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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当哭忆庹老,一诺一生一追思
2016-01-28 10:36:13  来源:邵阳县义工联合会  点击:  复制链接

  三个月前感动中国的守诺老兵庹长发,回到故乡安居后,于2016年1月27日早晨5点溘然长逝。离乡多年的游子,在人生最后的时光得偿平生夙愿,从此长眠于故土,陪伴在父母身侧。忠义的战士去到天国向离开他多年的长官回复:“报告连长,勤务兵庹长发,圆满完成任务!”邵阳县义工联的志愿者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无不悲痛满怀,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追思这三个月来与庹老相处的点点滴滴。

  信守一个诺言需要多久,对于庹长发来说,是两万又四千天

  一句话,一辈子,一个承诺,一生一世,庹长发用身体力行诠释了“忠孝仁义”这四个字。当年,关云长千里送皇嫂,世人皆赞关羽义薄云天,而今,庹长发一世护幼孺,一诺千金许平生的忠义,比关云长有过之而无不及。2015年10月17日,当邵阳县义工联合会的小伙伴们第一次走访庹长发得知他的事迹,就下决心全力以赴,寻找老兵在四川的亲人,帮庹老兵圆这个回乡梦。

  

  2015年10月19日,邵阳县义工联初次走访庹老后第二天,听庹老家人说庹老几天前在家摔了一跤,一直觉得腿痛,先还能走路,这两天起身都困难,为了庹老的身体健康,回乡路上无虞,义工联便联系了县仁济医院,准备为庹老进行身体检查。湖南省国防教育频道、潇湘晨报、邵阳县电视台同天在邵阳县义工联志愿者的陪同下,对庹老及家人进行了采访。邵阳县仁济医院的朱院长,在听说庹老的事迹后,万分感动,主动提出开辟绿色通道为庹老检查身体,并且所有费用全免。

  

  (仁济医院派出救护车、医生、轮椅,将庹老接往医院做检查)

  

  大部分时间,庹长发安静地靠坐在床上

  现在,91岁的庹长发(别名庹世发)安静地靠坐在病床上,蓝色T恤左胸绣着“抗战老兵”四个字,他的眉毛和牙齿已落光,目光不时投向窗外,面上是老人特有的悠远的平静。

  他早记不清连长易祥临走前说过什么话,记不起他怎么把妻子和孩子托付给自己,自己又是怎么答应的,有时候,他甚至记不起易祥是谁

  “连长去台湾,你怎么没去?你在做什么?”“我……”他半张着嘴,偏着头想了又想,“噢,我保护家眷”。

  因为66年前答应去了台湾的连长照顾他的妻儿,庹长发这辈子,与家乡的距离是77年,守一个诺的时间是两万又四千天。

  

  庹长发住了几十年的屋子

  托 付

  68岁的易浩光后来从别人那里听说,1949年,在国民党部队做军官的父亲易祥带着三个兵,送妻子陈淑珍和两个孩子回湖南邵阳县黄亭市镇的老家。

  当他们出现在这个叫黄泥村的地方,2岁的易浩光和1岁的弟弟易浩明被裹在包袱里,一前一后地挂在勤务兵庹长发身上。

  知道易连长官职低微无法把妻儿带在身边,要把自己留在这个陌生僻远的山村照看她们,带另外两个士兵先去台湾,25岁的庹长发哭了。离家11年,从四川到湖北到湖南,他从没跟易祥分开过。

  

  年轻时的陈淑珍(右)邵阳县义工联合会供图

  庹长发家在四川彭水的深山里。1938年,他14岁,父亲已去世,家里只有母亲和8岁的大弟、3岁的小弟。这年上山放牛,他被抓了壮丁,军官易祥见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少年忠厚老实,留他在身边做勤务兵。

  已经没人知道易祥与庹长发相处的细节,庹长发偶尔会提到他们是18军11师31团,在雪峰山打日本人,打死好多,挖了三个“大洼洼”扔尸体。问他连长易祥是什么样的人,得到的回答异常简单,“他好,对我好,关心,不骂人,不打人”。

