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于战时妇女工作的意见
2016-09-27 15:44:14  来源：　　《蔡畅、邓颖超、康克清妇女解放问题文选》  点击：  复制链接

　　正当我中华民族处在抗战建国新的历史时期的开端和严重的关头时，正当敌人企图实现以夺取武汉为中心的第二期作战计划而凶猛地向我国进攻时，蒋夫人〔1〕所召集的包括全国各地妇女的庐山妇女谈话会〔2〕，是具有重要的意义和负着极大的使命的。我们热诚的希望这次会议，对于占人口半数的妇女参战的问题，得到圆满的结果和成功。谨把我们对于战时妇女工作的意见写出，作为大会讨论时的参考。

　　一、战时妇女运动的基本方向和中心任务

　　战时妇女运动的基本方向和中心任务，是根据我国目前整个抗战建国的国策来决定的。妇女和全国同胞一样，肩负着非常伟大的救国和建国的双重责任，就是一方面要动员所有妇女的力量，来帮助政府和军队实行：“贯彻抗战到底，争取国家民族最后胜利”的基本方针。因为不战胜日寇，不能挽救国家危亡，没有民族的独立和存在，更不会有妇女本身的解放与自由。另一方面，要求抗战过程中，实行建国的工作，即是在实现民族主义的过程中，同时尽可能地实行民权和民生主义的建设工作，以便把我们国家锻炼成崭新的先进的民族、强盛的富裕的国家，达到独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华的地步。为了达到这种目的，我们赞成推广我国民众的战时新生活运动，充实新生活运动的内容，特别对于被压迫的文化落后的妇女，更为重要。中国妇女要想求得自身解放和实现新的妇女生活，就必须从积极参加抗战建国的实际斗争中去努力。要从战时妇女新生活运动中，创造出许多模范的看护——中国的奈丁格尔〔3〕，创造出许多模范的儿童保育员和女教师、女医生，创造出许多模范的母亲，创造出无数的模范的好妻子、好儿女。这样，新生活运动才具有丰富的内容，给抗战建国以极大的贡献。

　　二、战时妇女的具体工作和战时妇女新生活运动的具体内容

　　战时妇女可以作的事很多，虽然她们不能如正规军一样的在前线作战，但是有许多方面的参战工作，是妇女可以胜任的。这在十个月来抗战的事实中已经证明了。例如：

　　第一，帮助政府征调壮丁和推销救国公债；抗战大时代的中国妇女，不仅不应妨害，而且应规劝鼓励自己的儿子、丈夫、兄弟去服兵役；有钱的应本“有钱出钱”的原则，尽量购买、推销救国公债，救济被难同胞。并且要接替男子，把后方生产、锄奸、教养子女、料理家务的责任担负起来，使男子在前方能安心抗敌。要以她们对这些问题的态度，来判定她们是否是“贤妻良母”，是否是中华的好儿女。在许多地方和陕北〔4〕，已经证明有许多妇女作了光荣的榜样，须要把这些好的例子发扬光大起来。

　　第二，参加战地服务工作：西北战地服务团，上海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云南妇女战地服务团，湖南妇女战地服务团，贵州妇女战地服务团以及其他各地的妇女前方慰问团等，在这次抗战中都起着极伟大的作用。更广泛的成立全国各地的妇女战地的服务团，同时更加健全、扩充原有的妇女战地服务团，使每个作战的部队都得到她们的帮助，是非常必要的。因为妇女战地服务团的主要任务是在于帮助提高军队抗战情绪和使军民打成一片；因为一方面在于经过服务团，能把救护慰劳前方将士的工作与军队中政治教育工作密切联系起来，另一方面在于经过服务团能动员和组织战区的妇女，领导战区妇女给前方作战将士以一切必须的帮助（如送信、洗衣、烧饭、担架、看护；准备住军地方，打扫房子；探报敌人行动，帮助破坏敌人交通；必要时协助正规军骚扰敌人，掩护我军行动，实行坚壁清野等等）。

