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珍：抗战时期甘肃省遭遇的日军无差别轰炸
2018-08-18 16:07:02  来源：360图书馆  点击：  复制链接

　　一、日军对甘肃无差别轰炸的主要罪行

　　日军对甘肃城镇的轰炸始于1937年11月。一篇亲历者在《日机空袭兰州纪实》的文章中回忆道:“1937年11月5日，日机7架首次对兰州空袭，由兰州西面窜至市中心上空,又飞到东郊机场上空投弹数枚而去。这时兰州市防空网尚未设置就绪，当敌机进入市区上空时，未发警报，有的市民还误以为本国飞机，举手仰望，站满街头。事后才知道是敌机来袭”。[1]其后日军飞机又在12月4日、6日分别出动11架和7架飞机轰炸兰州机场。全面抗战爆发刚数月，兰州等地为什么就会被日军选作攻击目标呢?这是因为中国为争取苏联对中国抗战的支持，于1937年8月2l日与苏联缔结《中苏互不侵犯条约》。条约签订以后，两国关系得以改善，蒋介石派遣军事代表团赴苏，争取苏联已允诺的军火援助，通过杨杰、孙科等人在苏联成功的活动，斯大林慷慨解囊，同意提供数量可观、包括当时中国抗战急需的飞机、战车、火炮等大批军火物资。从10月为起始，苏联援华物资陆续进入中国内地，兰州是重要的集散地。日本侵略者得到相关情报后，即刻开始派出空军袭击兰州等地。自11月轰炸兰州后，日机12架于12月4日再次轰炸兰州。这种轰炸，一直持续到1941年。1942年至1944年，虽然没有大的轰炸发生，但依然有日机侵入甘肃领空的记载。

　　从地区分布看，日本空军对甘肃的轰炸，是以兰州为重点展开的，先后被炸的市、县达13个，分别是兰州、皋兰、平凉、天水、陇西、武威、临洮、永靖、永昌、清水、靖远、景泰、永登。根据史料统计：日机空袭甘肃兰州市共36次，出动飞机670架，投弹2738枚，共造成215人死亡，191人受伤;损毁房屋21669间;日机空袭甘肃靖远共11次，出动飞机63架，投弹255枚，共造成3人死亡，31人受伤，损毁房屋233间;日机空袭甘肃平凉共8次，出动飞机87架，投弹516枚，共造成153人死亡，106人受伤;损毁房屋656间;日机空袭甘肃固原(现属宁夏回族自治区管辖)共2次，出动飞机80架，投弹51枚，共造成5人死亡，损毁房屋38间;日机空袭甘肃永昌1次，出动飞机12架，投弹40枚，共造成22人死亡，11人受伤;损毁房屋35间;日机空袭甘肃泾川1次，出动飞机26架，投弹4枚，共造成6人死亡，2人受伤;损毁房屋3间;日机空袭甘肃武威共6次，出动飞机83架，投弹355枚，共造成275人死亡，199人受伤;损毁房屋765间;日机空袭甘肃天水共3次，出动飞机36架，投弹75枚，共造成98人死亡，52人受伤;损毁房屋497间;日机空袭甘肃陇西1次，出动飞机11架，投弹47枚，共造成61人死亡，12人受伤;损毁房屋228间;日机空袭甘肃临洮1次，出动飞机4架，投弹9枚，共造成1人死亡，1人受伤。对永登的轰炸尚缺统计数据。据省档案馆所存《甘肃省各县市遭受敌机空袭损害统计表》记载，自1937年至1941年9月，日机空袭甘肃各县市共71次，出动飞机1081架，投弹4090枚，共造成1426人伤亡，其中死亡人数821人，损毁房屋达24124间。造成财产损失达法币64.8亿多元。

