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泽县羊村惨案
1943年12月17日深夜,日伪军200余人突然包围了羊村。当时该县抗日组织二区全体干部及区小队正在开会,在村民的掩护下迅速隐藏起来。日伪军进村后挨户搜查,毒打村民,企图将抗日人员一网打尽。但是村民守口如瓶,无一人泄密。村妇女干部彭景星被日伪军打破头脸、打掉三颗门牙,失去了知觉,仍只字未露。日伪军无计可施,即开始屠杀无辜村民。他们将16名青壮年村民抓到村西大井台上,周围架上机枪,再行逼问。村民们仇恨满腔,高声痛骂,日伪军恼羞成怒,用刺刀将这16人逐个挑死,扔入井中。王牛犊年仅15岁,亦遭杀害。其母守寡,仅此一子,见状哭得昏死过去。在这次洗劫中,羊村有无辜村民16人被杀害,几十人受伤。(张干)
衡水市西胡景官惨案
1944年1月1日,驻祝葛店日伪军到西三景官村“讨伐”,其翻译刘三到大胡景官抓了三名妇女欲带回据点凌辱,被游击队员胡德茂、胡兰岐击毙。下午,日伪军发现刘三失踪,即于傍晚突然包围了西胡景官村,搜寻刘三的下落。由于尸体早被掩埋,遍寻不着。日伪军气急败坏,将全村男女老少集中到村东大水坑边逼问,村民们无一回答,于是60多名村民被抓至祝葛店据点。当夜,村民高金长遭各种酷刑、狼狗撕咬,后被杀害。次日上午,日伪军发现了刘三的尸体,又抓走村民七八人(其中有三名六七十岁的老妇)。随后,将关押的胡辛锁、胡水扒掉衣服毒打,二人气息奄奄,血水冻结在身上,胡辛锁因伤重当夜死去。下午,村民们被驱赶至祝葛店村西北角早已掘好的一个约两丈见方、一丈多深的大土坑边上,被迫跪在坑沿上。一日军士兵先向胡宝运背上刺了两刀,胡倒在坑边痛苦地挣扎着,该士兵绕着人群走了一圈,又刺了两刀,如此反复,直至胡宝运将死时才被挑进坑里。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人们明白厄运降临,突然不顾一切地四下奔逃。日伪军嚎叫着开火,有九名村民倒在血泊之中,又将没有来得及跑掉和跑不动的老年人20余人用刺刀挑、用脚踢进坑里,然后向坑内射击,扔了三颗手榴弹。这时坑内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日伪军又挨个查看,将重伤者用刀捅死,轻伤者拉上坑沿继续审问,并扣押六人带回据点。后由东八景官村长胡志余以2000多元出面具保,才将死者尸体及被扣押者赎回。这次惨案被害无辜村民17人,受重伤侥幸生还者九人。该村仅有60户,有30%的村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衡党协)
青龙县甸子沟惨案
1944年1月7日拂晓,盘踞义院口的日军15。人、伪军350人,由日军队长渡边率领扑向甸子沟。他们把全村男女老少100多人赶到村头一个场院里,从人群中拉出贾振富、贾宝明等九名青壮年,进行惨无人道的拷打折磨,企图得到八路军的线索.但是这些青壮年一字未吐°日伪军气急败坏,迫使这九人跪在地上,渡边挥刀指挥日伪军将这九人枪杀。尔后日伪军又把贾保林、贾振义二人带走,不久也被杀害。甸子沟惨案有无辜村民11人死在了日军屠刀下。(韩文儒)
兴隆县成功村惨案
成功村原名南燕窑、二道沟,位于兴隆县五指山西侧,群山叠嶂,林木茂密,1938年被共产党、八路军建成抗日根据地。1939年秋,日本侵略者把这里划为“无人区”,实行烧、杀、抢的“三光”政策,强令深山居民搬迁至日伪统治者指定的“集团部落"里居住。可是深山居民不畏强暴,誓死不下山,并组织武装民兵队,埋地雷,打伏击,不断打击进犯之敌,引起日伪军的仇视。1944年1月21日,伪兴隆县副县长西山亲带日伪军500多人,去成功村进行“扫荡气追捕村民33人。这些人有的被日军剜心挖眼死去,有的被割去生殖器惨死。李成龙妻子怀孕后抱着两岁的女儿逃走,被日军抓捕后破腹取出怀孕胎儿致死。贾成富被日军用绳索捆住双脚,一刀一刀地割掉皮肉,然后被军犬撕咬死去。只有张景春二人见机逃跑幸免于难,其余31人均遭杀害。(朱呈云)
