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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敏烈士
2016-07-13 15:21:51  来源:武士敏将军之子武铁  点击:  复制链接

吴佩孚派人参加了在衡阳举行的“罢兵息争大会”,北洋军与南军达成停战协定,呼吁南北和平。关于陕西停战问题,由双方议和代表共同派员到陕监督停战。

武士敏遂离陕西赴广东、四川、湖北,遍访革命同志,探讨革命理论。由四川抵武汉后,一天傍晚,由武昌渡江去汉口时,不慎坠落江中,被水冲走,顺流被水冲走一里多路,相当危殆,幸有同行友人出重金雇人入水救起,幸免于难。

参加国民军,赴苏考察

1924年11月,冯玉祥组织国民军,冯任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胡景翼任副总司令兼第二军军长,孙岳任副总司令兼第三军军长,控制北京、河北、河南等地。因为武士敏在反对曹锟为首的北洋军阀工作中有功,胡景翼就任河南督办后,请他出任省会开封的警察厅长。他因许多察哈尔、绥远革命同志流散各地尚需安排,则婉辞不就。随即在保定召集各地的部队志士组成骑兵支队,后扩编为骑兵旅,任旅长,隶属国民军第三军。1925年十月,直系吴佩孚联络奉军共同对付冯玉祥,国民军不堪奉、直两军包围攻击,只好退守南口。冯玉祥本人于1926年1月通电下野,转往苏联考察。国民军防守南口失败,武士敏遂率所部撤退至绥远五原一带。1926年9月,冯玉祥自苏联返抵五原后,被国民军各将领推戴为国民联军总司令,誓师宣告遵奉三民主义,为促进中国的自由平等而奋斗。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于右任,以党代表身份授旗,各将领参加了国民党举行的中国国民党国民联军党代表大会,成立党部。武士敏,赵守钰,石敬亭等十一人当选为执行委员。冯玉祥、于右任、徐谦等五人当选为监察委员。

这年中秋,武士敏参加以鹿锺麟为团长的赴苏考察团,同行者有南汉宸、刘子华、高敬轩、张连桂等。在苏联考察了九个多月,会晤苏方党政显要多人。鹿锺麟等注意军事,只有武士敏特别注重工业建设,以备回国后建设察绥时借鉴。

剿匪立功,进驻潼关

1927年,杨虎城第十军由于与直鲁联军经过几个月的作战伤亡很大,部队疲惫不堪,士气消沉,粮饷无着。到了皖北太和后立即着手休整部队,托人挽请武士敏出任该部第一师第二旅旅长。武就任以后,首先严申纪律,勤加训练。此时南汉宸、刘子华、高敬轩、昌绍先、谢祥荫等亦到皖北。杨虎城办了军事政治干部学校,以南汉宸为校长,魏野畴为政治指导员,武士敏、刘子华等为教官(注1)。经过一番整顿,该部遂成劲旅,在胶东剿匪战斗中屡立战功。当时在山东鲁南有刘桂党,外号刘黑子,及顾振等几股惯匪占山为王,奸淫掳掠,烧杀绑票,横行乡里,无恶不作。地方政府虽多次派兵进剿,多告失败。当地乡坤和老百姓对杨虎城部的到来欢欣鼓舞,希望能剿灭匪患,保一方平安。杨部冯钦哉师武士敏旅奉命向顾振匪帮发动进攻,顾匪企图顽抗,但一战即溃。武旅迅速占领诸城,缴获大批军需。顾匪退至七十里铺,武士敏命所部进行迂回包抄,激战数小时,彻底摧垮了顾匪残部。杨部赵寿山旅亦剿灭了刘桂堂匪帮。

1930年9月,武士敏转任第二十一旅旅长,移师豫南,9月15日中央政府下令对闫锡山、冯玉祥叛军发动总攻。武率所部任前驱,攻洛阳,下新安,最后攻克潼关。旋奉命改编为第四十二师第一二四旅,任该旅旅长兼潼关警备司令。我父亲武士敏不仅治军有方,文韬武略,而且精于书法,尤工草书。经常与于右任等切磋研究。同时他也喜爱球类运动,支持部队开展体育活动。

