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金,黎族,1925年生,80岁,保亭县南林乡罗葵什号村人。1943年10月被日军抓走,第二天就被3个日军轮奸,10天后又被带到南林村日军据点,关在一间小铁皮房里,继续充当“慰安妇”。
近一个月来,由于采访“慰安妇”,我常常被讲述“慰安妇”故事的恶梦惊醒,失眠的毛病也越来越严重了。“慰安妇”们的悲惨遭遇总是历历在目。
从2005年5月开始,我们在海南岛境内寻找惨遭日军蹂躏的“慰安妇”。据有关研究机构证实,海南省已发现有21位原日军“慰安妇”幸存受害者,其中4人由于年老和疾病已经去世。接下来的近一个月时间里,我们寻访了陵水、保亭、琼海、澄迈、临高等市县,行程2000多公里,走访了20多个村镇,面见了17位日军“慰安妇”幸存受害者。
采访是在极其炎热的夏天里开始的,经过海南岛热带的雨林,穿越无数的山峦后,我们到达了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七仙岭下的加茂镇北赖下村,在一间偏僻的小屋里,见到了现年80岁的陈金玉老人,老人自己织布、酿酒,过着平静的生活。谁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位老人忍受着怎样的一种欺凌和痛苦。
身材瘦小、干练勤劳的陈金玉老人,给我们讲述了她不幸的遭遇。陈金玉说,1940年春天,日军从藤桥路过加茂侵占了保亭县城,并在加茂河边建立了一个据点,驻扎了一个小队,抓民工开路架桥并种植蔬菜供应据点守军。这个据点距离陈金玉家只有两公里远。“1941年初日军建立据点时,我才16岁,”陈金玉老人慢慢打开话匣子,老人说日军把她征去当劳工,开始时,陈金玉被派去种水稻和蔬菜,之后,陈金玉被编入“战地后勤服务队”。当时陈金玉还不知道“战地后勤服务队”是干什么的,只觉得当了队员比劳工要轻松一些,但要是谁不听话,就要被日军鞭打,当“四脚牛”在地上爬行。
陈金玉被选当“后勤服务队”队员后,被安排去抓烟草虫,有一个日军监工天天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当了7天的服务队员后,(记得是)五月节前2天,中午陈金玉和姐妹们正在吃饭,日军监工来到她所在的工棚,唧唧呱呱一阵后,翻译对她说:“皇军叫你现在去他的房间,有事找你。”“当时我非常害怕,但不得不去,害怕被打”老人回忆说,当她一进入日军监视房间,门就被关了……
被强暴后,陈金玉非常伤心,趁日军监工不注意逃回家,结果被发现抓了回来。日军就用“四脚牛”来惩罚她。老人介绍,“四脚牛”就是日军用战刀倒插在地上,要她弯着腰手脚着地,战刀锋利的刀刃刚好抵住她的腹部。如果敢抬头,就会遭到日军的棒打;但如果累了撑不住,就会被刀刃凿穿腹部丧命。做“四脚牛”非常累,一会就撑不住了。老人挽起自己后背的衣服给我们看,后腰上还有明显的被日军棍棒打击的伤痕。老人还指着脸部的几条明显的伤疤说,这些伤疤都是日军用战刀在她脸上划的。
谁也想不到陈金玉老人忍受着怎样的一种欺凌和痛苦,日军监工经常换人,陈金玉便一次次被监工、士兵强暴。一起的姐妹的命运也差不多。陈金玉被强暴的次数最多。自从第一次被日军监工强暴后,天天都要遭到同样的强暴。有一天下午,陈金玉和姐妹们一起到加茂河洗澡,过河东边不远就是她的家,她便偷偷潜过河,爬上对岸就跑,结果被岗楼上日军哨兵发现了,陈金玉很快就被抓了回去,日军对她又是一阵棒打,之后被关了起来,第二天一早,陈金玉就被拉到操场上做“四脚牛”。“当时正在下大雨,身上刚刚被打了很多伤口,雨一淋就疼痛得不得了,我没有爬几步就趴在了泥水中,动弹不得”老人回忆说,当时要不是其他姐妹通过翻译向日军苦苦哀求,她可能早就没命了。之后,日军的监视更严了。
陈金玉和姐妹们在日军的“战地后勤服务队”中过着非人的日子,天天都要受到日军兽行的凌辱,被日军强暴过多少次她也无法记清楚了,多则一天两三人,少则一人,就连月经来时也从来没有放过。
1945年6月的一天,日军显得很紧张,个个持枪上上下下。陈金玉感觉到情况似乎有变,天刚黑便趁日军慌乱之际,摸过加茂河抄近路逃回家。“我刚一回家,日军就追回来了”陈金玉老人回忆说,看到日军穷凶极恶般追过来,她当时吓坏了,紧张之中跑进保长家,保长叫她往荒山跑,到山里躲起来。