兴隆县洒河川惨案
兴隆县洒河川位于县城东南部,西起八品叶岭,东至白旗营,全长35公里,共有40多个村庄。1944年1月底春节前,抗日政府发动五指山和獐猖山等地武装民兵,将西起八品叶村,东至龙井关长达40公里的电线杆全部砍倒,电话线全部割断,使日军通讯设备瘫痪,指挥失灵。伪兴隆县副县长西山遂纠集日本宪兵队、日本关东军八八一夏道联队和武装警察讨伐大队1000多人,抓捕洒河至龙井关40多个村庄里2000多村民,用皮鞋踢、木棒打、灌凉水、灌辣椒水等酷刑逼供,以“私通共产党和八路军”、“危害日满安全”的罪名,屠杀无辜村民120余人。其余村民被押解至长城沿线,修筑“边防”公路当苦力。(朱呈云)
望都县宰庄惨案
该村位于县城西五公里,在抗战时期是太行山区抗日根据地的前沿,抗日斗争十分活跃。
1944年2月24日傍晚,区委书记王尚未和抗联主任李玉祥来到宰庄,被叛徒告密。侵占望都城的日伪军共300余人于深夜突然包围了宰庄村。村游击队发现敌情后,即拉响地雷阻击敌人。王尚未、李玉祥边组织村民钻地道,边指挥游击队利用夜幕和日伪展开巷战°至翌日拂晓,游击队方撤入地道。日伪军进村后,便四处寻找地道口,中午时分,有几处地道被日军发现。日伪军逼着被抓住的村民在前面开道,使地道内的游击队员无法还击,故一部分游击队员及村民被捕。日伪军从人群中把徐更尔、侯柱尔拉出来毒打拷问,侯柱尔当场被打死,徐更尔疼痛难忍,伺机滚入旁边的井里。日伪军把他从井里捞上来,继续毒打,徐更尔紧咬牙关,始终不开口。至傍晚时分,日伪军放火烧了部分民房,带着抢掠的财物,押解着被捕的17名游击队员撤回望都城。经过三天的严刑逼供,日伪军仍毫无所获,徐更尔被杀害,马忠尔等八人通过亲属关系花钱保释,贾福战、徐贵子、徐老志、张金成、张门计、张望水、张黑旦等八人被押解到石家庄生死不明。(胡可欣)
雄县望驾台村惨案
1944年5月5日,侵占雄县的日军与八路军第四十三区队在望驾台村发生激战,日军被击毙100余名。战后,村民们纷纷外撤,一些行动不便的老弱妇孺被日军包围在村里。日军进村后,逐户搜查,实施野蛮报复,许多无辜村民惨死在日军屠刀之下。村民陈中和、吕同顺,铁匠小赵、赵士杰和他的母亲、于有林、于有深和他们的母亲以及外村来拾麦子的亲戚等人,均被日军用刺刀挑死。其中一年仅10来岁的女孩,被日军抓住双腿,劈为两半。一名仅7岁的女孩马X被日军挑死。我军一伤员藏身于赵士斋家,被日军搜出后,百般折磨,最后被开膛剖腹而死。此次惨案,该村无辜村民15人被日军杀害,30余间房屋被烧毁,村民财物被洗劫一空。(荆森林)
兴隆县庙岭惨案
庙岭村位于兴隆县城东南的洒河北岸,距离县城30公里。1944年7月间,日本关东军八八一联队队长夏道、伪兴隆县长于文英、伪兴隆县警务科长于沛山、伪兴隆县协和会日本会长佐佐木小春等头目开会,以县内有许多青壮年参加八路军和抗日政府工作为名,策划了“投匪家族大检举”的抓捕行动。之后,命令各武装警察讨伐队长、各警察署长亲自带队抓捕八路军军属、抗日家属。在全县抓捕500余人,仅庙岭和驴儿叫两地就抓捕八路军和抗日政府工作人员家属30人,北台子庄常德润家被抓捕二人。驴儿叫王林妻子遭敌抓捕后被奸污。被抓捕之抗日家属500余人均在庙岭惨遭日伪军杀害。(朱呈云)
兴隆县大杖子惨案
大杖子村位于兴隆县最东端的滦河西岸,距离兴隆县城90公里,距柳河口日伪据点四公里。1944年8月,盘踞柳河口据点的日伪军到深山“扫荡”时,遭到孙杖子、门子哨等地武装民兵阻击,败退了下来。当日伪军撤退至大杖子村南沟,遇见了有持镰割柴的村民,遂兽性大发,抓捕大杖子村割柴村民11人,全部枪杀。(朱呈云)