1932年冬,武士敏调离潼关警备职务后,率一二四旅开回西安西关大营苑。

1933年春,日寇侵犯我长城古北口一带,商震、宋哲元等部奋起抵抗,血战两月,互有胜负。武士敏也奉命率该旅出发北上,行程二日抵达潼关火车站,因车皮困难,分期分批才将该部队运抵河北徐水,然后行军出顺义,抵怀来待命。不久双方停战,签订了塘沽协定。于是武士敏旅又返回陕西,移驻大荔,后又调往洛川驻防。在洛川,部队驻扎近两年。部队有秦腔剧团,经常为地方群众演出,还派有学历的官佐在中小学上课,以补教师的不足,并曾奉命修复黄帝陵,并立碑题字“桥陵圣境”。1935年,因功获四等云膺勋章,晋陆军少将。红军主力抵达陕北后,红军代表汪锋带来毛泽东给杨虎城的信,经过杨与汪多次会谈,双方达成驻防原地互不侵犯,合作抗日的协议。在陕北前线设立三个交通站。一为驻淳化之闫揆要团,由闫负责。一为洛川的王劲哉旅,由王负责。一为驻宜川的武士敏旅,由武负责。武去南京陆军大学学习后,该交通站取消(注2)。

我父亲武士敏感到自己连年率兵征战,做一个革命军人,如不掌握现代化的军事知识,将不足肩负救国的重任。于是,1936年秋,请准考入陆军大学特别班学习。正当他在勤奋向学时,1936年12月12日发生了西安事变。事发第二天他被南京宪兵司令部逮捕,因为他是杨虎城十七路军的高级军官。后经于右任力保才被释放。南京政府考虑到于右任与杨虎城既是同乡,又有深厚友谊,遂派于右任为宣慰使赴陕斡旋,于约武同行。于右任抵潼关后,杨虎城拒绝于到西安斡旋。12月25日张学良送蒋介石回南京,于右任遂于12月27日返南京,我父亲也就返回了部队。西安事变和平解决,1937年武士敏升任为一六九师师长,奉调到庐山军官团受训。

血战娘子关,粉碎日军九路围攻

抗战军兴,第一六九师奉命开赴华北战场,进驻石家庄。当大军转移之时,奉命掩护我军强渡滹沱河。圆满完成任务后,调往娘子关担任左翼防卫。当部队行进到井径东北贾庄时,发现河北村沟内有百余匹高大的一色红马,在河滩饮水。敌骑兵占领了沟北高地山梁,并将太阳旗插在村头坡地上。于是,五O五旅旅长行海亭旋即命令一OO九团团长潘禹九向敌人发动进攻,首先将河滩马匹大部击毙,来犯之敌被我特务连用重机枪击毙数十人,敌军被迫撤退。我军急行50多里,抵达娘子关的上下盘石,五O七旅旅长王勤轩随即命令部队占领两侧山地,封锁沟道,阻止敌人西进。敌人发动猛烈进攻,我军与敌激战两日一夜,武士敏亲自在上下盘石火线指挥督战,机要副官石中立、参谋段其焘、译电员齐建章迅速在下盘石沟口小庙内架设电台与各部联系。小庙堆满玉米秸,报务员就坐在玉米秸上译发电报。敌人发射多发炮弹攻击我军阵地,不时有炮弹落在小庙附近。在敌人的野炮、迫击炮的猛烈攻击下,我军只能用仅有的重机枪、手榴弹与敌人硬拼,阻止敌人向前推进,给敌人以极重打击,敌我双方均有很大伤亡。由于敌人已攻破我军在旧关、雪花山的阵地,娘子关不宜再守。武师奉命经刘备山、寿阳城北、守艾镇转移到太原东北郊区。此时,太原保卫战即将开始,傅作义在城内关闭了城门,只准人出不准人进。敌机整天在四郊轰炸扫射,汾河铁桥已被炸毁,临时搭了木桥,车马人群拥挤在桥上,行动极慢。一六九师即在汾河东岸布防警戒,并清理桥上的障碍物,组织群众通过木桥转移。完成任务后,部队越过汾河经汾阳、隰县到达大宁整训,1937年12月移防子洪口。

