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雁城(十一)：日军偷渡遭重创 衡阳主阵地扛住敌军第一攻击波
2015-12-11 10:49:03  来源：华声在线  点击：  复制链接

　　衡阳城内，方先觉望着6门崭新的75mm美式山炮，眼睛有点儿潮湿。“张营长，辛苦了，你们冒死闯进衡阳城内，对全体守城官兵是个巨大的鼓舞啊，有这6门炮，我们坚守衡阳十天的信心就更足了。”“军长，第10军没有孬种，这次如果不是碰上意外情况，我们早赶到衡阳了。”宫副官插言道：“横山勇想一口吞下衡阳，我们先蹦掉他几颗门牙再说。”“对，军人就要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概，我们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手。宫副官，吩咐食堂搞几样好菜，晚上，我要好好敬张营长几杯酒。”“是”宫副官带张营长休息去了。

　　足立大尉眼见桥梁被炸,只得另寻他法。他心想，应该趁着支那军不备，拂晓时，利用大雾偷偷发起进攻，打他个措手不及，于是他命令电台同舟桥部队联系，运些橡皮艇和冲锋舟来。舟桥部队将渡河工具运到岸边，已是夜里二、三点。他将部队分成二部分，第一队偷袭得手后，即升起红色信号弹，第二队即开足马力冲过河去。为达成奇袭效果，第一队一律不得开动机器，全部用浆划船。待部署妥当，第一队开始出发时，已是凌晨四、五点钟。

　　由于天尚未放亮，加上河面上宠罩着白雾，所以第一队日军划过河心时，对岸的一九O师569团并未发觉。眼见这队鬼子即将抵近岸边，被巡哨的569团团长发觉，他抢过卫兵的冲锋枪，就是一梭子，几个鬼子中弹后跌入水中，其余鬼子慌忙开枪还击，听到枪声，569团士兵立刻进入阵地，全团所有火力都对准河中的冲锋舟和橡皮艇倾泻下去，几十挺轻重机枪和各种火炮形成的弹雨，顿时将这二十几艘冲锋舟和橡皮艇吞没，不到三十分钟，这股偷袭的鬼子即被全歼，望着河面上飘浮的尸体和破碎的船板，足立呆呆地发愣，自己一千余人的一个大队，衡阳之战刚刚揭开序幕，就几乎损失三分之二，这让他如何向岩永师团长交待。在这种情况下，第二队已无冒死冲锋的必要，他只得命令部队转进。

　　就在一九O师569团与足立大队激战的同时，凌晨五点，日军第一个炮弹群落在衡阳城内，其中一发炮弹落在方先觉前进指挥部附近，屋子里落下不少尘土。方先觉拍拍身上的灰对参谋长孙鸣玉和督战官兼炮兵指挥官蔡汝霖道：“看样子敌第一冲击波即将开始，虽然我们的工事十分坚固，我还是有点儿担心鬼子的重炮。”

　　日军第一攻击波持续约5个小时，除一些前沿阵地失守外，主阵地并无大碍。

　　我前沿阵地停兵山对面，敌黑濑平一联队长正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我军阵地，只见山脚都已削成丈余高的直角陡坡，陡坡上面坚了几十根木桩，上面布设着铁丝网，铁丝网后面堆着障碍物，掩体、地堡、壕沟、散兵坑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他不得不佩服对手的防御工事，堪称布暑严密，要拿下这样的阵地决非易事。

　　他把足立大队长叫到了跟前。当他看见足立率300余人归队时，心里有些吃惊，其余人都跑那去了。待问明原因，他几乎想一刀劈了这个大队长，后来转念一想，战事紧急，正是用人之际，他把满腔怒火强压下去。足立见黑濑联队长原谅了自己，长长松了口气，他决心打个胜仗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否则剖腹自尽。

　　“足立大尉。”“嗨”。

　　我将用最猛烈的炮火掩护你，你率领你大队剩下的人马一定要拿下面前的停兵山，大须贡贺大队从侧面攻击掩护，你一定要拿出大日本皇军不惧死的气势，在心理上震慑敌人，瓦解其斗志。如果打下停兵山，我将呈报上司，晋升你为少佐。明白我的意思吗：“嗨。”足立明白，如果不能拿下停兵山，他是不可能活着退下来的。