武邑县审坡村惨案
1944年8月18日凌晨2时左右,侵占该县的日本宪兵队长岩赖纠集日宪兵队、伪警备队、伪便衣队、伪情报室100多人,将审坡村包围。日伪军手拿捕人名单,挨户搜捕共产党员、民兵及抗日村民,顿时全村鸡飞狗跳,乱作一团。抗日村长乔书卜欲召集村自卫队,却已来不及,被其父乔文山藏在草垛中。日伪军砸开门直闯院中,将乔文山拖到街上用木棍、皮鞭毒打,逼问乔书卜下落。老人怒视日伪军,愤然回答:“不知道!”日宪兵队长岩赖亲自动手,拳打脚踢,并用枪托猛击老人头部,老人七窍流血而死。村自卫队长乔金活被日伪军抓住,毒打昏死过去。其余遭受毒打酷刑的还有民兵张云台、王献臣等数十人。时近中午,日伪军把全村男女老少数百人驱赶至街中心跪在地上,拖出80多名11岁至40岁的青壮年用绳子捆串起来,逐个用皮鞭、木棍、枪托毒打逼问,但无一人屈服泄密。日宪兵队长岩赖见无结果,将63名青壮年抓到县城,其中有40人被押到北海道煤矿当了劳工。这些劳工在日本受尽非人待遇,23人惨死异国他乡,其余17人在日本投降后才回到家乡。(蒋洪志)
肃宁县丰乐堡惨案
1944年8月200,八路军三十四区队配合肃宁县大队,在丰乐堡一带全歼由河间返回肃宁的日伪军180余名o日军恼羞成怒,派高阳小田大队200多名日军,于8月23日中午,突然包围了丰乐堡村。他们向村内开炮,进行野蛮的轰击。当时正是汛期,村子四面水围,青壮年男女冒险涉水逃岀,村中仅剩下老幼妇孺。日军蜂拥进村,开始了灭绝人性的大屠杀。村民郭瑞田的母亲、郭太昌、曹国用的妻子相依逃跑时被日军追上,用刺刀挑死在村边。马桂苓和郭仲田被抓住砍下了头颅。接着日军挨户搜查,把人们驱赶至村东黄廷营家院子里。董儒为的母亲因年老不能行走,被日军扔到柴堆上活活烧死,黄秀文的祖母和黄军良的外祖母被推下山芋窖点火烧死,新婚不久的黄廷耀妻子被扒光衣服轮奸致死,日军还在她身上捅了七刺刀。黄文玉的妻子被割下乳房扔进山芋窖,随后日军又扔下大坛子砸裂其胸膛。日军把80余名老人、妇女和孩子赶进黄家大院东厢房的柴草间,挤不进去的人被日军抬起来扔到人们头上。随后日军放火烧房。霎时间,浓烟滚滚,烈焰腾腾,受难的人们愤怒地叫骂着往外冲。张玉兰冲到外屋拉开房门,被日军刺伤软肋,但她强忍伤痛,爬到了东夹道,死里逃生。黄白氏往外冲时被刺穿了脖子。沈黄氏被刺破肚子,肠子流出来,倒在血泊中。就这样,屋里有72人被烧死。下午3时,由于汉奸的欺骗,村民刘应林误认为日军已走,从藏身之处岀来,被日军抓住捆在树上,喉咙、胸膛、腹部刀伤数处,含愤死去。黄宪池的二女儿凤渺抱着刚满月的小妹跑岀来,日军从她怀中夺过其妹,抓住两条小腿劈死扔到水里。在这次惨案中,无辜村民被日军烧、杀、打死87人;烧毁房屋710间,烧死牲口37头,抢走牲口36头,猪、羊、鸡、鸭、衣物、粮食等抢走33车。(万发)
三河县东兴庄惨案
1944年8月30日凌晨,盘踞夏垫据点的日军小队长小林纠集日伪军、便衣特务100余人侵袭东兴庄,挨门逐户地搜捕抗日村长黄永顺。由于大多数青壮年闻讯后离家出逃,日伪军只抓到了100余名老弱妇孺和10几名青壮年,带到村西南大场内。场院内一片阴森恐怖的气氛,场外布满了荷枪实弹的日伪军。小林听说未抓到黄永顺时,气得脸色铁青,“嗖”地一下从腰间抽出指挥刀,向人群一挥,大声咆哮起来。突然他瞟见30余岁的黄道成领子上缝有孝布,便一把将其拽出,诬其给八路军穿孝,一刀捅进黄道成的胸膛,黄当即倒在血泊中。接着一个伪军将黄永顺的叔叔黄金友从人群中拉出来,在小林的威逼狂吼中,一名日军举起刺刀向黄捅去,黄立时气绝身亡。随后,日伪军又先后把黄金柱、王士瑞、王士生以及北关村的一青年拉岀逼问,没有结果,便一一将其用刺刀挑死。翻译张春甫又走到青年黄永富身旁威胁恫吓,但黄臺不畏惧,翻译掏出手枪对准黄的头部打去,黄脑部迸裂死去。小林见一连杀了七人都没得到黄永顺的下落,更加穷凶极恶,气势汹汹地走到被捆绑在一起的黄永顺的母亲、女儿、儿子面前,下令杀害。几个日军发疯似的扑过来,用刺刀猛扎猛挑,顿时,三人倒在了一起。小林发出了一阵狞笑,然后带着日伪军离开了。东兴庄惨案中,共有10名无辜村民被日伪军杀害。(蔺福清 李春华)