  “他总说我父亲好,对他有恩,说没我父亲他早不知死在哪个地方。”易浩光说。

  今天的黄泥村有7个村组900余人,过去人更少,易祥家所在的小组一度只有五幢房子,其中一半属于他家。易祥父亲是个破落地主,当年易祥考上南京大学没钱读,转而去上黄埔军校。

  1949年,易家几兄弟或在外地,或者年幼。如果没有庹长发,很难想象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大学生、“官太太”陈淑珍与两个幼儿将如何度日。

  

  庹成1987年收到信中所附庹长发照片

  守 诺

  1950年,黄泥村开始搞土改。这一年,易祥托人捎来一封信和50块钱。

  “我妈妈没有看到信,爷爷收到了,挨了揍,叫父亲别再联系。”易浩光说。此后近30年,他们再没有易祥消息。

  爷爷在批斗中离世,妈妈受了很多苦……对这段日子,时年尚幼的易浩光只从长辈的言谈里取得零星印象,他知道,那几年,贫农出身的庹长发总趁夜深人静把自己分到的粮食偷偷放到陈淑珍门前,再偷偷离去。

  紧接着,大家都分了地。被打倒的前地主家没有牛,庹长发给其他人家干三天活,换一天的牛用,为陈淑珍耕地。“我们家就靠他了,我妈妈没有能力,什么活也不会,做饭也是现学的,还没太学会,直到1957年以后吃大锅饭。”

  1957年,10岁的易浩光去读书,学校离家至少要走40分钟,庹长发把自己的解放鞋脱下来套到易浩光脚上,鞋子里大出来的地方用稻草垫上,鞋子外拿绳子把鞋面和脚绑在一起。“我好高兴啊”,易浩光仍记得那双鞋子带来的兴奋,“以前一直赤脚或穿草鞋,我从没穿过这样的鞋子。”

  1958年大炼钢铁,庹长发被调到20里地外炼了一年钢,易浩光去陪他到镇上背粮回家,发现他整个人瘦脱了形,枯瘦如柴。

  日子过得让人嘴里心里发苦。生产队分的口粮难以填饱肚子,家家都靠挣工分换点粮食换点钱。在生产队,易浩光易浩明年纪小,陈淑珍算半个劳动力,只有6分,能拿整劳动力10个工分的只有庹长发。“粮食很少很少,有点好东西,他自己不吃让给我们,再去山上挖野菜充饥。”易浩光说。

  此后,陈淑珍一家因为台湾关系和地主成分又开始挨斗,这一回,庹长发也没能幸免,“说他一个外姓人,一直待在黄泥村,是贫农但跟地主不分家,顽固不化。把他大拇指跟大脚趾绑住,吊起来往死里打。后来确定他是四川人,就要把他送回去。”易浩光说,“他死也不回四川,说我们两个小孩子太小,不能持家。怎么挨打他也没抱怨,没说我们家一句不好,他对我父亲太忠太忠了。”

  忠 义

  让庹长发得以留下的,是陈淑珍。在他被一次次质问为什么不肯返乡时,陈淑珍站出来,说这就是他家,他在这里,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在黄泥村,只有庹长发和陈淑珍是四川人,刚到村里,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听不懂也不会说当地土话,村里的女人一直喊陈淑珍“苗子”“苗婆”。

  黄泥村方圆十里流传着一则传言,说易祥去台湾后无法回大陆,写信让庹长发跟陈淑珍结婚,庹长发恪守礼仪,回绝说“嫂子终归是嫂子”。

  在易浩光的印象里,父亲从未在信中提及此事,庹长发和陈淑珍从未流露此意,庹长发也不会叫陈淑珍“嫂子”。他小时候,庹长发称他们母亲“太太”,叫他们两兄弟“少爷”,后应陈淑珍要求,改为直呼名字,易浩光易浩明兄弟则称庹长发“满满”,当地方言中,这是对父亲弟弟的称呼。

