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在三江地区的主要战斗：小孤山战斗
2018-10-13 16:51:22  来源：抗日战争图书馆  点击：  复制链接

　　1938年冬，东北抗日游击战争进入艰苦斗争岁月。日本侵略者为了巩固他们作为侵略战争基地的东北，调集重兵，发动所谓“聚歼三江地区抗联”的“三江大讨伐”。

　　宝清地区连降几场大雪给抗日军民带来很大的困难。中共吉东省委和东北抗日联军第二路军总指挥部大后方机关，以及五军三师的密营大后方，均设在宝清西部山区的兰棒山地区(今三岔河林场)。为了保卫大后方机关，从山里到山外，设了三道卡子，头道卡子房设在宝清县西沟大尖山子西北坡漫岗拐弯处。不但地形险要，也是进出山里密营防区的咽喉要道。严防敌人，五军三师特派出八团1连在小板石河一线设置警戒线和前沿哨所警戒阵地。被称为炮手的14名神枪手组成的小队，在连长李海峰、指导员班路遗的率领下，驻守在尖山子头道卡子上。这里向南通往青龙山、小城子、宝清县城，向北通往七星泡、王福岗、凉水泉子，大家叫它太平路，向东经花砬子(碾盘山)通往东部的双柳河和大梨树沟，向西通往中共吉东省委、抗联第二路军后总部和抗联五军部队及三、四、七、九、十一军等兄弟部队的密营区。

　　抗联二路军后方总部得到了重要情报，在日伪军向抗联部队发起全面进攻前，二路军总指挥部和五军三师已经下达了命令，要求各部在19日前撤除大小百石河之间的防务兵力，集结到“李炮营”，准备向勃利、密山方面转移。但是，由于二路军总指挥部派出到富锦地区执行特殊侦察任务的交通副官张凤春尚没有回后方总部，三师师长李文彬指示1连连长李海峰，要等待张凤春回来，一道撤出头道卡子，到“李炮营”集结。接到命令后，1连全体战士很快于17日天黑前集结在头道卡子，因为李海峰要等张凤春回来后才能向“李炮营”集结，李连长命令副连长带领全连部队先行向李炮营集结，自己和指导员班路遗与12名战士留在头道卡子等待张凤春的到来。副连长坚持要留下一起走，李连长还是叫大部队先行出发。

　　在大部队走后，头道卡子里有1连连长李海峰，指导员班路遗，排长朱雨亭，战士魏希林、陈凤山、李芳邻、夏魁武、王仁志、张全富、杨德才、王发、李才、蒙光正、李福胜，凉水泉子炭窑工人老艾大叔，从双柳河子养伤回到后方的四军交通员李天峰。大家烤火取暖等着张凤春到来。战士们换着站岗，每人一枝香的时间，等着交通员回来。3月18日拂晓前，张凤春副官和七军交通员张学山身披一身霜雪赶回到头道卡子。二人见李连长和战士们在专门等他俩回来，很高兴。立即简单地和李连长说了一下山外敌情紧张情况。正当张凤春一边在篝火旁烤火取暖吃干粮，一边和战友们介绍山外敌情的时候，在外边暴风雪中放哨的战士听见后沟桶子有马叫声和马蹄子踩雪的响声，立即进屋向李连长报告。大家立即出来，李连长判断敌人离头道卡子不到五百米，李海峰立刻发出命令：“马上撤出，向‘李炮营’进发”!

　　李连长等18人，踏着深雪一起艰难地向南移动，卡子房里的灯还亮着，屋里的篝火还在燃烧着，它起到吸引敌人的作用。敌人的马队包抄过来，多架机枪封锁了卡子房。顿时，卡子房窜起了熊熊大火。敌人很快就顺着雪地留下的脚印撵上来。在此紧急情势下，战士们都说：

　　“进山的路已经被雪覆盖了，不能暴露给敌人，不能引狼入室啊!”“我们要拖住它!”

