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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年寻访慰安妇起诉索赔者仅一人存世
2015-09-09 15:26:35  来源:搜狐网  点击:  复制链接

  五次赴日只留下痛苦记忆

  侯东娥的去世深深地刺激了张双兵,他觉得向日索赔的工作不能再等,老人们一个个离去,就会遗憾终身。

  从1992年到1999年,从向日本大使馆递交申诉状到前后三批受害者向日本法院提起诉讼,张双兵前后五次前往日本。

  “傲慢!非常的傲慢!”从第一次向日本大使馆递交申诉状然后石沉大海两年,日本方面所表现出来的傲慢让张双兵感到愤怒,“有受害者、有明确记录、有历史资料,就差日本政府给个交代。”在张双兵看来原本理所当然的事情硬是得不到回应。

  1993年,张双兵认识了以大森典子律师为首的日本律师团,这个团队专门为二战时中国受害者义务打官司。“这些年为了和日本政府打官司,日本律师团前后花费了1000多万元人民币,没有他们帮忙,对日索赔根本不可能。”1995年8月,李秀梅、刘面换、陈林桃、周喜香四位老人正式起诉日本政府。第二年7月9日,张双兵带着刘面换和李秀梅,去了日本东京地方法院,站上了103号法庭。

  在日本十几天,张双兵带着刘面换和李秀梅去了东京、横滨、大阪,讲述日军强征慰安妇的犯罪事实。然而令张双兵至今难以释怀的是:“很多日本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慰安妇,更不知道日本曾经在中国犯下了滔天罪行,尤其是年轻人。如果我们再不发出声音,更没有人知道日本军队曾经干过什么!”

  直到2007年,日本最高法院终审判决:承认历史事实,但不予赔偿。理由一,诉讼时效已经过期;二,日本法律规定个人不能起诉政府。

  拿到判决书那一刻,张双兵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身虚脱,25年的努力付之东流,对那些已经逝去的老人和正在等待消息的老人如何交代?2012年,刘面换去世;2013年,万爱花去世;2014年,李秀梅去世……当年曾经起诉过日本政府的16名老人如今只剩下张先兔一人,而他拜访过的127名慰安妇受害者中,也只有12名幸存者。

  62岁的张双兵希望用一辈子的时间办成这么一件事情,“我现在有点老了,感觉跑不动了,个人的力量太小了,办不成我也是想过的。”张双兵拢拢自己鬓边的白发沉默起来。

  对话张双兵:

  对那些老人我内心愧疚

  广州日报:为什么坚持要做这件事情?

  张双兵: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侯东娥就很好奇,后来完全是一种想帮她们打抱不平的想法。尤其是北京的人告诉我可以帮她们索赔之后,我觉得我是村里的文化人,我不帮忙,就没有别人帮忙了。

  广州日报:听说领导还为这个事情经常批评你,包括家里人?

  张双兵:经常被领导开会点名批评,尤其是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说我破坏中日关系。家里人也是埋怨多,我儿子尤其是,他现在在太原打工,没考上大学。我基本没怎么管过他,如果多放些精力在他身上,可能结果会不一样。

  广州日报:后悔吗?

  张双兵:以前不觉得,现在没有那么坚定了。这几年年纪大了,有时候会反复想,自己做这个事情到底值不值,我个人的力量真的太小了,但是好像我不做,也没有别的人会做。

  广州日报:2007年日本最高法院否决了起诉后,事情好像就没有进展了,你还在努力吗?

  张双兵:是,那以后就陷入了僵局。但是我没有放弃,很多老人的家里人来骂我,说我骗了他们,丢了人(赔款)还没有弄成。我现在主要是担心受害者陆续离去,能够走上法庭的人越来越少了,面对那些还在的老人和他们的家人,我会有些内疚,给了他们承诺,但是最终没有实现,让他们空欢喜了一场。

  广州日报:还会坚持下去吗?

  张双兵:会吧,今年又找到4个慰安妇,做了资料搜集,有一线希望还是要试试,即便老人们不在了,他们的家人还在,总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吧!

  最后的“慰安妇”幸存者张先兔

  留给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张先兔是当年对日索赔慰安妇起诉团目前仅存的一名受害者,日本志愿者石田米之的探访名单这些年越来越短,今年只剩下张先兔一人了。

  新婚之夜被抓走

  89岁的张先兔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去年,她64岁的大儿子因为肺癌去世了,如今留下她和小儿子相依为命。“我好命苦,年轻时苦,老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果不是19年前被村里的一位调查员李贵明发现,张先兔的故事不会有人知道。1942年正月初二,新婚第二天,15岁的张先兔就被日本人掳走了。

  张先兔在日军据点里待了20多天,下身流血流脓,家人东拼西凑花了100个大洋才把她赎回来。

  “日本人都是禽兽,凌辱了她们还要索财,家里人不花钱人就赎不回来,有时候碰上大户好敲诈,还来回抓人。”而对于在炮楼的经历,张先兔再不愿提起,小儿子坐在床边对记者说:“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从来不会主动说的。”1998年,张先兔和另外9名“慰安妇”代表一起,加入了对日诉讼的队伍。

  2000年,此案开庭,张先兔第一次赴日作证。2007年,日本宣布不予赔偿时,消息传到张先兔耳中,她坐在炕上曾经自言自语:“官司输了,名誉也毁了,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到底值不值呀!”

  “我估计等不到了”

  今年8月23日,当日本志愿者石田米之等人来探望张先兔时,她已经卧床了很多天。“她每晚都咳得厉害,肺气肿。”小儿子担心老母亲挨不过去。“她最近老跟我说等不到了、等不到了,我们很担心。”

  张双兵每次来看她,她都是卧在土坯房的小土炕上,说不了几句就开始咳,但是张先兔总盼着张双兵来,因为他会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外面的人。

  “每年都有日本律师团会固定来探访,也会有一些媒体来采访老人,有些甚至来自加拿大、澳大利亚这些比较远的地方。”面对采访,张先兔总是不厌其烦,“她知道讨回公道的可能性不大了,但是现在剩下她一人,她不说就没人再说了,所以尽管身体不好,每次都尽量配合。”张双兵说。

  石田米之每次来看张双兔,都好像回家一样。实际上,她自己也是一名81岁的老人了,从1986年第一次接触慰安妇的历史,石田米之为了帮中国慰安妇们讨回公道也奔走了近30年,如今她们都老了,历史却还是没有回应她们做出的努力。

  “希望她不要那么快离世,毕竟只剩她最后一人了。”石田米之跟张双兵说,只要她还在,他们就还会来。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最近难受得很,双兵,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坚持呀!”伴随着张双兵的一声长叹,张先兔的眼角再次湿润。

  坐在炕上,张先兔隔着玻璃窗和访客们道别,前几年,她还可以下炕送他们到村口,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能否等到明年约定相聚的那一天。

责任编辑:易庆文 最后更新:2015-09-09 15: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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