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服役中国,而在加拿大训练中国飞行员和机械员,可算在加拿大航空史上写下了最不寻常的一页。事情发生于一九一九年五月起至一九二二年止加拿大萨克其万省的萨斯卡通市(Saskatoon, Saskatchewan),忽然建立一座中国航空训练学校,召训来自中国国内及美、加两国的中国青年。
事情开始系由于当时一位中国政治家,为西方世界所知的孙逸仙博士,因不满中国之积弱及渴望建立一个民主国家,早在中国国内、日本及夏威夷组织了祕密党曾,进行革命。他深信统一全国的艰巨伟业中,航空将极为有助于其革命军,此点,他所领导之国民党亦极赞同,故选上了较不繁华也不会引人注意,而又有一片大草原的萨斯卡通。萨城原已有一座机场,有位麦克里兰中尉(Lt, H.S. Mc Clelland),一九一九年初,便已在此开办了一家麦克里兰航空公司。
一九一九年五月,就在麦氏机场北面不到两哩半一大片广大的草原上,几乎与麦氏机场设施建筑模一样地,又建起了一座机场。萨城人士都奇怪,建这机场的目的为何?萨城值得同时拥有两座机场吗?这些疑问一直到当年七月,在当地的报纸报导中,大家终于找到了答案。报纸称:约翰柯尔建筑师(John Cole)在本市电车路线尽头处外,刚完成一座新建之中国机场,本周末首架航空器即将抵达。查幕后支援建立该场者,为中国之同盟会,其目的系为侨居加拿大欲从事航空事业之中国青年,提供一训练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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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先生赠强华手书墨宝) |
但萨城市民对中国同盟会是一无所知的,那在机场棚厂两扇巨大拉门上所髹漆的名称尤为奇怪。什么叫:KENG WAH AVIATION(强华航空)?大家也不懂。当然一般居民对这几个字确无任何意义,但对市中心区中国城里的东方人而言,这几个字所含的意义就太丰富了,总之,萨城的人们自此干脆就叫它中国飞机场了。
首航飞机系一九一九年七月三十一日飞达,第一位飞行教官为英国皇家空军之道格拉斯符莱塞中尉(Lt, Douglas Fraser, RAF),每期中国学生订为六名,能否毕业完全依其飞行成绩而定,全加各省华侨均可参加。同盟会会员们均表示:对中国人操纵飞机之能力,非常具有信心。
对于强华航校经费之来源,当时报纸的说明:强华航校,查系由在中、加两国拥有两百万党员之中国国民党所支援,今冬将对航空机械员扩大招生,并将再增加飞机两架,整个训练及设备之投资,将达加币五万元。
远隔重洋与中国相距数千里的萨城北郊这片草,竟在中国历史上扮演过小小的角色,真是多么奇特的际遇和命运的安排正当强华航校草创开训之际,在中国一项震惊北京,引起全球注意的学生运动亦正好展开,那就是由学生游行示威而诞生之五四运动。原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凡尔赛合约》反将大片中国一领土割交日本,全中国深感被背叛和出卖,举国不安,而爆发了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之学生运动,群起游行之学生,大都为孙逸仙先生所传播革命主义之景从者。
