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军阀割据时期的中国空军
2020-12-13 15:45:31 来源：杭州出版社 主编：蒋妙玉 编著：赵大川 点击： 复制链接
北洋军阀政府是中国最早向外国购买飞机,并开设航空学校、培养人才、筹办空军的。北洋军阀政府曾多次使用飞机参战。1914年派飞机镇压河南白朗起义。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凯称帝,以飞机入川镇压反袁起义。1917年7月11日,航空学校又奉段祺瑞的命令,驾机轰炸驻在北京清宫、支持复辟帝制的“辫子军”张勋部。然而,这些活动都是利用航空学校临时组成航空队去执行,任务完成后,即归还建制。故作为一个中央政府,它始终未能建立起一支独立的空军。
1919年11月11日,北洋军阀政府设立航空事务处,直属国务院,由陆军总长代国务院总理靳云鹏兼任处长,陆军部次长丁锦任副处长。
1921年2月9日,航空事务处扩编为航空署,丁锦任署长,秦国镛、徐祖善任参事,厉汝燕任机械厅厅长,陈虹任军事厅厅长,姚锡九任航运厅厅长,王鹗任经理厅厅长,潘世忠任清河航空工厂厂长。
航空事务处(署)始终没有建立用于军事目的的航空队。
1920年7月14日,直皖战争爆发,直系军阀联合奉系军阀张作霖打败了皖系军阀，控制了北京中央政府。奉军将南苑航空学校的10余架飞机以及航空工厂的机器设备等搬往沈阳，直军则将交通部航空事务处存放在南口的3架“亨得利·佩治”飞机运往保定，从此开始了地方军阀创办空军的历史。
张学良与东北空军
1921年4月1日，东北军正式成立东三省航空处，归东三省巡阅使直辖，乔赓云任处长，赵延绪、章斌任正、副主任。这样，东北军建立起地方军阀中的第一支空军(广东空军成立的时间早于东北空军，但它是在孙中山先生的亲自倡导下创办的，属于革命军空军)。
1922年9月1日，东北军又在沈阳东塔创办了东三省陆军航空学校，乔赓云兼任校长，赵延绪兼任教育长，章斌、赵翔陆、刘保泰、李士诒及英国人马刚赛、俄国人毛诺尤斯连等为飞行教官。由此，东三省航空学校在20世纪20年代成为与南苑、广东航校齐名的中国三大航校之一。
图4-1 张学良(1901-2001)。[上]
1923年9月4日，张学良亲自担任东三省航空总办，兼航空学校校长。张学良对东北空军进行了改革，一方面大量购买飞机，扩充空军实力;另一方面选派人才赴法、日学习航空，加强后备力量。1925年10月1日，东北军又成立东北航空司令部。张学良任司令，冯庸任参谋长，下设 5个航空队和1个野战修理厂。并由赵延绪任飞虎队队长，章斌任飞龙队队长，陈海华任飞鹏队队长，伊里布任飞鹰队队长，赵翔陆任飞豹队队长, 周德鸿任野战修理厂厂长。至1931年“九一八’事变前，东北空军已拥有飞行员146人，机械人员197人，各型飞机240架。
东北空军除以沈阳的东塔机场为大本营外，还在北陵、锦州、东大营等地建有机场，在秦皇岛、葫芦岛、青岛等地建有水上机场。
图4-2 东北航空司令部参谋长冯庸。[文]
图4-3 1931年2月9日，东北航空教导队毕业典礼。[华]
图4-4 1931年5月20日，张学良离开南京时，在南京故宫机场向欢送人群告别。[申]
图4-5 直奉大战时，奉军的俄国教官教导士兵投掷炸弹的技术。[图]
图4-6 1926年直奉大战时的奉军飞机。
图4-7 张学良兴致勃勃地对空拍摄。
图4-8张学良也过把飞机瘾(1930)。
图4-9东北海军水上飞机。
直系空军
