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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血火中的孩子剧团 ——一所不平常的学校
2017-12-11 10:03:45  来源:中国共青团网 作者:陈模   点击:  复制链接

   1932年,上海沪东区临青路临青坊里,有一所临青学校(后迁顺成里),受到党所领导下的“社联”的积极支持。它的几任校长——严镜余、邓稷仁,任崇高、钟朗夫,以及主要教员——李嘉仲,刘望远,李林,杨浩庐,刘筱圃、吴新稼等30多人,大部分是抗日救亡积极分子,其中也有一些共青团员,共产党员。这个学校设有小学部和初中部,每个学期保持学生200多人,他们大部分是工人子弟,交不起学杂费的学生,学校只让他们交书费。老师们除了授课,经常给学生讲解国难形势,激起他们抗日救亡的热情。晚上学校还办工人夜校,补习文化、英语,实际上是训练工人中的积极分子。初中部、高年级学生,不少人参加了上海救国会。市内举行的示威游行,重要的纪念日和抗日宣传活动,老师们都要带学生去参加。从1936年以后,全校由几十个学生积极分子,在里弄中和棚户区,开办了十个小先生分校。吸收了四、五百个穷孩子,每天傍晚学习《国难课本》、算术,也教歌、做游戏。学校还成立了孩子歌咏队,学了许多抗日歌曲,还排演了《捉汉奸》、《仁丹胡子》、《最后一课》等儿童剧,这些歌曲和话剧,在 沪东区和市内演出过多次。

   对于这样一所“红学校”,国民党特务和工部局的包打听,是不肯放过的。他们经常进行窥测对一些“赤化”教员进行盯梢。在1935年“一二·九”和1936年“九、一八”纪念等抗日活动中,工部局巡捕房对学校进行了两次大逮捕。学校停办了近两个月。但地下党组织还是想法子,使它复苏过来。

 

   “民族的希望”

   全面抗战爆发后,日寇派兵几十万进攻上海阐北、吴淞、江湾一带,许多同学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老师帮助一部分同学,越过日寇封锁线,来到法租界的难民收容所里。他们恨死了日本鬼子和汉奸,不愿意做小亡国奴,也不甘心在难民收容所里吃闲饭。学生会主席许立明、孩子歌咏队长张莺、小先生总校校长奚里德、学生会秘书傅承漠(陈模),以及小先生张宗元,曹大庆,郭宝祥等10余人,聚集在恩派亚难民收容所里办起了《大家看》壁报,教难童识字,唱歌,在难民中宣传团结抗日的道理,还为难民写家信,搞好所内卫生,开饭时维持秩序。男同学每天早上去卖报,赚点钱好买纸、笔、本子,大家干得非常起劲。

   不久,党员吴新稼老师来看望孩子们,他们把情况,向国难教育社(1936年由“教联”改组而成)党组织负责人王洞若等汇报。他听了非常高兴,说:“这些孩子很可爱,要好好培养,可以把他们进一步组织起来。”

   以后,吴新稼同志每天到难民收容所里来,给孩子们讲抗战形势,帮他们练歌,又找来一批难童,排练了《火线上》,《捉汉奸》、《打回老家去》三个街头剧。吴雪同志给他们导演了《放下你的鞭子》。他们决定给本所难胞演出,没曾想,收容所的管理,早就讨厌他们,说他们进进出出,不象难民,骂他们是“小叫花子”,“小戏班子”,不肯把大灯泡借给他们演戏。他们到抗敌演剧队去借,演出了全部节目,受到难民同胞热烈的欢迎。初战的胜利,鼓舞了大家的斗志,他们要求到所外去演,吴老师说:“到所外去演,剧团应该有个名字呀!”有个同学说:“我们都是小孩子,就叫孩子剧团吧!”30几个孩子一齐鼓掌表示赞成,选出许立明、张莺、傅承漠、张宗元为干事,吴新稼为干事长。孩子剧团就这样诞生了。他们的团歌(吴新稼词,郭映艇曲),是能反映孩子们的战斗激情的:

   我们生长在苦难里,

   我们成长在炮火下。

   不怕没有先生,

   不去留恋爹娘,

   凭着我们自己,

   努力学习努力干。

   孩子们,站起来!