  

  易祥台湾家人合影

  易浩光回忆,陈淑珍极少有怨言,她说人生本就要吃苦。人的脸面就是一个“苦”字,眉毛连成草字头,鼻骨是竖,下面接着“口”,吃得了苦的才是人。“她脾气很好,说人只有爱不要恨,恨是没意思的,你不恨人家,就没关系了。”

  庹长发也从不抱怨,平日少言寡语,独来独往,总是不停歇地埋头干活。相处近70年,易浩光易浩明兄弟都很难记起他说过什么话,让他们记忆深刻。

  “他说的最多的好像就是哪块地还没种,吃饭的时候就是‘浩光,吃饭了’”。在易浩光没有玩耍、没有淘气的闷窒童年里,庹长发曾极笨拙地安慰作为“地主崽崽”被人排斥、辱骂的他,“他说没关系嘛,没关系,你家本来就是地主嘛,人家没说假话,对的对的。”

  不善言辞的庹长发有双巧手,能扎出最好用的扫把、编出最耐穿的草鞋,他用竹子扎小鸟给易浩光玩,“那个小鸟扎得好好”。

  在易浩光兄弟眼里,不爱说话的满满庹长发曾经“好高大、好大力”。年轻时,他身高一米八,村里四个人抬不起的东西他一个人就能抬起来。有一回,一个杀猪的来买易浩光家的猪,付钱时蛮不讲理地压价跟他吵起来,正拿着扫帚站在一旁的庹长发跨步挡到易浩光身前,当空猛挥一记,“他唰地一挥,那人立刻跑掉了。”易浩光边回忆边笑,“那时候我都30多岁有孩子的人了。”

  1979年,已经60岁的易祥终于托朋友辗转从香港捎回信来,他已在台湾娶妻生子,“淑珍,我对父母没有尽到半点孝道,对你与两儿亦未尽到责任,这是我此生最大的憾事。”他请妻子代他向不识字、不能读信的庹长发致谢,嘱咐儿子善待已近耳顺的他。此后,时常写信回家,随信寄钱和东西。1987年,他嘱咐儿子们帮庹长发寻找亲人,易浩光的儿子寄信到庹长发的故乡彭水县黄家坝村猴狸公社,但未能收到回信。

  

  易祥的信:请你代我向庹世发致谢意,对你有恩的那些亲友邻居亦请你向他们问好。淑珍,这些年来,你实在太苦了,我不知要怎样才能报答你。你以前寄我的信我都一一保存着,但近年除光明两儿的信之外,我都未接到你的亲笔信,是不是眼睛老花了,不便提笔?如果方便的话,不妨叫儿子替你配副眼镜。纸短情长,一言难尽。

  1949年一别,庹长发没能等到他的连长赶来与他们团聚。1988年,69岁的易祥在台湾病逝。庹长发偷着哭了好几回,每次被易浩光他们撞到,就用袖子扫过脸,红着眼恢复平静。

  “他这样一个人,这样忠义……我读书不多,但看过不少历史小说,中国五千年历史里,他这样的人也不多。”易浩光说,“我妈妈以前常跟我们感叹,满满对我们有恩,滴水之恩要报涌泉,她说我们兄弟现在的条件,都还做不到。”

  易祥的信:吾儿能知体谅母亲的辛劳以及庹世发叔叔的养育之恩,使我很高兴,但愿你俩能好好侍奉母亲与善待庹叔叔

  心 愿

  2009年,陈淑珍病逝,在她最后的时光,易浩光堂妹易玉娥一直陪在旁边。“大娘是我们村最温柔最漂亮最好的人。”易玉娥掀衣角擦泪,“去世前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满满,让我哥他们一定好好对他,叫我们也要常回家看看他。”

