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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乡屠城血案亲历记
2015-05-18 14:17:12  来源:  点击:  复制链接

  

  讲述人:袁乐民(祖籍金乡县,台湾美术家协会会员)吕凌飞整理

  民国二十七年的农历四月十七日,日寇挟优势兵力,攻占了我的家乡—鲁西金乡县城。不久前,日军于台儿庄受到重创,谁知这次的攻城,又遭遇迎头痛击。所以日寇一进城,便展开了疯狂的屠杀;其残暴较南京屠城尤甚。事后统计,县城内居民及从全县各村征集来加固城墙的民工共3000 余人遭到屠杀,能够死里逃生的,百不抽一,笔者便是其中的一个。

  那时我才十六岁。三天前,本来已随家人逃到了乡下;妈不放心外公,便带着我回城,无论如何要把他老人家拖出来。妈所以要我去,是因为外公没有儿子,在外孙中他又最疼我。谁知早上一进城,便有了敌情,接着城门关闭,禁止通行。

  “怕什么?谁来做谁的民,哪有不要完粮纳税的?”外公一本正经地说。

  “这可不是南军打北军,而是中国和日本鬼子打仗啊!”我用老师告诉我们的话,来反驳外公的陈旧看法。

  “日本鬼子就不是人哪!”外公把眼一翻说:“不要说得那样可怕,说穿了,还不是中国人的种。”

  他又自言自语的说:“打甚么,都是自家人,就让他们回老家来算了。”

  外公的执拗是出了名的,谁说也没有用。既然出不了城,也只好认命了。日军开始攻城,是在上午十一点左右。随后县城沦陷。此时我正在外公家,听到杀声震天,城中起火,已是铁骑纵横,走投无路了。遗憾的是,外公不但不躲避,反而自作聪明,粘了一方白纸红心的膏药旗,开门去迎接皇军。我劝他不住,便只好爬上屋顶,伏在界于两房之间的交界处,纷乱的马蹄如钉鞋声,从街心传来。并听着劈劈拍拍的打门声,我在房上也清晰的听到外公开门,并喊了一声皇军,便哎哟一下,没有了下文,接着几个日本兵跑进院子,用手电筒上下左右的乱照乱吼,幸好他们没有工夫上房来搜查。

  这时,全城一片哭号、尖叫,像似末日的来临,我伏在房顶上,不敢向四周望,捂住耳朵,也不忍心去听,等到这一切渐渐平静,已是碧空如洗,月上东山了。我望着上升的月亮自忖,现在虽然躲过了,白天来临又怎么办?就算日本鬼子不上房来找,而我能在房上呆多久?假如日本兵在高处发现了,不拿我当枪靶才怪哩!因此我想换个掩蔽较好的地方,可是又不敢下去。周围呢?都是瓦房,从房脊上走,目标太大;在房半坡上爬,又怕踩破了瓦,所以一直没敢轻举妄动。越是怕天明,月亮越是跑得快,好像一眨眼的工夫,便到了正南。周围城墙上的日本哨兵,用吼叫作连络的信号。他们这种吼叫,非常难听,如果用鬼哭狼嚎来形容,倒也十分恰当。当时我也会这样想,开始时若和外公一块出来,一块被杀,不早安定在天了吗?因为早晚都不免一死,又何必多受这些惊恐呢?喔!喔!城中仍有不知死活的雄鸡,拍动翅膀,引吭高歌。我仰面看着那轮雪白的月,已转向了西南。以前我不信有神,更不相信神,现在不同了;因为只有神,才能改变我必死的命运。但至少也可以使日头停留,月亮止住。我便默默地祷告说:神啊,求你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求你使月亮止住吧!求你……我虽然明知这样的祷告,并不会有奇迹出现;但它却使我产生一种安定的力量。一个人在精神过度紧张之后,一旦精神变得松弛,便感到异常的疲劳。我就是在这种情形下,昏睡过去。直到被一种声音惊醒,已是旭日东升了。

  起先是一种“咣!咣!咣!”的锣声,接着就听到人的吆喝声:“大 家快出来吧!皇军是爱民的。再不出来,被皇军抓住就要杀头了。”声音由远而近,我欠起了身子,从另一面房顶上望着街心。不久,果然看到一个提锣的汉子在先,后面跟了许多老弱妇孺,两旁还有荷枪的日本兵押着行列。我为前没见过日本人,更没见过日本兵,甚至昨天晚上也没敢偷看他们一眼,因恐惧胜过了好奇。现在可看见了。他们虽然面貌和中国人差不多,但个子比起山东哥儿却还要稍逊一头。从前叫他们“倭寇”倒也名符其实。他们穿着黄色的军服,腰皮带上挂着两个皮弹盒;长形的软布帽,前面有硬帽沿,后面挂着三片布。走起路来,呼扇呼扇的。肩头上扛着乌黑的长枪,上着雪亮的刺刀。我虽然不能完全相信“皇军”的仁慈,但不出去又有什么好法子呢?何况出去的不是一个人,要死大家死在一块,“死”路上也好有些做伴的。