陈金玉连夜逃到万总村朋友的山寮中躲起来,不敢露面。陈金玉在大山荒野中躲了两个多月。有一天朋友告诉她,“哑客”(当地人把日军称作“哑客”)下海了。陈金玉小心翼翼地从小路摸回家,村民都说日军据点里空无一人。
日军投降后,陈金玉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当长工的农民,夫妻感情很好,一直生活到14年前老伴去世。现在她由儿女抚养,其他的生活费用靠卖椰子槟榔维持。
老人告诉记者,幸好当初她没有吃日军发的“预防丸”,所以先后生了2女3男,现在也能儿孙满堂。但是每当想起日军战地后勤服务队里受到的种种凌辱,就更加痛恨日军的罪行,老人说自己老了,不能去索债了,但这是一定要偿还的。
林爱兰,1926年生,现年81岁,临高南宝镇松梅村人。20多岁时被日本人抓去,用木棍塞住嘴巴,双手吊起往死里打,晚上就奸淫她,迫她为慰安妇。她的右大腿筋骨被日本人打断,造成至今残废不能正常行走。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还先后寻访了符美菊、王志凤、李美金、蔡爱花、蔡美娥、卓天妹、郑金女、符桂英、林爱兰、陈亚扁、林石姑、黄有良、杨榜、林亚金、谭亚洞、邓玉民等老人。我们深深地感到,曾为“慰安妇”的经历给这些受害者的身体和心理都留下了难以治愈的创伤。她们往往有头痛、腰痛、腹痛、神经痛、肢体残疾等的疾病,从而过早地失去了青春和正常的劳动能力,许多受害者还失去生育能力,日子过得孤苦伶仃。这些老人与同时代的人相比,有着更多的疾病,也显得更为苍老。
2001年,林亚金、陈亚扁等健在的7位二战前受害者“慰安妇”老人签署委托书,委托北京方元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康健,向日本东京地方裁制所递交了诉状,控诉日本政府,要求公开谢罪,并对她们过去被强迫充当“慰安妇”所受到的伤害给予赔偿。
2005年3月,林亚金老人成功赴日出庭作证,林亚金说,她的举动已经表明,她们不再是沉默的受害者。
蔡爱花,现年89岁。原中兴镇东岭村人,19岁那年,蔡爱花被抓去福来军部,充当“慰安妇”,因被日本兵用脚蹬踢腹部,致伤残,常年腰痛和腹腔疼痛。
王志凤,现年77岁,原澄迈山口乡美万村人。王志凤17岁时在去外祖婆家舂米回到半路时被日本兵抓去,在山口乡大云市子日军部,当“慰安妇”并挖战壕。王志凤已耳聋多年,两脚有关节炎。她说日本仔投降时也不知道。
林石姑,生于1920年,现年85岁,陵水县光坡镇港坡村人。1940年她被日军抓到日本军部(现在陵水县的红岭)充当“慰安妇”,因为反抗,她的胳膊被日军打断,至今残废,在遭日军性蹂躏期间,曾多次自杀未遂。
李美金,现年85岁,原住澄迈和岭农场茅园村,16岁时被日本兵抓住,然后步行到日本在临高加来的据点,白天除草皮,建加来机场。晚上被强迫做“慰安妇”。目前她正照顾卧床不起的丈夫。
符桂英,1919年3月出生,现年82岁,原系澄迈县福山镇美傲村人。1941年7月开始符桂英被日本人侮辱有几年之久。这是和符桂英(左)一起被日本人抓干苦工的同村人符玉开(81岁)在一起回忆往事。
郑金女,黎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了,大约80岁)。大约16岁时,郑金女在田地里干活被日本兵抓去,抓到一个高山上的日本军部,被关押,当天被3个日本兵强奸,并当了“慰安妇”。
陈亚扁,黎族,1925年生,现年80岁,陵水祖关镇祖孝村人。1942年,她17岁时,被日本人抓到三亚市,关进一所慰安所,充当起了日本兵的性工具,多次被日本兵强暴,有时被打,眼睛都哭坏了。2003年陈亚扁赴日本参加中国慰安妇研讨会。
责任编辑:宋吟霜 最后更新:2020-09-08 10: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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