   孩子们,站起来!

   在这抗战的大时代,

   创造出我们的新世界!

   不久,难民所以他们“不守所规”为名,把他们撵了出来。在国难教育社和市文协的大力支持下,他们搬进了沪西的余日章小学,独立生活开始了。他们讨论、制定了团的公约、作息时间表,每天都应邀到市里去演几场戏,无论是在街头、学校、工厂、医院,还是难民收容所,都受到人民群众真诚的拥护。有一次去难民收容所演出,演完几出抗日话剧以后,几个青年当场站起来,激动地说:“看,小弟弟、小妹妹,父母被鬼子杀害了,还要出来抗日,我们也要打鬼子,不再流亡了!”

   9月中旬,他们根据地下党的指示,进驻上海国际难民收容所,除了日常对外演出,又承担了该所全部难童教育工作。陶行知先生领导的大场山海工学团,派来了林犁田、徐治平、徐祥仙三位小先生及徐睛加入剧团,林犁田被吸收为干事会干事。余日章、浦阳等小学也有学生来加入,孩子剧团的队伍扩大了。

   就在这个月,周恩来同志代表党中央到南京和国民党谈判,达成统一战线的协议。当他听到地下党上海市委汇报说,上海人民已经动员起来,连小孩子也知道抗日,组织了抗日剧团时,他异常兴奋地说:“好哇,这些孩子的抗日精神,体现了我们民族的希望!”他嘱咐上海地下党的同志,要好好关心、帮助孩子剧团。

 

   从上海到武汉

   10月以后,日寇占领闸北、大场、嘉定、真如,逐渐包围了上海。孩子剧团在市文协的领导下,积极地投入了保卫大上海的斗争。11月12日,国民党军队从东线撤退,上海成了“孤岛”。日寇、敌特和汉奸,在市里四处搜捕抗日积极分子,孩子剧团的干事长吴新稼,也成了他们追捕的对象。当时比较暴露的地下党员,大都准备撤退到延安或江南抗日游击区去。王洞若要吴新稼也作撤退准备。孩子剧团只好解散了。可是团员们不愿意解散,愿意一起做抗日救亡工作。地下党同志研究,认为这些孩子政治觉悟高,能吃苦耐劳,有培养前途,放弃不管是可惜的;让他们留在上海,就会遭到日寇、汉奸的迫害,最后决定把他们带到内地去。王洞若从团员中挑选了19人,加上进步教育家陶行知先生创办的山海工学团介绍来的3人共22人(最小的8、9岁、最大的19岁),坐英商轮到南通,再取道镇江,南京去武汉。地下党给他们筹足了300多元的路费。

   当时,停泊在吴淞口的敌舰,对上海进出的船只搜查很严。孩子剧团分成五批,化装成难民,或者是假装成别人的子女。从11月18日起,乘英轮离开上海,到天生港去集合。唐家阐、南通的群众和东北军,要求为他们演出,人们看了他们的戏很受感动。有位中年东北军官冲上台,把8岁的团员抱在怀里,热泪满面地对士兵们说:“谁无父母,谁无妻子儿女?看了这群受鬼子欺负,无家可归的孩子,谁不难过啊!……鬼子占了咱们的东三省、华北,如今又打到眼前来了,咱们和他们拚啊!”“打回老家去!”“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惊天动地的口号声从全场爆发出来。

