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雁城(二十三)：日军发起第三次总攻 衡阳告急方先觉接受谈判
2015-12-14 14:22:52  来源：华声在线  点击：  复制链接

　　衡阳城内。第十军指挥部，方先觉在送走各位师长后，默默地抽着烟，他在等孙鸣玉参谋长的消息。不一会儿参谋长孙鸣玉走了进来，方军长挥手让其他人出去，把门反锁后，俩人到里间密谈起来。

　　此次日军第十一军军长横山勇亲临衡阳，增派兵力，准备发动第三次总攻。这个日军参谋是横山勇派来的，带来横山勇的口信，主要意思是，第十军坚守衡阳已经四十余天，无愧泰山军称号，堪称支那军典范，现已达成战役目的，没必要再作无谓的牺牲，日军十分尊重第十军全体官兵，只要第十军放弃抵抗，日军将保证第十军全体官兵生命财产的安全。

　　“你怎么看。”方先觉闷声问了一句。

　　“此次日军共调集4个师团，准备发动第三次攻击，经过四十余天的战斗，我军战力损失殆尽，目前能够在一线作战的不过两、三千人，且缺少弹药和粮食。城中不少街道已无兵把守，日军只要突破一线阵地，即可长驱直入，只是日军不知道这些情况罢了。所以，面对第三次攻击，我军凶多吉少。”

　　“你的意思?”

　　“如果敌人杀进城来，这7千多伤病员必然会成为他们报复屠杀的对象。再说，仅靠现有的这点兵力已无力冲出重围，这样一线作战部队也势必成为敌人的杀戮对象，为了这一万余人的生命，我主张同敌谈判。我第十军早已完成委员长交待的守城十天的使命，且毙伤日军四万八千人以上，创下抗战以来我军守城之奇迹，可以说我们上对得起领袖，下对的起父老乡亲，我们已经尽了全力。 军人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责无旁贷，理所当然。然而我军已丧失续战能力，官兵束手被杀，我等为长官者，见死不救，于心何忍，情理何在?敌在这次攻城战役中伤亡近5万人，恐其恼羞成怒，城破之时以大屠杀作为报复，且敌曾有此种大屠杀行为记录，南京即是明证。”

　　“好吧，为拯救我近万官兵生命，我同意谈判。由你具体负责，只是有几条你要把握好。我们绝不投降，我们只同意有条件停战。其次，要保证我全体官兵的生命安全和人格尊严。第三，我受伤之官兵须得到医疗救治。如敌不接受我条件，则我军决心战斗至最后一人。”

　　孙鸣玉转身出去，向190师师部走去。他将方军长的意思向等候的日军参谋转述后，将日军参谋放了回去。日军参谋板下回到日军志摩吉原旅团部后，志摩吉原旅团长亲自护送他到十一军军长横山勇那里。板下参谋将方军长的意思转告给横山勇后，横山勇还未发话，志摩吉原先跳了起来：“他们有什么资格来跟我们谈条件，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无条件投降。”

　　横山勇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望着自己的参谋长中山贞武，请他发表意见。

　　“我的意见，各部队均已准备就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能一鼓作气，攻下衡阳，当然最好。万一进攻受挫，为避免更多伤亡，可以接受他们的条件，但一定要施以强大压力，让他们主动派人洽谈，这样，主动权就掌握在我军手里。”

　　横山勇点点头：“先挫挫他们的锐气也好，传我命令，八月四日发动第三次总攻。务必将大日本帝国的国旗插在衡阳城头。志摩君，希望你能率先突入城内，立下不朽功勋。”

　　“哈依”志摩吉源兴奋的有些不能自持。军长如此信任自己，说明自己在军长心目中是有一定份量的。

　　“我把5门150mm重炮配署到你那方向，希望这次能有奇迹发生。如果八月十日前拿不下衡阳，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志摩吉源当然明白，八月十日还攻不下衡阳，他的生命和许多高级军官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他敬了军礼后，退出了军指挥部。