　　第三，更普遍地参加生产：由于战争的延长，壮丁逐渐被调征服兵役，后方生产工作遂逐渐交给妇女，现在在城市中从事工业生产的女工已占百分之八十，乡村中的农妇也逐渐要更多地代替男子的劳动。在许多区域里（如陕北和游击区），妇女已是最主要的生产者。但是在最大部分区域里，由于战争，使许多妇女离开了生产而过着失业流浪的生活，生产亦因之停滞，所以，组织妇女参加生产，仍是非常紧迫严重的问题。

　　第四，受军事训练，参加军事工作：例如陕北年青足大的妇女，百分之八十都参加了妇女自卫军，分担后方警卫和锄奸的工作。再如广西、广东、武汉等地，也有许多知识妇女参加武装训练，甚至武装起来了。在敌人占领区，许多妇女参加游击队。东北许多妇女已经和敌人血战了几年。这都证明，认为妇女绝对不能参加军事工作是无根据的。

　　第五，救护和慰劳的工作：在过去十个月来，都有过很多的成绩。在以蒋夫人为首的中国妇女慰劳自卫抗战将士总会领导下成立了全国各地的分会，许多妇女参加了献金救国运动，更有许多劳苦妇女（如徐州的一捡煤核老妪和许多纱厂的女工）把自己历年的血汗积蓄所得，都捐助给伤兵难民了。

　　第六，儿童保育的工作：自战时儿童保育会〔5〕发起和成立以来，战时的儿童保育和救济问题遂提到战时妇女工作的日程上了。而且经过几个月来在蒋夫人和冯夫人〔6〕的领导下，许多妇女同志的努力，和各方朋友的赞助，已经在实际上得到了收获。证明妇女在这个工作上也是能够胜任的。当然，这个正在发育滋长着的事业，还急待更多的培植和努力。

　　此外，帮助政府肃清汉奸敌探和侦察敌情等工作，也是战时妇女工作之一部分。

　　三、动员广大妇女参战的必要条件

　　要使上述战时妇女的任务，能够顺利的完成，要使妇女在抗战建国事业中能够尽自己应尽的力量，同时，妇女要想求得自身解放，还必须同时推进以下几个与妇女本身有密切关系的工作，成为动员妇女参战的必要条件。

　　第一，在妇女中进行广泛的宣传教育和文化启蒙的工作。关于这点我们提议：

　　1、用宣传、鼓励、解说、奖励等方法，在工厂里，在农村中，在街道上，在厨房内都随时随地、有系统地、不断地进行妇女大众中的教育工作，文化启蒙运动，识字运动，清洁卫生运动等；实行免费的普及的国难教育，来增加妇女知识，提高妇女文化水平，以便加强妇女抗战决心，破除一切旧社会遗毒所加于妇女的束缚。我们认为，动员妇女，单靠行政的办法是不够的，而主要的是采用教育鼓励说服等方式。

　　2、在每个工厂，每个乡村，每个区域广泛的设立妇女夜校，妇女识字班，俱乐部等文化机关，来进行妇女大众中的文化教育事宜。

　　第二，动员妇女的第二个必要条件，就是改良妇女大众生活。当然，抗战期间不能做到彻底的生活改善，但是，为了抗战的利益，相当的改善妇女生活，是非常必要的。例如在业的女工们，每天除了十二点甚至十四点钟生产的劳动外，还加上两个钟点的军事训练，还要作家庭繁重的不生产的劳动，她们所作的和男工一样，而她们所得的报酬却比男工低百分之十，比职员低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一百五十！即是女职员的薪资亦较男职员低得多。女工们工资既少，又时常遭受到滥罚工资的痛苦，而现在百物昂贵，工作时间延长，劳动强度加重，而她们的工资每日平均仍是三、四角钱，甚至一角钱。再如许多女工虽怀孕八九月，仍旧不停的工作，有时竟将小孩生在车间里；再如有的厂里，她们吃饭的时候没有休息，没有吃饭的地方，她们是“一手拿饭碗，一手纺棉纱，饭和灰尘一起咽下！多吃两口饭，断了几根纱，工头看见了，轻则罚工资，重罚赶你回家！”（引女工歌谣中之一段）烟厂的女工，不论春夏秋冬，不分天晴天阴，即使大雪大雨的日子，也是坐在工厂附近的马路上用“午餐”。当患有疾病时，常常不准请假，就是给假也得扣工钱，有的厂里连空袭时停工的工资都扣了！