   就在演出过程中,长江南岸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从南通到南京的江轮已经停航。他们只好改坐木船,由南通溯运盐河北上,取道泰州到达扬州。想不到到达扬州后,日寇已进攻南京,我们能听到长江南岸的炮声了。他们只好徒步行军向北绕行。这时苏北正是隆冬,寒风刺骨,又下了大雪,大家毫不畏惧,背着行李,迎着朔风,顽强地前进。经过高邮、宝应、淮阴,到达邳县,再坐闷罐子车到徐州,又转郑州。在郑州休整,治病,又公演了3天,于1938年1月10日到达武汉。地下党同志早在大智门车站等他们,他们跋涉千里,历时50多天,总算找到了党的领导。

 

   难忘的欢迎会

   到武汉以后近两个月的饥寒劳累,团员们大多消瘦了,身上长了疥疮,衣服爬上了虱子,有的病倒了。从上海带出的旅费用光了,吃饭也成了问题。这天,有位慈祥的妈妈,来到他们的住处培心小学。她微笑着对我们说:“我叫邓颖超,周恩来同志让我代表他和八路军办事处的同志们,来看望大家!”团员们都兴奋地把她围起来,亲热地叫她邓妈妈。

   邓妈妈抚摸着几个团员的头,问他们一路上的情形。她看望了剧团的小病号,嘱咐他们好好治病,还告诉他们消灭疥疮、虱子的方法。她夸他们年纪小、志气大,给我们讲红军长征的故事,说:“如果你们乐意,我介绍八路军武汉办事处几位小红军,和大家见面好不好?”“好!好!”大家的手都拍红了。

   过了几天,邓妈妈又来看大家,带来60多元钱。她说:“这是八路军办事处的同志们捐助你们的。”当时,办事处的同志们生活也很艰苦,这些钱是从他们很少的零花钱中拿出来的,其中有周副主席的,有董老的,叶剑英、博古、邓妈妈的,也有红小鬼——小八路的零用钱。孩子们接过这些钱,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1938年2月8日下午,周副主席派他的警卫员吴志坚,来接我们全体团员,到八路军办事处去开欢迎会。大家心里乐开了花。

   八路军办事处的墙上,贴了许多欢迎的红绿标语。在那里,他们见到了周恩来副主席和叶剑英、博古、叶挺、郭沫若等同志,大家兴奋地不停鼓掌。周副主席问了剧团的成立和到武汉的经过,又要每个人讲了自己的简历。他们唱了《孩子剧团团歌》,又以莲花落的曲调,唱了《流浪儿》,“我们都是没家归的流浪儿,流落街头没饭吃。鬼子打进了我的家,爸爸妈妈全被杀……”歌声打动了在场的每个人,不少女同志,小战士掉泪了。

   孩子们要求周伯伯讲话。他从容地站起来,深情地望着大家说:“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我看到过许多同志牺牲,可是没有象今天这样难过。那么多的孩子家破人亡,我们的民族的灾难太深重了!……斯大林同志说过,青年是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希望。我想补充说,儿童是社会力量的一部分,是抗日斗争中一支小生力军,眼前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你们和我们队伍中的小战士不同,他们依靠了大集体的帮助,增长了自己的能力。你们是在人们瞧不起的环境中,依靠自己的团结,斗争出来的……我送你们救国、革命、创造三种精神,你们要一手打倒日本强盗,一手创造新中国!”

   周副主席的亲切教诲,象在每个人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照亮了漫长的人生的道路。

 

   “决不让反动派摧残孩子”

   周副主席和党组织的关怀,给了孩子剧团们无穷无尽的力量。他们在汉口青年会举行公演,其中有新编的《帮助咱们的游击队》、《街头》等儿童剧。还到工厂、学校、保育院去演出,受到群众的热烈欢迎,许多小朋友来入团,队伍一天天地扩大了。

   这些情况,引起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嫉恨。他们派人来盘问孩子们是怎样到八路军办事处去的?还说以后办事处来了人,要去报告。还策划将孩子剧团送进鄂西的难童教养院,接着,国民党市党部指令将他们编入宣传大队,经费、吃住都有着落,还说,宿舍已经准备好了。