　　八月四日，敌集中四个以上师团兵力，配属150mm重炮五门，100mm加长炮以及其他山野炮共计百余门大炮，发射炮弹四万余发，为敌有史以来攻击一点之最强大兵力与炮火，预定于一日间攻下衡阳。敌炮火之烈，地动天摇。其步兵重叠攻势之猛，一波接一波，似惊涛骇浪，连绵不断。

　　而我第十军官兵抱着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不为敌气势所动，沉着应战。来攻之敌，恰如巨浪撞到礁石，无功而返。

　　见敌不分昼夜，不计伤亡，拚死猛攻，方先觉知道，已是孤注一掷，衡阳已是危在旦夕，遂命各师不再以守城为目的，而以多杀敌人为主。此命令一下，各师顿感轻松，不用再担心阵地丢失，承担责任。只需一心一意杀敌。衡阳能多守一刻是一刻，多杀一敌少一敌。这样一来，作战效果反而更好。官兵们专等敌攻上山头，即将跳入阵地的一刹那，将滋滋冒烟的手榴弹丢入敌群，不惧自己被弹片炸伤，此种战法，杀敌效果甚佳，使敌闻风丧胆。仅八月四日敌即伤亡八千人。

　　八月五日，敌猛攻一天，仍未能突破我第十军阵地，陡增加近万人人伤亡而已。

　　八月六日，敌志摩吉原旅团长率部向从未被攻击过的一九O师阵地发起猛攻。敌重炮甚至向双方混战在一起的阵地上进行覆盖性射击，完全不顾自己方士兵的死活。

　　八月七日，志摩吉原率部突破一九O师阵地，攻入衡阳城内。虽然全旅团此刻只剩二三百人，但他仍兴奋不已。因为凭他的经验，只要攻入城内，即会引起支那军全线动摇。他兴奋地向话务员喊道：“给军长报告，我已突破敌阵地，杀入衡阳城，准备向纵深发展。”

　　第十军军部，参谋长孙鸣玉接到电话，大惊失色：“军长，刚接到一九O师师长容有略电话，敌今晨突破一九O师阵地，突入衡阳城内。”

　　方先觉表情凝重，虽然这一刻迟早要来，但听到这一消息，还是令人窒息。

　　“参谋长。”

　　“在。”

　　“记录，我要给委员长发电。”

　　“是。”

　　“敌人今晨由城北突入以后，即在城内展开巷战。我官兵伤亡贻尽，此刻再也无兵可资堵击，职等誓以一死报效党国，勉尽军人天职，决不负钧座平生培育之恩。此电恐为最后一电，来生再见。职方先觉率参谋长孙鸣玉，师长周庆祥、葛先才、容有略、饶少伟同叩。记完了吗?”

　　孙鸣玉把记录和钢笔递给他，方先觉签过字后，挥挥手，让孙鸣玉出去。

　　孙鸣玉刚出房门，觉得有点不对劲，忙喊：“宫副官。”

　　“到。”宫达军从旁边一间房子里冒了出来。

　　“快去看看。”孙鸣玉指了指军长办公室。

　　“是。”宫副官一个箭步，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此刻，方先觉泪流满面。正用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准备扣动板机。宫副官下意识地击了一下他的肘弯，枪响了，子弹射向了天花板。

　　宫副官泪如雨下：“军长，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撇下这一万兄弟，自己先走。敌虽已突破我军阵地，但缺口被我左右翼部队用火力封住，敌只冲进来几百人，还没到最后一刻，请军长深思。我组织敢死队挡住这股敌人，请军长早做定夺。”说罢冲出了地下室。

　　宫副官来到大街上，喊了一句“敢死队。”

　　军部那些能动的人陆陆续续聚拢到他身边。有炊事员、勤务兵、马夫，司号员，再加上特务营几个负了轻伤的士兵，总共凑了三十几个人。宫达军看到报务员于蓓佳也站在队列里，忙命令她回到发报室去。于蓓佳面色凝重：“最后一电已经发出，密码本和机器均已销毁。你知道这是我最好的归宿。”