1938年初,一六九师划归第十八集团军指挥。第十八集团军由朱德任总指挥、彭德怀任副总指挥。一六九师布防在子洪口、来远镇、南关镇、沁县一线,以防晋中之敌侵犯晋东南地区。1939年3月24日,在山西沁县召开了由朱德、彭德怀主持的第十八集团军东路军将领会议。会上彭德怀作了题为《第二期抗战与我们的任务》的报告。会议期间,彭德怀与武士敏也就抗战形势交换了看法。这次会议是国共合作携手抗战的一个成功的会议。小东岭会议为我军粉碎日军的九路围攻奠定了思想基础与政治基础。

子洪口是白晋公路的起点,是通往晋东南的主要通道,沿途两侧山地起伏,层峦叠嶂,地势险峻,历史上是兵家必争之地。为占领中条山,越过黄河进而直逼郑州,实现其速战速决併吞我中华大地的企图,日军觊觎子洪口已久。1938年4月,华北日军集中4个师团约2万余人分九路,以占领榆社、武乡、沁县为目标,展开猛烈进攻。我军分头迎战,驻守在子洪口的一六九师武士敏部首先遭到敌军主力部队的攻击。武士敏指挥所部沉着应战,并选拔熟习地形的士兵组成敢死队,袭击敌后。战斗到第五日,来犯之敌约数千人向该师王勤轩旅的阵地猛扑过来,虽然敌人在武器上占优势,炮火异常猛烈,但我军官兵死守不屈。该旅赵子章团三营二连的一位排长亲持机枪冲入敌阵歼敌二十余人。一六九师的将士们与敌人激战六昼夜,杀得日寇尸横遍野、死伤累累。敌军毫无寸进,只好知难而退。子洪口之战消灭日军两千余人,其它各路也都获胜利。战后,《新华日报》记者董谦根据八路军总部的指示到一六九师师部采访了武士敏。武在介绍子洪口战斗经过之后说:“守土卫国是军人的天职,敌人一天不出中国,我们的职责一天未完,这是为了国家民族的生存!”董谦在他的“向浴血奋战的一六九师将士致崇高敬礼”的报导中写到:“白晋路上子洪口战斗,是继和辽战斗后最大而激烈的战斗,参加这次战斗的主力军,就是素称英勇善战的国民革命军第一六九师。”击退日军九路围攻不仅阻止了敌人东犯沁县,武乡,进迫腹盆地区,粉碎了日军侵占中条山越过黄河的企图,而且也是国共合作,团结抗战的范例。

天神山大捷,转战中条山

1939年6月,日军再次集结第一零九师团和独立第九旅主力,企图从平遥县豹凸山侧,三面包围第一六九师。武士敏秘密将主力部队调出包围圈,并将全师重火力集中在沁源县的天神山上,诱敌深入。当日军接近天神山山脚下时,武士敏一声令下,全部大炮,重机枪猛烈向敌军开火,将来犯之敌压制在马家峪沟内,打得敌人狼狈不堪。日军虽多次组织力量反击,但由于我军占据有利地形,使其未能得逞,只好撤退。天神山大捷后,1939年冬,我父亲武士敏升任国民革命军第九十八军军长,晋升陆军中将。奉命守防中条山。军部设在中条山东部主峰历山的舜王坪。历山位于沁水境内,海拔2358米,是传说中舜帝躬耕的地方。从1939年冬一直到1941年5月,第九十八军以中条山为基地,不断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术袭击敌军,拢乱其后方。因此日军视武士敏部为眼中钉,肉中刺,曾八次来犯,但均被武部利用舜王坪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有利地形和坚固的防御工事击退。敌人无法靠近历山,难渡黄河,侵犯中原,为此九十八军曾受到第一战区的嘉奖。