   孩子剧团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关头,团员们都急得不得了,吴新稼赶到八路军办事处去报告。周副主席不在,邓颖超同志一听,情况紧急,忙把博古、叶挺等同志请来一边商量,一边等周恩来同志回来决定。直到夜里11点多钟,周副主席回来了。他仔细听了汇报,坚毅地说:“坚决抵制合编,决不让反动派摧残孩子!明天早上在他们派车来接之前,你们天不亮就乘第一班船,到石灰窑矿区去。问到你们,就说给工人演戏,来不及辞行了。到那里工作一段时间后,你们就派人回武汉,我们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孩子们听从周副主席的指示,后半夜3点多钟,就起床打好背包,悄悄地走出培心小学。在昏暗的街灯下,穿过大街小巷,来到江岸码头,坐上6点钟的小火轮,驶离了武汉。

 

   “好好学习,才能进步”

   1938年3月,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成立。根据国共两党协议,周副主席担任国民政府军委会政治部副部长,郭沫若担任第三厅厅长。于是由三厅将孩子剧团收编过来。成为三厅收编的第一个直辖单位。住下没几天,周恩来同志和郭沫若同志一起来看望他们。周副主席看到孩子们出了壁报,站在山墙那里看了起来。他发现有些稿子有错别字,就从上衣口袋里拔出钢笔,一字一字地给改正过来。对孩子们说:“从前你们颠沛流离,没有条件学习。现在生活安定一些了,就要好好学习。不学习,就不能进步,没法做好工作!”

   不久,第三厅就派一位老党员陈乃昌担任孩子剧团的指导员,又为他们聘请了三厅的一些文艺家担任文化和戏剧、音乐教员。

   1938年8月中旬,孩子剧团跟随三厅撤退到湖南衡山、长沙,在那里开展宣传工作。在11月12日长沙大火前,特地拨给他们一辆卡车,让他们安全撤退到衡阳。接着,三厅又把我们转移到桂林。一天,周伯伯派他的警卫员吴志坚来看望我们,他对我们说:“周副主席最近工作非常忙,没工夫来看大家。他让我送一本书给你们,要你们好好学习讨论!”这本书,就是毛主席新著的《论持久战》。当时,敌机经常轰炸桂林,他们就带着《论持久战》这本书,到岩洞去阅读、讨论,懂得只有依靠人民,坚持持久战,才能取得抗战的最后胜利。也懂得了学习的重要。

 

   搏击恶浪

   1939年的春天,孩子剧团来到当时的“战时陪都”——重庆。

   他们在重庆举办公演、儿童歌咏大会及儿童节等活动之后,根据周副主席指示我们,到中小城镇和农村去,给农民、工人演戏,向工农群众学习。当时,团员已发展到60多人,分成两个小队,用两年的时间,把川东、川南、川西、川北各县走一遍;并留下一个小工作队,坚持重庆的工作。

   1940年8月,剧团的两个队结束了四川各县的巡回演出工作,回到重庆市郊赖家桥的金家院子。一个月明的晚上,周伯伯和邓妈妈来看望他们。周伯伯、邓妈妈听孩子们汇报说,在各县除了演一些老戏,还搜集材料,编演了一些新戏,学会用当地人民喜闻乐见的打金钱板、耍连箫、唱山歌等形式演唱,还帮助当地少年儿童组织抗日团体,都非常高兴。邓妈妈说:“看见你们很高兴,你们现在长大了,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不仅各方面有了提高,也比以前成熟多了……”周伯伯以关怀和鞭策的口气说:“可是《流浪儿》唱得不如以前动人啰,还得努力呀!”他勉励孩子们在艰苦的环境里,要好好锻炼自己。一面做抗日宣传工作,还要挤点时间学点文化,读点书。他告诫大家年龄大点的团员,不要过早地谈恋爱,要把精力集中到工作和学习上面来。

