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抗战：热血中原之血战郑州（1941）
2017-04-26 10:41:18  来源：搜狐历史 历史爱好者  点击：  复制链接

　　一九四一年，中华民族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争正处于相持阶 段。华北日军继五月大举进犯晋南中条山区之后，八月间又集结三万余人，以鲤登少将为指挥官，强渡黄河，向我中原腹地大举进犯，兵分三路包围郑州。

　　面对大兵压境的危急势态，守备郑州的第三集团军全军将士，在总司令孙桐萱的指挥下，奋起抗击日军侵犯，血战一月零两天，击溃入侵之敌，保住了郑州。

　　此次抗击日军的血战，适值我在第三集团军司令部供职,任总司令部的通讯营总机排排长，负责司令部与所辖各部的通讯联络。与我同籍的贾本武(宁陵县城郊乡孙叉楼人)任该集团军第十二军第二十师第五十三团第一营第三连连长。忆起当年这场决死抗日的血战始末，我们犹觉于国难当头之日没有愧对民族、愧对祖宗。事情相隔半个世纪，回忆难免舛错，希知情者指正。

　　一、日军进犯

　　一九四一年农历八月十四日夜十一时许(注：日期均按农历)，华北日军以鲤登为指挥官，率所部及小林部队三万余人，由炮兵、骑兵、机械化兵及空军部队和伪军的配合，向我中原腹地大举进犯。日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集中精锐兵力朝我刘庄渡口猛攻强渡。 我守军一个连面对入侵之敌，一面向上级紧急报告，一面浴血抵抗，激战二十多分钟，援军未到，全连官兵尽皆阵亡。鲤登指挥日军蜂拥冲过黄河，迅速兵分三路向距黄河三十华里的郑州进发，形成包围态势。

　　紧急情报旋即传到设在郑州市陇海花园的总司令部。总司令孙桐萱闻报，处变不惊，一面命令补充团长刘东海、辎重团团长秦依农急速率部出发阻击敌入，一面电令驻新郑的第八十一师师长贺粹之(河北献县人)率部速到郑州增援，并令第二十师师长周遵时(山东即墨人)、笫二十二师师长张测民(河北盐山人)将河防任务暂时交游杂部队和地方武装把守，速至郑州参战。补充团、辎重团很快在第一线与敌接触展开激战，夜两点第八十一师赶到郑州增援了火线。十五日，第二十师与第二十二师各部也由黄河防线上先后到达郑州，孙桐萱命第二十师在关虎屯以北投入战;斗，命笫二十二师在东十里铺以北投入战斗，命第八十一师在任寨以北投入战斗，补充团、辎重团因伤亡过重，令其换下补充休整。

　　二、弃城野战

　　八月十五日，日军继续进逼郑州，并不时派出飞机对市区狂轰滥炸。中午十二点，孙桐萱亲赴火线督战，鼓励官兵奋勇杀敌，将日军拒于郑州市外。在返回途中他亲眼目睹长春路(今二七路)、德化街一带已被敌机炸得房倒屋塌，断壁残垣，被炸断的电线杆横三竖四地躺在路上堵塞交通，有的居民被炸死街头，血肉模糊， 惨不忍睹……昔日繁华的街市变得满目凄凉。孙桐萱看着这一切，忧心如焚。他一回到司令部，便急要参谋长唐邦植(安徽合 肥人)召集各师师长前来共议作战大计。各师师长到齐后，他谈着一路的观感，为避免城市遭到更大破坏，减少军民的无谓牺牲，决定放弃郑州，与敌野外作战。为此他与师长们共议了新的阵地区域：命第二十师为正面在十八里河北构筑工事;命第二十二师为右翼在凤凰台构筑工事，左与第二十师联系;命第八十一师为左翼在小李庄、黄岗寺构筑工事，右与第二十师联系，转移时间待命。

　　下午四点，敌人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再次发起猛攻，迫近白庄、马坟、张庄、关虎屯，战斗十分激烈。孙桐萱严令各部队坚守阵地，在黄昏前决不准敌人进入郑州市区。此时陇海花园也不时受到敌机轰炸，总司令部周围硝烟弥漫，爆炸声震耳欲聋。 直至十二点放弃郑州空城，孙桐萱令全军撤至新阵地作战(据第三集团军战报，郑州沦陷时间是十月四日(农历八月十四日)下午二时)。