1920年，直鲁豫巡阅使曹锟在联合奉军推翻皖系统治的北洋政府后，将交通部存放在南口准备开办京库(北京至库仓)航线的3架“亨得利·佩治”飞机运到保定。1921 年8月，曹锟成立直鲁豫航空处，敖景文兼处长。同年11月1日，又成立保定航空队(后改为空军司令部)，敖景文兼任队长，赵云鹏任副队长。次年，又成立航空教练所，邓建中任所长，沈德燮任教育长，招生25人进行训练。
1922年4月，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双方均派出航空部队参战。这次战争成为中国战争史上首次交战双方均有飞机参战的战争。同年5月3日傍晚，直军两架飞机飞到长辛店奉军西路军司令部投弹，致使奉军西路军总司令张景惠被迫逃窜，引起全线崩溃。奉军溃退关外，直系掌握了北京政权。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再起，双方投入的兵力达40多万人，参战飞机近100架。参战的直系空军以敖景文任司令，赵云鹏任副司令，赵步墀任参谋长，下辖3个航空队。参战的奉系空军以张学良任航空总办，下辖3个航空队:飞虎队队长赵延绪，飞鹰队队长伊里布，飞龙队队长古德连科(俄国人)。后来又增编了飞鹏队和飞豹队，由张学良兼任飞鹏队队长，赵翔陆任飞豹队队长，装备各型飞机50多架。陆上飞机以锦州为基地，水上飞机以葫芦岛为基地。双方飞机在榆关附近展开了激战，这是中国军阀混战史上飞机参战规模最大的一次战争。
1924年10月23日，直系第三路总司令冯玉祥由热河前线回师北京，发动北京政变，囚禁曹锟，致使直奉战争形势急转直下。同年11月5日，曹锟下停战令和罪己令，第二次直奉战争到此告终。直系部分空军从前线飞回天津，为冯玉祥部缴获;部分在秦皇岛飞机被奉军缴获;在保定的航空教练所由国民军第三军孙岳部接收。
此外，盘踞在长江流域的直系势力如齐燮元、孙传芳等也有他们自己的航空队。齐燮元为江苏督军，其航空队建于1923年，队长顾荣昌，所属飞机有“维梅”1架、“爱佛罗”2架。该航空队曾参加江浙战争，为直系打垮浙江督军卢永祥立下了战功。
1924年，孙传芳接收了齐燮元的航空队，并扩大编制成立航空司令部，顾荣昌任司令，下辖两个航空队:第一队队长张维，第二队长高勤。扩大后的航空队共有飞机7架。1927年初，国民革命军东路总指挥白崇禧由广东经闽浙攻入上海，遂收编了孙传芳遗留在上海虹桥机场的飞机，直系军阀的空军组织即告结束。
图4-10直鲁豫巡阅使曹锟(1862- 1938)。[方]
图4-11江苏督军齐燮元(1879-- 1946)。[方]
图4-12五省联军总司令孙传芳(1885- 1936)。[上]
西北军空军
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直系将领冯玉祥倒戈，致使直军大败。战后，冯玉祥被奉系控制的北京政府任命为西北边防督办，原属于曹锟的保定航空司令部的大部分飞行人员都转到了冯玉祥的国民军第一军(又称西北军)任职。1925年3月，冯玉祥在北京清河镇成立西北边防督办公署航空司令部，王乃谟任司令，邓建中任副司令，慕成化任参谋长。
1925年8月1日，冯玉祥又在张家口成立西北军航空处，邓建中任处长,曹宝清任副处长。同年11月，西北军航空处扩编为航空司令部，邓建中任司令，曹宝清任副司令，下设两支航空队:第一队队长欧阳璋，第二队队长高在田。
1926年6月，奉军向国民军发动进攻。为了避其锋芒，国民军收缩兵力，退守南口，并将驻清河镇西北军航空司令部转移至张家口孔家庄。此时，国民军所购意大利制造的“ 安沙托”飞机12架已运到，从苏联聘用的飞行员和购买的3架“地海威兰”飞机也运到，航空实力大增。但空军实力的增加，并没有改变国民军与奉军实力对比的悬殊。经几个月苦战，国民军战败，冯玉祥出走苏联，其航空组织被山西军阀阎锡山的部属商震收编。