孙中山命林森遴选有为青年赴美学习航空,部分毕业生组成国民党航空队。 |
孙逸仙先生之革命运动,因能引起中国青年共鸣,而变得日益壮大、成功,他在北美洲的筹款工作,亦赢得中外人士之支持,国民党在加拿大各城市中党员之数量于是大增,分支党部一时几乎遍布全加。自一九一八年五月十二日,在加拿大《尊重慈善团体法案(Act Respecting Benevolent Society)》下,国民党获准在萨城正式注册登记,于是训练航空员之计昼得以付诸实现。因当时中国南方军已经有限度地使用飞机了,一九一七年七月七日就有一架南方的飞机,飞临首都北京城上空,对紫禁城扔下去三枚小不点儿的炸弹,破坏虽谈不上,但毕竟让中国人首次尝试到空中轰炸的滋味,也震撼于空军潜在的威力了。
一九一九年「中国强华飞机学校」开学典礼 |
强华航校这一年来一直忙着的筹办者,是一位叫史丹莱马(Stanley Bing)的先生,他是一八九六年出生于广东台山,十四岁便来萨城依亲,毕业于爱德华中学及卢塔拿大学( Nutana College),由于参加中国青年会(Chinese YMCA)之各种活动,因而结识了一位国民党党员中的活跃分子李君,而李君之妻的娘家是姓符莱塞的加拿大年轻姑娘,前面提到的道格拉斯符莱塞就是她哥哥。由于李君一心要协助孙逸仙先生击败中国军阀,所以请求他大舅子出马,帮忙训练这些自愿到强华航校来受训的中国青年。
七月三十一日飞达中国飞机场的飞机,为一架寇蒂斯JN-4,系经由隔邻机场的麦克里兰中尉所购。马先生则担任各种航空地面课程讲授时之翻译,课程教材悉选自加拿大第一次大战中培训航空人员之安大略波登训练营(Camp Borden, Ontario)。
开学第一天,符莱塞教官便叫萨城市民开了眼界,他带飞一个个中国学生飞到市中心去超低空地紧贴沿街屋顶低飞掠过,有一度在第二街几乎是沿着电车顶上的触轮杆飞行,显然新飞机之性能良好天气不错,他便表演了无数大胆惊人的特技飞行,弄得第一次感觉飞行的中国学生七荤八素,大感吃不消;强华航校的校董们与国民党人士,都觉符莱塞的技术确实高超,但那些吓人的特技与低空飞行,均恐不能产生良好示范,故将之解约去职,这一来,隔壁邻居麦克里兰的航空表演伙伴,哈利诺布(Harry Lobb)遂兼接了这个教官之职。
诺布的首批学生中,有一位名为林昂(Lim ON)的学生,萨城国民党的干部们都有心培植他,盼他拿到自用飞行执照后,来作非正式的教官,训练其他中国同学。一九一九年九月六日本地报纸上报导,林昂的太太也去作了一次感觉飞行:强华航校教官诺布,今晨带着该校第一位接受飞行训练学生林昂之妻升空飞行,据称林太太非常满意此一十五分钟之空中翩翔。诺布教官表示,林昂已完全能在空中掌握航空器了,惟起飞及降落时,诺布目前仍未放手。今晨之四小时飞行中,林昂亦曾作过一些较简单之特技飞行。
强华航校开办成功消息,不久遂传到孙逸仙博士耳中,一九一九年尾,一幅七呎长四呎宽之丝织条幅,从上海寄来萨城,收件人为萨城之中国国民党。打开卷轴来看,是些奇特的方块象形文字,“强华”二字已按东方字体写出,其英文译意为A Great & Free China(自由而强大之中国),该条幅为孙先生亲笔所书,意在鼓励他们为中国团结奋斗。
中国航空员之训练颇为顺利,每天诺布带着中国飞行员在空中按部就班地学飞;一位地勤教官劳威(Harry Rowe)则在机场棚厂内讲授基本航空发动机课程。