　　十六日，市电报局倪局长匆忙至总部向总司令报告：“电报局职工闻风携眷逃命，一台话报两用总机丢到小李庄报局，恳请总座设法抢运。”此时总司令部已再无机动部队可调，连警卫营也拿上了火线，孙桐萱万分焦急。我得悉此情，作为通讯军官，深知抗战期间通讯器材紧缺，即向总司令请求,率通讯营架设排前往小李庄抢运总机。总司令转忧为喜，一再嘱托通讯器材事关重大，望能舍命抢救，决不可落入敌手!”当我率兵接近小李庄附近时，据先遣尖兵报称：该村无敌情。我听后便率部进村，一面派出警戒，—面急至电报局收拾通讯器材。我们在收拾中突然发现敌骑兵一队，由旮旯王向小李庄进犯。我当即派冯排长带兵两名，抬着总机火速返回总部，同时指挥队伍抢占有利地形伺机投入战斗。待敌数十骑进入我有效射程后，我一声令下，机步枪一齐射，致敌于措手不及，敌人顿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敌人见先头受击，随即分头从两翼向我夹击。我迅速率部撤到村南高地。敌人还以为我们仍在村内，待他们扑向村中，我指挥队伍向敌人来个猛烈反击，致使敌人伤亡重大。待敌人醒悟过来向我们反扑时，我们便利用凹地边 打边撤至我军火线。后该敌与特务营接触战斗，我们安全返回总司令部，无一伤亡。当我向总司令报告完成任务时，总司令连称：“好!好!办得好!打得好!”战后倪局长报请交通部，对我和冯排长予以传令嘉奖，这是后话。是夜八点半，总司令部由黄岗寺再度转移到密县曲梁镇。

　　三、危中求冯

　　华北日军以陆空联合进犯郑州，目的在于占领中原这一重镇。 鲤登万没料到第三集团军将士竟如此英勇顽强，致使他速战速决的计划连连受挫，遂于八月十八日传令所部及小林部队，向我阵地发动全面进攻，力图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全歼我第三集团军。十八日晨，敌人再次集中炮火，出动飞机数十架，对我阵地狂轰滥炸，敌装甲车、坦克车配合步兵，连续向我阵地发起猛攻。数十里战场终日硝烟滾滚，弹片横飞。我军官兵奋不顾身与敌展开浴血搏斗，一日连续击溃敌军十数次进攻，始终坚守阵地寸步不让，直至黄昏，双方停止了大规模的战斗。激战接连数日，致使敌军锐气大减，鲤登对此战局一筹莫展。直至九月初，敌军改用炮战和飞机轰炸，不与我军短兵交锋。不论敌人怎样变換战术，炮火如何炽烈，我官兵誓与阵地共存亡，在侵略者面前表现了中华民族宁死不屈的高尚气节。

　　九月三日，据前方各部队报称：弹药告急，请求拨发。军械处芦鸿滨处长也报：由洛阳领回的弹药行至登封，被汤恩伯的第十三军扣留并言第三集困军擅弃郑州，如再退必就地消灭。孙桐萱一听火冒三丈，破口大骂：“汤恩伯欺人太甚，派兵打他王八蛋!”参谋长唐邦植见总司令雷霆大发，急忙劝道：“荫亭(孙桐萱字)，我们的遭遇如此，发牢骚又有何用，还是忍为上策。如今国难当头，我们还是以民族大局为重。至于弹药问题，我马上派人赴洛，往返经北路偃师运回，料无问题。”