图4-13西北边防督办冯玉祥(1882- 1948)。[方]
直鲁联军空军
直鲁联军，是直隶督军褚玉璞和山东督军张宗昌联合组建起来的军队。直鲁联军以张宗昌任总司令，褚玉璞任副司令。张、褚二人原属奉系，在第二次直奉战争后，其势力得到较大发展，并各自独立。1925年8月11日，张宗昌利用奉军空军飞豹队的飞机、器材等设备，成立了山东航空教练所，赵天豪任所长，招收学员，培养自己的航空人才。是年秋，张宗昌又在飞豹队的基础上成立山东航空司令部。
1926年5月10日，直鲁联军航空司令部在济南成立，赵翔陆任司令，袁振铭任副司令，崔钰任参谋长，下辖三支航空队:飞豹队队长盛建谟，飞雁队队长王荣光，飞雕队队长袁兆绅。1928年初，北伐军进抵济南，直鲁联军航空司令部瓦解。
图4-14山东督军张宗昌(1882--1932)。[方]
山西空军
1923年，山西军阀阎锡山便开始筹办空军。1925年春，阎锡山派督军府秘书、留法学生潘连茹从法国购回“高德隆”飞机两架。是年底设立航空兵团，团部设在太原南城区大袁家巷，刘杰任团长。这个航空兵团包括飞行员、军需、副官、机械人员、马弁、护兵等人，还不足20人。同时，阎锡山又成立山西航空预备学校，杨玉山任校长，耿秉章任教务长。1927年2月，又将山西航空预备学校改为山西陆军航空学校。
1926年5月1日，阎锡山将航空兵团更名为山西航空队，刘洁任队长，刘义曾任副队长。1927年10月，阎锡山又将航空队分编成两队:第一队仍由刘洁任队长，刘义曾任副队长;第二队由郝中和任队长，刘俊杰任副队长。
1928年8月6日，阎锡山在国民党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部设航空处，仲跻翰任处长，张纳墀任航空主任。同时，改组航空队，梁上祖任队长，王贯一任副队长。
1929年9月1日，阎锡山将各种航空机构一律并入航空学校。次年1月1日，又将山西陆军航空学校改组为山西航空大队，刘一飞任队长。
中原大战后，山西为了应付蒋介石解除阎锡山武装的命令，将山西航空大队改为山西民用航空局，王福恒任局长。1931 年10月，阎锡山复出，任太原绥靖公署主任。次年3月，他又将山西民用航空局改编为晋绥航空队，冯保仑任队长，后改由王福恒任队长，冯保仑任副队长。
1937年8月，山西空军的飞行人员、飞机和器材等全部移交给南京政府，统一编人中国空军组织，参加抗战。至此，山西军事航空遂告结束。
图4-15山西督军阎锡山(1883-1960)。[方]
图4-16云南督军唐继尧(1883—1927)。[方]
云南空军
1922年5月1日，唐继尧在云南成立航空处，刘沛泉任处长，下辖两个航空队:第一队队长王狄仙，第二队队长张子璇。
唐继尧自封为川滇黔联军总司令，企图以西南地区为基地逐鹿中原。他十分重视空军的建设，特别是航空人才的培养。1923年4月，他在昆明东南部的巫家坝设立航空学校，刘沛泉兼任校长，王狄仙兼任教育长，航空学校的大权掌握在法籍顾问手里。航校共招收了4期学员，共毕业118名。
1924年8月，唐继尧撤销了云南航空处，将其改编为云南航空队。
1927年2月6日，昆明镇守使龙云、蒙自镇守使胡若愚、昭通镇守使张汝骥、大理镇守使李选廷等联合发动政变，迫使唐继尧下台，龙云登上云南省政府主席宝座。1928年7月，龙云借蒋介石委任其为“讨逆军第十路总指挥”，将原来的航空队扩编成为“讨逆军第十路航空司令部”,刘沛泉任司令，张元养任副司令，下辖两个航空队;第一队队长陈栖霞，第二队队长张汝权。
