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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战场输赢间
2016-07-03 09:57:40  来源:云南网  点击:  复制链接

同古,又称“东瓜”,缅甸中部古城,曾是东吁王朝首都,也是中国远征军入缅抗日首战地。每年华人华侨从世界各地汇集于此,只为瞻仰那座矗立城中的“中国远征军纪念碑”,重温那段不容忘却的烽火岁月,聆听那首叩开日本军国主义灭亡之门的不朽战歌。

溃败!完胜!判若两伍

枪,在我们肩上;血,在我们胸膛;杀回缅甸去;报我民族大仇!

……

1943年10月,印缅边境战歌震天,全副美式装备的数万精兵持枪鹄立,怒目向东。随着一声令下,中国驻印军——这支在印度蓝姆伽重组、装备、整训的浴血之师,如猛虎出山,从印度雷多翻越边境,打响了缅北对日大反攻的雪耻之战。

是的,雪耻!两年前,中国驻印军的前身——中国远征军第一次入缅,血战3月有余,掩护了盟友英缅军撤离——创造了同古保卫战、仁安羌大捷、收复棠吉等一个又一个胜绩。但敌我友大博弈之错综复杂,远征军独木难支,终是难挽危局,全面溃退了!而且退无路,溃无门,那真是史上的一次大溃败,十万将士远征难,六万英魂异乡枯!乃国家奇耻,岂能不雪?军人大辱,岂能不洗?而此时盘踞缅北的日寇第18师团,正是罪凶,它的前身是1932年“一·二八”淞沪之役中以烧杀掳掠臭名远播的久留米师团,1937年再登杭州湾,参加南京大屠杀,占我广州、陷我南宁。从南洋侵缅后,占棠吉、袭腊戍,毁我生死攸关的滇缅公路,血腥步伐一度踏上怒江惠通桥头……

数不清的累累血债!还有什么力量能熄灭浸满国仇家恨的正义之火,能阻挡卧薪尝胆后的反攻雪耻:看哪,胡康河谷上空轰炸机来回盘旋,弹如雨下;几百辆坦克和装甲战车雷霆万钧,压向敌阵;万千官兵穿过烈焰,冲锋陷阵……

田中新一,这个挑起卢沟桥事变的日军联队长,此时已是第18师团师团长。他怎么也想不到,两年前惨败溃逃、已然“销号”的中国远征军,竟能卷土重来,成为他们的掘墓人。“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已达到不可与昔日相比的精强程度”,叹息之余仓皇逃逸。他那支所谓“丛林作战之王”的第18师团随之灰飞烟灭。纵观18师团灭亡之路,与日本军国主义如出一辙,无非是战争-膨胀-发动更大战争-再膨胀-再次发动战争,直至灭亡的恶性循环。古今中外,何曾有军队好战而胜?何曾有民族因战而兴?何曾有文明嗜战而久?有道是“人必自绝,然后天绝之”。

一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的中国驻印军,先后攻克孟拱、密支那、八莫等大小城镇50余座,收复缅北日占区13万平方公里。与第二批中国远征军滇西大反攻呼应连动,全歼日军第18、56师团,重创第2、33、49、53师团。将鬼子干净彻底地赶出了缅北和滇西大地,粉碎了日寇疯狂“南进”、向西扩张,与德意法西斯会师中东、瓜分世界的图谋。从此,中国抗日战场开始了全面反攻,最终光复我中华。

“不靠谱”的盟友

卢沟桥事变后,中国全面抗战得到世界正义力量广泛支援。但远东殖民地最多的英国,却大力推行绥靖政策,苟合日寇,竟将我抗战大动脉——滇缅公路关闭整整3个月!然而,妥协换不来和平,退让得不到尊重,姑息纵容只能换来变本加厉:日寇不断“南进”,入侵南洋,进攻印度、直逼缅甸——英国的殖民地。走投无路的英帝国这才想起请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

可气呀!当我十万大军集结滇西,居心叵测的英帝国却突然担心会失去什么,千方百计阻挠远征军及时入缅布防。直至仰光失守,方将远征军捏捏放放、零零碎碎分批放入缅甸。不止如此,信誓旦旦承诺运输保障的他们,还蓄意阻滞远征军重型武器装备运往前线。

用兵之害,犹豫狐疑。英军的小人心态使中国远征军入缅过晚,坐失战机:往往部队刚进某地,情况未清,立足未稳,部署未成,日军便打上门来。奉命赴腊戍布防的29师,入缅时竟被分成10多批,抵达时,腊戍已被日军占领。

哭笑不得的是,1942年4月,英缅军第1师主力及第7装甲旅7000多人,在仁安羌被日军一个加强联队包围。拥有大量坦克、大炮和汽车的英缅军竟不知所措,不敢突围,急乞远征军解危。我新38师113团长途奔袭,激战数日,最终以800多人的兵力,击败数倍的敌人,救出十倍的友军,并主动交还夺回的辎重。远征军处危不弃,获取不匿,真叫无私无畏,这才是应有的国际主义精神!