　　李连长马上叫大家顺着小板石河向东南方向快速行进。小队从山岭走一段后，下到谷底走，雪深没膝盖，大家艰难急促的走着。走了2个多小时，走出七八里路，这时候暴风雪渐渐停止了。李海峰感觉大家走得太慢，自己走到前面要去开路的时候，李福胜突然发现左前方二里地出现一队300多人的蒙古兴安军骑兵部队，李海峰也同时发现了前面的伪兴安军，回头一看后面一里多远的追兵是一百多人日军骑兵部队，跟着雪印撵上来。

　　后面的日军，一路是从王福岗出发沿着张凤春和陈学山的脚印追赶过来的。另一路是沿着双柳河子回到后方头道卡子李天峰的脚印赶过来的。两支敌人部队分头快速行进是为了包围我们的小队。战士们徒步很慢，走不过敌人的骑兵，危急时刻，李海峰连长当机立断：“同志们，占领左前方的小孤山，准备战斗”。

　　这座小孤山是位于宝清西部山区西大尖子山脚下，小板石河子河谷中段隆起的一座陡峭的小山，海拔280米，和地面相对高度只有150米，越往山顶山势坡度越陡峻。在山顶由西北向东南约50米的棱线上，有错落期间的岩石峭壁，是打击敌人的一个绝佳阵地。1连小队不顾敌人从后面射来的枪弹，急速地向山顶攀登，这时候李连长命令派没有武器的四军交通员李天峰和炭窑工人老艾大叔向东南转移，去离小孤山十几里路大蘑菇顶子山山西谷地驻守的抗联三军四师三十二团密营李明顺团长请求支援，并请李团长通知后方总部，请后方派出大部队增援。

　　日伪军发现抗联小队以后，纵马鸣枪，疯狂地向小孤山急围而来。敌人的机枪喷着火舌，小孤山上的岩石直冒白烟。战士们继续冒着敌人的炮火在枪林弹雨中向山顶攀登，不幸王发被敌人枪弹击中牺牲。战士们终于爬上山顶，在仅有约50米长的山顶，面对东南、西北两个方向，凭着岩石、树木、筑起了“雪垒”等简易工事，战士们全部进入了阵地。这时，大家向山下一看，整个小孤山被4、5百日伪军骑兵包围。都明白了：“敌人的力量是我们的30倍，看来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

　　然而，小孤山顶一片寂静，小队15名勇士紧盯着敌人，眼中闪出光芒。当敌人冲近时，山顶上突然枪声齐鸣，打得敌兵人仰马翻，纷纷向山下滚去，溃退的人马冲散了后队，后队来不及躲闪而被践踏，一时人喊马嘶，狼狈不堪。抗联勇士们趁势而起向敌群投出了手榴弹，枪声、爆炸声连成一片，敌人死的死，逃的逃。骑兵上来有很大的冲击力，战士们就先打敌人战马，然后再打敌人，战斗不到20分钟，敌人的第一次冲锋便被打垮，小孤山阵地岿然不动。

　　敌人第一次冲锋失败了，1连小队连忙整修工事准备迎接更残酷的战斗。

　　第二次进攻敌人改变了方式：日军骑兵退到东南不远的几个小山头上架起几门骑兵炮，在谷地上伪兴安军架起8挺机枪，以枪炮的轰鸣声揭开了第二次冲锋的序幕。炮弹接连爆炸，阵地硝烟弥漫，岩石崩飞，积雪翻腾，密集的敌人机枪子弹溅起的飞雪打得人们睁不开眼睛。敌人的火力压得战士抬不起头来，时间长了，大家都很着急。这时，守着西北面阵地上的战士用枪托捅开阵地雪墙向下一望，发现敌群已经涌向山顶阵地跟前。他一边回头报告连长：“敌人上来了!”一边翻身向敌群甩出一颗手榴弹，正当他甩第二颗手榴弹的时候，头部中弹壮烈牺牲了。徒步冲上山来的伪兴安军，依仗机枪重火力的掩护，竟发出嚎叫声向山顶冲来，几个敌人向抗联阵地投出了手榴弹。此时阵地上眼疾手快的陈凤山、王仁志抓起冒烟的手榴弹反投回去。就在手榴弹爆炸的同时，守在西北端的机枪射手李芳邻充分发挥了他那挺捷克式轻机枪的威力，一阵猛扫，把敌人打得连滚带爬，死伤惨重。这样，以重火力掩护下的偷袭式的冲锋又失败了。