　　从年份看，1937年至1944年，都有日机袭扰甘肃。据甘肃省档案馆所存民国档案《甘肃省境内遭受敌机空袭损害统计表》统计，1937年度，日机共空袭2次，出动飞机20架，投弹26枚，造成12人死伤，其中死亡6人，受伤6人;损毁房屋33间;1938年度日机共对兰州、宁夏空袭2次，出动飞机59架，投弹上百枚，造成人员伤亡;1939年度，日机共空袭43次，出动飞机746架，投弹3069枚，造成657人死伤，其中死亡385人，受伤290人，损毁房屋21397间;1941年度，日机共空袭25次，出动飞机313架，投弹988枚，造成737人死伤，其中死亡429人，受伤309人，损毁房屋2647间。1942年、1943年、1944年缺乏统计数据，但有日机侵入甘肃领空的记载。1939年是日机轰炸最猛烈的一年，这年日机出动达500余架，对兰州及其周边地区发动袭击，时间主要集中在2月和11月、12月。这时，日本陆军航空兵部队和海军航空兵部队，为摧毁中国人民的抗战决心和形成战略震慑力，对中国实施轰炸目标的主要目标放在攻击和轰炸中国的军事要塞、政治中心和交通要道上的重镇。甘肃是援华通道非常重要的省份，兰州中山桥更是当时连接新疆及其苏联的咽喉，被日机列为重点攻击目标。日本人企图通过空袭轰炸，来展示其侵略武力，从心理上摧毁兰州军民的抵抗意志，达到切断中国外援通道的战略目的。

　　从轰炸的无差别角度看，日机的轰炸根本不分是不是军事设施，更多的炸弹抛向了无辜的普通群众，造成不忍目睹的人间惨象。如1939年2月9日，平凉两次遭受11架日机空袭，年关将至，百姓纷纷赶集，置办年货。日机飞临平凉城上空时，人们一时不知所措，但一颗颗炸弹从天而降，爆炸声震天动地，四处浓烟滚滚，满街嚎哭惨叫之声，全城血肉横飞，尸体遍地。在日机轰炸、扫射下，近200人或死或伤，房屋200多间被炸毁。东城门的一家礼帽店铺，被一枚炸弹夷为平地，家毁人亡。城南名医常恒源，腰部被弹片击穿，当即身亡。北后街居民谢佐唐，携长子、次子出外躲避时，三人同时被炸遇难，脑浆、头发涂于山墙。柳树巷有很多驼店，内蒙、宁夏等地常有驼队云集这里，因疏散不及，炸死数十骆驼，驼血淌出店外。同年10月15日，日机26架轰炸泾川县阳保乡百烟村，其中一枚炸弹落在村民乔永保家，乔永保等5口人被炸死，2人被炸伤，惨状让村民悲伤不已。1941年6月22日，武威遭日机26架轰炸，投炸弹162枚，燃烧弹20余枚。据《甘肃省境内遭受敌机空袭损害统计表》记载，死249人，伤178人，炸毁房屋718间，城市陷于瘫痪，大火连天，交通中断，民众经9小时努力，才将燃烧的大火扑灭。1941年8月5日，日军27架飞机轰炸天水城区，日机疯狂地向街道、公园等人群密集的地方扫射、投弹，城市面目全非，一片狼籍，随处可见坍塌的房屋，燃烧的物体，模糊的血肉。空袭后，据县政府统计，此次轰炸共炸死平民98人，炸伤52人，炸毁汽车一辆，房屋497间。其它财产难以准确统计。同一天，11架日机突然侵入陇西县城上空，向城区投下大量炸弹和燃烧弹，城区顿时硝烟四起，房倒屋塌，人喊马嘶。此次轰炸共造成61人死亡，12人受伤，损毁房屋228间，财产损失按当时价值估算在17万元以上。

　　兰州更是屡遭日机轰炸的重灾区，轰炸次数多、投弹多，损失大。如1939年12月底，日本陆海军航空兵联合实施以打击兰州为目标的“一百号”作战行动。日军集中了陆军航空兵约50多架飞机，以山西运城机场为基地;海军中攻机60余架，以武汉为出发点，连续3天对兰州实施狂轰滥炸：26日出动飞机99架分4批袭兰;27日出动飞机99架分3批袭兰;28日出动飞机97架分2批袭兰。连续3天的大轰炸，共投弹1660余枚，轰炸的主要目标是兰州市中心、黄河铁桥及东郊机场，落弹最多的地方是黄河沿、桥门街、水北门、西关、举院、北园、小西湖、张掖路、学院街、炭市街、安定门外、道升巷、后侯街、古楼南及拱星墩机场等街区。敌机还投下大量的燃烧弹，兰州处于一片火海中，到处黑烟滚滚，大火3天不灭，小火10天不熄，烧毁房屋2万余间，占当时兰州市房屋的一半多。市内满目残垣断壁，瓦砾成堆，惨象实难形容。市民被炸身亡者75人，伤者数十人，无家可归者不计其数。