　　九月三日之后，一连数日前线各部队要求增兵拨发弹药的消息不断传来，但当局除补充给少许弹药外，不见援军。孙桐萱孤军作战，加之开封伪军密使不时前来离间诱降，种种困扰缭绕心头，一时陷入迷茫之中。此时，孙忽然想起追随多年的冯玉祥先生，危难之中何去何从，何不求他赐教。于是他即派桐萱中学校长吴惠民(黄埔军校毕业，现住郑州)赴重庆求见冯玉祥先生。吴惠民到了重庆上淸寺冯的寓所拜见冯玉祥先生后，将孙桐萱的亲笔信呈上，并详述了孙桐萱当前的处境，冯先生当即写了复信，并嘱托吴惠民转达孙桐萱：“当前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整饬部队，爱护民众，努力抗日。只要为抗日而死，即使全军覆没，第三集团军也能万古流芳。孙桐萱能战死在抗日沙场，作一个抗日民族英雄，也可以含笑九泉!”吴惠民临归前，冯玉祥特地亲笔画了一幅“老汉骑驴“图。冯解释说：“人家骑马(暗指蒋介石)咱骑驴，日本兵打不走，骑马的也好，骑驴的也好，还不都是亡国奴!只要把鬼子打走了，那时我们回家种地也高兴。”

　　四、敌军增兵

　　第三集团军连日作战无援。十三日，敌人从开封调来一部，到郑州增援。十四日拂晓，由京水发现敌机十余架，由圃田发现敌机十余架，在我阵地上空盘旋侦察，继而扫射投弹。敌炮兵也开始射击，企图摧毁我阵地工事，机械化部队掩护步兵对我军猛烈进攻。我官兵毫不畏惧，沉着应战，战斗异常激烈。此时前方战况告急，各师长纷纷向总司令要求增援。孙桐萱命直属部队，除学生营外统统增援火线。因敌人兵力雄厚武器先进，而我军兵力薄弱武器差劣，以致战斗十分危急。各师长仍不断要求增兵，总司令又把学生营给每师增拨一个连。最后孙桐萱忍痛割爱，将桐萱中学学生凡是能扛起枪的也拉上了火线。此时总司令办公室的电话铃当当直响，不是要增兵，便是要弹药。总司令当即用电话通知了各师长：“总部除了我和几名卫士之外，再无一兵一卒，现在我就去参加战斗，望你们不要再有要求，只有死拼争取到最后胜利。”说完对孟副参谋长说：“有电话你接，就说我到前方去了。”当时孙桐萱考虑，目前援兵没有，粮食弹药不足，持久我必遭失敗，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决心用自己的鲜血染红郑州的沙石黄土!

　　五、决一死战

　　九月十四日十二点，孙桐萱命令各部队即刻发动全面进攻， 只准前进，不准后退，不论官兵，如有畏缩不前，退一步者，立即枪决，不把敌人赶过黄河决不罢休。各队受命后，开始向敌人发动进攻。第二十师第五十八团团长王书鼎(河南淮阳人)在枪林弹雨中，往来指挥官兵作战。走至第一营第三连阵地，连长贾本武挺身而出，他说：“报告团长，我能提个建议吗?”王团长说：“可以，你说吧。”贾连长说：“按敌我武器对比，敌人一个中队九挺机枪、两门步兵炮、九具掷弹筒，另加枪榴弹。而我们一个连，只有三挺机枪，每人一支破烂杆子老套筒、湖北造,一个营顶不了敌人一个中队的火力，光靠枪炮很难战胜敌人。我的意见是，除了拼刺刀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这样办我打头阵，待我连挑起白刃战时，全团一拥而上，要不杀他个片甲不留，就杀我的头!” 王团长说：“好，我听你指挥，开始吧。”贾本武向官兵说明任务后，命每人携带四枚手榴弹，上好刺刀，冒着枪林弹雨，以跃进、匍匐、滚进的方式，接近了敌人阵地前沿。敌人也不甘心示弱，跳出战壕迎击。贾本武喊了个投掷的口令，一顆颗手榴弹在敌人散兵群里爆炸了，炸得黑烟弥满天空。第三连官兵在手榴弹爆炸的黑烟中，与敌人拼起了剌刀。这时，王团长命司号长指挥各营各连号兵一齐吹响了冲锋号，全团官兵喊着杀声扑向敌人，一场白刃战开始了。此时两翼兵力也相继策应，冲锋号声、杀声、劈刺声连成一片，惊天动地，敌我掺杂混成一团。贾本武连一个士兵被日军刺死后，贾本武将死者的枪摘下，斜背在自己脊梁上。贾在弯腰刺中一个日兵时，不防后面过来个敌军官，双手举起洋刀朝着贾本武脊梁砍去，该连另一弟兄眼看着连长就要一刀两断，一个箭步过去，手疾眼快，猛地一刀，刺中了要害，将敌军官刺死。亊后贾本武摘下脊梁上背的那支枪一看，发现枪筒上有一厘米深的刀痕，他心有余悸地说：“不是这支枪救命，我早已做了敌人的刀下之鬼了!”白刃战一直拼到四点，双方都精疲力竭，敌人不支后退。