   国民党反动派发动第一次反共高潮以后,对郭沫若领导的第三厅的工作,百般刁难阻挠,到1940年下半年,国民党军委会政治部以改组三厅为名,撤换了郭先生厅长的职务,孩子剧团再也不能在郭先生的直接领导和保护下,从事抗日救亡工作了。大家心事重重,为团体的前途担忧。有一天,周副主席来看望三厅的同志,一个团员问道:“周伯伯,第三厅改组了,郭先生不当厅长了,我们怎么办,谁管我们呢?”周伯伯以深情和爱抚的目光看看每一个人,说:“孩子们,怎么没人管你们呢?郭先生即使离开你们了,我相信,他心里会时常想着你们的。没人管你们,我们来管,没人要,我们要!”这些简短、亲切、充满深情的话,象一股热流,温暖着每个人的心。

 

   在血雨腥风的日子里

   1941年1月,国民党反动派发动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掀起了第二次反共高潮。他们消极抗日,积极反共,遣散和取缔救亡进步团体,扼杀抗日群众运动。国民党反动派对孩子剧团的存在,早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改组以后的第三厅,想方设法破坏、打击孩子剧团。他们说孩子剧团是“小共产党”,竭力要把剧团调出第三厅,与重庆卫戍司令部政治部抗敌剧团合并,交给他们严加管辖,还强迫全体团员参加三青团,接受国民党的党化教育。孩子剧团又一次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团长林犁田同志躲过国民党特务的耳目,悄悄地来到重庆曾家岩50号周公馆。他向邓妈妈汇报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新诡计,邓妈妈传达了周副主席的指示。林犁田回团以后,立刻带了一个年龄较小的团员代表,去见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张治中,表明这60多个孩子的心愿和“拒不从命”的态度。我们又去找一向同情,爱护孩子剧团的冯玉祥将军,请他向张治中“说情”,还采取各种巧妙的办法;争取社会舆论的同情,迫使国民党军委会政治部不得不三次收回调令。

   1941年以后,原来三厅的人大部分又转移到政治部的文化工作委员会来。孩子剧团的党支部,仍然受地下党特别支书记冯乃超领导,按照周副主席和中共南方局的指示,积极宣传我们党的“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的方针。1941年的春天,在重庆公演了三幕五场的儿童剧《乐园进行曲》,12月又上演了六幕童话趣剧《秃秃大王》(根据张天翼童话《秃秃大王》改编)。临上演前,国民党强迫修改剧名,才改为《猴儿大王》。这两出戏,都是由老戏剧家石凌鹤担任导演,舞蹈家吴晓邦等担任歌舞指导。这两个大型儿童剧,不仅在内容上反映了人民群众对抗战、民主的要求,揭露了汉奸、独裁者投降与分裂的丑恶的嘴脸;在儿童戏剧艺术上,也有一定的创造,达到了新的水平,赢得了重庆戏剧界、新闻界和青少年的称赞。

 

   走上革命的道路

   1942年以后,国民党对孩子剧团的镇压也加剧了。这年9月,国民党的军委会政治部,以“改组”为名,撤换了剧团的团长和队长,派了三青团的骨干分子和国民党中央政治学校的教官,来接管剧团,强行改变孩子剧团作为抗日儿童戏剧团体的性质。

   周副主席遵照党在国民党统治区实行“隐蔽精干,积蓄力量”的政策,指示地下党组织帮助我们,把剧团的骨干和大部分团员撤出第三厅,有的送到延安、东江纵队,有的转移到抗敌演剧队和其它团体,有的进学校继续读书。活跃在国民党区5年之久的孩子剧团,此时此刻是不复存在了,剧团的100多名团员,除个别同志被特务逮捕、关进集中营以外,在周副主席和地下党组织的呕心沥血的保护下,都免遭国民党反动派的残酷迫害,陆续走上了革命道路。

责任编辑:谢妙 最后更新:2017-12-11 10: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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