　　日本号称好佛之国，但在日机轰炸甘肃时，对佛教寺院从没有手下留情，犯下的罪行令人发指。1939年2月23日，日机38架分三批空袭兰州，投弹最多的是市内中山市场(今兰园)黄家园、中央广场、木塔巷、贡元巷、庆阳路、学院街(今武都路)、南关、东城壕和黄河沿。这次轰炸，除炸毁民房780多间，炸死炸伤30余人外，损失惨重的是位于兰园的兰州佛教丛林——普照寺被毁于一旦。普照寺也叫“千佛阁”，又称“藏经楼”，是当时兰州最大的古刹。它建于唐代，经历代扩建，寺址宽阔，院落层接，殿阁宏伟，钟亭高畅，悬有金代泰和年间铸造的万斤大钟;经塔耸奇，六层八面，巍巍壮观，藏经楼内藏佛经6358卷，分别为唐藏5048卷，明藏1000余卷。这些经书在日机轰炸中或被焚毁，或被埋于堆堆瓦砾之下。令人痛惜的是普照寺主持释众诚遇难。释众诚(1879—1939)，俗姓蓝，号悟明上人，兰州人尊称蓝大师，兰州阿干镇铁冶人。为禅宗曹洞宗的再传弟子，在经、戒、慧、禅方面深有造诣。蓝大师在普照寺讲经时，听众颇多，有不少慕名而来者，对蓝大师讲经评价颇高。日机轰炸兰州时，众弟子苦劝蓝避居郊外，但蓝为守护佛经没有躲避，终遭“信奉”佛教的日机轰炸而殉难，蓝大师与经卷玉石俱焚，令人唏嘘。与普照寺相邻的“中山市场”，百货芸集，商业繁华，各种店铺鳞次栉比，来此购物的人们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但这一省会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市场，在轰炸中变成一片废墟。在轰炸中，还焚毁了唐贞观九年修建的嘉福寺(又称木塔寺)、宋代建筑东华观(又名元妙观，内有28宿法轮像)等历史建筑，一批珍贵的文物被毁。平凉的报恩寺也被日机轰炸，寺内避难的三名群众全部遇难。

　　在日机轰炸中，著名抗日爱国将领邓宝珊的家人也未能幸免。1941年8月，在日机对兰州的一次轰炸中，新1军军长邓宝珊的夫人崔景琴及子女3人因防空洞被炸塌而遇难。

　　因为日军对甘肃进行的无差别轰炸，不仅造成无辜百姓的巨大伤亡和财产损失，更是将甘肃许多古建筑和成千上万的民房瞬间毁于一旦，无差别轰炸给被轰炸地方尤其是无辜平民带来了巨大灾难和持久伤痛，造成甘肃社会发展倒退数十年。

　　二、反击日军无差别轰炸的兰州空战

　　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必遭到正义中国的反抗。日机对甘肃进行的无差别疯狂轰炸，激起了甘肃人民对敌人的刻骨仇恨，抗战决心更加坚定，同仇敌忾，不畏强暴，奋起反抗，誓死保卫自己的家国。抗战时期，陇原儿女有36万余人奔赴抗日前线，这其中，既有国民党的部队，也有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他们为祖国、为民族而战。在甘肃大后方，近70万人参加地方自卫组织和防护团，为抗日而贡献自己的力量。据甘肃省档案馆馆藏民国档案记载，抗战期间，全省先后有4746名陇原儿女血洒抗日疆场。[2]更值得一提的是兰州空战，打击了日机对甘肃的狂轰滥炸，消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极大地鼓舞了甘肃乃至全国人民抗战到底的决心和信心。

　　甘肃是中国抗战的重要战略后方，是连接中苏的重要交通运输要道。兰州地势依山带河，是这条交通要道的战略制高点。因此，成为战时大西北军事、政治、经济、交通的指挥中心，1937年11月，国民政府在兰州成立第八战区，长官司令部设在兰州五泉山。第一任司令长官由蒋介石兼任，副司令长官为朱绍良，主要负责甘肃、绥远、宁夏及青海的对日作战任务，后又将新疆、陕西划入第八战区。中苏条约签订后，兰州成为战时中苏物资交换的重要枢纽，从苏联而来的大批军事装备以及从中方向苏联提供的钨、锑、茶叶等物资，都要经过兰州进行中转。同时，从中亚和西伯利亚地区来的飞机和苏联空军志愿队，都是先到兰州汇集，然后进行编组分赴中国各战地机场。