迁西县松山峪惨案
1944年10月5日拂晓,侵占丰润县的日军、伪军30。多人,包围了松山峪村,抓捕了刘永安等10名村民。经严刑逼供后,日军将被捕村民用刺刀刺死。此次惨案,该村有11名村民惨遭杀害。(刘禾田)
抚宁县平市庄惨案
1944年11月16日,侵占秦皇岛的日军一四八二部队队长松本(宪兵中佐),调集日伪军3000余人,对平市庄一带山区进行“大扫荡”。11月17日至20日,连续四天进山搜捕我抗日军民,抗日区长康第、通讯员胜英、村民兵爆破组组长王印亭、民兵王吉春、王海、王中森和部分村民被捕。日伪军对他们采取了往鼻孔里灌辣椒水、压杠子、竹签穿十指、用火烧烫等惨无人道的手段进行迫害。在酷刑面前,23岁的共产党员王印亭高声怒斥日军罪行,日军恼羞成怒,将王印亭、王吉春两人砍头,并将首级挂在街中心示众。日军还将王印怀和王绪两位六旬的老母亲,用粗铁丝捆绑起来,周围堆上柴草,倒上汽油,点火焚烧致死。村民金俊、王印春、王中和被捕后受到拷打审问,次日在被押解到村外的路上,金俊舍命逃跑被砍伤,王印春、王中和未能逃脱,被日军枪杀.日军践踏平市庄的几天里,共杀害无辜村民九人,财物、牲畜一抢而光。还烧毁房屋480余间,虎口余生的近千名村民无家可归。(卢建宗 王瑞东)
大城县小完城村惨案
1944年11月17日凌晨,盘踞献县、张庄、怀镇三个据点的日伪军约500多人分三路包围了小完城村。村民们闻讯迅速钻入地道。日伪军进村后,到各户翻箱倒柜寻找地道口,最后在杜耀田家发现了一个洞口,日军指使伪军钻进地道,将藏在里边的30多名村民驱赶岀来。其中14名青壮年被日伪军带到一个院子里。为防止他们逃跑,在每个人腿上扎了两刺刀。随后逐个拷打、审问,让他们说出区、村干部藏在什么地方。村民们忍着巨痛,无一吭声,最后均被日伪军用木棍打得昏死过去。村民焦俊领被四名日兵扔进一个点燃的柴草垛里,在日伪军的狂笑声中,被活活烧死。午后,日伪军将被打昏的人拖往村外,除杜焕章被其嫂子藏起来以外,其余12人均被拖到村南。日军军官指使五名伪军用刺刀在这些人身上乱戳,其他日伪军则在两旁围观取乐。不多时,这12名村民都已血肉模糊,不成人样。日伪军临走时,又在村中放火烧房,顿时,浓烟滚滚,整个村庄成了一片火海。小完城惨案,日伪军共屠杀无辜百姓13人,焚毁房屋400余间。(李印刚)
玉田县马家庄惨案
1945年3月底,到曹家庄、马家庄骚扰的日伪军遭到了抗日武装四区队的伏击,死伤近100人。
3月31日拂晓,盘踞玉田鸦鸿桥镇的日本松井宪兵队和伪军100多人包围了马家庄,将300多村民驱赶到村头大火堆前追问八路军的下落。村民们皆沉默不语,伪军便闯入人群,拖人出来审问,稍有迟疑者便被日军用刺刀开膛破肚,先后有王省然、张士兰等七人被挑死,五脏坠地,惨绝人寰。村民李百顺见状忍无可忍,冒死抢夺伪军手枪,却被一日军士兵拖出扛在肩上绕了三圈,然后被扔进火堆活活烧死。村民张士发愤怒地上前要与该日军拼命,伪军如狼似虎将其乱棍打死。在仅10几分钟内,就有无辜村民10人被杀害。尔后,日伪军又将村中300多间民房点燃烧毁,才撤离该村。(袁春普)
衡水市张家庄惨案
1945年4月7日拂晓,侵占衡水的日军矢野中队及伪军300多人突然进犯14里外的张家庄,将该村包围。正在村中的抗日区政府干部杜九雪、张成浩及部分村民迅速躲入了地道。
