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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第二天张学良答记者:绝不抵抗 任日军所为
2016-08-31 10:23:32  来源:《凤凰大视野》 2011年3月7日  点击:  复制链接

  核心提示:日本关东军借口追击逃兵,随后向东北军所在的北大营发起了攻击,时在奉天的东北地方军政大员仅有东北军参谋长荣臻,和辽宁省主席藏式毅两人。荣臻急忙联系身在北平的张学良,张次日接受记者采访时这样说。昨夜接到沈电,惊悉中日冲突事件,惟东北既无抵抗力量,亦无无开战理由,已经由沈,绝不抵抗,尽任日军所为。

  凤凰卫视2011年3月7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曾子墨:欢迎各位收看《凤凰大视野》,从今天开始,我们将用两周是时间,和大家一起重温抗战时期的珍贵影像,其中很多镜头是第一次面世,那么,这些影像是谁拍摄的,在这些影像的背後,那些历经十四年战火的普通中国人,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呢?

  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刚刚度过了军阀混战,蒋介石至少在名义上统一了全国,就在这时,“九一八”事件发生了,当时东北的面积相当于法国和德国面积的总和,人口总数占中国百分之三的东北却有着近百分之九十的重工业,它被日本视为所谓“传统势力范围”,在名义上,它由土匪起家,留着八字胡的军阀张作霖统治,张作霖死于日本少壮军人之手后,少帅张学良继承了父业,但在时人看来,张学良只是一个有大烟瘾的花花公子。

  解说:1931年9月18日,中国农历八月初七,过几天就是中秋节。

  傍晚,在北平前门的中和戏院里,梅兰芳正在上演他的看家剧目《宇宙锋》,剧场包厢里坐着一个显赫人物,他便是东北军少帅张学良。

  此前,张学良因患伤寒症住进北平协和医院,病愈后仍在休养,多年后,他在美国对访问他的学者赵杰回忆了当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我在北京,我在医院养病,病刚好,那天我是请英国的大使,请他去看梅兰芳唱戏,这场戏是我为“辽西水灾”搞的募捐义演,来电话时,梅兰芳正演唱到“金殿装疯”一段,气得我咬牙关火上眉尖,我手中有兵刃决一死战。

  何世礼是张学良的副官,与张家是世交,那天他随父亲何东陪张学良听戏,他记得,大家正听在兴头上,包厢外忽有人求见。至十时许,忽见其副官处长汤国桢来报告说,请接沈阳电话,汉公(张学良)嘱其代劳,旋又来告,谓荣臻参谋长言,必须其亲自接听,汉公方离席,且一去不回,亦无任何交代,其父以其毫无礼貌,非常不快,翌晨见报,始知发生此不幸大事。何世礼所说的大事便是“九一八事变”。

  1931年9月18日夜十点多钟,位于沈阳郊区柳条湖的南满铁路边,传来了沉闷的爆炸声。日军炸毁了南满铁路一段,然后扔下三具着中国军衣的尸体,嫁祸中国军队所为,参与策划这一事件的日军奉天特务机关辅助官花谷正战后这样回忆。十八日夜,弯月挂起,高粱地黑沉沉一片,岛本大队川岛中队的河本末守中尉,以巡查铁路为名,率领部下数名向柳条湖方向走去,在这里,河本把骑兵用的小型炸药安放在铁轨下,并点了火。时间是十点多,爆炸时轰的一声,炸断的铁轨和枕木四处飞散。

  日本关东军借口追击逃兵,随后向东北军所在的北大营发起了攻击,时在奉天的东北地方军政大员仅有东北军参谋长荣臻,和辽宁省主席藏式毅两人。荣臻急忙联系身在北平的张学良,张次日接受记者采访时这样说。昨夜接到沈电,惊悉中日冲突事件,惟东北既无抵抗力量,亦无无开战理由,已经由沈,绝不抵抗,尽任日军所为。