  经过稍一犹豫,我便从上滑落地面,壮起胆量,奔出了门外。我一出大门,就看到外公横尸门边。胸前凝固着一片黑血;咧嘴瞪眼,状至可怖;想来死前定有一阵绝大的痛苦。那面膏药旗,已浸在了血里。一个日本兵,没容我再多看外公一眼,就用枪托把我捣进了人群。行列人中,老年和妇女居多,像我这样的就最少。看起来,都是眼熟面花的,甚至有的还能叫出姓名。不过在这种情形之下,谁也没有和谁打招呼。各人都默默地走着,用蹒跚的走子走着。行列中,也有孩子伏在父母肩头上吓的哭叫不休的。大人生怕惹烦了“皇军”,尽量地哄着,拖着他们。我们所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有尸体。其中有些是裸露的全身妇女,据说有的是先奸后杀,也有的是先杀后淫的,唉!我可怜的同胞姐妹呀。

  最后,我们都被集中到政府旁边的体育场。那里已先有了几百人,听说他们是由教堂里被拉出来的。在我们到不久,几个日本军便开了个小组会。之后,便展开集体屠杀。原来体育场附近,有个大水塘,深不见底。他们第一步先将大约四五百的妇女和孩子,推进水里,不下的,从后面一刺刀。大家为了落个全尸,便抱起自己的儿女,呼天抢地的跳了进去。故乡的的妇女,都是小脚,又不会游泳。一经跳不着底的水中,便足登手抓,彼此扭做一团。

  我们都背过身子,捂着脸。日本兵却手舞足蹈,哈哈大笑。处置完了妇孺,第二步便是将年老的男人,骗入城墙的防空洞里,用瓦斯毒死。我们年轻的十几个,则押上城墙,用木棍先把脑袋打开,然后让身体掉进城井里(城井,是在城墙外的拐角处,加上三面墙,从上面望下去,就像个三丈见方,没有门的小城)。至于中年人,日本兵先用他们的劳力清除街上的死尸,而后自掘坟墓,要李四埋张三,王五又埋李四。最后没人埋的,就用机枪射杀。这是从死堆逃生的人说的。当我们鱼贯登城的时候,还不知死的方式。及至到了西南隅,前面执木棒的日本兵便站住了。竖起一个食指,对着排头勾了一勾。我们先头的那个年轻人,像木鸡似地走了过去。日本兵要他站在城隅边缘,还没站好,便从后一棒,连叫也没叫一声,身子便凌空而下。落地之后,忽然有声,历久不绝。我是排在倒数第五,前面大约有十二三个。接着,第二、第三、第四……日本兵打棒球似的,将我们的脑袋打开,落下。

  事后我在想:日本兵所以要这样做,除了免得清理死尸和节省子弹外,似乎也与他们运动兴趣有关。我看看前面迅速减少的人数,也回头瞟了瞟和我命运相同的年轻人。每个人都默默不语,亦步亦趋像排队上车似的,心平气和,毫无反抗的去接受死的安排。这无疑是一种无言的抗战;我是生为一个文明而善良的中国人,比起那些侵略者的生存,更有意义。不过,我不愿像前面的难友一样,我要给那个执木棒的刽子手一点颜色看看。太短促了,再有两个,就轮到了我。“开路”鬼子朝我吼道,我低下头,走向前。不过在快要走近那个木棒刽子手时,就猛地向他行去!我的意思是要和他同归于尽。谁知那个家伙非常刁钻,似乎早已防到这一着,他迅速地往旁一闪。我虽然没有将他推下,却免了要命的那一棒,而完整无缺的跳了下去……当整个身子下降的时候,我不知为了什么,口里还数着数字。在数到五的时候,觉得屁股上有一个东西狠狠的碰了一下,原来是横生在城墙上的小树。我想抓住它,但没有成功。于是从树隙中又继续地往下落;不过那已经离地面很近了。落在地上,不,应该是软瘫的尸体上;我一点也没有受伤。跟着一翻身,贴近了城墙。这样,一方面可以用墙上的树作掩蔽,一方面也免得再下来的难友砸在我身上。我刚把身子靠好,上面就是几声惨呼,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我猜想,那一定是受了我的鼓励,所以后面的几个人都一涌而上。当然,日本兵已经有了准备,不会再轻易的放过他们。不是枪刺,便是棒打,结果是无一幸免。不但如此,日本兵最后投下来几枚手榴弹。只炸得血肉横飞,烟硝迷漫。我虽然未被炸中,但药砂却喷得面孔生痛,耳杂也震得嗡叫。这时,城墙上传来一阵狂笑和欢呼的声音。一阵死的风暴过后,这个三丈见方的城井,便归于沉寂了。太阳从东南角的垛口上照下来。我活动了一下身子。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哼!”是从尸堆的另一面发出的。当时我在想:除了我,死人堆里还有活着的呢!之后,哼的声音渐渐高了,渐渐长了,尾音嘟噜地像吹气泡,这种声音,我像似听过。对了是从前看枪杀强盗,有的头部虽然打开花了,当时也死了,隔不好久又哼了起来。声音也是越哼越大,越拉越长。由于他的呼吸气管被血堵塞了,当气要出来时,便发出嘟噜的声音。其他的尸体,也像似受了感染,已不止一个在哼。我明白一个被木棒猛击过脑袋的人,如果不是受了致命伤,复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事实证明,这些无辜的年轻人,一个也没有复生。那些痛苦的呻吟,只不过是一种死不瞑目的抗议而已。