　　西北面敌人机枪又狂叫起来。李连长在一块卧牛石后隐身观察着。他向指导员说：“我来打机枪射手!你回东南面阵地吧!”于是，李连长发挥了他“射手之王”的威力。他端起连珠枪瞄准了敌机枪射手扣动了扳机，敌人的机枪哑巴了。接着又第二次、第三次……扣动了五次扳机，迫使敌人的机枪不得不向后撤隐蔽起来。在敌机枪扫射中，西北阵地上的抗联战士李才壮烈牺牲，排长朱雨亭负伤。设在东南山上的敌骑兵炮又开始轰鸣了，炮弹接连不断地落到小孤山我军阵地上。抗联战士的雪垒阵地多被砸塌。战士王仁志牺牲，李连长左腿负伤。炮火过后，敌人从东南和西北两面向阵地发起冲锋。西北面的伪兴安军有百十个换上了滑雪板用最快的速度滑向抗联阵地。东南面的日军骑兵也出动约50名骑兵配合向抗联阵地驰来。很显然，敌人是企图在炮火猛轰后用快攻手段拿下小孤山阵地。抗联勇士用排枪射向滑来之敌，李芳邻用机枪射倒冲来之敌，突然中弹牺牲。没打死的敌人，猫在雪坑中向阵地射击。

　　李海峰命令道：“李福胜去打机枪!”

　　李福胜爬过去拿起机枪向敌人扫射过去，敌人接二连三的毙命。此时，李连长小声命令着：“注意节省子弹，敌人不冲到跟前不准开枪，要他妈的小鬼子看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李福胜打完了所有的机枪子弹，喊道：“连长，机枪没有子弹了，怎么办?”李海峰喊道：“把枪拆了，丢掉。”

　　李福胜拆了机枪，把机枪零件撇进雪里，然后拿起李才的枪继续射击敌人。这时候，突然一颗炮弹飞来在李福胜身下爆炸，将李福胜崩起一丈多高，重重的摔下来，昏迷过去，李海峰和班指导员过来，抱着李福胜喊道“李福胜，李福胜，你醒醒!”

　　李福胜晃晃头，慢慢睁开眼睛，自己晃晃身子，摸摸自己，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一点伤都没有伤着，可能是雪厚挡住了弹片的杀伤，救了李福胜一命。李福胜看着连长大喊道“连长，我命大，死不了!”

　　李海峰“咣”的一下，给李福胜一拳，高兴的骂道“你小子，真他妈的命大，都崩上天了，什么事都没有，好，接着打小鬼子!”东南面攻来的日军兵20多人，在一名小头目指挥下，嚎叫着发起了冲锋，又被李连长的短枪打下去。没死的都钻到雪中蜷缩起来。打退日军冲锋时，战士陈凤山壮烈牺牲。下午两点，敌人在炮击抗联阵地之后，发起了第四次冲锋。日军端着上了刺刀的“四·四”马枪，从东南面冲向抗联阵地。伪兴安军喊着“杀”、“杀”!冲向小孤山。敌伪军官暴跳如雷地喊叫着“统统的打死，打死!”

　　这时候李福胜只顾着打前面的小鬼子，一名伪兴安军连长串到了李福胜阵地上面，战士魏希林喊道：“李福胜，你上面有敌人!”李福胜抬手一枪打死了这个伪军连长。这时候魏希林和夏魁武已经打死几个敌人，掩护了李福胜。然后利用战斗间隙到敌人身上拿来子弹和手榴弹，有的战士拿起敌人的枪支。

