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森·福尔曼：我亲眼看到八路军军民英勇作战
2015-10-08 08:51:35  来源：铁血社区  点击：  复制链接

　　1944年，已经在中国干了十几年记者的哈里森·福尔曼素爱冒险，见过无数的将军和司令，但当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走进中共敌后抗日根据地时，却发现自己遇到的这个八路军司令太有个性了。用福尔曼自己的话说：“这位老兄，干脆就是个疯子！”这是怎么回事呢？强烈要求去一线

　　行军中的八路军福尔曼是1944年跟随记者团到敌后根据地进行采访时，结识这位“疯子司令”的。福尔曼等盟国记者在延安进行了数周“观察”后，纷纷要求到前线去亲眼看一看八路军与日军的战斗。福尔曼在解释这样做的动机时如是说：“我希望能够亲眼看到这三件事情。第一、军队在战斗。第二、人民在战斗。第三、人民和军队在战斗中相互支持。”八路军的将领们经过讨论，决定送福尔曼等人前往晋察冀军区八分区，然后从那里再去其他根据地。这样做的原因，首先因为八分区是陕甘宁边区和其他敌后根据地的连接咽喉，其次因为那里每天都在发生战斗。从延安到黄河以东的晋绥道路遥远，八路军给盟军人员配了坐骑，但无论对人还是对骡马来说，这都是一场艰苦的行军。只是护送盟军记者的八路军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很适应这样长时间、长距离的行军。福尔曼描写道：“在漫长的行进途中，八路军战士们始终把步枪倾斜着扛在肩上。一个军官会吹响哨子，士兵们则随着哨音将枪从一个肩膀换到另一个肩膀。”封锁线上，战斗激烈而频繁

　　边区的封锁与反渗透是交互的，这是骑在骡子上的福尔曼在通过一个民兵设立的哨所。八路军护送人员展示给民兵的便是著名的“路条”在陕甘宁边区的行军虽然艰苦，但毕竟是在后方，危险性不大。而队伍邻近晋绥这块敌后根据地时，战争的气氛日益浓厚起来。从后方进入敌后根据地，必须通过两军对峙的前线。按照计划，他们将在晋东北的离石附近进入晋绥八分区。这里，日军沿八分区边界筑有一条离石-苛岚战略公路，并在周围建有大量据点，用于对敌后根据地的封锁。这种战术是冈村宁次的前任多田骏大将的发明。这位日军第三任华北派遣军总司令试图以公路为链，据点为柱，锁住敌后根据地，并步步向内蚕食，压缩八路军的活动空间，最终达到统治华北的目的。为了应对这一歹毒招数，八路军在1940年发动了百团大战，给华北日军以重创，多田骏也因此黯然离任。不过，他的这一战术的确有毒辣之处——八路军缺乏攻坚的重武器，而公路又能使日军充分发挥其机动能力，弥补兵力不足的弱点。因此，到1944年，日军仍在执行着这一封锁战术。八路军方面同日军在封锁线上的战斗始终激烈而频繁。

　　“偷越”行动变了味道

　　护送福尔曼一行的八路军是到边区进行提高训练后返回八分区的两个连，合计约两百人。他们的计划是在夜间从两座日军据点之间潜越离石-苛岚公路，进入根据地。福尔曼甚至完整想象了这次富有刺激性的行动。他认为自己会随着一小群人偷越公路，里面包括一个向导，一个或者几个护卫人员。他们会在深夜悄悄接近公路，一个尖兵先出发，然后向后面的人打出表示安全的手势。然后呢，估计有人会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前进，祝你好运气。”再然后呢？就是福尔曼在随时可能挨上一串机枪子弹的情况下，摸索着爬过公路。然而，他们并没有如预计的那样在半夜开始偷越行动。前面很快发生了激烈战斗，大家只能继续等待。是不是日军从据点里出来了？或者是不是盟军记者要过路的消息走漏了？带队的八路军指挥员泰然自若，认为大家还能在可以预期的紧张行动前睡一会儿。福尔曼很快发现这次“偷越”行动整个变了味道，越来越向一次大型军事行动靠拢。又有两个连的八路军赶来增援，几百名战士挥舞着步枪和手榴弹，老练地向前方响枪的地方扑去。