　　为保卫兰州这一重要战略支点，中国空军在兰州成立了第四路司令部(也叫兰州空军司令部)，所属有空军第七总站、兰州机场(拱星墩)、东古城机场(今榆中县清水驿乡西北)、西固城机场(今兰州西固)以及临洮飞机场等。因战时需要，兰州是中国空军的重要训练基地，是中国抗战的后方物资供应基地和兵员补充基地之一。从1937年10月起，苏联援华航空志愿队和援华航空运输志愿队也相继受派遣来到中国，兰州也成为苏联援华志愿航空队的主要基地，苏联战机大修和整训均在兰州进行，航空油料供给站也设在兰州。

　　兰州空战从1937年就开始了。1937年12月4日，日机10余架进袭兰州，中苏空军立即起飞迎战，打响了甘肃领空保卫战的第一战。在中苏空军拦截下，日机仓忙将炸弹投于拱星墩机场后立即逃逸。

　　从1938年底，日军采取海军航空与陆军空军联合作战方式，对中国的政治、军事指挥中心进行重点轰炸。兰州成为激烈空战的焦点之一。1939年2月20日，日本第12战队河岛庆吾少佐受命率机9架(意式重轰炸机)，第60战队的田中友道大佐率机12架与服部武士大佐带领的第98战队8架，分别袭击兰州的西固城机场和东古城机场。上午12时45分从运城起飞，29架编队于下午15时47分飞抵兰州空域。驻防兰州的空军得到情报后，立即做好战斗准备。17中队长岑泽鎏、副队长马国廉率分队长刘敬光，队员严均、叶炳其、陈桂民、徐吉骧、任肇基、叶思强、郭耀南、谭卓励等驾驶15架伊—15、伊--16驱逐机先后起飞，苏联空军志愿队也派机14架参战。同时，设在白塔山、皋兰山的高射炮也开炮射击。在中苏空军协同作战下，此战击落敌机9架。2月23日，不甘心惨败的日军第60、第12战队出动36架轰炸机对兰州报复袭击。驻兰空军教导总队长刘炯光赶到机场命令15中队长陈蔚文派机升空警戒。副队长余平想，分队长李德标，队员陈崇文3人奉令各驾伊--15战鹰起飞。这时兰州上空已有17队和苏机也在巡逻。当敌机接近兰州空域时，中苏战机31架迅速冲入敌机编队猛烈射击，李德标当即击落敌机一架。后又有两架日重轰炸机冒着浓烟而坠。敌机队形大乱，乱掷炸弹减轻重量慌忙飞逃。当日击落日机6架。在激烈的两天兰州空战里，共击落敌机15架，击毙日军上田虎雄、井关正夫、三井卓三个大尉、松尾元重少尉等共63人，击伤7人。兰州空战大捷后，在兰举行隆重的祝捷大会。参战有功人员有的获一星星序勋章，有的获二星星序勋章。

　　1939年9月，德军入侵波兰，侵华日军为配合德军行动，决定对兰州实施代号为“100”号的空袭，出动飞机114架，于12月26日、27日、28日，连续三天对兰州进行狂轰烂炸。在中苏空军的联合反击下，这次空战取得击落敌机10架的佳绩。

　　从1937年11月5日到1941年10月4日的空战中，中苏空军和地面的高射炮兵在甘肃上空共击落日军战机47架，击伤数架。由此，兰州空战也成为抗战史上最为著名的空战之一。据不完全统计，从1937年空战开始到1941年苏德战争爆发时，在兰州及附近地区先后有60多名中国空军飞行员及苏联航空志愿队队员牺牲。中国抗日军民和苏联航空志愿队同仇敌忾，有力地保卫了以兰州为中心的国际交通线的安全和畅通，为抗战胜利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三、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历史警示

　　日军在中国战场上实施了有目的、有计划的大量无差别战略轰炸，以非军事目标为轰炸对象,取消前线和后方、战斗人员与非战斗人员的差别，还故意选择居民区实施轰炸，目的是以恐怖手段让中国人丧失抗日意志。抗战时期，日机疯狂轰炸甘肃省的兰州、靖远、平凉、永昌、泾川、武威、天水、陇西、临洮等10余座城市，炸毁房屋数万间，造成10余万人无家可归，近100万人逃离家园，因冻、饿、疾病死亡者在10万人以上。[3]据民国甘肃省政府1947年10月上报行政院赔偿委员会的报告称：直接损失，按1947年8月兰州市物价指数为标准，折合国币为6,478,928,956,502元,间接损失为2,964,280,636,281元,共计损失为9,443,209,592,783元。[4]战争也使得甘肃人口锐减，1935年全省为6,401,471人，但抗战多年，甘肃人口不增反降，1945年的甘肃人口实为6,209,722人。[5]由此可见，日军侵华战争给甘肃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对甘肃省经济社会发展造成了巨大破坏和灾难性的后果。