云南空军在为云南军阀争夺地盘的战争中，虽没有立下什么汗马功劳，但它的航空学校办得较有特色。云南航空学校不仅在中国开创了招收女学员的先例(第一期学员中有2名女性:夏文华、尹月娟)，也是中国各地航空学校中培养女学员最多的一-所学校(第三期毕业学员中有9名女性)。云南航空学校毕业的学员，如张有谷、陈栖霞、张汝权、晏玉琮等，后投效国民党中央空军，成为骨干，并在以后的抗日战争中作出了贡献。
抗日战争爆发后，国民党中央航空学校于1937年9月迁至昆明，接收了云南航空机构的所有人员、飞机和器材，云南空军组织即告结束。抗战胜利后，蒋介石要龙云去重庆任军事参政院议长，此后三年被软禁在南京。1948年12月8日在陈纳德的帮助下，龙云由南京到达香港，加入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1949年8月13日与黄绍兹等44人发表声明，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建国后龙云任全国政协常委、民革常务副主席。1962年6月27日病逝于北京。
云南航校校长刘沛泉也是一位民国航空界名人。1930年的《华北画报》刊有刘沛泉举行航空婚礼的照片，曾轰动一时。
图4-17云南省政府主席龙云(1884- 1962)。[六]
图4-18云南航空学校校长刘沛泉在“沪蓉”号飞机内举行航空婚礼(《华北画报》1930.1.12)。 [闽]
四川空军
1928年，四川军阀刘湘为了建立空军，派吴蜀奇到法国订购了4架飞机。1931 年春，刘湘在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一军中设立了航空司令部(后改为四川善后督办公署航空司令部)，自兼司令，蒋逵任副司令，掌管日常事务。
1931年秋，刘湘又在航空司令部下附设航空学校，自兼校长，蒋逵任教育长，负责实际校务。航校共招收了两期学员，第一期毕业12人，第二期毕业23人。
航空司令部下设两支航空队:第一队队长张斐然，第二队队长高在田，共有飞机14架。抗战爆发后，四川空军由国民党中央空军接收。
图4-20四川善后督办刘湘(1888-1938)。[六]
图4-21国民革命军第七军军长廖磊(1890-1939)。[西]
广西空军
1927年初，桂系将领白崇禧攻入上海后，曾接收孙传芳遗留在虹桥机场的飞机，组成国民革命军东路军航空司令部，刘沛泉任司令，张维任副司令，陈栖霞任参谋长，下辖两支航空队。不久，该航空司令部撤销，飞机及人员由南京总司令部航空处接收。
宁、汉分裂后，李宗仁以国民军第七军的水上飞机队(队长刘国桢，有德国制造的“容克斯”飞机1架、“徐勒克”飞机2架)为基础，新购“莱茵”式飞机4架，成立第四集团军航空处，张维任处长。
1933年4月5日，桂系将广西民用航空局改为航空处，隶属于第四集团军,林伟成任处长。5月1日，又成立飞机队，宁明阶任队长，吴汝鎏任副队长，下设驱逐、侦察、轰炸三个分队，分别由邓沃权、郑梓湘、李一飞任分队长。队员主要为广东航空学校毕业学员，装备有驱逐机和轰炸机20余架。
1933年7月7日，桂系又开办广西航空学校，聘原广东航空学校校长杨官宇任校长。次年春,航校校长改由第七军军长廖磊兼任,副校长由航空处处长林伟成兼任。
广西航空学校共培训飞行员三期，毕业两期，共49人;机械学员三期，毕业两期，共60人。此外，航校还先后派出四批27人，其中飞行员两批13人，机械人员两批14人，赴英、日两国学习、深造。
1935年9月，桂系又将航空处并入广西航空学校。1936年春，将飞机教导队扩充为飞机教导大队，下辖2个航空队。至1937年夏，教导大队已扩至下辖3个航空队，而每个航空队又下辖4个分队，其中第一、第二、 第三分队均为驱逐机队，第四分队为轰炸机队。广西航空学校校长林伟成于1926年7月任国民革命军航空队队长。1936年“两广事变"时为两广方面抗日救国军空军司令，1945年因战功升少将。
