兵威力和振奋士气,方先觉设军及炮兵指挥所于第一线五桂岭之湘桂路局,坐镇指挥。守卫五桂岭核心阵地的第十军预备第十师同仇敌忾,“敌人不拘手段与方式,其每次攻击约达十个小时,前仆后继,均被我猛烈之炮火与步兵沉着之手榴弹,待敌进入我阵地前予以合力打击。当时枪声手榴弹声均被大炮声所掩蔽,诚如唱戏的武场,只闻一片杀声,战斗之惨烈为从来所未有……”,日军损失千余人后,五桂岭阵地依然遥不可及。日军苦于攻击受挫,乃施行各种诡计,首先采用火攻。“以飞机投掷大批燃烧弹,每日轧轧的飞机声与隆隆的炮声,上下呼应,震破了天空。燃烧弹落下,大火熊熊,万丈红光,全城化为火海……极尽人间惨状。”因衡阳城内消防队早已随市政府撤走,而战斗部队各有任务不能抽调,又无救火工具,因此城内建筑损失极大,大多被毁,所幸弹药藏在防空洞内暂无顾虑。日军又采取声东击西之战术,“敌人于三日大攻后,突然停止了进攻……江东岸一带的敌人忙于捆扎木板及汽车内胎,集结渡河材料,似有渡河的模样,企图吸引我各方守备部队,加强与沿江一带,再由他处乘隙进攻……”,日军这一伎俩并没有蒙蔽到中国守军,中国守军按兵不动加以“冷静的注视,严密的防范”,两天过后并没有日军渡江的消息,日军转移视线诱使中国守军主力集结江边从而声东击西的策略宣告失败。“敌人企图转移我们的视线失败以后,接着而来的战法,是伪装退却,诱我出击。”日军在七月中旬前后,大批炮兵部队、辎重骡马相继通过新架浮桥由草河撤退,企图潜伏外围,伪装退却,诱中国守军出击,原滞留城外的第三师八团由外围望城坳一带突破日军围堵攻进城内,方才澄明情况,日军狡诈企图暴露无遗。方先觉说:“敌人调虎离山的劣技又完了”。面对攻击衡阳之日军潮水般攻势,中国守军第十军英勇奋战,顽强抗击,至6月30日战斗愈加激烈,日军的连续攻势均被中国守军击退,日军伤亡惨重,第68师团师团长佐久间中将被我炮兵击中负重伤。“敌人每进一次,必伤亡二三百人不等。一寸山河一滴血,我们天天是这样坚强地保卫着衡阳的。”7月3日-6日,日军航空兵投下大量燃烧弹,中国守军粮弹仓库大部分被焚毁。
徐嵩龄:《中国抗日大战记》,图书来源抗战文献数据平台
7月11日,日军开始向衡阳发动第二次进攻,并将主要突击方向改向衡阳西南方向,逐步紧缩包围圈,但进展仍不顺利。日军难于发展攻势,遂于7月20日再次停止进攻。面对进攻的颓势和一筹莫展的状况,日军航空兵在衡阳上空中国守军阵地散下了大量雪片似的传单,“能征善战的第十军诸将士,任务已完成,这是湖南人固有的顽强性格,可惜你们命运不好,援军不能前进,诸君命在旦夕!但能加入和平军,绝不以敌对行为对待。皇军志在消减美空军。”日军企图利用外围援军迟迟不能解衡阳之围的无奈现实来煽动引诱离间,涣散中国守军军心,而这些传单基本被守军焚烧。守城最需要炮兵,而中国守军炮弹极其缺乏,“敌知我缺乏炮弹,不随便还击,乃集中其四面炮兵,向我阵地扫射。他一天发射的炮弹,比我们守四十多天的炮弹消耗多,城内官兵伤亡大多是吃炮兵的亏。”中国守军最大的掣肘即弹药缺乏,重庆军委会及第九战区给第十军守卫衡阳的任务是坚守十天至两周即可,随着战斗的持续,战况愈加激烈,急需弹药补给,而衡阳四面交通断绝,空中运输(空投)已成为唯一途径。为了避开日军战机,中国空军多在夜间向衡阳进发投送物资,但“每于黑夜朦胧中,把弹药误投敌方,事已屡见不鲜……在衡阳市中心竖立约十公尺直径圆灯一周,作为投掷弹药的标帜。故于夜间闻机声时,侧耳仰面侦察是否我们的运输机到了,马上燃灯指示投掷位置。结果误认敌机为我机,反被照中目标投了大批炸弹……因此不敢点灯……电请转知飞机,到衡阳上空时先发信号,待点灯后再投掷……而敌方已知我点灯的用意,照样也点灯。飞机辨别不出敌我来,又未把运来的弹药和物品投下……又电话改为白天运送……由高空投下来的东西误落敌方,炮弹虽敌人拾了不能利用,但是我们眼巴巴的望到这东西而没法得到,心中的恼恨焦急真不可名状……事实确实如此,除我们所得的约一半而外,都周济了敌人和落在塞不满的湘江中,痛惜之至”。据此情况,中国守军的守备力量基本没有得到形成新战斗力之有效补充,境地愈发艰难。