日伪军进村后即挨家挨户搜查,将没有来得及进入地道的人们抓住,严刑拷打,强逼他们交岀抗日干部。但是村民们没有一人屈服。日伪军随即搜索地道口,发现了70多个,将躲在地道中的抗日干部及村民们抓了出来绑在一起,并在他们的背上用粉笔写下了“地下洞”三个字。日伪军将人们集合在村里庙台南,逼问谁是八路军,谁是共产党。他们见人们不吭声,便凶相毕露,皮鞭、枪托雨点般向人们身上打来。70多岁的张丙兰被打昏在地。张福州被打后挂在梯子上,倒着往水缸里按,然后又在他身上压扛子,折磨得死去活来。青年农民张庚寻机逃往村外,被日军开枪打中,见他未死,日军又用刺刀挑开了他的肚子。下午4时,日伪军押着区、村干部及村民32人回到衡水。
当夜,日军开始了刑讯。区粮秣主任、共产党员张成浩在日伪军毒打、狼狗撕咬的折磨下奄奄一息,但他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在审讯区委干部杜九雪时,杜为了保护其他人,坦然地说:“我是区委书记,他们都是老百姓张家庄浩劫发生后,被抓的人中有17人被营救获释,杜九雪、张成浩等15人被转押到石家庄、北平,后除两人生还外,其余13人均遭杀害。在张家庄惨案中,共有我干部、村民14人遭到杀害。(衡党协)
滦南县青坨营惨案
1945年4月21日凌晨,盘踞滦县张各庄、小集、司各庄等据点的日伪军300多人,包围了青坨营村。正在该村组织培训班的抗日政府干部石英、陈静,参加培训班的各村干部36人,以及其他军政人员铁坚等,都被围在村中。日出后,日军开始入村搜查。9时许,发现抗日干部、村民藏身的地道。日军向地道中施放烟雾,待洞中人员昏迷后进行了抓捕,押送至日军据点。此次惨案,我抗日政府干部、村民34人遇难,其中在地道里被烟雾窒息而死者29人。(陈绍强)
雄县董庄惨案
1945年4月24日,500余名日军途经东张庄,在该村据点日军带领下,对董庄村进行“清剿气遭到该村民兵14人的阻击。后因敌我力量悬殊,民兵们撤岀战斗,掩护村民向西南方撤离村庄。日军进村后,见村民们大都撤离,便开始焚烧房屋,抢掠财物。三位没来得及撤走的老人被杀害。傍晚,日军撤走。该村村民见日军已撤,纷纷回村救火。因无处安身,部分村民到外村投亲靠友,部分村民在没烧毁的房子里休息。次日拂晓,日军再次包围该村,把30多名村民驱赶到村东北南墙根下,逼问八路军的下落,因无人回答,日军恼羞成怒,便开始了屠杀。该村有一条小交通沟。日军端着刺刀站在沟的两侧,逐个拉出村民逼问,不回答者便推入沟中,两边日军用刺刀猛剌。村民董维青、董福义、王维营、董书祥、关傻子等被先后刺死。村民陈五甲趁日军不备,猛地窜过小沟,向麦子地跑去,日军立即调转机枪扫射,陈中弹身亡。董福海跳入交通沟猛跑,钻入地道得以脱险。日军屠杀后,押着剩余村民向霸县方向撤离。日军在董庄村烧杀一天半时间,杀害无辜村民13人,其中开口村四人;烧毁房屋240余间,掠走全部牲畜、家禽,粮食、衣物被抢掠大部。(张会民)
泊头军屯惨案
1945年5月2日,侵占泊镇(今泊头市)的日军中队长松本率日伪军外出“扫荡气在军屯附近休息时有一名日本兵被村民抓获。该日本兵系当地日军情报主任香川的侄子,香川大怒.松本即命汉奸丁凤阁给军屯送信,扬言若不交岀该日本士兵,就“把军屯杀个鸡犬不留当夜,部分村民转移出村。
三日拂晓,香川、松本带日伪军300余人将军屯包围,进村后见人就抓,并将柴垛点着,全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这时躲在村外的一些村民回来救火,也被抓捕。日伪军将200余名村民集中到村西场里,穷凶极恶地逼问村民日本士兵的下落。香川将张培兴拉出来,刺刀搁在张的脖子上威逼,张培兴倔强不屈,香川气极,命令四名日军扒去张的上衣,用皮鞭毒打,尔后汉奸陈莹贵见张仍不屈服,助纣为虐,抡起铁锹向张的头部打去,顿时热血四溅,张倒地身亡。张的妻子和九岁的女儿相继上前呼救哭叫,也被杀死。香川、松本见问不出结果,将这200多村民押往淮镇据点。当日正是淮镇大集,有60多村民趁乱逃走。