痛惜呀,脱险后的英军如惊弓之鸟,马不停蹄逃往印度,将来之不易的战果拱手奉送:日军再次进占仁安羌。为让远征军掩其撤退,英方竟还谎报军情,称在乔克柏当发现日军大部队。我远征军第200师急往迎敌,抵达时只见撤退的英军,哪有日寇的身影——又上了一次英国人的当!200师急转回防,往返500多公里,徒劳3天,就在这极为宝贵的3天里,日军抢先一步占了棠吉,200师付出惨痛代价才予收复。

更有甚者,在新38师驰援途中,英缅军总司令亚历山大竟命令第1军军团长斯利姆立即开辟一条跨过亲敦江向西北撤退的路线,并叮嘱他务必对中国军队保密:“千万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指责英国军队逃往印度”。这个盟友只顾赖我掩救,却一再背信弃义,使远征军一次次胜利,一次次付诸东流。他们居然灰溜溜逃跑了,留下我远征军独面残局,孤对强寇,侧翼被抄了,后方被端了,退路被截了……一名逾百岁的远征军老兵,一抹如烟往事,如是慨叹:“自私的盟友,不靠谱呀!”

自大的“人师”

抗日战争,于中华民族而言是存亡之战,在美国却更多是霸权之争。恰如美国学者米尔斯海默明言:“国际政治从来就是一项残酷而危险的交易……大国的最终目标是成为霸权,即体系中唯一的大国。”所以,就在法西斯肆虐欧亚之际,美国推出所谓的“孤立主义”。时任美国参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洛奇一语昭然:这不是孤立主义,而是我们认为怎样做必要,怎么合理就怎样行动的一种自由。

美国的算盘打得哗啦响。虽然对军国主义的邪恶本质早有认识,但凭借大西洋(600558,股吧)和太平洋(601099,股吧)两道天险,他们自认可“坐观血腥厮杀,而收渔翁之利”。但是,军国主义本性不容:1941年12月7日,日军偷袭了美国大洋中的重要前沿军事基地——珍珠港。

火烧近邻连片屋,事不关己隔墙窥。一朝烧到自家房,指嚷邻人救不力——这就是二战中的“霸主”!

中国驻印军中,美国调来300多名军官担任教官、管理人员和联络官。这些大部分未上过战场的美国军官,权力极大,高人一等,指手画脚,颐指气使。尤其是在总指挥部直属部队,他们认为哪个中国军官不如意就随时撤换,中国部队长官往往到事后才知道。

1943年10月,新38师112团兵分三路对胡康河谷发起进攻。美军代理指挥官柏特诺,竟不假思索地将兵力简单地一字排开,战线长达一百多公里,主次不分,首尾不顾。一旦日军借山势多路渗透,112团将面临灭顶之灾。中国军人的建议他根本不听。万幸!孙立人师长视察时发现这一致命错误,与柏特诺叫起了板,果断调整部署、收缩战线,命令部队停止渡河进攻罗达,转而攻占拉加苏高地。控制这一高地,既可钳制罗达,又避免背水作战,日军没法包抄和侧击,无计可施。正是这个带有前瞻性的修改,拯救了整个进攻计划。

1944年5月,中美联合突击队奇袭了密支那机场,但行动总指挥梅里尔——又是一个美军指挥官,还是不听中方指挥员建议,没有趁守敌兵力薄弱、防线动摇之际,迅速扩大战果,硬生生将一场胜算在握的奇袭战打成了残酷的绞肉战。不想,梅里尔竟反咬一口,归咎中国官兵作战不力,甚至蛮横地将中国军官撤职查办,军法从事。后来数次阵中换将,最终在我新1军军长郑洞国指挥下,苦战近一百天,以伤亡6000余人的高昂代价才得以拿下密支那。

消失的56师团

中国远征军第一次入缅作战,应盟方要求,兵力主要配置于西线正面迎击日寇,东线只有暂55师以营连为单位分散驻守,部署高度分散,防卫极端薄弱。正是东线失守,成为失利与溃败的直接原因。

而突进东线侧翼的,是一度销声匿迹的敌56师团。这个由航空、坦克、重炮和汽车加强的作战集团,人数高达两万人。早在3月24日便登陆仰光,加入同古作战。这一重要敌情,重庆直至5月28日才弄清。致使同古保卫战中错把日军三个师团当一个师团来打,第200师几被围歼。宋希濂《远征军在滇西的整训和反攻》中说道:“当时重庆军委会军令部对于敌情有一个错误的判断。他们认为沿着滇缅公路东进的日军,只是敌人为了实行追击任务而临时编成的一个快速部队,最多不过二三千人,孤军深入,不能持久。”正是这个“错判”,远征军第一次入缅,全程少算了日寇整整一个加强师团!正是这个漏算的师团,横穿泰缅森林1500多公里,出其不意地抄袭了远征军最为薄弱之东线布防!也正是这个漏算的师团,由缅入滇,席卷滇西,将战火引入我西南大后方。