　　宫副官心里明白，城破之时，这些女兵很难摆脱屈辱的命运。与其那样，还不如与敌同归于尽。

　　于是，他不再坚持。命令几个士兵到地下室把最后几箱手榴弹和几捆炸药搬出来。这本来是准备等敌攻进军部时，用来与敌人同归于尽的。

　　待每个人都在身上捆好手榴弹后，宫副官和几个体格强壮的士兵每人腋下夹了一捆炸药。

　　宫副官望着几个伤兵：“你们行动不便，就担任火力掩护吧。”由于特务营士兵几乎损失贻尽，所以武器有多余，这几个特务营伤兵每人手里端着一挺机枪。他们点点头：“放心吧，我们一定打的鬼子抬不起头。”

　　“大家绝不能轻言牺牲，我们虽然人数不多，但一定要让冲进城来的这二三百鬼子有来无回，我们才死得其所，军长和指挥部的安危系于我们一身，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每3人一组，交替掩护。出发!”

　　三十余人义无反顾，抱着必死的决心，向敌人扑去。

　　此刻，志摩吉原见支那军阵地被突破后，并未出现他所预言的全线动摇，各阵地依然坚如磐石，不禁对第十军敬佩有加，这还是他参加支那战争以来，遇见的头个劲敌。但既已向军长汇报，正向纵身发展，岂有等待犹豫之理。于是他带着这二、三百人向第十军军部冲去，一路上，居然没有遇见象样的抵抗，未免激动不已，看来支那军的战斗力已消耗殆尽，再也无力组织起象样的反击。胜券在握，自己将是第一个冲进衡阳城的将军，战后，晋升师团长应是指日可待。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自己的队伍突然遭遇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几十个支那军人。由于这一路进展顺利，故大家戒备松懈。此刻，突然短兵相接，志摩吉原有些不知所措，日军的本能反应就是挺着刺刀，准备白刃格斗。

　　“投弹。”宫达军一声令下，几十个中国士兵，手一扬，几十棵手榴弹象乌鸦一般落入敌人群中，由于距离太近，日军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结果，被炸倒一片。紧接着，担任掩护的机枪响了，日军被打得晕头转向，不自觉地向后溃退。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鬼子被摞倒五六十人。

　　志摩吉原心里那个疼啊，半晌后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组织反击。一些鬼子寻找有利地形开始还击，而另一些鬼子钻进院落，爬上房顶准备以房屋为依托，组织进攻。

　　宫达军心里有些着急，敌众我寡，如果形成胶着状态，肯定对我不利。

　　“机枪压制敌火力，石大新去把旁边院落的院墙给我炸掉。”

　　“是。”一个士兵抱起一捆炸药，在火力的掩护下，三蹿两蹿就到敌人占据的一个院落，他拉响了炸药，一声巨响，他和院落一道被炸飞，躲在院落里的鬼子顿时暴露无遗。“扔手榴弹。”几十枚手榴弹飞到院落里，巨大的冲击波把房顶上的鬼子都震了下来。又有三四十个鬼子被干掉，志摩吉原一看这样打下去，不消多久，自己的部队就要消耗殆尽。于是他喊来一个大队长，如此这番交待一通，于是这个大队长组织部分士兵发起反冲击，吸引宫副官他们的注意，而志摩吉原带领另一部分士兵从另一个方向向宫副官他们身后包抄过去。

　　正面的鬼子在火力的的掩护下，前见要冲到宫副官他们跟前了，突然从旁边闪出一个抱着炸药包的中国士兵冲入敌群中，一声巨响，冲在前面的十多个鬼子被炸上了天。其余鬼子赶紧就地卧倒，寻找掩护。