  半小时后,这些声音渐渐地小了,也渐渐地少了。我睁眼看看太阳,它还没走到南方呢。昨夜我嫌月亮走得太快,如今又嫌走得太慢了。因为我要在天黑之后,才能采取行动。凸出城外的三面墙,下面留着许多小方孔。我不知道当初留孔的用意,现在对我却十分有用,从旁卸下一些砖,就可以钻出去了,但是要知道,城墙上的老砖一个足有十斤重。我也怕被外面偶而经过的日本兵看到,便把身旁一个尸体拖过来盖住顶。太阳开始在城井中蒸发。外溢的血肉,也开始由腥变臭。我本想施用老牛大憋气;但那不是过路的粪车,又有什么用。于是我的五脏翻腾,想呕又不敢呕出声来。因而,盼望天黑的心也更切了。

  为了排遣这段难耐的时光,便开始了我一连串的回忆。把那些金色的、绮丽的往事再活跃在我的眼前。在我的记忆中,最受我敬爱的就是爷爷。爷爷是个老军人,他有丰富的人生经历,爱国的热忱,所以我从小就立下了当兵的志愿。奶奶爱孙子,是无微不至的;何况我又是她所盼望的第一个孙子呢!伯叔都没有男孩子至少那时还没有。所以他们也把我视如已出。如果我这次死了,妈的处境一定是十,绝不肯轻易的放过妈。假如妈一气寻了短见……想到这里,我的思潮进入了死角。这时太阳刚偏西,把城墙烤得烙人。我全身流着汗,口干得出火。我把嘴边的草叶噙在口里慢慢的咀嚼,用苦涩的微汁,润润舌尖。农历的四月中旬,是一年中白天最长的黄梅季节,死物也特别容易腐烂。口渴、尸臭、炎热、焦急,再加头上压着一个尸体,满城井内嗡嗡的红头苍蝇,真是超过了常人所能忍受的限度。于是,我的脑袋开始发胀,终至神志昏迷,不省人事……幸好太阳已经落山,凉风由墙孔透过来。我慢慢移开头上的尸体,让风吹到我的脸上,凉凉干燥的心。天渐渐的暗了,我先听清楚城上没有了动静,才开始沿着城墙根,向左边爬行。没爬两步,就被一个东西在右手拇指上钉了一下。我明白那是怎么回事,赶快把指头送到口里用力吮了一下,然后吐出来,又随手掐了根草,轻轻地在前方敲着,这叫打草惊蛇。故乡没有什么特产,要有就是蝎子多。夏天夜里摸什么东西都要小心。不过最多的地方,还是城墙下面。它们白天在砖缝里养精蓄锐,夜间荷锄(毒钩)而出。大的像汤匙,全身青黑;小的如蚊虫,遍体通红。例如被它光顾一下,不让你叫半夜才怪哩!我现在不是不痛,而是顾不得痛。因为我必须在月亮出前挖好窟窿。不然,通过双城河会有麻烦。在我爬近砖孔之后,首先把腰皮带解下来,用皮带的铜环,挖去城砖的石灰。由于城墙年久,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本来,拿下了砖就可以出去了;不过我还得和死人调换一套紫花布的衣服(紫花布是用红棉织成的)。因为我的白衣,在夜里行动太刺眼了。在调换衣服的时候,我向所有城井中的死难者许愿说:假如我脱了险,以后还能回来的话,一定要收拾你们的尸骨。不过,这个诺言,我一直没有兑现,这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