　　而失业女工，生活更苦，特别是在敌人占领区。例如上海，十万女工失业饥饿在街头，敌人曾欺骗她们去进工厂，而大部分女工还是不甘心去替日寇工作，可是，生活逼得她们一天天走向死路。因此，必须设法给失业女工以相当救济。

　　再如农村妇女，同样处在十分饥饿的情况之下。由于日寇的进攻，交通被破坏，农产品无销路，许多产米或棉的地区，不是米堆成山，就是棉花生虫，价格一跌千丈，而许多地方的人没有饭吃，许多地方的人没有衣穿，许多战区的难民没有东西可救济。除此之外，农村妇女所受到的封建压迫比任何阶层妇女更甚，许多地方翁婆丈夫打死媳妇还是理之当然！许多童养媳在皮鞭下消磨了青春！许多地方还在盛行着缠足、束胸等压迫妇女的老法门。总之，占全国百分之八十的农村妇女还是处在愚昧的落后的状态！虽然她们有爱国的意识，但没有知识，经不得敌人的欺懑；虽然她们有伟大的力量，但没有组织，挡不住敌人的枪弹！

　　此外，职业妇女的生活，也要相当的改善，使她们不受失业的威胁，加强她们的抗战决心。所以关于妇女生活改善问题，我们有以下的意见：

　　1．关于在业女工的生活改善问题：我们认为要帮助她们以下的几个最低限度的女工的特殊要求：（1）产前产后休假两月，工资照给；（2）同工同酬；（3）相当增加工资和不要滥罚工资与借故开除工人；（4）相当缩短工作时间，以便参加军训和从事救亡工作；（5）吃饭时候休息十分钟，设立吃饭的房间；（6）疾病和经期给假、给工钱、医药免费等。

　　2．关于劳动妇女一般的生活改善问题：（1）提议由政府颁布战时妇女最低限度生活保障法令；（2）建立各种公共卫生设备；免费防疫注射；保护产妇和婴儿；抚恤疾病老弱等；（3）给妇女以参加各种职业的机会；（4）禁止体罚，打骂妇女；禁止伤害女婴生命（许多地方因为重男轻女和经济穷困的关系，时常将生下地的女孩弄死！）取消一切对妇女的封建束缚和缠足束胸等肉体摧残；（5）在可能范围内，相当缩短劳动妇女的工作时间和增加劳动报酬；（6）改良农村生产技术，设立以救济贫苦农民和发展农村经济、增加国民收入为宗旨的、生产的、消费的、低利借贷的（不是放高利贷）各种合作事业；设立犁牛站；改良种子等等。

　　3．关于优待抗日军人家属和遗属的问题：（1）励行政府优待抗日军人家属条例上的规定；（2）帮助她们解决日常生活中的问题，例如，她们缺乏耕牛时，那么，“有牛的出牛”，借耕牛给她们；没有水的时候，发动群众去帮助抬水；有儿女而无力扶养的，要为她们设立托儿所，保育院等。总之，抗日军人家属和遗属中主要的是妇女，如果抗日军人的家属和遗属的一切日常生活的问题，能在政府和民众帮助之下得到适当解决，这不仅可以激励广大妇女的抗战热情，而且可以顺利的动员壮丁上前线，这样的实际例子在陕北很多。

　　4．关于救济和安插失业妇女和难妇的问题：（1）在政府帮助下，广泛设立救济和安插妇女的各种生产机构，如开办手工工厂、产业工厂、合作社等；（2）组织春耕队、秋收队、垦荒队等；（3）在政府资助下，有计划的移民到边区到西南，到西北以及其他内地和边区去。