　　就在这时，志摩吉原带领的另一伙鬼子已经摸到了宫副官他们后边，幸好被于蓓佳发现：“后面有鬼子。”说着扔出了一颗手榴弹。鬼子一见，赶紧爬下，志摩吉原，不慌不忙，从地上捡起吱吱冒烟的手榴弹扔了回去。一声巨响，我方士兵被炸倒二人。鬼子欢呼起来，他们摆脱了对手榴弹的恐惧，向宫副官他们背后，猛冲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于蓓佳拉响了身上的集束手榴弹，迎着鬼子冲了过去。这种阵势，鬼子那里见过，一时惊呆了，一声巨响，十余个鬼子和她一起飞上了天。其余鬼子吓得赶紧爬在地上。

　　这一下，为宫达军他们赢得了时间。宫达军命一个班长摸样的士兵指挥正面作战，分梯次抵抗，只要敌冲过来，就由敢死队员拉响身上的集束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消耗敌有生力量。

　　自已带领五六个人向志摩吉原这边迎了上去。

　　志摩吉原刚从地上爬起来，宫达军他们的手榴弹已经飞到跟前，志摩吉原准备故伎重演，他拣起一枚手榴弹，试图扔回去，其余鬼子也纷纷效仿，从地上拣起手榴弹，准备往回扔。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志摩吉原头部中弹，手榴弹在他手中爆炸，他的尸体被炸的粉碎。其余鬼子也纷纷中弹，手榴弹尚未来得及扔出去，便在手中爆炸，敌被炸倒一片。宫达军他们顿时勇气倍增，不停地向敌群中投去手榴弹，残敌被炸得哇哇乱叫，向后溃退。枪声从他们身后响起，子弹象长了眼睛，敌纷纷中弹倒地。看这枪法，宫副官判断是唐娜和她的小分队，心里一热，幸好他们及时赶到。否则敢死队在敌优势兵力的前后夹击下，早完了。这股敌人在唐娜和宫副官他们的前后攻击下，无路可逃，死伤惨重，被迫退 进一个院落固守，宫达军他们向院子里扔了一排手榴弹，趁着浓烟，一个战士腋下夹着一包炸药包，拉燃导火索后，从一个缺口冲进了院子，一声巨响后，一切归于平静。

　　唐娜和宫达军合兵一处后，赶快去支援另一边。

　　此时，另一伙敌人利用火力优势，在不断向前推进。虽然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代价。但敌指挥官也知道，已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有拚命向前冲。在杀伤敌百余人后，敢死队员也伤亡贻尽。活着的四五十个鬼子终于冲到了军部附近。

　　军长率警卫排(此时只剩下十余人)拚死抵抗，已经有点儿力不能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娜和宫达军他们及时赶到。一阵暴风雨般的手榴弹，炸的敌人人仰马翻。恰在这时，敌军官被我狙击手一枪毙命，敌失去指挥后，更加慌乱，只能各自为战。见有援兵到来，警卫排勇气大增，开始向敌反击，唐娜他们也趁机发起冲锋，宫达军的鬼头大刀舞的呼呼风响，挨近他的鬼子即刻人头落地，唐娜则手持双枪，弹无虚发，小分队其余战士则似蛟龙出海，端着刺刀左突右刺。鬼子纷纷丧命，不一会儿，这股鬼子被全歼，我方也遭受一定的损失，警卫排牺牲了五六个战士，宫副官率领的敢死队只剩他和另外一名战士，只有唐娜和她的小分队损失较轻。

　　军长握了握唐娜和宫达军的手表示感谢。这时，电话铃响了。方先觉示意他们到旁边休息一下。自己到屋里接电话去了。

　　电话是第三师师长周庆祥打来的：“敌第十一军军长横山勇派上次的那个参谋板下过来洽谈，敌已同意我所提的条件，只要我们放弃抵抗，他们将全线停止进攻。他们给我方三十分钟时间考虑，三十分钟后，如无消息，敌将再次发动全面进攻。军长，下命令吧。这是拯救我第十军一万弟兄生命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知道，我军防线已是千疮百孔，弹尽援绝，已无力再战。军长，只要能换取这一万弟兄的生命，我等军官受些屈辱又算什么。”说罢，声泪俱下。