中条山位于山西南部,紧靠黄河,是守卫洛阳、郑州、潼关、西安的天然屏障,战略地位异常重要。因此,日军视中条山为其南下的主要障碍。

1941年5月初,日军从山东、河北、晋北抽调一个师团和三个步兵旅、一个骑兵团到晋南,与原在晋南、晋东南的六个师,总兵力约10万余人,并调动飞机三百余架和化学部队,从东北、东、西三个方面向我军发动进攻。

我军当时在中条山地区总兵力约15万人,为确保中条山这一战略要地,从东起河南孟津西至平陆步署部队。以裴昌会的第九军防守济源,刘茂恩的第十四集团军的第十五军防守阳城以南,挡东面之敌,以武士敏的第九十八军防守董封,挡北面之敌,以赵世铃的第四十三军防守横岭关东南,挡西北面之敌,以唐淮源的第三军,孔令恂的第八十军防守夏县以南地区,挡西面之敌,严阵以待。

1941年5月7日,日军在其航空部队掩护下,向我军发动全面进攻。激战至12日,敌人以绝对优势的火力,又施放毒气,首先使西北面的第四十三军防地和东面的第九军的防地被敌军突破,敌军长驱直入,会师垣曲,以致于我各路大军背腹受敌,牺牲惨重。只有北线的第九十八军在军长武士敏的指挥下,与敌展开激战,在王村将敌二千余人击溃,毙伤日军七、八百人,击毙日军滨田少将(注3)。后根据“避免与敌决战,诱其深入而击”的命令,九十八军从梁树腰退到索岭泉一线,占据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武士敏不失时机地命令冯汉英团反攻梁树腰,血战两昼夜,再歼敌300余人。缴获轻重机枪十二挺,步枪二百支,防毒面具一百二十余副。

武士敏指挥第九十八军在董封一线坚守了五六个日日夜夜,多次击退日军进攻,并给敌以重大伤亡,连日方也承认“在中条山会战中九十八军对日军进行了顽强抵抗”(注4)。5月13日,日军大批增援部队向顽强抗击日军,坚守董封一线的第九十八军发动猛烈攻击,为掩护集团军司令部转移,武士敏将部队撤至横河镇、雪山一线。完成掩护任务后,14日奉命突围。其它各路剩余部队均南渡黄河,退守河南。我父亲本可以像其它部队一样,南渡黄河,以求自保,但他不顾个人安危,仍要留在山西。转进敌后,坚持抗战,遂率部向北突出重围。越白晋路,涉沁水,6月初抵达沁水东部地区。余部为七千余人接防太岳山区。敌军乘武士敏部远道跋涉部署未定,分三路跟踪追击。第九十八军孤军奋战,以极旺盛的战斗意志,采取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晓息昼攻,迫使敌人不堪疲惫,知难而退。第九十八军以沁河以东,白晋公路以西一带作为抗战基地,军部设在沁水县东峪村。

孝道为先,关心部属

百善孝为先,父亲是有名的孝子。对我奶奶是敬重备至,关心有加。他的孝道得到家人、亲友的由衷赞佩。父亲多年戎马倥偬,1930年冬,任国民革命军第十七路军第四十二师第一二四旅旅长兼任潼关警备司令后,家才总算安顿下来。将我祖母从老家接到西安居住,并安排专人侍奉祖母。每逢因公从潼关回到西安就嘘寒问暖,只要有空就陪伴祖母聊天。1932年冬,部队开回西安西关大营苑后,父亲每天早上都要先到祖母房间问安,然后才去上班。晚上回来,先去上房祖母房间坐上一会儿。有时因公回来晚了,祖母已经睡下,就在窗外说一声:“娘,我回来了。” 有一天祖母突然中风,右臂不能抬起,感到麻木。父亲知道后,心急如焚,找遍西安的中、西医给祖母看病,自己也常常给祖母按摩。祖母怕父亲担心过度,常常安慰他说:“我老了,体弱多病,你千万不要着急。” 真是母慈子孝,让人羡慕不已。

