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掌握大量涉华情报，最终决策却“荒腔走板”
2016-02-19 09:09:06  来源：国际先驱导报网络版  点击：  复制链接

　　核心提示：日本外交在思想观念、决策过程等方面存在的误区与短板，确实有日本政治、文化层面的背景

　　近期，随着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的“邮件门”事件发酵，一桩并不久远的内幕浮出水面：2012年8月，就在日本政府试图推动所谓的钓鱼岛“国有化”之前，美国助理国务卿坎贝尔访问日本，敦促日方应就此事与中方反复协商。而在9月3日，也就是钓鱼岛“国有化”之前约一周时，日本外务省事务次官（相当于副部长）佐佐江贤一郎致电坎贝尔称，日方认为中方终究会接受日方的做法，因此最终决定不改变“国有化”方针。然而，坎贝尔在当天发给希拉里的邮件中说：“日本已经结束了一系列论证工作，并明显激怒了中国。佐佐江相信中国会理解（国有化的）必要性，并最终接受这种做法。我对此并不确定。”

　　此次曝光的邮件部分印证了几年来在中日关系界流传的一种说法：在2012年的钓鱼岛“国有化”风波中，日本外务省等部门错误判断中国表态，认为中方只是象征性抗议，不会采取实质性反制措施。而当时执政的民主党政权缺乏执政经验及外交判断力，最终根据外务省等部门的建议，悍然推动了钓鱼岛的所谓“国有化”。而在此后，中方采取的强力反制措施完全出乎日方意料。

　　2012年后的很长时间，无论是日本国内，还是中日相关学界，对于当时局面都有过“复盘”讨论。此次希拉里秘密邮件的曝光，在日本国内又引发了相当反响。不少媒体纷纷报道邮件内容，并讨论、反思日本外交决策者在2012年事件中的表现。可以说，日方外交部门的误判，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日方在对华外交中的若干传统误区：

　　首先，对两国在双方关系中的各自定位认识不清，对于中方维护原则立场的决心认识不足。日方一些人仍然习惯于过去的对华优越感，认为中国是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和技术上仍有求于日本，因此不会冒着双方关系降温的风险实施反制措施。中方在一些场合下表现出的克制，反而更加强了日方此类人士的判断。

　　其次，决策主观性强，难以有效接收中方传递的信息。在2012年夏天，当日方试探性抛出“国有化”谬论后，中方已经通过多种渠道给予明确回应。但是，日方不仅不能理解中方的信息，还反复派人来到中国游说、宣介其计划。从近期曝光的秘密邮件来看，出于某些原因，有“说客”在回国后汇报称中方已在一定程度上默认了日方计划，而日方高层宁愿采信这样的汇报，也不愿意相信中方正式渠道的明确表态。日方内部决策链条的主观性、封闭性，在这一过程中显露无遗。

　　最后，日常信息收集翔实准确，但却难以得出正确结论。近代以来，在日本军事和外交决策中经常看到一种现象：日方掌握有大量详细、准确的情报，但最终决策却“荒腔走板”。有学术界人士将其归结为日本民族性中“重视细节”但“忽略宏观”的一面。2012年的案例中同样如此：日方对中方的情况不可谓不清楚，对于许多细节信息都有长期积累和掌握。但是，中方人士看起来很明确的结论，日方人士却难以认同。

　　直到今天，在日本对华外交中，仍然或多或少存在此类问题。无论是2015年的“战后70周年谈话”问题，或是在对华外交的具体议题以及地区安全等重大议题上，日方时常表现出类似情况：或是仍然不习惯于中国的发展，希望自己能站在更高处与中国打交道；或是对中方的建议、意见、反馈熟视无睹，长期“自说自话”，导致双方的“交涉”成为“摆设”；或是出于主观意愿，有选择地接受信息，偏听偏信某些有极端倾向性的涉华判断。

　　在一定程度上，日本外交在思想观念、决策过程等方面存在的误区与短板，确实有日本政治、文化层面的背景，在短期之内难以根本改变。但是，在今后的对华交往中，如果日方仍然保持这样的决策体制和思维方式，难免还会引发新的麻烦。

　　对于日方来说，如果能够因此次事件引发的公众讨论而有所改变，在外交决策中有所改进，那自然是“善莫大焉”。对于中国来说，也可以从此次曝光材料中更多了解日方的思维方式和决策特点，对日方今后在一些问题上的类似表现有所准备。

责任编辑：吴步璇 最后更新：2016-02-19 09: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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