　　第三，动员妇女的第三个必要条件是允许妇女参政和进一步地开放妇女救亡运动。因为只有给妇女参政机会，才有真正代表妇女的意见和充分注意妇女特殊要求的可能。同时也只有给妇女参加救亡工作以自由，使她们在参加救亡运动中实地认识到，她们今天努力于生产和职务，不是像过去一样只是为的个人生活问题，而是担负了抗战建国工作的一部份；只有这样，才能使她们不仅能更加积极参加各种救亡的群众运动，而且能够更加努力去增加生产和忠于职务。

　　第四，动员妇女参战的第四个条件，是战时妇女组织问题。“组织是力量的源泉。”我们对于这个问题的意见是：

　　1、关于妇女大众的一般组织问题：

　　（1）按照各种不同职业组织妇女，例如女工职员参加职工会，农妇加入农会，其他各种职业妇女加入其他各种职业团体，以及女学生加入学生会等。

　　（2）成立包括一切妇女的、妇女特殊组织（例如全国各界妇女救国联合会，或其他名称。），从乡、县、省妇女联合会，直到全国的妇女联合会，这是包括各界妇女的组织。加入各职业团体的妇女，同时可以加入这种特殊的妇女组织。

　　（3）依照不同的战时妇女工作，在职业团体和妇女联合会周围，组织各种不同的妇女附属组织和妇女救亡团体。例如女护队、歌咏队、防空防毒队、洗衣缝衣队、战地服务团以及识字班、夜校、抗日军人家属会及学校等。

　　2、关于建立全国统一的妇女组织和现有妇女团体间互相关系及联络问题，我们有以下的意见和说明：

　　（1）在原则上我们也认为有建立全国总的妇女领导机构的必要，以便拟定和执行全国妇女战时工作的共同纲领和统一战时妇女运动。

　　（2）这个全国性的妇女组织，不管名称如何，而她的性质是不分党派，不分信仰，不分职业，不分贫富贵贱的；是包括各界各党派各省各区妇女代表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妇女组织。

　　（3）她的产生，应采取民主方式，可以由现有各妇女团体的代表和各界先进妇女来共同筹备，经过相当时期，开全国妇女代表大会来正式成立全国妇女统一的领导机构。

　　（4）建立全国妇女统一的组织的意义，并不是说统一名称，也不是说取消原有妇女团体；而是说，有统一的工作纲领和工作计划；有定期的集体讨论，交换各方妇女各团体的工作意见和经验；有统一的工作步调等等。而且也不是说只能有一个唯一的全国性的妇女团体，因工作性质的不同，可以同时存在各种不同的全国性的妇女团体，如现有的全国女青年会，妇女慰劳总会等，而是说，集合各界各种妇女团体的代表，来共同商讨战时妇女工作，以达到集思广益与分工合作之效果。

　　（5）在目前因为战争环境和许多其他客观的困难，所以还未能实现这种理想的全国妇女统一的组织。但是因为工作上的迫切需要，所以我们赞成，或者马上成立某种形式的（例如全国妇女新生活运动总会）全国妇女的领导机构，一方面筹划全国妇女工作，同时更在实际工作中去扩大和巩固她的群众基础；或者成立全国各界妇女救国联合会（假定名称如此）的筹备会，一方面担负上述的工作任务，同时进行一切准备事宜。

　　（6）目前在还没有这样的组织之前，为了各地现有妇女团体在工作上取得联络和互助，我们以为在有些省份和区域中已经有了统一的妇女组织，而在有些地方还没有成熟的条件下，在筹备期中，可以采取各妇女团体定期的联席会议形式，来交换工作经验。

　　第五，训练和培养大批妇女工作干部，也是动员妇女的必要条件，“干部决定一切”，我们对于这个问题的意见是：

　　1、训练干部的基本原则，在于巩固和扩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下，实行抗战建国；训练的基本内容，除了一般的抗战常识、革命理论外，还要有专门职业的和生产技能的训练，普遍的军事常识，游击战术，防空防毒，看护常识等训练。

　　2、依照不同的战时妇女工作性质（如生产的、军事化学的、看护救济等等）不同的地区（如前方、后方、被占领区等）和不同的工作范围（如女工、农妇、家庭妇女等），设立各种不同的专门化的训练班。