我的父亲治军甚严,但对部属感情极深。不仅关心他们的学习和工作,而且对他们的生活,家庭也照顾备至。他的机要副官石中立和看护刘鸣珊相爱,准备结婚。他们的家乡在沦陷区无法回去举办婚礼。于是,父亲就在战地山西来远镇为他主持了婚礼。当天正好八路军派来星火剧团为官兵演戏,又值训练班开学,所以婚礼办得热热闹闹。他们夫妻对父亲的关怀,感激不尽。1984年11月29日,他们夫妻也到山西长治参加了父亲遗骨安葬大会。谈起当年他们在战地结婚的情景时,表示终身难忘,对父亲的怀念之情、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父亲常常深入到军中基层了解他们的学习工作情况,支持、尊重他们工作和建议,并不失时机的对他们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有一次他做师长时到军部开会,抽空到政治部看望大家,正值全体政工干部上日语课,大家出于对父亲的尊敬,请他给大家签名留念,政治部负责人看人太多就说:“还是请师长给咱们集体写个条幅吧!” 父亲随即写就下列条幅:“国破山河碎,城荒犬狼行,父老遭涂炭,羞煞带枪人,军民团结紧,合力扫妖魔,抗战必胜利,建国定成功。”看罢条幅,在座官兵无不深受教育。

为国捐躯,永留青史

为加强此一孤悬敌后的抗战基地,武士敏奉命在东峪组织“太岳区党政军联合委员会”兼主任委员。1941年7月为加强国共合作共同抗日,在冀氏县桑曲镇与以陈赓、薄一波为首的太岳抗日根据地领导机关达成了“双方均为了共同坚持太岳敌后抗战------”等六条口头协议。晋东南的老百姓一时誉之为真正的统一战线,国共合作的模范(注5)。联合委员会开展了整顿社会秩序和加强军队纪律教育活动。部队一律驻扎在庙宇寺院,不住民房。不准骚扰百姓。有一次,部队的一匹战马夜间脱了缰绳跑了,踩坏了三户百姓庄稼地的青苗。武士敏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命令照估算的产量数超额赔偿。因此,军民关系融洽,社会安定,生产发展,政建工作成效大著。这块抗日根据地已成为威胁日军侧背的重大障碍。日军首先对九十八军采取政治诱降,大肆宣传“不打中央军”,“请九十八军协助皇军消灭八路军”。对日军的挑拨和利诱,武士敏不为所动,采取了坚决反对的态度,果断地下令全军积极备战,坚决战斗到底。日军眼看其政治攻势未能奏效,衔恨至极,在晋城召开会议,决定调集大军清扫太岳山区。

1941年9月中旬,敌军集中临汾、晋城、平遥、介休等地的主力部队两万五千余人,陆空协同,围攻太岳山区。武士敏率部奋勇抵抗,战况惨烈。二十日,敌军分九路继续猛攻。我军利用有利地形分头迎敌。战至二十八日,在敌军以优势火力和飞机的狂轰乱炸下,包围圈逐渐缩小 。“拼到底”是武士敏的号召。“拼到底”也成为九十八军全体将士的誓言。他们在东西峪之间的山梁上筑成一座座血肉堡垒,反复冲杀,浴血奋战,为争夺每一个山头都要反复撕杀!敌人每向前一步,都付出高昂的代价。真是一寸山河、一寸血。武士敏见势孤援绝,弹药将尽,就将部队分为七个分队,分别向外突围。自率步兵两营从西峪向东南方向冲出,已冲出敌人的包围圈,抵白晋公路,将突围脱险。但因一六九师郭景唐部陷入重围,等待援救,于是二十九日率部重返东西峪,浴血苦战八小时,歼敌甚众。敌军集中飞机十一架,大炮十余门,向九十八军阵地轮番轰炸,我父亲武士敏腿部受伤,仍裹创再战,率部冲锋七次,击毙敌三百余人,终以头腰两部一再受伤,无力支持,遂毅然自戕成仁,壮烈牺牲,年仅四十九岁。诚足惊天地泣鬼神也。