抗战爆发后，广西航空学校归并于中央航空学校，其飞机教导大队改编为中国空军第三大队，吴汝鎏任大队长。下辖第七、第八中队(由原广西空军第一、第二队改编)，第三十二侦察机中队(原侦察机中队改编)，第三十四中队(原轰炸机中队改编)，北上参加抗日战争。至此，桂系空军组织宣告结束。
图4-22广西航空学校校长林伟成。[西]
湖南空军
1931年1月，湖南省政府主席何健在长沙成立航空处，黄飞任处长。航空处下辖两个航空队。同年2月3日航空处又在长沙新河机场开了一个航空训练班,招考学员31人。1931年1月10日，航空训练班首批学员毕业，共24人。同年8月，何健以该批见习期满的学员为基础，增编航空第三队，李希明任队长，陈国昌任副队长，共有飞机23架。
1934年秋，黄飞驾机跑单帮，贩运毒品，被蒋介石在汉口抓获，就地枪决。不久，湖南空军被南京政府下令撤销，飞机和飞行员及航空工厂设备等移交航空委员会接收。
图4-23蒋介石(右)与何健(左)合影。[六]
新疆空军
新疆在20世纪30年代初便开始创办空军。1932年3月1日，新疆航空军官学校(后改为新疆航空学校)正式成立，校长为新疆省主席金树仁，教育长为李笑天，共有飞机10架。中国共产党曾派遣学员入新疆航空学校学习，其中第二期机械班学员34人中有中共党员18人，第三期飞行班学员26人中有25人为中共党员。
1933年4月12日，新疆发生政变，盛世才接管军政大权，姚雄任航校校长。1934年初，苏联调派一个中队约12架飞机帮助盛世才平乱，后因损毁过半,将修复剩余的5架飞机留给航校。1936年夏，姚雄从苏联购回“P-5” 改进型飞机6架和“鸟-2”型飞机6架。
1936年夏，航校第一届学员毕业，共11人(入校时为28人)。随即新疆边防督办公署航空队成立，由盛世才兼任队长，姚雄任常务队长，下辖驱逐、轰炸、教练三个中队，分别由任兆祥、杨兆荣、黎焕章任队长。
新疆航空队一直保持到1944年秋，才被国民党政府改编为中国空军第十六总站，结束其组织。
图4-24新疆边防督办盛世才(1895一1970)。
广东空军
广东是近代中国航空事业的主要发源地之一，早在辛亥革命和护国运动期间，就有不少华侨响应孙中山“航空救国”的号召，回国组建航空队，参加革命。
孙中山大元帅府航空局所属航空队，曾多次参加北伐和东征的战斗,特别是在平息广东军阀的几次叛乱作战中发挥了积极作用。
1925年3月12日，孙中山在北京逝世。同年10月，航空局改隶属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张治中任局长。
1926年7月，航空局改为航空处，隶属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总指挥部，林伟成任处长，所辖航空队随北伐军北上作战。
1929年3月21日，蒋介石任命陈济棠为第八路军总指挥。
图4-25 第八路军总指挥陈济棠(1890- 1954)。[六]
在陈济棠统治广东期间(1929 一1936)， 广东的空军有了较大的发展。1931 年6月2日，广东空军总司令部成立，张惠长任总司令，黄光锐任参谋长，下辖2个飞机大队:第一飞机大队司令由黄光锐兼任，下辖第一、第二、第三飞机队，分别由邓粤铭、丁纪徐、陈友胜任队长;第二飞机大队司令由胡锦雅担任，下辖第四、第五飞机队，分别由谭寿、刘植炎任队长。每个队下辖3个分队，第一队装备有12架“可塞”侦察机，第二队装备有12架“波音”驱逐机，第三队装备有韶关飞机厂自制的12架“复兴”轰炸机，第四队装备有9架“亨克”重型轰炸机，第五队装备有东山飞机厂自制的“羊城”号轻型轰炸机12架，总计有作战飞机约60架。