　　此时，第八十一师战场亦十分激烈，黄岗寺曾几度易手。在激战时，敌指挥所为我军察觉，董万选营长以轻重机枪集中火力，击毙了敌人小林指挥官，董营长也受了重伤。

　　第二十二师，在司赵一带利用起伏地形，在一个树行内以伏兵歼敌骑兵一队，官兵奋发斗志昂扬。

　　六、大举反攻巧架通讯网

　　农历九月十四日这天(据《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及第三集团军战损，日军撤退及我军收复郑州的时间均为十月三十一日〈农历九月十二日〉)，双方投入数万大军战斗最激烈的一天，是生死存亡关键的一天。我军由于武器不行，胜败没有把握。此时孙桐萱忧心如焚。忽然前方各部队胜利捷报纷纷报到司令部，孙桐萱获悉，喜出望外，精神大振。此时总司令即向各部队下达了反攻令。各部队长受命后，指挥部队向敌人猛烈进攻。

　　七点，第六十团团长孙德桢(河南淮阳人)向总司令报告，该团已占领郑州胶皮厂，正继续向陇海花园、乔家门、布厂街进攻。孙桐萱接到报告，即命该团火速进攻大同路、德化街;命令第八十一师克复郑州后继向黄河南岸的京水追击;命令第二十二师向小潘庄、中牟追击东退之敌;命令第二十师守卫郑州城;命令通讯营长卢彩岑(河南偃师人)和总机排长(笔者)，限十二点以前在陇海花园开设总机，构成所有通讯网。卢彩岑说：“报告总司令，电线太少，仅能架二十华里的线路，难以完成任务。” 总司令一听火了，他说：“二十里的线路顶屁用，我不管那些，耽误了军机就杀头!” 卢彩岑学生出身，军校毕业，胆小怕事缺乏实战经验，说：“没有器材还叫完成任务，否则要杀头，我是无法，效先(我的字)你看怎么办?” 我说：“不怕，就说把任务交给了总机排，误了事杀我的头，与你卢营长无关。”营长说：“好，除电线太少，此外什么我都大量支持。”我即到第一连挑选五个班，以急行军步伐，到达郑州市陇海花园，我派一个班在地下室幵设总机;命一个班利用敌人未撤走的铁丝网，经改架完成了市里的各通讯网。利用通圃田地方线路经改架完成了通第二十二师线路; 利用通京水地方线路经改架完成了通第八十一师线路;还利用通老鸦陈地方线路经改架通第二十师线路,并利用长途线路与洛阳长官部取得联系。没动用自己器材，完成了长达数百华里的线路，构成了全军反攻追击的通讯网，提前完成任务。

　　夜十一时半，总司令率各处室办公人员到达陇海花园，各住原地总司令一进办公室见桌上已安上电话，髙兴地问我电话通了吗?我说：郑州市、洛阳长官部、前方各部队都通了话，现在可以上报下达，友军联絡畅通无阻。”总司令又问：“你是怎样做的?"我将采取的措施，灵活应用的原委陈述一遍。总司令高兴地说：““看，敌人就知道我们的器材缺乏，把铁丝网丢给我们当作电线用，你郭宗正真有办法，有前途，今后遇缺即升。”战后曾对我大会表扬并奖大洋五百元，不久又提升上尉教官。