　　如今，战争的硝烟虽然已离我们远去，但这段苦难的历史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惨痛的历史给我们留下了许多警示。

　　警示之一：铭记历史，珍爱和平。抗日战争的这段历史，是一段非常惨痛的历史，是中国人将永远铭记的历史。在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指出：“战争是一面镜子，能够让人更好认识和平的珍贵。今天，和平与发展已经成为时代主题，但世界仍很不太平，战争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依然悬在人类头上。我们要以史为鉴，坚定维护和平的决心。”[6]习总书记这段话已经点题，那就是在历史发展到今天这样一个时代，要面向现实，展望未来，就不能忘记历史曾带给我们的伤痛，只有以史鉴今，才能走的更远。2014年2月27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经表决通过了两个重要决定，分别将9月3日确定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将12月13日确定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经常性的回顾才能经常性的警醒，这是全中国人民的心声，是每个中国人的历史责任。

　　警示之二：警惕日本军国主义的复活。近年来，日本右翼势力在侵略中国的历史问题上频频制造事端，从否定慰安妇到大玩“购岛”闹剧，从悍然参拜靖国神社，到宣称为侵略历史自豪;从解禁武器出口，到解禁集体自卫权，这些令人发指的做法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日本的和平宪法，使得战争的阴影重现，大大伤害中国人的情感，触碰了一切要求维护和平人们的心理底线。日本右翼势力如此这般嚣张，目的就是企图挑战国际社会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正义审判，挑战二战结果和战后国际秩序。安倍政权的倒行逆施引发了包括中国人民在内的亚洲各国人民的集体声讨，激起了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的人们的一致反对。对此，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决不允许。中国人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就是要始终高奏维护世界秩序的和平曲，敦促日本领导人本着对历史对人民、对未来高度负责的态度，切实正视和认真反省历史，纠正错误，改弦更张，避免历史悲剧重演。

　　警示之三：落后就要挨打，贫弱必被宰割。从前的中国人民之所以遭受日本侵略，就是因为那时的中国是积贫积弱的中国，没有站起来。抗战胜利的事实也告诉我们，在中国共产党主张建立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下，抗战民众就会焕发出无与伦比的巨大力量，将中国推入一个民族觉醒的新时期。正如国歌所言，“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经过多年浴血奋战，终于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取得了中国人民反抗帝国主义侵略的第一次全面胜利。中华民族不仅洗去了百年屈辱，也赢得了世界人民由衷的尊敬。历史也告诫我们，要使民族自立自强，必须发展经济，繁荣科技，厚植国力，强国强军富民。在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实现中国梦的进程中，我们需要在党的正确领导下，坚定不移地向着我们既定的现代化目标迈进，为实现中华民族的全面振兴和伟大强国梦而努力奋斗!

　　我们强调牢记历史，是要以史为鉴，面向未来，今年7月7日，是全民族抗战爆发80周年纪念日。重温这段惨痛历史，将激发我们的民族意识和干事创业的热情，弘扬爱国主义精神，在和平发展的道路上坚定不移地走下去，走到底，赢来世界和平的美好明天。

　　(作者系省委党史研究室副主任)

　　[1] 《甘肃抗战实录》，第504页。

　　[2]郝英：《陇原儿女血洒抗战疆场》，载甘肃省档案馆编：《档案》2005年第2期，第50—52页。

　　[3] 甘肃省政府统计室：《甘肃省流亡人力损失汇报表》(1947年10月6日)，甘肃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宗号4—2—174，第46页。

　　[4] 《甘肃省政府统计处关于抗战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的呈文》，甘肃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宗号4—2—174，第60—61页。

　　[5] 甘肃省委党史研究室编：《甘肃省抗日战争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中共党史出版社2014年出版，第19页。

　　[6] 见2015年9月3日《人民日报》。

责任编辑：钟思宇 最后更新：2018-08-18 16: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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