　　经过5分钟炮火急袭，黑濑发出了攻击命令。足立率领全大队仅剩的300余人向停兵山发起了勇猛冲击，令人奇怪的是在他们冲锋的路上，并没有遭遇支那军密集的火力拦截，足立心想大约阵地上的支那兵大部分已被我火炮消灭。当冲到山脚后，鬼子立刻架起人梯向上攀爬，眼见第一个十兵已经攀上坡顶，底下的鬼子狂呼起来，就在这时，一大群手榴弹从坡顶的掷弹壕里飞了出来，与此同时，守军的侧射火力暴雨笛般地倾斜而下，当即就有100多鬼子当场毙命，余下的鬼子全部趴在地上不敢动。足立躲在一处岩石后，侥幸保住了性命，他很纳闷支那军难道有三头六臂，皇军如此猛烈的炮火，对他们竟不起作用。他开始仔细观察起来，足足看了几分钟，终于被他看出点门道。支那军山顶上的阵地是假阵地，而真正的阵地设在半山腰，由于停兵山前面有个小山包的阻挡，敌半山腰的阵地，在远处观察是不容易发现的，正因为视界和射界的影响，皇军的炮火全部倾泄到了山顶的假阵地上，所以半山腰的真阵地并无大碍。

　　看到这里，足立初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支那军真是太狡猾了，这样打下去，不要说一个大队，就是再填一个大队进来，也未必拿得下停兵山，不行，我得把发现的这个情况向黑濑联队长报告，哪怕他枪毙我也在所不惜。

　　于是他命令手下扔了几枚烟雾弹，带领仅存的200人撤了下来。果然，刚一见到黑濑联队长，足立就被连抽几个耳光“混账，你怎么有脸活着回来，宪兵。”“有”“把他拉下去枪毙。”“是。”“慢。联队长，请允许我将发现的情况和我的作战思路讲完，再枪毙我不迟。”黑濑平一愣了一下，是啊，自己不该这么莽撞，足立大尉绝不是怕死之人，他撤下来，一定有什么情况需要报告。“好吧，你说。”足立把发现的情况和自己的作战思路讲了出来，黑濑恍然大悟，原谅了足立，并命他立刻着手准备明天拂晓的偷袭。黑濑把炮兵中队长叫过来，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

　　敌第一冲击波结束后，敌我双方陷入短暂的平静。利用这个空档，方先觉命人把唐娜叫到了跟前，此时他的指挥部已按照薛岳长官的吩咐，搬到了中央银行大楼内。“中校，准备的怎么样了。”“一切准备就绪。”“好，今天晚上，我就要把这支利箭射向敌人心脏，今晚天黑以后，你们从停兵山方向插过去，到敌肚子里去好好折腾一下。另外，你把大傻带上吧，他臂力过人，手榴弹扔的又准又远，可以抵一门迫击炮使。”“是”唐娜敬个军礼后，转身出门了。

　　天一擦晚，唐娜便带上他那十名特战队员外加大傻，一共12人，换上日军军服，象一支离弦的箭向停兵山方向射了出去。我方炮兵向敌阵地发起突袭，以掩护他们行动，当唐娜他们渗透到了敌人阵地后方后，便找了个地方悄悄隐蔽下来。唐娜叫郭庆东悄悄跟上敌游动哨，以便探听敌人口令。不久，郭庆东便折返回来。“敌人的口令是铭记――光荣。”唐娜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1905年5月27日日本海军在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率领下在对马海峡全歼沙皇俄国波罗的海舰队。这个日子被称为光荣的日子。

　　打听到口令，唐娜他们便装扮成敌巡逻队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向敌纵深走去。为防误伤自己人，他们都在脖子上围了白毛巾。

　　没走多远，在一个山坳里，正遇上一伙日军迫击炮手在构筑炮阵地。唐娜观察了一下，对方约一个排，四门迫击炮，这伙鬼子是不是在打停兵山的主意，想到这里她决定去探一下虚实，于是低声命令道：“你们到时看我的手势，如果动手的话，只许用冷兵器，不准开枪。”众人点点头。这三十来个鬼子决非他们的对手，要取这些鬼子性命，也只在须庚之间。