  实际上,几日前,张学良对日军的异动已有既定方针,7月6日,他在电令中这样说,此时如与日本开战,我方必败,败则日本将对我要求割地赔款,东北将万劫不复。

  1931年9月18日这一天,蒋介石起得很早,他和宋美龄去了中山陵,然后参加了国府会议,晚九点半登永绥舰,前往南昌督师剿共。直到9月19日晚,整整一天后,他才得到“九一八事变”的消息,他在日记中写道。昨晚,倭寇无故攻击我沈阳兵工厂,并占领我营房,刻接报,已占领我沈阳与长春。

  实际上,没有超过十二小时,至9月19日中午,日军已全部占领了沈阳,在这期间,东北军完全没有抵抗,对于东北普通的百姓来说,“九一八”来得太突然了。

  康延正当年在奉天的东北大学读书,9月18日晚,他在学校的图书馆上自习,时隔多年,他仍然对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我和同学们在图书馆上完自习回到宿舍,刚要就寝,就被爆炸声惊起,一时间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听到北大营方面机关枪声大作,同学们三五成群在议论,是否日本军又在演习呢,因为日本军经常演习,只听到断断续续的机枪声,一直响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左右。

  从小随家人迁居沈阳的山峰奇,那年十一岁,“九一八事变”前的生活他仍记得。我家住在奉天大东区管城街一带,离小河沿不远,我小时候在那里捉青蛙、捕蜻蜓、斗蛐蛐,玩得昏天黑地,无忧无虑。奉天,由于是“东北王”张作霖帅府所在地,因此治安比较稳定,百业兴旺,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对大帅充满了敬畏和敬仰。

  自1931年9月18日起,山峰奇发现,一切都改变了。中午,我扒着门缝向外张望,一队日军跟着笨重、丑陋的装甲车,正在门前慢吞吞的走过,柴油的臭气和扬起的尘土呛得我连打了两个大喷嚏,引得队列中日本兵牵着的大狼狗一阵狂吠。

  孙竞寰是奉天边业银行的小职员,边业银行是原奉军的财产,也是少帅张学良的私有银行,孙竞寰每月工资八块大洋,银行还管吃管住,“九一八事变”第二天,孙竞寰去上班时,却被日本人堵在了银行里,许进不许出。时银行停业两天,随后便被日本人接管了。孙竞寰回忆,第三天,日军向我们银行派出助在员,驻在员与经理一个桌办公,大事经理就得请示他,业务活动照常进行。

  与孙竞寰相比,正在东北大学读书的康延正及学生们的处境就艰难多了。“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大学的师生断了炊,学校不得不向德国领事馆求助。这时,由东北大学杨毓祯教授出面,恳请德国驻奉天领事帮忙,德国驻奉天领事是杨教授在德国留学时的同学,他用领事馆的汽车运粮,帮助我们解决师生口粮问题,维持三千师生的生活。

  解说:此时,在奉天城内,日本已开始搜索杀戮被怀疑是东北军的人,人们在大南门城楼上,天天能看到中国人的头挂在那里,天天都不一样,此情此景,让东北将领韩家麟的妻子心惊肉跳。

  韩家麟事变时住在军校,尚未回家,他的大女儿韩国珍回忆,我家里还有枪,我父亲那时候有个叫做八撸子的小手枪,我母亲挺聪明的,一看日本兵满处跑,就把枪藏到灶坑底下,挖个坑埋起来了,另外还有军装,收拾收拾,我母亲都给包起来了,趁着天黑偷着扔出去了。

  韩国珍记得,数天后父亲从军校溜回家时,已是一身农民打扮,并立即带着家人混入向关内逃亡的人群,经过日军哨卡时,父亲分外小心,生怕头上戴军帽留下的痕迹被日军看出来。在皇姑屯车站,一家人终于挤上了开往北平的火车,韩国珍仍记得当时的情景。赶到皇姑屯,已经乱了,车次不按终点开,也不卖票了,火车就停在轨道上,人满了车就开走,我们都上不去,那时我跟我弟弟都十几岁,还有两个小的呢,两个妹妹,我父亲托着,从窗户爬进去的,有的爬不进去,就爬到车顶上,也不怕车一走,栽下来,只要离开沈阳就好了。

  日本关东军占领沈阳后,开始进攻锦州,国民政府及国内各界纷纷致电,呼吁东北军保卫锦州,张学良却明令守锦的东北军,在日军进攻时撤至关内,他说,我以东北一隅之兵,敌强邻全国之力,强弱之势,相去悬绝,无论如何振奋,亦必无侥幸之理。