　　3、除了各种临时的训练班外，还须有经常性的，为了培养和深造妇女干部的训练班或学校。

　　4、除了普及的一般的军事化学常识外，还可以吸收热心抗战、身体健康的知识妇女参加军事技术（例如飞机、坦克的驾驶和修理等）的专门学校。

　　5、妇女干部和群众领袖的培养，除了在课室受训外，特别重要的还是在实际工作的锻炼中，去培养她们。

　　最后，我们想谈谈训练妇女干部与知识妇女的责任问题，因为现在的妇女干部，大部是从知识妇女中产生。知识妇女、特别是女学生，是政府动员妇女的桥梁，是妇女的先锋。但是，因为中国是半殖民地国家，妇女在重重压迫下，知识妇女仅占全体的最少数，所以她们不能因骄傲而脱离群众，而应当深入群众，把自己的知识交给群众，同时从群众中学习工作经验，这样才能不断地进步，才是妇女先锋的任务。

　　所有以上这些提议和见解，希望得到谈话会的讨论和批评，并且愿意和诸位姊妹为战时妇女任务完成和妇女生活改善的逐步实现而共同努力。

　　* 这是邓颖超同志和孟庆树以陕甘宁边区各界妇女联合会代表的身份向庐山妇女谈话会递交的一份意见书。

　　注释：

　　〔1〕蒋夫人 即蒋介石的妻子宋美龄。

　　〔2〕庐山妇女谈话会1938年5月宋美龄在江西庐山召开了有各界妇女代表参加的谈话会。5月20日谈话会正式开幕，应邀参加会议的五十余名妇女代表中，有国民党中央党部负责妇女工作的女党员，有省、市国民党政府负责人的夫人、女儿等；有陕甘宁边区各界妇女联合会的代表邓颖超、孟庆树；有社会知名的爱国妇女李德全、雷洁琼、俞庆棠、吴贻芳；有救国会方面的代表史良、沈兹九、刘清扬等。会议①通过了妇女指导委员会工作纲领《动员妇女参加抗战建国工作纲领》；②扩大改组妇女指导委员会成为动员妇女参加抗战建国工作的总机构。

　　〔3〕奈丁格尔 即南丁格尔，是十九世纪英国的一位战地护士，她经常冒着枪林弹雨抢救伤兵，昼夜工作二十几小时，由于她的勤奋工作，伤员死亡率从千分之六十下降到千分之三。她创造了一套战地救护和军队医院管理的办法，提出许多有关医疗保健、环境保护的方案，还建立了南丁格尔护土学校，改革了旧的医院护理制度，创立了现代护理学。由于她工作成绩卓著，英国政府授予她特功勋位。从此，南丁格尔的名字响遍全世界，成为医疗护理界优秀工作者的光荣称号。

　　〔4〕陕北 即指陕甘宁边区。

　　〔5〕战时儿童保育会 战时儿童保育会于1938年3月10日成立，该会由包括何香凝、李德全、邓颖超、郭沫若等各方面知名人士在内的一百八十三人共同发起。宋美龄为理事长，李德全为副理事长，邓颖超、史良、沈兹九、杜君慧等任常务理事。该会成立后,立即投入抢救难童的工作,举办战时儿童保育院,直到1946年6月儿童保育会才完全停止工作。

　　〔6〕冯夫人 指冯玉祥夫人李德全女士。1924年与冯玉祥先生结婚。1925年在北京创办求知学校，在山东泰山附近设立十五所小学。1936年在南京联系当地知识界妇女组织了南京女子学术研究会，为后来的抗日战争培养了人材。抗日战争时期，她参加了中国妇女慰劳自卫抗战将士总会。筹组中国战时儿童保育会，任副理事长。1945年担任中国妇女联谊会主席。全国解放后，任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卫生部部长、全国妇联副主席、中国人民保卫儿童全国委员会副主席、世界和平理事会理事、国际民主妇联理事等职。195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72年病逝。

责任编辑：何青龙 最后更新：2016-09-27 15:4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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