到一九一九年深秋,报上报导一则消息:加拿大之第一位中国飞行家,设籍本市B南街三一三号之林昂,已完成其在多伦多(Toronto)之飞行能力学科检定考试返来,将继续在强华航校飞行。中国民党在萨城开办航校以来,各方面获得快速发展为全加拿大自治领内,兴建中国航校之第一个城市。
加拿大中西部天气,直到十一月都非常良好。把夏天以来因雷雨所耽延的飞行进度,均予赶上,故萨城之两座机场忙着大飞特飞,直到隆冬大雪才将飞机推进棚厂检修。但强华的中国学生们,冬天仍继续学习地面课程,
一九二零年三月二十日,强华航校与麦克里兰两机场,都于同一日展开新的一年飞行季,由于机场仍债雪甚厚,两家的飞机都装上起降雪橇。强华教官诺布仅升空飞了几分钟,而麦克里兰本人却驾机大飞特技,并在萨克其万河上,连钻两座桥洞!由于符莱塞教官的前车之鉴,难怪诺布不得不按捺着技痒,以免给初学之中国飞行员不良示范。
一九二零年三月二十六日当地报纸宣称:强华航校之首名毕业飞行生林昂,从麦克里兰处新购一架JN-4训练机,将于四月一日携带一名东方乘客,作长途飞行,前往亚伯塔省之卡加里(Calgary, Alberta),预计于一场盛大华侨集会开幕时飞达,势将引起热烈轰动......,是否中国国民党拟将其飞行训练扩展到他省,尚不明了。
结果此一飞行延至四月六日,伴同林昂飞行的,为航校前机械学科教官劳威,而非所报导之东方乘客。劳威于一九一九年冬便离开了强华教职,自营一家摩托车及卡车修理厂,但他仍热衷航空,不必多加劝说,便跟林昂去飞一趟卡加里了。两人顶计次日于华侨大会开幕式时,降落卡加里,中途经停距萨城八十余哩之肯德斯莱(Kindersley),全程约四百余哩。
可是飞至离萨城西面六十哩,高度四千五百呎时,「寇蒂斯」机的引擎,因水箱结冰停车了,只得迫降于一处叫比盖(Biggar)的地方,若等引擎修妥,华侨大会早已开过,故只得放弃卡加里之行了。林昂守着飞机,劳威只有先行返家,后来诺布教官邀约麦克里兰的飞行员汉米顿(Bob Hamilton),用强华的飞机,将备分引擎运去比盖换装后,方飞返萨城。
一九二零年萨城两机场均为多事之秋,麦克里兰自以低空特技、飞钻桥洞等揭开飞行季后,生意不断,日常均在空中展示及表演,强华亦正忙于修理砸坏之飞机,以及努力寻找一位新的专任飞行教官。到了五月四日,麦克里兰机场出了一场可怕的空难,汉米顿因而不幸殉职,诺布亦受重伤,此后既不能再为麦氏表演,亦能再兼任强华教官了。
五月九日加拿大航委会(Canada Air Board)派遣一位布雷弟勒少校(Maj. L.S. Breadner)考试官前来强华为林昂作飞行术科考试,在测验定点着陆时,飞了六次,考官尚不十分满意,终于在第七次降落中,蒂斯机下降至一千呎时,发动机突然停车,不幸一股阵风刮来,飞机从一百呎下降中摔了下来,比一周前在麦氏机场那架JN-4摔得还要惨!林昂一条腿摔断,一只手臂亦严重受伤。
诺布和林昂两人从医院出来后,诺布再也不干航空,到铁路上去做事,林昂则飘然远去香远了。强华这时聘任了一位麦理尔中尉(Lt. C.R Mc Neill)作为飞行教官。一九二零年六月二十一日,加拿大航委会又派一位考试官哈卜斯少校(Maj. B.D. Hobbs),前来考验麦理尔之飞行能力,两人飞了一百七十五哩的越野长途,并回来在火炬照明之下夜航落地,考试成功。强华遂正式聘用他为飞行教官兼机械员。此时,加拿大已开始全国颁发商用飞行员执照,麦理尔领得商用执照之编号为四十一号,其航空机械员执照为三十六号,为少数领有双重执照之航空员。