　　多名战士牺牲了，剩下的也多数负了伤。他们面对从四面拥上来的敌人，格外沉着冷静，从容不迫。按照李连长的部署，分成几个小组守卫着阵地。李连长命令，要充分发挥连珠枪“远程”单射的作用，十几声枪响，十几个敌人倒下。杨德才看见山下数百米开外有个伪兴安军指挥官在督战，他抬起连珠枪就把那个军官放倒在地上。魏希林、夏魁武的两杆枪，专打敌人机枪射手。李连长和班指导员、张凤春的几支短枪专打冲到跟前的敌人，敌人的几次冲锋都被打下去。东面的魏希林受了重伤，在他摸出一联子弹正要压入枪膛时，忽然身体瘫软，壮烈牺牲。早已负伤的朱雨亭打完了自己所有的子弹，又急滚到魏希林身边拾起连珠枪射击起来，一联子弹未打完，忽然山下一串机枪子弹射来，他也壮烈牺牲。

　　激战到下午4时多，李连长的腿部又负了几处伤，他已经不能行动。胸部受伤的班指导员和张全富顶在东南面，20来个鬼子兵向他们冲过来，班指导员伤重已经昏过去了，当10多个日军冲到阵地上时，张全富迅速拉响了两颗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在手榴弹爆炸声中，班指导员苏醒过来，忙用短枪打死了在阵地上发楞的两个敌人，班指导员也因胸部流血过多牺牲了。被炸伤的夏魁武继续守在南面，有7、8个鬼子冲到阵地前沿，被夏魁武放倒3个，另一个战士击毙了后边的敌人。这时夏魁武身中数弹牺牲了。西、西北两面敌人冲锋次数减少，张凤春、杨德才抬着双腿负重伤的李海峰连长，从西到北，从北到东，李连长运用3支已经压好子弹的连珠步枪，一枪一枪地打击敌人。敌人又退下去，在远处拢起篝火，派出人员往回拖他们的伤员和尸体。

　　这时候阵地上只有6人还活着，他们是连长李海峰，总部交通副官张凤春，交通员陈学山、战士杨德才、李福胜、蒙光正。

　　此时，李连长才注意到，只有张凤春身上没有伤痕。李连长轻轻地问：“张副官，你身体怎么样?身上带有文件吗?”“我没受伤，有两封重要文件，还有重要情报向总部汇报，我马上毁掉。”

　　李海峰看看战士们：“现在天黑了，一定有机会突去的，信件和情报很重要，一定要交给上级。小鬼子不会给我们多长时间了，把这里情况要向上级汇报，去把手榴弹给我们收集一下，一会再打起来，你带领他们几个分头滑下去，现在打乱套了，他们不会注意的。”

　　战士们都说着：“连长，我们死也死在一起，我们一定把你背出去!”

　　李海峰倚着大树看着东方升起的月亮，坚定地说：“别说了，我的双腿断了，你们都有伤，得有人留下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就这样吧，快给我收集弹药。找机会突出去，这是命令!”

　　杨德才因受重伤也坚持留下来，打击吸引敌人，掩护战友突围。李海峰命令战士们：“抓紧时间准备吧!”张凤春问道：“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把我这支匣枪带上，让他更多地杀伤敌人，要把牺牲的同志名字报告上级……”

　　说话间，敌人趁着夜幕掩护偷偷地摸上来了，战士们一起开枪打击敌人。李连长卧在棱线中间阵地上，他看见了敌人在前沿阵地一露头，便甩出一颗手榴弹。在手榴弹的爆炸声中，正好一块黑云挡住了月亮，张副官和另三名受伤的战士一起从西南方向轻轻的向下滑去。

　　李海峰和杨德才开枪打击敌人，掩护战士撤走。

　　隔了一段时间，卧在山下的敌人听听山上没有一点动静了，便又从东南面爬上山顶阵地，有的竟直起身来端着枪向上蠕动。李连长又投出了第二颗手榴弹，炸倒了4个敌人，然后和杨德才开枪射击，其余的敌人慌忙卧倒。

　　过了片刻，又有几个敌人摸上了阵地，冲到李连长身旁，李连长拿着没有子弹空枪，大喊道：“来吧，来送死吧!”。几个敌人被战士们打怕了，同时向李海峰扔出了手榴弹，李海峰壮烈牺牲。