5月4日,日伪军在淮镇西北莲花池旁挖了三个大坑,将村民押到坑边,周围拉着铁丝网,布满荷枪实弹的日伪军,香川、松本坐在中间。一名日本士兵手拿一迭票子和钱币,拉过13岁的女孩赵小明,诱其说出失踪日本士兵的下落,赵说不知道,日军即将其推倒在地,并用刺刀指着她的胸口恐吓。接着将青年民兵宿光发、宿光和、刘德顺、刘德仁、叶寿田、赵景谦等六人拉到坑前,继续逼问。刘德顺愤怒地大骂日军,香川一招手,一群日军士兵一拥而上,将这六人全部砍头,扔到坑内。
5月5日,又有40多名男女老幼在这里被杀害,埋在第二个大坑里。5月8日,尚存的军屯村民94人又被押到大坑边。日伪军先将抱着孩子的青年妇女赵素清拉出来审问,遭到赵驳斥,赵及其孩子均遭刀砍,被扔入坑内。接着杀死赵玉廷老人。赵的14岁的孙女赵小梅捡起砖头向日伪军扔去,拔腿就跑,被日士兵追上用刺刀刺死。日伪军在香川的命令下大肆屠杀,对手无寸铁的无辜村民用刺刀乱挑乱刺,有的孩子活活被推入坑内。之后,曰伪军将大坑填埋成第三座大坟。军屯惨案中,共有无辜村民143人死在日军屠刀下,其中有婴幼儿58人。军屯全村家家举丧,人人戴孝,哭声震天动地。(赵连升)
望都县大辛庄惨案
抗战后期,大辛庄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抗日热情日益高涨,挖地道,修堡垒,经常配合县大队打击敌人。日军在垂死挣扎之际为了进行报复,于1945年5月17日下午7时,侵占望都的日军大森部队勾结曲阳、唐县、完县的日伪军共计1000余人,对大辛庄进行突然袭击。
村游击队利用堡垒和地道进行了英勇的还击,然后转入地道。日军进村后,一边放火烧堡垒,一边用钢钎探地道,探岀后就挖开口,把辣椒点着扔进洞内,用扇车往里吹烟,企图将地道里的人们熏出来。但人们强忍咳嗽不止的痛苦,无一人岀来。日军遂开始挖地道,至次日上午,全村的地道几乎都被日军挖开。在这期间,村游击队和村干部带领大部分村民从第三层地道转移出来,尚有一部分村民被日军抓住。日伪军将王洛孔(共产党员、村光荣会主任)和王兰夫、王道尔、王小学、李洛根、李良尔等五个民兵拉岀人群严刑逼供,用棍棒打、枪托砸、刺刀扎等,从中午拷问到下午六七点钟。傍晚,日伪军押着这六人,带着抢劫的财物,回到陀村据点,这六人被绑在树上全部用刺刀挑死。日伪军把他们的尸体扔进山药井里,然后又把石碌礴推下砸在尸体上。这次惨案,日伪军以空前兵力残害大辛庄人民,对全县的震动和影响极大。(胡可欣)
雄县小芦咎惨案
小芦咎村位于雄县城东北30华里,是雄县中心地带的抗日堡垒村。
1945年5月25日,日军六十七旅团富永大队400名日军,以及雄县、容城伪军2000余人,对该村进行大规模的“扫荡七当天下午,日军在该村外构筑两道工事,开始从村西、村南两个方向向村中开炮轰击。冀中十分区武委会主任朱泽民带领干部、民兵,与敌激战一天,击毙日军联队长一名、中队长六名,日伪军40余名,伤60余名。当晚,民兵掩护部分村民从地道内撤出村去。26日拂晓,日军冲入村中,实行野蛮报复。