　　“疯子司令”很有本事

　　在攻打楼烦据点前，八路军制作简单的沙盘，讲解敌军布防情况黎明时分，整个事情才弄明白。原来，晋绥八分区的八路军司令接到命令，要求“绝对确保盟军记者安全通过封锁线”。这位指挥官对命令的理解是这样的——在封锁线上打两个据点下来，不就是对过路行动最好的保障吗？按照美国记者了解的情况，日军把他们在华北修建的一系列封锁沟和封锁墙等称作“昭和的万里长城”，可见其防线之坚固，这是说打就能打得下来的吗？尽管美国人被紧张得够呛，这位“疯子司令”的确很有本领，他认为打下日军据点最安全，于是，他就打了，而且，确实在一个钟头内，把两个据点都打了下来。福尔曼描述，第二天黎明他们经过两个据点中的马坊时，敌人的炮楼还在燃烧。热切的美国记者们对那位“疯子司令”充满了感激和敬仰——他们就是来拍战斗的，结果还没进入根据地，“疯子司令”已经让他们如愿以偿。从职位推测，此时的晋绥八分区司令员王长江，便应是福尔曼笔下那位“曲解命令”的“疯子司令”。

　　攻打日军据点有三招

　　八路军攻据点的三板斧之一——云梯那么，八路军究竟是怎样拿下这座马坊据点的呢？对于缺乏重武器的八路军来说，攻打日军带有坚固碉堡的据点也有自己的套路。第一招，便是用火炮，但这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第二招，则是采用爆破，特别是坑道爆破。在进入八分区之后的第三天，福尔曼等盟军记者参加了攻打楼烦镇的战斗。在那次战斗中，八路军用6个小时挖掘了两条坑道，在敌军据点下方放置炸药包。福尔曼在回忆录中写道：“我们把他们炸上了天。”第三板斧便是架云梯强攻。当然，这种强攻的牺牲也是巨大的。不过，马坊据点的攻击牺牲并不是特别大。根据福尔曼随后的采访得知，由于兵员捉襟见肘，在1944年初，日军的部分据点已经改由傀儡伪军为主进行据守，其中就包括这座马坊据点。眼看日军纷纷倒下，残存的40名伪军看到外壕被攻克后，便失去了面对八路军继续据守的决心，最终缴枪投降。

　　“昭和的万里长城”，被打出一个缺口

　　攻克马坊据点后，八路军战士在其碉堡废墟上休息八路军随后烧毁了日军的工事，动员周围的老百姓来带走碉堡上的砖石。这种拆，也是“疯子司令”王长江的一种战术。在华北，日军占领城市，凭借坚固的城墙据守，不利于我军攻夺，冀中军民便创造性地开展了一场“破路拆城、改造平原地形”的运动。冀中部队发动军民拆城，首先拆掉了肃宁县城墙，尔后又拆河间县城墙。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冀中腹地24座县城的城墙均被拆掉，给敌军固守城池增加了困难，大大方便了我军作战。拆碉堡的思路与此类似。这种釜底抽薪的做法对日军重建据点的影响颇为巨大。马坊失守后，日军的机动部队于第二天上午赶到现场，一番勘测之后离去，此后再没有重建这个据点。“昭和的万里长城”上，被八路军打了一个口子。

　　捉俘虏，说走咱就走

　　谈到日军俘虏，“疯子司令”再次把人“震撼”了一把。进入八分区的盟军记者一行，又陆续看到了汾阳等一系列战斗，王长江在战斗中指挥若定。但是，汾阳之战后，有个美国记者高兴之余多说了一句话：这一仗打得真好，可惜，没见到日军的俘虏……“疯子司令”立刻响应：走，咱们抓两个来看看。结果就真的打开了协和堡战斗，抓了几个。这一次，早有准备的美国记者干脆扛上了摄像机，拍下了八路军在日军机枪弹雨下，奋勇作战的镜头。福尔曼晚年谈到他的好朋友“疯子司令”王长江时说：“我在西安听到国民党高级官员说，中共和八路军已经6年不抗战了，美国应该全力支持国民政府反对中共。但是，我却亲眼看到了八路军的英勇作战。我经过两次世界大战，到过欧洲、非洲许多战场，但像你们这样军民合作打击敌人的情景，我从未见过。”

责任编辑：黄秀云 最后更新：2015-10-08 08:5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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