　　“好吧，你让板下参谋转告横山勇军长，既然十一军接受我方条件，双方于一小时后，同时停止战斗行为。你们分别先通知各位团长及独立营长有所准备，命令随时送达。届时，将武器留置阵地，官兵撤至城内休息。我们军师长齐集一地，任凭其处置。”

　　放下电话后，方先觉来到屋外，此时他显得异常平静，他向宫达军和唐娜命令道：“你们分别去通知容有略师长和葛先才师长到军部开会，他们那里电话已经无法接通。”“是。”俩人行了个军礼。“把小分队留在军部吧，说不定用得上。”“没用了，已经停火了，让他们跟你去吧。”“什么?”唐娜睁大了眼睛，但不敢问下去。方先觉挥挥手，“去吧。”唐娜和宫达军满腹狐疑离开院落。稍稍犹豫一下后，唐娜还是带上了小分队战士。唐娜分了几个人给宫达军。“通知容师长和葛师长后，我们在铁炉门附近汇合。”

　　“好。”俩人分头行动。

　　没多久，接到通知的葛先才、容有略、周庆祥、饶少伟等师长陆续来到军部。大家都猜测，既然最后一电已经发出，军长把大家召到一起，恐怕是要搞集体成仁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军长下令，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况且，弹尽援绝，突围无望，自杀也许是最好的解脱。所以，他们面无表情，只等军长发话。方先觉表情凝重，语速缓慢。

　　今晨，敌突破一九O师阵地，攻入城内。幸好我左右翼阵地，用火力将缺口封住。所以敌后续部队被阻断，只冲进城二三百人。被宫副官率敢死队以血肉之躯挡住。否则这股敌人早已攻入军部。

　　我敢死队员身捆手榴弹、炸药，拉响导火索后，冲入敌群，与敌同归于尽，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有这样的战士，是我第十军的骄傲。在唐娜小分队的支援下，终将这股敌人全歼，但军部所有能战斗的人员也已消耗殆尽。

　　现在衡阳城内已是大门洞开，敌人完全可沿大路大摇大摆进来，只是敌人不知晓这一情况而已，敌加上第三次总攻击发生的伤亡人数，恐怕达到7万，敌如突破防线，攻入城内，恐恼羞成怒，对我七千伤兵大肆屠戮，以为报复。

　　由于敌也为我第十军气势所震撼，故主动派人与我洽谈，希望我们放弃抵抗。为避免城破之后，惨剧发生，我委托参谋长与敌谈判。现敌已接受我停战条件，我命令，停止抵抗，武器滞留阵地，士兵退回城内集中休息，军师长聚集一起，任由处置。只要我第十军近万官兵性命得到拯救，我军师长等人即便送命也值了。停战命令已由参谋长向各团营长下达。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容有略泪流满面，自责不已，敌率先从一九O师阵地突破，害得军长差点丢了性命。

　　周庆祥插话道：“拥护军长决定，我们已别无选择。”

　　其他人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敌在收到我方消息后，全线停止了进攻行动。

　　于是激战了四十七天的衡阳，突然沉寂下来，安静的有些可怕。作者：曾富志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吴步璇 最后更新：2015-12-14 14:24:16

特别说明：抗日战争纪念网是一个记录和研究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历史的公益网站。本网注明稿件来源为其他媒体与网站的文/ 图等稿件均为转载稿，本网转载，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内容的真实性。本网转载出于非商业性的文化交流和科研之目的，如转载稿侵犯了您的版权，请告知本网及时撤除。以史实为镜鉴，揭侵略之罪恶；颂英烈之功勋，弘抗战之精神。我们要铭记抗战历史，弘扬抗战精神，坚定理想信念,为国家富强、民族复兴,实现伟大的中国梦作出新的贡献。感谢您对抗日战争纪念网的支持。
纠错电话：0731-85531328、19118928111(微信同号)

上一篇：泣血雁城(二十二)：蒋介石下达增援衡阳命令 日军破译后重兵堵截

下一篇：泣血雁城(二十四)：方先觉被唐娜救出 蒋介石授予其青天白日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