强华此时从麦克里兰手上买进一架JN-4双翼原在麦克里兰手下工作的机械员史朋勒(Charlie Spooner),也过来兼管该机之发动机。按航委会新颁规定,该机之编号遂由原来之C-1303更改为G-CABQ,麦理尔便使用该机继续在萨城上空训练中国学生飞行,达一年又三个月之久。
到一九一二年四月九日,当地报纸消息称:中国国民党将在本年五月四日,亦即北京《五四运动》两周年纪念日,在温哥华召开一次扩大纪念会。已升任为强华航校主任飞行教官之麦理尔,将携带飞机乘坐火车前往温哥华,在纪念大会会场上空表演飞行,然后人机赶回萨城,再开始强华之年度飞行训练。在同一日报上,终于发现强华毕业之第一名飞行员林昂的消息,他目前正在香港飞行,协助他的不是别人,就是昔日与他同机至卡加里,半途迫降后,又回去修车厂的劳威。
麦理尔在温哥华华侨大会上之示范表演非常成功,无论党员或华侨都很高兴,深感他们筹款协助办理航校之种种努力未尝白费,今天终于目覩了他们自己的飞机「空中皇后号」(Queen of the Air),在温哥华上空精采的表演了。
大会次日,应是孙逸仙先生一个重大的日子,一九一二年五月五日他正式就任在广州之国民政府临时大总统,军力大增,遂开始向北方军阀展开攻击。
由于温哥华之耽搁,麦理尔五月三十一日方返强华,飞机由火车后运,又迟数日方到,故迟至六月底纔恢复训练,每天空中飞行与地面上课,非常时有八名中国学生,一九二零年入学部分为:Yee Kai、Lee C. Tong、Lee Bing、Woo Hon Yen等四人;一九一二年入学部分为:Lee Shu Fan、John Oy Hong、Lai Gee、Wong Jong等四人。
在六月下旬当地新闻又报导称:「据国民党萨城干部透露,强华之首名毕业生已放弃其在香港之私人航空事业,投效于正与北方军阀作战的广东空军,随同林昂加入南方空军的尚有另两名去年强华航校之毕业生:Wong Wing与Yee Qum。
七月二十三日,麦克里兰机场一位世界知名,江湖人称「敢死队员」的空中特技大王坎培尔(Mark Campbell),因表演精采的翼上行走及低空跳伞,不幸重伤,永远无法再飞,从而使得强华间接损失了一位飞行教官。何以呢?因麦克里兰出三倍强华给付之薪资,硬把麦理尔挖去,以补坎培尔遗缺了。
不料,强华幸运地很快便找到一位来自芮金纳(Regina)的飞行高手格罗明(Roland Groome),格氏乃加大拿第一位领到执照之飞行员,他自九月五日到任,便开始在飞机后座带飞中国学生。
格罗明花了极多时间在空中带飞,史朋勒则负责地面教育,将如何应付寇蒂斯机顽劣的XO-5引擎的种种诀窍,全数传授给这些胸怀大志的东方年轻人。
一个多月后在萨城南方的芮金纳市,发生了一次可怕的空难,格罗明教官亦牵涉其中,原因是他被邀请回家乡去参加一场惊险的特技飞行表演,由他和另一位飞行员,各驾寇蒂斯双翼机一架,他在下,另一架在上,相隔数十呎,由上面一架飞机放下一张绳梯,一位由美国来的敢死队员李斯(Reese),从下面飞机之上翼顶,抓住绳梯,再攀登而上。可是十月九日那天,万人空巷仰望空中表演时,只见李斯一把抓住绳梯最下面一梯之横档,双脚离翼,已在空中悬吊了一会儿,忽然,在群众尖叫声中,见他松掉了握梯的双手,从五百呎高空摔了下来,不用说绝对是以身相殉!