情报情报,制胜法宝。无情可报、有情不报、真情假报、虚情乱报的结果:一批批死伤,一次次失利,一回回而后惊!日军偌大一个师团长驱直入,与我交战两月,三国盟军竟不察不晓,岂不匪夷所思?这是失职,咋为误判!更不解的是,在东线遭袭、已趋被动的情况下,时任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中国远征军第一路司令长官罗卓英,竟然不顾危局,坚持发动正面进攻的“曼德勒会战”。如此不知审时度势的盲目用兵,安能不败?

本来,战场感觉敏锐的副司令长官兼第5军军长杜聿明,已感战局突变、高危,主张放弃会战,将主力作战中心移往东线,坚决阻止日军插入侧后。若按此计划,全部机械化的第5军同第6军联合截击日军第56师团,将对手缠住还是有把握的,挽回缅北危机也不是没有希望,远征军后撤更不至无路可退,滇西大后方又何至于被鬼子践踏侵蹂!然而,身为主帅之一的杜聿明选择了服从退让。他回忆,我的最大责任是1942年未与史迪威、罗卓英彻底闹翻,未能独断专行,下令第五军全部向棠吉集中。

野人山上

今天,密支那以北有片开发中的原始森林。步入其中,随处可见略微凸起的小土堆,一不留神就会踩到白骨,偶有上了年纪的树干上刻着“反攻缅甸,消灭鬼子”字样……是的,这片洪荒莽林曾有一队队的人来过,那土堆状的坟包、深埋泥土的人骨、镌刻树身的誓言,便是这密林对往事的深深记忆。

1942年5月,仓促退却、惊慌失措的队伍接到命令:弃车上山。这里的“山”,就是野人山,绵延百里,杳无人烟。山中豺狼猛兽横行,蚊虫毒蛇丛生,瘴疠疟疾蔓延,在这之前没有人走过,更没有人活着走出来过,人称“魔鬼居住的地方”。闻之发怵的野人山哪!

远涉莽原,重装备定是不能带了,苏制坦克、德制装甲车、美制福特卡车……第五军,这支被誉为“铁马雄师”的现代化装甲部队,此刻不得不含泪亲毁精华心血。然而,心痛远不止此,装备易毁,伤员呢?那一千多伤员怎么办?他们大都断了胳膊和腿,走是不可能的,担架抬也不现实;留下,要么被缅奸杀害,要么被日寇毙命。

“你们要走了,我们留下来,留点汽油帮帮我们……”伤兵们提出了最后请求。我不敢揣测这群勇士怀着怎样的心情点燃了棚子,更不敢想象他们被火魔吞噬的场景。时任新22师卫生队护士的刘桂英泪如泉涌:当后撤部队从那里经过,还有那个烟味,还有烧人肉的烟味,每个人走到那里都要磕个头,一边哭一边磕头……

万没想到,好容易绕过日军主力,等待将士的却是更为可怕地梦魇。《中国远征军入缅对日作战述略》写道:“原始森林内潮湿特甚,蚂蟥、蚊虫以及千奇百怪的小巴虫到处皆是。蚂蟥叮咬,破伤风病随之而来,疟疾、回热病及其他传染病也大为流行。一个发热的人,一经昏迷不醒,加上蚂蟥吸血,蚂蚁侵蚀,大雨冲洗,数小时内就变为白骨。”10万国军精锐,走出野人山仅剩4万人!新22师入缅时9000人,战斗中伤亡2000人,经野人山撤退途中牺牲达4000人,骇人哪!

时任远征军第一路军翻译官的穆旦,永远抹不去野人山深刻在心板上的痛,写出了著名的《森林之魅——祭胡康河谷上的白骨》,诗篇真实再现了那种无奈与惨悲:

你的身体还在挣扎着想要回返/而无名的野花已在头上开满/那刻骨的饥饿,那山洪的冲击/那毒虫的啮咬和痛楚的夜晚/你们受不了要向人讲述/如今却是欣欣的林木把一切遗忘/过去的是你们对死地抗争/你们死去为了要活的人们的生存/那白热的纷争还没有停止/你们却在森林的周期内,不再听闻