村中汉奸地主王景西向日军提供了地道口、射击孔、瞭望台、地道线路、地下工事等情况。日军按照王的指点,堵塞了各个射击孔、瞭望台,封锁了射击防线,然后在大街正中挖了一条大沟,切断了地下交通。.在地道线路上,挖开了17处地道口,开始向地道中施放毒瓦斯。700余名干部、民兵、村民因中毒神智昏迷而被捕。次日,日军把抓捕的人集合在一起,四周架好机枪,开始审讯拷问。日军联队长伊豆武雄首先讲话,要人群中的八路军站出来,人群一片沉默。伊豆武雄手持战刀一把将民兵王狗定拽出来,三个日军士兵和一群伪军将王打的死去活来。村民孟庆贺、孟凡池被日军逼着光脚在烧红的铁锅上走,二人双脚都被烫坏。在村中,日军对村民肆意杀戮。王广仁之妻从地道内爬出,被日军一枪击中头部而死;孟章代之妻被日军用枪顶在肚子上射击,惨遭杀害;孟凡明之妻被剥光衣服,强奸后挑死在大麦地里;80多岁的姚振生的奶奶被日军狼狗活活咬死,扔在猪圈内。在大屠杀的同时,日军纵火焚烧房屋,全村变成一片火海。这次惨案,该村干部、村民22人被日军杀害,被毁房屋700余间。(刘书本)
晋县周家庄惨案
1945年5月28日拂晓,侵占晋县的日军中队长犬壕带日军一个中队及伪军300多人,包围了周家庄,企图破坏地道抓捕民兵.日伪军进村后,根据汉奸提供的情况,找到了地道口,逼迫抓来的民夫挖开了一段一段的地道。犬壕得知民兵隐蔽在村北头的地道中,马上就封锁了该地道口,指挥日军朝地道里打抢,投手榴弹。地道里的民兵不断奋力还击,打得日伪军不敢再接近洞口。犬壕无计可施,命日军打开毒气罐向地道里施放。浓烈的毒气向地道深处蔓延,民兵们一个个中毒倒下。犬壕生怕毒不死民兵,命日伪军强迫民夫堵死了两边的地道口,毒气薰倒了15个民夫,毒死了地道里的17名民兵、二名村民。与此同时,日伪军闯进民宅,烧杀掠抢,抢走10车财物,烧毁房屋13间,83家门窗被破坏。(田拆庄)
雄县米家务惨案
米家务是米北庄、米东大村、米西大村、米南庄、米西庄五个自然村的总称。
1945年5月29日,侵占固安、霸县、雄县、新城的日军以重兵包围了米家务,冲入米北庄,逐户搜查八路军,挖找地道。有的地道被挖开,20余名村民被日军驱赶上来。接着日军又用机枪向地道内扫射,村民苏忠记等三人在地道内中弹身亡。郭章、杨老勋二人被从地道挖岀后,浑身被洒上汽油烧死。在村中,日军把王文藻父子、刘宗和与他的儿媳用刺刀挑死,村民刘振邦和赵相南的姥爷被烧死,王永江的父母被惨杀后焚尸。身患半身不遂74岁的赵老太太家被纵火烧屋,老人丧命火中。米北庄在日军进行三天屠杀后,共有无辜村民40余人被杀,800余间房屋被烧毁。在米北庄大屠杀的同时,驻霸县日军冲入米南庄,逐户搜捕村民.村中许多来不及离村的老人、妇女、儿童落入敌手。
日军抓住70多岁的张广亭、孙恩成,强迫为其挑水饮马。天黑后,日军将孙恩成打得死去活来,最后扔进猪圈,压上大车結辘,而后洒上汽油烧死。张广亭被毒打后,又被直立着身躯埋在坑内,并在头顶钉进一个大铁钉而死。张的老伴被日军强奸后,用刺刀挑死。日军在米南庄三天,杀害村民三人,烧毁房屋700余间,并将全村树木全部锯掉。从5月29日到6月2日的五天时间里,日军在米家务共杀害徒手村民71人,烧毁房屋4764间,掠走财物若干。(刘书本)
迁西县照燕洲惨案
1945年5月31日,侵占遵化、丰润县的日军“扫荡”照燕洲村时扑空,一名日军士兵被我区抗日武装抓获。
6月12日凌晨4时许,盘踞丰润的日军500余人包围该村。日军把全村村民逼赶到几个大院,分头用刑逼问。村干部赵树林被告密者认出,当场被刺刀挑死。上午9时许,日军押着30名青壮年返回丰润县城。行至腰带山下的吕各庄村时,再次对被抓人员用刑逼供,王庭录等五人惨死。入夜,王玉仁等20余人逃走,其余宋贺林、连保等14人被押到丰润县城后枪杀。在这次惨案中,该村有无辜村民28人被杀,七户绝门,近百名村民因伤致残。(张书明 林永丰)
日军在长城沿线制造“无人区"
1939年,日军为确保为其侵占的满洲战略基地,开始在长城沿线制造“无人区”。制造“无人区”是由日本关东军和侵占华北日军协同进行的。关东军部分从1939年开始,1944年基本完成,总面积近五万平方公里,包括兴隆、青龙、宽城、承德、滦平、丰宁、平泉、凌源、宁城、隆化、绥中等县。侵占华北日军和伪蒙疆方面日军,从1942年开始,1943年基本完成,东起卢龙、迁安、遵化、蓟县、平谷、密云、怀柔、昌平、延庆,直至赤城大海陀山区,总面积约四万平方公里。