在7月11日-20日,日军向衡阳发动第二次进攻期间,奉命驰援衡阳之第六十二军先头第一五一师,已通过何家桥、许家冲之线,向欧家町攻击。19日第一五七师亦攻抵黄泥坳,日军第40师团渡蒸水增援,经激战后,第六十二军先头攻抵衡阳火车西站,惟第七十九军进展缓慢。第六十二军受日军集中优势兵力的反击,且弹药缺乏,于22日又行撤退。
进入8月,衡阳保卫战战况日益激烈,兵员日益减少,弹药缺乏是对中国守军的最致命打击,预十师3个团及直属部队伤亡达90%以上,第三师3个团伤亡也高达70%,一九零师伤亡也达60%,作战兵员不足千人。“轻伤官兵一律重上火线,手指不能打枪,能使用手榴弹亦可。军部各处的官兵、文书、军医等一律编为战斗兵……但是刚冲上去又打光了,确实兵力一天比一天少……每个士兵在阵地上亦不知听谁指挥,哪一个是他的班长……”。面对几乎弹尽粮绝的艰难境地,第十军官兵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外围的援军,“我们每天在中央银行防空洞上面听我援军的枪声……听得近了,大家都兴奋欲狂,一切似乎都很光明,枪声带给我们以无限的快慰。但枪声远了,大家不觉又皱起眉头,内心里也不知是怨是恨,抑是希望,乃是一种说不出的酸辣滋味……”,方先觉甚至表示:“哪一部友军先打进城来,我一定向委座叩头,请求颁给他一颗青天白日的勋章”。中国守军极度企盼援军的心理足以惊天地泣鬼神,但援军迟迟不能解衡阳之围,也因日军利用中国守军外围工事,经过加强后对援军形成堵击。在衡阳生死的最后关头,中国守军将士几乎没有人再对援军抱有期望。
8月4日,围攻衡阳之日军投入四个师团约8万余人向衡阳开始第三次进攻,在航空兵和炮兵连续实施火力袭击后,实施昼夜轮番攻击。方先觉召集第十军各师长等高级将领召开紧急会议,讨论生死及衡阳安危问题。面对有人提出的应立即组织可用兵力突围的建议,汲取常德保卫战的教训,方先觉军长一面哭一面告诫诸将领:“我们突围出去后,委座不责怪我们,全国同胞也原谅我们,但我们能忍心抛弃负伤官兵吗……绝不突围,一定死守……你们每师长只准留卫士四人,其余一概到前方作战,如查出多留一人,按公说你们就算违抗命令,按私人说你们对不起朋友……必要时,大家都到军部来,我们死在一处,如果要自杀,我先动手。要知道我自杀了,你们纵然逃脱,委座亦不能饶恕你们,你们自己也不能为人。”中国守军在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仍抱定城在人在的坚定信念。
激战至6日,日军第五十八师团由西北郊突入城内,中国守军与日军展开巷战,寸土必争,以血肉之躯不断击退日军进攻。8月7日,日军的攻势达到了高潮,拂晓后日军炮兵向中国守军残余阵地进行了约两个小时的炮击,随后以战斗机掩护轰炸机轰炸守军阵地,尤其是支援已攻入城内的第五十八师团进攻,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横山勇大将坐阵前线,亲自指挥。中午,中国守军各师师长齐聚中央银行指挥所,军长方先觉以悲痛欲绝的心情向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发出“最后一电”。蒋介石在当天日记中写道:“悲痛之切,实为前所未有也。”最后一电发出后,方先觉令各师师长立即返回前线,“能坚持多久是多久”。入夜以后,日军集中陆空优势火力对市区疯狂扫射,市区通信全部中断。方先觉一方面派军部副官处处长张广宽和日军接洽,以行缓兵之计;另一方面密令第三师师长周庆祥组织能战之兵在大西门秘密集结于8日凌晨全力突围,此次突围行动一则尝试接应援军,二则为第十军保留一些有生力量,不至于全军覆没。