……

哀兵无敌!过野人山,将士们留下的不仅仅只有白骨,更有镌刻树身、铭刻心坎的反攻誓言。在蓝姆伽营地,转隶为驻印军的官兵高唱着“打回去!打回去!”。终于,时间翻到了1943年10月,踏着当年撤退之路,英雄们王者归来。一路上,他们收白骨,招忠魂,在走过的丛林里垒起座座新坟。那数不清的坟包,成了含冤者的归宿;坟包里长眠的白骨,就是复仇者的路标。

如今,风雨侵蚀,岁月消磨,野人山上那一座座坟茔平了、塌了、瘪了,有的埋到枯枝落叶下,还有的长出了参天大树:英灵们已同丛林融为一体,高耸入云的群峰是他们的坟头,蜿蜒而去的公路是他们的挽幛,青山绿水是他们的碑记,峰峦之上的皑皑白雪是苍天献给他们的花圈……

智者功,仁者辉

中华军人魂,仁者必有勇;世界烈士血,异域永增光。

仁安羌战役一周年纪念日,新38师召开追悼阵亡官兵和反攻誓师大会,这幅挽联分挂中央灵位两旁。

这支撤退中唯一完整保存实力与建制的部队,师长就是被誉为“东方隆美尔”的孙立人。这位学贯东西的海归将军,深知八莫一失、密支那就难保,密支那一失、回国之路将彻底堵死。在建议被拒后,他率部完成断后和掩护任务,毅然抗命转向西北印度方向。部队与装备不但没有损失,还收容了数以千计的难民和英印散兵。待日军追至,新38师已进入印缅交界的大山,鞭长莫及了。

当新38师抵达印度时,英驻印边防军要其解除武装,以难民身份进入。孙立人厉言拒绝,命令部队准备战斗。被新38师在仁安羌解救过的英第1师师长闻知警告:“这支中国军是能打仗的,不信你去看看!”英将领怎么也想不到,一支败军竟还能拉出仪仗队迎接他。200名精壮士兵,往门口一站,就是一堵墙,就是一座山。他们军装是破了点,但枪支雪亮,个头是矮了点,但精神饱满。英将领大为惊异,他见过败退回来的英军,为保老命,不用说枪炮,连衣服裤子都扔掉了。而中国士兵硬把钢炮和重机枪都扛了过来。中国士兵的回答更让他折服:“武器是我们的生命,人在武器在。”次日,英军列队奏乐,鸣炮10响欢迎新38师入境。

在缅北战场上,还有一位与孙立人抉择相反,却同样为世人赞颂的师长。他,用生命诠释了对联中“仁者”的含义。他就是“域外死忠第一人”——戴安澜。

这位曾血战昆仑关的抗日英雄,率200师作为远征军先锋首发出国,战同古,收棠吉,立下赫赫战功。大撤退时同样收到两道决然不同的命令:军事顾问团令已暂隶第六军的200师。随第六军从东线回国;老上司杜聿明却令“跟我一起走”,即西归第五军,向北经野人山撤离。杜令背后,实为蒋介石之令。南征北战的戴安澜非常清楚两道命令背后的生死利害,但几经权衡,戴安澜觉得在全军面临绝境之时,不能离开大部队。决然向第五军靠拢,北上野人山。

当部队经过朗科地段时,突遭日寇袭击,戴安澜不幸中弹,血流如注,此时已无药用,竟连块绷带都找不出,官兵们只好用粗布块堵住止血。时值五月,缅甸已是雨季,戴安澜伤口感染、溃烂、化脓、长蛆……

1942年5月26日,正是孙立人率新38师抵印脱险的日子,原来万余人的200师此时仅剩4000人,残队行至缅北茅邦村,此地离国境不过三四十里了,祖国就在眼前。可心力交瘁、数次昏厥的戴师长生命之火已如风中灯盏,自知走到尽头的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起身北望,衔恨去世,逝年仅38岁。缅境无木棺,马革裹尸回。将军回来了!沿途民众闻之,家家焚香,户户奠祭,怆然泪嚎!毛泽东作词:“外侮需人御,将军赋采薇。师称机械化,勇夺虎罴威。浴血东瓜守,驱倭棠吉归。沙场竟殒命,壮志也无违”。

知危而避之,智也;知死而进之,勇也!同在一个时间、一个战场,一颗将星绝地逢生,一颗将星轰然陨落。他们一个为反败为胜留下了火种,一个为中国军魂构筑了高地。一生一死,殊途同归,共同竖起了“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之不朽丰碑。

异域抗贼,十万将士血沃丛林;丹心铸城,万里英魂守望和平。抗战胜利七十年了,烽火远去,英灵犹在,狼烟尚存。今天,我们拾掇那深埋丛林的烈士骸骨,是怕尘土锈蚀了刀枪,安逸掩藏了历史;重温那段血泪记忆,指望军国主义死灰不再复燃,和平得以永续……

责任编辑:唐旭 最后更新:2016-07-03 09:5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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