　　就在这时，对方也发现了他们，由于是在自己的后方，这些鬼子非常大意，只问了下口令，并未做战斗准备，郭庆东用日语回答了口令，唐娜悄悄说，问问他们在做什么。郭庆东用日语说：“我们奉黑濑联队长命令，加强巡逻，以防支那军夜晚偷袭，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说话间，队员们已呈扇形向鬼子围拢过去。一个少尉模样的日军接话道“支那军太狡猾了，他们在山顶构筑了假阵地，而真实阵地在半山腰，由于有山包遮挡，影响我方视界和射界，炮弹都浪费到了假阵地上，如果不是足立大队长观察仔细，我们还被蒙在鼓里。所以，联队长命令我们悄悄摸到这里构筑阵地，掩护足立大队长他们明天拂晓发起突袭。”唐娜一听，糟糕，停兵山张德山连绝不会料到鬼子会来这一手，明天拂晓肯定会吃大亏，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山坳周围没有其他日军，她下了决心要吃掉这股鬼子，她把手放在了匕首上，其他人看到她这个动作，全都拔出匕首，饿虎扑食般扑向鬼子，这些人全都是格斗高手，动作利落，匕首插入第一个人敌心脏后，迅即拔出，不等敌倒下，匕首已刺向瞄好的第二个敌人胸膛，唐娜刺倒俩个鬼子后，再想找第三个下手，战斗已经结束了，她觉得有些不过瘾。“孙维，把这些鬼子尸体拖到一边，用树枝掩盖起来，把他们身上的手榴弹都卸下来，交给大傻。符宾放哨，其余人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一行人迅速进入了梦乡。唐娜迷迷糊糊间看见宫副官向自己走来，二话不说，捧起她的脸便吻，唐娜有些害羞，心呯呯跳，正想挣脱，宫副官忽然又不见了，唐娜慌了。“宫副官......”伸出手摸索，却听见耳边响起郭庆东的声音：“中校，天快亮了，唐娜从梦中醒了过来。她把符宾、张维叫到跟前，四人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我们一定要设法阻止鬼子对停兵山的偷袭，但同时又不能暴露我们自己，因为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偷袭敌通讯枢纽，在敌人后方制造混乱。这样，张维和符宾到左边的山包上侦察一下，庆东和我到右边的山包观察一下，半小时后原地碰头。其余人就地隐蔽。”“是”言毕，四人分头行动。

　　张维和符宾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由于天蒙蒙亮，视线不是很好，就在这时，张维发现不远处有灌木在轻轻晃动，这引起了他的警觉，把望远镜对准那个方向仔细观察起来，终于看清楚了，是一伙鬼子在悄悄向停兵山方向运动。“你快下去报告中校，我在这里监视敌人。”张维对符宾道，符宾向来路摸去。

　　另一边，唐娜和郭庆东拿望远镜向敌纵深方向仔细观察。不一会儿，一伙鬼子出现在镜头里，站在山梁上，指手划脚地指着停兵山方向在商量什么。“中校，这伙儿鬼子好象是当官的。”“为什么?”“手里都没有拿武器，有几个好象还挎着洋刀。”“你估计有多远。”“约800米。”“正好在迫击炮的射程范围内，干掉他们。走，我们下去。”俩人掉头向坡下走去。三人在原地碰了头。符宾有些急：“敌人正悄悄向停兵山方向运动，而我方似乎没有察觉到，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我方，并设法阻止敌人的偷袭。”唐娜有些为难，她想用迫击炮对付那些当官的鬼子，这样，势必造成敌人的混乱，说不定还能干掉几条大鱼。可偷袭停兵山的这股鬼子也不能不管。“这伙鬼子离这里有多远。”“大约2、3百米。”唐娜心里一动，有了主意。“你和大傻带上手榴弹去追赶这伙鬼子，用手榴弹袭击他们，一则敌人摸不清你们的确切位置，二则爆炸声一定会惊动王德山连，敌人偷袭阴谋自然告吹。”符宾兴奋地执行命令去了。“庆东，通知大伙儿操炮，我们要好好伺候一下那些当官的鬼子。”“是”

　　符宾带着大傻，提着缴获来的一袋日本甜瓜式手雷，迅速弓着腰向前跑，不久就追上了正向停兵山运动的足立大队。离鬼子约60-70米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符宾负责拔掉保险栓，供弹给大傻，大傻负责投掷。这大傻果然好臂力，手榴弹象长了眼睛，一颗颗在敌群中爆炸，足立大队顿时被打懵了，以为被支那军抄了后路，慌不择路地向一块凹地冲去。爆炸声惊醒了部分还在梦中的王德山连的士兵，他们迅速进入阵地。做好了战斗准备。连长王德山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见敌人正往一处凹地跑，不禁有些兴奋，这里正好被阵地两边的侧射火力覆盖，敌人跑到这里，就好比进了鬼门关。他操起电话：“给我打，一个鬼子都不许放走。”顿时，阵地上响起密集的枪声，由机枪构成的严密火网张开死神的臂膀，紧紧掐住了足立大队的咽喉，将他们送进地狱。在手榴弹和机枪的双重夹击下，不出半个时辰，足立大队仅存的200余人即遭全军覆没。这支被誉为猛虎大队的日军精锐部队在衡阳城前灰飞烟灭，全体为天皇“尽忠”去了。

　　与此同时，在唐娜指挥下，四门迫击炮发出了怒吼，炮弹群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伙日军指挥官中间。在连续打出几十发炮弹后，唐娜挥了下手“撤”。于是，一行人消失在丛林中。由于这伙敌人没有防备，所以损失惨重。（作者：曾富志 ）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吴步璇 最后更新：2015-12-11 10:4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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