  连长走了,太太走了,浩光跟浩明长大了,连孙儿都有了,庹长发很老很老了,走路变得吃力,背变得弯折,站起身不再高大。他离开家乡已有77年,他对连长的诺言已守了两万又四千天。他的日子过得愈发沉默,常在床上一睡半天,易浩光和易浩明两家轮流照顾他。

  

  庹长发与易浩光(左),庹成(右)

  2015年10月17日,邵阳县义工联合会的志愿者听说了庹长发的故事后赶到黄泥村寻访。看到来人,听他们问及当兵经历,庹长发张口先跟易浩光说“不要怕,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仿佛浩光还是那个他背回家乡的孩童,有什么事,他还要拿着扫帚或者别的什么挡在他身前。

  庹长发的记忆已随时光模糊,牙齿落光使他说话尤为吃力。志愿者们并没问出太多信息,却在随口问及“你想不想家?想不想回彭水看看”时,见老人突然落泪。

  “他脸一下变得通红,眼里都是泪,说他想家,想回去看看,我们都跟着哭了。我心里想,一定要让爷爷实现这个愿望。”邵阳县义工联会长夏红说。

  没人想到一切会如此顺利,从当晚邵阳县义工联通过微信公号发出为老兵寻亲的消息,仅仅十个小时后,彭水乌江志愿者在义工群中报告,找到了老人的亲人。

  2015年10月18日,一个不眠之夜 湘渝两地义工志愿者携手寻找。

  晚上八点多钟,会长夏红把下午的探访情况在义工群发布了。大家在网上搜索后,认为猴狸公社几经变迁,现在应该是属于重庆市彭水县黄家镇一带。

  深夜十二点 ,邵阳义工联微信公众号把这件事编发了出去,然后转发到重庆几个影响比较大的群里面。

  早上六点钟,天还没亮,重庆那边就传来消息了。

  乌江志愿者协会招募群一位叫庹征素的志愿者说她是黄家镇附近人,她本人不在家,叫他父亲去寻访打听。该群一位网民叫“唐姐”的志愿者准备在晚上回乡下,第二天可以去派出所查户籍。负责人唐建波说全力帮助寻找。

  早上七点钟, 彭水县山谷志愿者协会会长张智打来电话,说已经安排志愿者去寻访。

  早上八点钟,贵州的一位庹姓朋友打来电话说帮助寻找。

  早上九点钟,张家界一位退休教师说有一套《庹氏族谱》,说可以从中找得到。

  一位位热心人士,一颗颗滚烫爱心,为了帮助这位忠义老人圆梦,了却老人七十年的心愿.........

  早上十点正,乌江志愿者协会的庹征素在群里报告了这个好消息:找到老兵的亲人了。

  十个钟头,跨省寻亲成功。

  当把这个消息发出来的时候,好多人感到惊讶,都为我们社会有一群这样热心的志愿者感到由衷地敬佩。

  2015年10月23日晚八时,庹长发的四川亲友团,在乌江志愿者的陪同下,赶到了邵阳县。庹老小弟的儿子庹成,一进病房,就跪倒在病床前,拉着庹老的左手,未语泪先流,喊道:“大伯,我来了,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庹老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十分疑惑,易浩光在他耳边大声解释:“满满,这是你弟弟的儿子,你的亲侄子。”

  

  万分激动的庹成跪倒在大伯庹长发的病床前

  庹长发安静地靠坐在病床上,面容平静,他正在慢慢认识和熟悉自己从未谋面过的亲人们。病床旁,除了易浩光,他的亲侄子庹成也住进医院陪他。

  1987年,庹成曾收到易家为庹长发寻亲的信件,苦于信封上的地址是所学校,打电话给邵阳警方,得到的回复又是查不到“庹长发”此人,没能在当时取得联系。“那封信我看了很多次,里面的照片现在都好好保存着。”他掩面掉泪,“父亲在时,最希望找到大伯,我们找不到他,都以为他不在世了……”庹长发的两个弟弟已相继于前年、去年离世。