7日17时许,张广宽来到日军阵地,于日军第五十八旅团旅团长太田贞昌接洽,双方达成21时30分派更高级别军官在五桂岭中正堂举行谈判的协议。18时30分,方先觉在中央银行军部召集第十军最后一次军事会议,宣布大西门是最后防线,各部队向大西门集结,统一由第三师师长周庆祥指挥(为次日凌晨突围做准备)。确定部署后,开始讨论是否与日军接洽谈判,最后确定于日军接洽的七项条件:1,第十军绝不投降,仅同意与日军签订有条件的停战协议,不能将第十军此举作为投降来宣传;2,要求日军立即停火;3,日军进城后不得屠杀第十军官兵和衡阳百姓;4,要求日军收容第十军伤员并给予人道治疗;5,按中国传统安葬第十军阵亡官兵;6,保留第十军建制;7,第十军绝不离开衡阳。23时许,第十军参谋长孙鸣玉一行与日军第六十八师团师团长堤三树男会面,日军立即表示接受七项条件,但要求与军长方先觉于8日上午9时在五桂岭中正堂举行正式谈判,第十军官兵则于8日放下武器前往西禅寺、汽车西站、湘桂铁路小学集中,伤员则留在原地等待日军收容。
由于混迹在中国守军中的日军间谍得到了拂晓突围的情况,日军为先发制人于8月8日凌晨三时从城北及城西北方向利用夜暗,分路向衡阳市中心突进,此时守军已无任何预备队可以阻击日军,日军蜂拥而入。方先觉认为战事已至绝望,乃举手枪对准太阳穴自杀,辎重团长李绶光、副官王洪泽早知其存有此心,急忙将手枪击落于地,枪虽打响,但弹未击中。方先觉饮泣下令取消突围计划,命令孙鸣玉劝说第十军前线官兵停止抵抗,随后宣布解散军部。8日5时许,日军攻入中央银行军部,军部仅余的数名卫士无力抵抗,第十军军长方先觉、第三师师长周庆祥、预十师师长葛先才、一九零师师长容有略、暂编五十四师师长饶少伟及以下人员全部被俘(后经蒋介石严令军统人员组织营救,上述将领在军统特工人员营救下成功逃离日军监视并返回重庆,本文不再赘述)。
8日日落时分,落日衡阳,残残余晖,枪声逐渐沉寂,至此长达47天的衡阳保卫战以衡阳最终沦陷而宣告结束。
8月9日,日伪报纸《申报》报道日军占领衡阳,报纸来源抗战文献数据平台
8月9日,《中央日报》报道衡阳保卫战状况,报纸来源抗战文献数据平台
8月10日,《解放日报》报道衡阳保卫战状况,报纸来源抗战文献数据平台
据统计,第十军共有13306人放下武器,其中约9000名伤员。而多年来苦心研究衡阳战史的衡阳民间人士萧培认为在8月8日放下武器的第十军官兵仅有7000人,其中战斗人员约1000人,重伤员约6000人。日军为攻下衡阳以四个师团之雄厚兵力围攻,据日军战史资料记载,衡阳会战日军伤亡在29000人以上,而日军战史刻意缩小伤亡数字更是屡见不鲜。1945年日军投降后,第十军老军长李玉堂特意向日军将领询问在衡阳的伤亡情况,得到的回答是约48000人,显然更为可信。
衡阳保卫战,第十军官兵以不足建制1.7万兵力抵抗日军精锐第十一军四个师团约9万人的持续围攻,内缺弹药与粮草、外无援军与补给,坚守孤城47天之久,并予以日军数倍杀伤,英雄战史,可歌可泣!凝望历史,8月7日中午,军长方先觉向重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最后一电似乎呈现在眼前:
“敌人今晨由城北突入之后,即在城内展开巷战。我官兵伤亡殆尽,该再已无兵可资堵击。职等誓以一死报党国,勉尽军人天职,决不负均座平生作育之至意。此电恐为最后一电,来生再见!职方先觉率参谋长孙鸣玉、师长周庆祥、葛先才、容有略、饶少伟同叩。”
落日之下之豫湘桂会战,在湘南古城衡阳闪耀着残残余晖。纵观抗日战争全局,如此英勇顽强、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和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慨将永远彪炳史册,值得中华儿女敬仰、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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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振中 最后更新:2022-12-22 09:5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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