空难后格罗明亦曾出庭应讯,幸判无罪,但一个月后又因他带飞中国学生,练习起落频繁,又被车辆行人以掠过头顶太低告进法院,几经多人作证,方获无罪,经一连串事故之后,格罗明业已倦勤,遂返回芮金纳而去。
一九一二年十二月底,当地报纸消息称:中国一位将军在本市研习航空,已于今日搭乘邮轮“俄国女皇号”(Empress of Russia)返回香港,同行尚有一度任本市中国国民党分支部主席之Chung Hong君。查这位将军姓伍(Gen. Wy Hon Yen)乃国际知名外交家,现任中国外交总长伍廷芳博士之堂兄弟。伍将军卜居本市研习航空一年多,由于其系微服出国,相当保密,且化名为严某(J. A. Yen),故本市无人知晓,若非温哥华中文报透露了西岸华侨欢迎伍将军盛大酒会之消息传回萨城,吾人仍不知此一祕密也。闻在萨城受训毕业之中国飞行员已达十二名之多,都将在中国新成立之飞行部队中担任要职。
强华航校由于在当地难于找到全时奉献的飞行教官,到一九二二年,飞行训练逐渐减少,看来似乎有搬迁到西岸的趋势。五月中旬报纸报导:五月十一日维多利亚(Victoria)电:由一批主要为年轻人领导之中国航空学校,即将设立于爱斯基摩特(Esquimault),首架航空器为《寇蒂斯式》装浮筒之教练机。二十五日即可抵达,目的为接续过去两年来,在坎鲁卜斯(Kamloops)之飞行作业,学员完训后,将返中国服务。以上三地为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省内近西海岸城市。
可是在维多利亚,有关中国航校的资料不多,只有一家名叫商业航空学校(Commercial Aviation School),亦使用浮筒式JN-4,编号为G-CACJ,不幸于一九二三年二月二十四日,由中国飞行员Hip Kwong驾驶,因降落转弯失速侧滑,一头栽入爱斯基摩特港湾,飞机遂整个报销。
强华之命运,似乎正如孙逸仙博士,在一九一二年他受军阀逼迫再度辞职,并避入上海法租界。一九二三年他回到广州,为他“强大而自由”之中国继续奋斗,由于缺乏极需之援助,深为忧虑,在其梦想完全实现之前,不幸肝癌夺去其生命,逝于北京,时为一九二五年三月十二日。
睽隔半个地球,万里外战乱频仍的中国,这时对萨城强华航校之营运,已变成沈重之负担,一位蕯城国民党员李君宁(Lee Shuen)遂接下这担子,于一九二五年将建物出售后,迁往工业区去了。
强华航校在萨城之最后一章,见一九二七年中期当地报纸之报导:据本『市场花园』东主詹姆士李(James Lee)称:两年前强华使用之飞机器材等,目前之所有人即其兄长李君。在此间完成训练之航空员,共有十七人,其中五人现已在中国参加国民党军队,由于缺少学生,训练成本亦高,中国方面已中止在萨城之训练工作。
强华使用之最后一架双翼机,终被撤卸存放于李氏市场花园仓库中,到一九三零年终将该G-CABQ号机售与一家卡加里的公司,整修后曾在亚伯塔省飞行,至一九三五年再次封存于亚伯塔省之韦恩市(Wayne),不料于一九四二年在一场大火中焚毁。
当年强华航校那些活跃而美好的日子,早已为人淡忘,留存至今者,只有萨城市郊杂草丛中,当年机场棚厂那片已破裂的水泥地基,供人凭吊。可是在艾蒙顿市(Edmonton)还有两位中国餐馆老板马先生和一位Ken Min Gin,对当年为协助孙逸仙先生那些胸怀大志去学习飞行的学生们,无拘无束少年时代的美好岁月,却永远不会忘怀的。
这些中国飞行员们,一九二零年代初期,在加拿大西部大草原上,这段罕有的飞行经过虽为时颇短,但应算是加拿大航空史上鲜为人知,却极有意一章啊!
摘自《中国的空军》 译自加拿大航空史料学会季刊(Canadians Aviation Historical Society Journal) 一九八零年夏季号,系本刊读者田锺秀先生于二零零零年一月十七日所提供。
责任编辑:智轩 最后更新:2024-03-13 17:2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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