　　敌人陆续冲到山顶，蚁聚在棱线上，日军和伪军的军官一边呼喊着，一边指挥搜索，但却没有找到一件完整的武器。重伤昏迷中的杨德才醒来，破口大骂日本鬼子和伪兴安军，拒绝说出我们抗联部队的一切信息。杨德才最后被敌人乱刀刺死，挖出心脏泄愤。接着日伪军把找到的战士遗体全部毁坏。

　　这时候，忽然从西南方向传来了阵阵机枪声，日军和伪军在慌忙中纷纷逃窜。原来是清晨战斗开始前，昨晚宿在头道卡子的四军交通员李天峰和老艾大叔因手中没带武器不能参加战斗，向东南方向三军四师三十二团密营转移。李明顺团长得悉后，派出战士孙胜林急速赶到二路军总指挥部报告。在后方的2师政治部主任季青，一面派出交通员向王效明主任和李文彬师长报告，一面集结部队，亲自带领后方部队强行军赶到小孤山地，但是天已经大黑，战士们没等命令就开枪了，敌人不知道我们后方来了多少部队，慌忙败退向大梨树沟子而去，准备撤回宝清。战士们登上小孤山阵地，找到了4名重伤的战士们，临时掩埋了12烈士的遗体，抬着伤员返回后方医院对伤员进行救治。

　　在得到小孤山被日伪军包围的报告后，三师政治部主任王效明和三师师长李文彬商议，觉得这个时间赶到小孤山也已经晚了，于是决定在日伪军返回宝清的必经之路，大顶子山北五里处，拐弯的山谷两侧设伏，截击日伪军。然后带领总部警卫队、八团步兵、三师骑兵部队等沿“李炮营”北沟转到大蘑菇顶子北面的大梨树沟山谷设伏。19日上午9点，垂头丧气、惨败不堪的日伪军进入抗联阵地，一时间枪炮齐鸣，日伪军被打得人仰马翻，溃退而去，大量枪支弹药和战马、套马杆、滑雪板、战刀等被抗联缴获。

　　王效明主任和李文彬师长带领部队登上了小孤山。王效明、李文彬、季青同志亲自在山顶检查战地。12烈士遗体重新集中起来，集体安葬在山顶棱线北侧的弹坑里。山上升起了红旗，山上、山下的抗联将士全体脱帽，向英雄12烈士致敬!追授李海峰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并在小孤山上设立标志以做铭记。

　　4月中旬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从苏联回到宝清后方总部。亲自到小孤山主持追悼会，当众宣布：根据总部和三师党委的一致意见，为永远纪念和表彰12烈士，将小孤山改名为“十二烈士山”。在他的日记小册子上端端正正地记下了烈士的英名，他们是：

　　李海峰，30岁，密山县人，连长，中共党员。

　　班路遗，38岁，山东省人，指导员，中共党员。

　　朱雨亭，19岁，宁安县人，排长，中共党员。

　　魏希林，40岁，宁安东京城人，班长。

　　李芳邻，28岁，宁安县人，战士。

　　陈凤山，30岁，依兰县人;战士。

　　王仁志，30岁，依兰县人，战士。

　　夏奎武，30岁，双城县人，战士。

　　张全富，29岁，通河县人，战士。

　　杨德才，26岁，桦川县人，战士。

　　王 发，24岁，宝清县人，战士。

　　李 才，26岁，宝清县人，战士。

　　小孤山战斗，抗联五军三师八团一连小队击毙日本侵略军25人，重伤10人，击毙伪兴安军70余人，重伤20人;冻伤50人，打死敌军马90匹。

　　不久，抗联5军2师政治部主任季青写了一篇《宝清烈士山十二烈士苦战记》的文章，印发给抗联各部队。烈士的光荣战绩广为传颂，激励着人们更勇敢地战斗。周保中同志在小册子后面写诗一首：

　　兰棒山顶云雾垂，宝石河边雪花飞。

　　寇贼凶焰犹未尽，十二烈士陷重围。

　　神枪纵横扫射处，倭奴伪狗血肉堆。

　　竟日鏖战惊天地，胆壮气豪动神鬼。

　　不惜捐躯为革命，但愿失土早归回。

责任编辑：李一菲 最后更新：2018-10-13 16:5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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