我父亲武士敏牺牲后,日军指挥官向他的遗体行军礼。30日上午,在长子县日军已为他备好了一口白色棺木,将遗体装殓后运往长治,以将军礼葬于城内。

晋冀鲁豫边区政府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通令武士敏为抗日烈士,将沁东县命名为士敏县,1944年,将县大队扩编为“士敏独立团”,1946年在沁水县成立了士敏中学,以资纪念。

父亲牺牲的噩耗传到西安,全家沉浸在悲伤之中,特别是我的母亲,常常在父亲的遗像前泣不成声,悲恸万分。我的母亲翁止戈出身名门,其父是前清武举。她一生夫唱妇随,相夫教子,与父亲一起走过的岁月是琴瑟共鸣,夫妻情深,她的悲痛是不言而喻的。

1984年初,山西省长治市市政协接到寻找我父亲遗骨的任务后,制定了寻找方案,走访有关人员和当地群众。由于当地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各部门的密切配合,经过五个多月的紧张工作,我父亲武士敏将军的遗骨终于在1984年5月19日下午5时在长治城内西南角(即现华东菜场的纸厂西北角)完好无损出土。

1984年11月29日,山西省人民政府在长治市“太行太岳烈士陵园” 隆重地举行了国民革命军第九十八军军长武士敏烈士遗骨安葬仪式,并为烈士立碑。中央、省有关部门及长治市、晋东南地区党政机关领导同志和上党老区群众代表六百余人参加了追悼大会。全国政协、中央统战部、民政部、民革中央以及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副主任薄一波、全国人大常委孔从周送了花圈。

父亲牺牲于1941年,经过连年的战争,时隔43年后还能找到他的遗骨并安葬在烈士陵园,如果没有国家、政府的关怀和支持,这件事是任何个人都不可能办成的。记得我在1951年离开西安到北京求学时,临行前我母亲对我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就是:“一定要找到你爸爸的遗骨,重新安葬,让他入土为安。” 参加完追悼会的那天晚上,我想起母亲对我的谆谆重托,现今我可以告慰她老人家:“妈妈,爸爸的遗骨找到了,重新安葬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 在这里我必须由衷地感谢我们的国家、政府和人民,特别是上党抗日根据地的老区人民,是他们的帮助和支持,才了却了我们家族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心愿。他们没有忘记为了民族、国家的存亡而牺牲的烈士。2008年10月,我走访父亲战斗过、生活过的沁水县端氏镇和东峪村,那里的老人至今还记得国民革命军第九十八军和他们的军长武士敏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我的父亲武士敏生长在富殷之家,本可以子继父业做一个诚实的商人,但他凛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大义,四海为家,献身民主革命。

他本是学法政的书生,本可以做一个法学学者或法官,但他以自己强健的体魄和卓越的骑射技能,投笔从戎,一生戎马,屡建功勋,成为威震中外的抗日名将。

我的父亲武士敏,为捍卫民族存亡,抗击侵略者而壮烈殉国。“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他的死重于泰山。正像薄一波副主任在他的“追怀先烈武士敏将军”一文中所写的:“他的一生是光荣的一生,战斗的一生,是实践了他‘为国报效’宏图大愿的一生。”

责任编辑:唐旭 最后更新:2016-07-13 15: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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