　　七、血战大庙

　　两点，敌人一路从小潘庄渡口撤向开封，大部从京水向新乡撤退我军接踵追至黄河南岸，敌人大部撤到黄河北岸，船至河中心之敌，被我轻重机枪的扫射，打得船翮落水，仅有少数掩护部队，被我军歼灭。敌指挥官鲤登在大庙压住阵角，指挥部队渡河。由于我军追击紧迫，很快封锁了黄河南岸，迫使鲤登欲逃不得，被我军围困于大庙(大庙位于黄河南岸，平地用土积高数丈而建)。孙桐萱当即向洛阳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汇报了战况。经过一昼夜的激烈战斗，敌不支溃退，分别向开封、新乡逃窜,惟有鲤登被我军围困在大庙。正当我军调动炮兵要将大庙轰平 消灭残敌时，卫长官严厉指示：“能要活‘赵云’，不要死‘子龙’，一定要活捉，切勿炮击!” 鲤登被困后，敌人派出四十架飞机和黄河北岸的炮兵，向大庙周围狂轰滥炸保护鲤登。

　　十五日拂晓，我前方部队派一个连进攻大庙。敌人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居高临下射击得利，以炽盛火力将我进攻部队挡住，连长阵亡，士兵伤亡过半。总司令为此召开将领会议，研究大庙问题。大家一致考虑，以硬攻消灭敌人得不偿失，只可炮击，但卫立煌还要活捉鋰登，致使孙桐萱犹豫不决。经过讨论，最后决定派第五十八团第一营第三连贾本武连长进攻大庙，立即派小车去第五十八团第一营，将盛茂斋营长和贾本武连长接至总部见了总司令。总司令说：“贾本武,今夜命你攻拿大庙，活捉鲤登， 我相信除你贾本武谁也不能完成这项任务。昨天拼刺刀立下一功，希望今夜再立一功，先赏你三千元，祝你马到成功，凯旋而归!盛营长你要支持。”贾本武说：“报告总司令，只要打不死我贾本武，拿不下大庙，投黄河不回来见您。”

　　时值九月十五日，皓月当空，贾本武回到连内，将笨重东西和轻病号暂留张庄，率部向大庙前进。贾本武别号二虎，骁勇善战，此去颇感凶多吉少，内心也有些嘀咕。行至距大庙五六里处，上空敌机群往来穿梭，投下的照明弹，照得像白昼一样。 河北岸敌大炮还在猛烈射击，迫使我军不能接近大庙。贾本武久经战场，颇有经验，遂转向正北到了河边，利用河道阴影，悄悄接近了大庙北面阴影处，开始了摸索前进。到了庙基腰部为敌发觉，双方展开了激烈战斗。此时贾本武望见一小型直升机在庙上空低飞微停，旋即飞过黄河，但没料到鲤登能被救脱。之后庙内敌人群龙无首，士气低落。我军跃进接近了围墙，一阵手榴弹投掷冲进庙院，迫使敌人投降缴械。经过逐人审问没发现鲤登，后来有一日本兵战前在中国经商是个中国通，他说：“鲤登被贵军打伤后，由飞机投下伞兵营救逃了。”经检査敌人除死伤外，生俘二十七名，获步兵炮两门、机枪三挺、步枪三十余枝，还有其他战利品。贾本武将俘虏和战利品押送至第二十师师部，又转缴总 司令部。

　　八、清理战场

　　十六日清扫战场。经检査，我军伤亡营长董万选等三人、连长以下军官二十七人、士兵一千二百余人，其中据洛阳关林后方医院统计，光第五十八团受刺刀伤者占一百余人。此次战役中，被日军杀害无辜民众也为数不少。据大花庄一名小学教师对大花庄、北李庄两个村调査：大花庄死难人数，男性二十七人、女性五人，共三十二人(其中姓花的占十四人)北李庄死难人数，男性二十六人、女性二十一人，共四十七人。两个村合计共七十九人。击毙敌人小林大佐联队长一人，击伤鲤登少将指挥官一人，鲤登回到新乡一命呜呼(此消息据我军潜伏新乡坐地探获悉)。敌人伤亡根据战斗情况，以及便探汇报约在二千人左右。生俘日军三十余人，缴获步兵炮两门、机枪十余挺、步枪一百余枝、战马二十六匹，还有其他战利品。一个月零两天的郑州战役，至此结束。

责任编辑：杨晴 最后更新：2017-04-26 10:4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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