至1936年3月，广东空军又增编3个中队，即第七、第八、第九中队，分别由何泾渭、郭汉庭、邓显刚任中队长。空军部队拥有飞行员200多人，作战飞机达100多架，成为当时地方空军中实力最强的一支空军。
广东空军是受孙中山“航空救国”思想熏陶而产生的，他们中有许多是华侨。空军中的主要领导及飞行员均来自海外华侨创办的航空学校，而这些航空学校都以永不参加任何内争为宗旨。
陈济棠把广东空军作为自己争权夺利、扩张势力的工具，引起广东空军人员的普遍不满和反对。早在1932年1月17日，已调任南京政府航空署署长的张惠长(原广东空军总司令)就领衔向全国发出“空军誓不参加内战,不再为任何个人工具”的通电。同年5月4日，张惠长得知陈济棠准备动用飞机轰炸海军时，即在上海电告广东空军全体人员:“广东空军全体同志钩鉴:国家危急，人民方面期请同志努力对外，今闻粤中纠纷突起，希诸同志实践历来对国民宣誓不参与内战之主张，勿因一时之冲动而蹈于自绝之途，则国家幸甚。”
1932年2月10日，广东空军飞机第二队队长丁纪徐率领“可塞”和“瓦可”战斗机6架，北上支援第十九路军抗战，曾参加对日空战。
1936年7月18日，广东空军74架飞机集体北上，宣布脱离广东军阀陈济棠，退出内乱，由此导致陈济棠下野。
1936年夏，广东空军接受国民政府的改编，第一至第五队被编为中央空军第十六至第二十队，第六至第九队被编为中央空军第二十八至第三十一队。
广东空军加入中国空军序列，参加抗战后，成为中国空军中作战最英勇、战绩最显著，同时也是牺牲最大的一个群体。他们中，有击落号称日军“战斗机之王”(三轮宽少佐)的陈其光，击落号称日军“轰炸机之王”(奥田喜久大佐)的邓从凯，亦有奋勇直前撞毁日机的陈瑞钿和空战受伤被俘、宁死不屈、大义凛然的朱均球等。
广东的航空教育事业是在孙中山先生的“航空救国”思想倡导下开展起来的。1924年7月，广东军事飞机学校成立，第一任校长为德国的雅尔台。该校至1936年夏结束，历时12年半，共招收学员8期。
该校因隶属关系的变化，名称亦有改变:1924年7月至1927年6月，称广东军事飞机学校;1927年6月至1929年5月，称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航空学校; 1929年5月至1931年7月，称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总指挥部航空学校; 1931年7月至1932年7月称国民革命军空军总司令部空军学校; 1932年7月至1936年7月，称国民革命军第一集团军航空学校。
广东军事航空学校是当时中国最著名的培养航空人才的学校之一，共为广东空军输送了405名飞行员。他们中绝犬多数后都走上抗战前线，其中有45名飞行员在对日空战中阵亡。
图4-26广东政府官员观看飞机起飞(1925.9)。 [时]
图4- -27飞机将离地升空，来宾们聚精会神地观看(1925.9)。[时]
图4-28飞机在大沙头准备起飞。[时]
图4-29 1936年，广东空军拥护中央北上后，在杭州岳飞墓留影。[申]
图4-30 1936年广东空军拥护统一北上后，在杭州笕桥机场行升旗礼。[中]
图4-31广东“中山”号飞机作战归来(1926)。 [时]
图4-32北伐时期广东军的水上飞机。[时]
责任编辑：高杨 最后更新：2020-12-14 16: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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