  我偷偷地钻出了城墙,从被炮火摧毁的树枝下爬到了双城河。在没下水之前,先把头仲进水里去牛喝了一阵;因为实在口渴得要命了。这时,月亮已经离开地面。天边几片残云,暂时掩去它应有的光辉,城上的日本哨兵,又开始狼嚎了。我悄悄地滑下了水,把头留在水面上,慢慢地向对岸游。好在双城河的水不深,宽度也只有三四丈。不大一会,便到了彼岸。双城河的外面,是一个环城公路。公路的外面,便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如果置身于麦田中,就算安全大吉了。由于这一切的经过太理想了,谁知在上岸的时候,竟大意的把水弄出了声。听得城上一声吼叫,我心里一慌,顾不了一切,爬起来就过公路,一头钻进麦田里。就在钻进麦田的一刹那,觉得右脚受了重重地一击,同时城上也传来了一声枪响。我没管它,仍是顺着麦垄向前爬,等爬出了两地,才起来躬着腰,这样可以跑得快些。双城河距双城堤也不过是半里之遥,在心急腿快的情形下,一忽儿就到了。穿过了堤上的树林,便是乡下(因隄下早已没有水,种的都是庄稼)。这样,我就可以直起来,抄小路走了。

  当一切危险过去,才着实感到脚部不舒服,坐下仔细一看,原来在小脚趾和无名趾上方,连鞋打穿了一个洞。这个洞,在当时医药缺乏的乡下,足足让我躺了三个月。天明之前,我总算爬到了全家避难的地方(后来因为脚肿,不能走了)。当我能再一次看到亲爱的家人,真是恍若隔世。又如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哇的一声大哭。

  人民網濟南2014年12月20日電

  在第一個國家公祭日來臨之際,山東省檔案局開展“國家公祭日山東十七市聯動”活動,從12月13日起連續17天公布日軍侵華慘案檔案。今天,公布了“金鄉系列慘案”檔案,1938年5月,日軍從濟寧出發,進犯金鄉,在金鄉制造了一系列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使金鄉人民蒙受了巨大的災難。

  附:金乡屠城血案记载:

  1938年4月12日,一架日机窜到金乡县鸡黍集。适逢古会,人员云集,敌机选中人群密集的街中心和东门内外,连投3枚炸弹,当场炸死117人,伤174人。5月9日,日军第十六师团中岛今朝吾部,从济宁出发,直扑金乡,于13日包围了金乡县城,城边各村尽遭血洗。在城北大义集,日军将未逃出的19名村民全部杀害。西门外一位60多岁的老妇和一名15岁的少女,被数十名日军轮奸后,又被挑开了胸膛。靠近大义集的小代庄,一架房梁上就用铁丝吊着6具村民尸体。孙瓦房村信教的人颇多,一些虔诚的教徒说:外国人不杀信教的。他们组织村民列队出村相迎,“回敬”他们的是日军的一阵机枪扫射,20多名村民当场倒在血泊里,余者拼死奔逃,未逃掉的30多人,又死于日军屠刀下。城西南苏楼村被屠杀34人。侵入城东王楼村的日军,抓到未逃脱的百余名村民,逼修筑工事。村民王大孩是个瘸子,日军嫌他修得不好,先用刺刀把他捅伤,再把他绑到树上,用刀砍掉双臂。王大孩绝气前叫声凄惨,不忍闻睹。被抓到的村民,在日军打骂下,干到次日黎明,被赶到一个大院子里。村民们预感势头不好,一轰而散,拼命逃跑,没逃脱的32人被日军刺死。5月14日,日军侵入金乡县城后,又烧杀淫掠4天,上至耄耋翁妪,下至襁褓孩提,均不放过。日军在奎星河前的天主教堂里搜出180多人,赶至文峰塔附近,先架起机枪扫射,后掷手榴弹轰炸。180多人惨死无存,连一具囫囵尸首也难找到。日军从旧县衙门后搜出21个居民,带到东南角城墙上,刀劈枪挑,弃之城下,又投下20多枚手榴弹,狂笑而去。北门里女子学校内,横躺着30多具尸体,尽是十几岁的姑娘,有的披头散发,有的裸身露体,满身血污。她们都是被日军轮奸后又遭残杀的。据不完全统计,日军这次在金乡县城,共屠杀我同胞3347人,烧毁民房670余间。

责任编辑:刘文庆 最后更新:2015-05-18 14: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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