  庹成告诉易浩光,好不容易找到大伯,一定要接他回家与自己一起住,他已经打扫出家里的一间空置房间,添置了床铺、电视和电暖设备。易浩光告诉庹成,叶落归根,人老思亲,如果满满回去后住不习惯,他会亲自去彭水接他回家。

  

  易家庹家商量庹长发归乡事宜

  老兵庹长发千金一诺的故事经邵阳县义工联走访发布后,两天之内引爆互联网,多家媒体新闻站:新华网、腾讯大湘网、新浪新闻、央视网新闻、中国青年网、潇湘晨报、湖南红网等主流网站争相转发,一时庹长发成为百度热搜词。

  少小离家老大回。2015年10月30日,邵阳县义工联合会启动圆老兵思乡梦公益活动,护送老兵庹长发回到重庆老家。

  

  10月30日,在湖南省邵阳县仁济医院,91岁老兵庹长发在侄儿庹成,邵阳县义工联及乌江志愿者的陪同下,准备踏上重回老家重庆市彭水县黄家镇的路途,阔别家乡77年,归心似箭。

  

  回乡的路途中,老兵庹长发在房车中吃午饭。

  

  2015年10月30日,91岁老兵庹长发经过近十个小时的乘车终于到达家乡重庆市彭水县,受到当地志愿者和百姓的热切关注

  

  2015年10月30日,在重庆市彭水县城,庹长发吃上第一口家乡的面,家乡的味道让他留下心酸泪。

  村口屋前那棵大柿子树、还记得游子庹长发的模样否?那年离家从军,他才十四岁;那天离今天,已过了七十七年……山还是那坐山、路还是那条路、就连屋前那棵大柿子树,也是记忆中的那模样。庹老一路呢喃:“还是那条毛路(泥巴路)”,“都记得都记得!”,“……怎么不记得!七十七年天天梦里回!”

  

  2015年10月31日,湖南省邵阳县义工联合会志愿者护送老兵庹长发回到重庆市彭水县黄家镇清家村。77年不曾回来的家乡路,不曾忘记!

  

  2015年10月31日,在重庆市彭水县黄家镇清家村,77年不曾回来的老兵庹长发与幼时一起放牛的伙伴刘昌良老人交流,一起回忆。

  回到家乡的老兵庹长发决定留在阔别多年的家乡定居,易家兄弟与庹成商量过后,遵从老人的意愿,临行前再三嘱托庹成好好照顾满满,他们一定抽空常来看庹长发,从此两家人要像亲兄弟一样时常走动。

  庹老在老家的生活很适意,住在新收掇的舒适房间里,侄儿孙儿承欢膝下。他时常在侄儿庹成的陪同下,在村里各处转悠,锻炼身体,练习走路,还不忘同老伙计刘昌良拉拉家常。乌江志愿者协会的志愿者们,一有空,就到庹老家陪他聊聊天。庹老的精神状态特别好,泛着老年人健康的红黄色脸上,总是挂着笑容。邵阳县义工联的志愿者们,也时刻关心着庹老,每隔两天都会打电话问候一下他的近况。就在2016年1月24日,义工联的志愿者们还在微信群里和四川志愿者沟通,问到天气变冷了,庹老身体可好?志愿者庹征素告诉我们:天气太冷,庹老的走路锻炼暂停了,下着大雪,这几天都呆在家里,精神非常好,每餐还要喝点小酒才吃饭的,说等几天还要去给庹老拜年,关爱老兵网给庹老送了礼物。

  



  乌江志愿者陪伴庹老时拍摄的庹老近照。

   事情来得这样忽然,我们深叹时间的无情。庹爷爷一路走好,您这一生,忠孝仁义信,五字皆全,所有人会记得,曾经有一个老兵,为了一个承诺,坚守一生。

责任编辑:吴步璇 最后更新:2016-01-28 11:4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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