日军制造“无人区”,是从残酷屠杀开始的。特别对抗日游击根据地,划定所谓“无住禁作地带”,“实行拔根断源式的摧毁”,见人就杀。据不完全统计,遵化县在制造“无人区”过程中,被杀1200人,迁西县被杀1460人。青龙县孟子岭、王厂沟、石柱村一带被划为“无住禁作地带”后,仅一次就有580名村民被抓捕,当场屠杀380人o1942年9月10日,日军从迁安县长城沿线“无人区”内抓捕到312名村民,集体屠杀在大杨官营村。
日军制造“无人区”的首要手段是彻底摧毁当地村民的居住条件。仅据当时热河省的不完全统计,被烧毁的自然村落有1.7万座,房间380万间。为了摧毁当地村民赖以隐蔽的山林,日军便到处纵火烧毁森林,长城内外的大面积森林被焚毁殆尽。另外,日军对当地村民的生活资料进行彻底的掠夺和摧毁。据统计,热河省被抢走粮食96亿斤,牲畜24万头。就连半口铁锅、一个空瓶,以至磨盘、碾子也都被全部砸碎。日军还连年进行“割青扫荡”,铲除村民种植的所有农作物,以达到“拔根断源"的目的。
日军制造“无人区”的核心是建设“集团部落气即集中营。日军在热河、辽宁一带建设“集团部落”2500余座,集并自然村1.7万个。“集团部落”外有深沟高垒,内有严密的统治机构,设有村长、甲长、牌长、部落长、协和会、警察、特务、自卫团等组织。日军在“集团部落"中搞各种各样的“大检举”活动,如:“匪团组织大检举”、“通匪家族大检举”等等,对被“检举”人加上诸如“国事犯"、“思想犯”、“经济犯”、“通匪”、“济匪”、"资匪”等等罪名,予以虐待和屠杀o1942后,日军强化“集团部落”的统治,“检举”的范围越来越大。如1943年2月1日,热河省的全面“大检举”,代号“二•一工作计划”,将20岁至50岁(或18岁至60岁)男子全部抓捕起来,逐一“剔抉”。
兴隆县境内此次抓捕了5000余人,半壁山伪警察署抓捕了2000余人。部分村民惨遭屠杀。据统计,热河省在日军制造“无人区”的过程中,有近10万人被杀。未被杀害的,多被押送到东北或日本当劳工,其中80%死在苦役中。据伪热河省民生厅长李葆华供认﹐几年内共抓劳工15万人。
“集团部落”内部实行“组合配给制”,村民的一切收获都得缴纳“出荷”以及各种苛捐杂税。村民的食物是配给的发了霉的“共合面”,任何人私藏一点粮食都按“经济犯”治罪。村民穿的是每人每年配给几尺“更生布”,男人下田或外出如有一条裤子就是好的了,不少人只能在身前挂一块破布。妇女、孩子大部四季打赤体。村民迁入“集团部落”后,根本无力建造房屋,多是搭个窝棚,或住马棚、猪圈、磨道。每到严寒季节,不少村民冻饿而死。到了夏季,到处是垃圾、粪便、污水,瘟疫年年流行,吞噬了无数村民的生命。据不完全统计,死于瘟疫者平泉县有一万余人,建昌县有7700余人,兴隆县有一万余人。
日军制造的“无人区”,使长城沿线各县人口锐减,如青龙县1943年全县人口28万人,1945年降到25万人;滦平县1933年全县人口24万人,1945年下降到21万人;兴隆县1933年人口14万人,1945年已不足10万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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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石庆慧 最后更新:2023-09-15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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