  仅仅半年时间,两万日军便占领了东北全境,而二十万东北军几乎不战而退至关内,东北军是张学良唯一的政治资本,他希望它完好无损。

  1932年1月21日,中国人盼望的国联调查团终于成立了,调查团由英、美、法、德、意等五国代表组成,团长是英国人李顿爵士,这是张学良对来访的调查团演讲的录像。

  张学良:现在日本用这种暴力而占领全满洲的领土,为这个暴力之下,牺牲有数千万的财产,有数千无告的这种平民。

  解说:1932年9月4日,李顿调查团得出结论,“九一八事变”是日方的责任,东北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1933年2月24日,国联大会以四十二票赞成,日本一票反对通过决议,不承认伪满洲国,日本宣布退出国联以示抗议。

  中国人指望的国际干预的期待也落空了,日本代表团回国时受到了热烈欢迎。

  随着日军对东三省的侵占,更多的东北难民正源源不断的涌入关内,李纯德曾在奉天大东门邮政局谋职,“九一八事变”第二天他随邮局逃亡关内,此后再也没见过留在关外的父母,因此,每年9月18日,李纯德一大早就起床,给父母上香磕头,然后嚎啕大哭,孩子们都知道,“九一八”这一天不能惹爸爸生气,他的儿子李植国回忆,父亲在世时,一听到《松花江上》这首歌就伤心不已,那句“还有那衰老的爹娘”,总让他想起“九一八”后就再也没有谋面的双亲。

  《松花江上》是当年传遍全中国的一首流亡歌曲,作者名做张寒晖,河北定县人,毕业于北平国立艺专戏剧系。张寒晖在西安二中任教时,亲眼目睹了东北军民有家难回,有仇难报的处境,怀着亡国之恨谱写了这首歌。

  曾子墨:“九一八事变”后,张学良飞往南京与蒋介石会商,除了丧失的领土外,张说他本人在沈阳还有约一亿元的个人资产,其中三分之一是金条。蒋介石对此当然无能为力,此时在东北,日本人正在把张学良的画像,从各个政府办公楼里摘下,他们还用四百一十七个包装箱,把张的私人物品送还给了他,张发现,其中不包括金条。日本人现在要做的是找一个真正听话的傀儡,主政即将成立的满洲国。

  解说:1931年11月4日,日本驻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神秘地出现在天津,他深夜踏进溥仪所住的静园公馆,土肥原操着一口流利的北京话,溥仪因当年土肥原将他接到天津而对他很有好感,溥仪这样描述土肥原,他那年四十八岁,眼睛附近的肌肉出现了松驰的迹象,鼻子底下有一撮小胡子,脸上始终带着温和、恭顺的笑意,这种笑意给人的唯一感觉,就是这个人说出话来不会有一句是靠不住的。

  日后,溥仪的日语翻译林出贤次郎在自己的《绝密会见录》中,记录了土肥原在天津对溥仪说的话,现在正是宣统皇帝恢复祖宗大业之时,当然,陛下如果继续留在天津,在日本租界内仍然会得到充分保护,但若前往满洲,便可登上元首之位,万一失败,陛下住在关东州内,日本也能给与充分保护。

  1932年3月,生活在东北的中国老百姓忽然发现,一夜之间,他们的身份被改变了,吉林人徐德源回忆,伪满洲国成立时我才六岁,那时,日本人严禁老百姓说自己是中国人,必须承认是“满洲国人”。大人们怕我们这些小孩子出事,出门前常一再叮嘱可别说走了嘴。

  这一年,长春改名叫“新京”,成了伪满洲国的首都,溥仪成了伪满洲国的“执政”,在所谓的就职大典上,溥仪本打算穿龙袍,但日本关东军表示,日本承认的是“满洲帝国皇帝”,不是“大清皇帝”,因此,溥仪只能穿日本人指定的满洲国陆海空大元帅服装,典礼上,数十名穿长袍马褂的满清遗老向溥仪叩拜,溥仪则身着大元帅服以半躬答之,这不伦不类的仪式让双方都很郁闷。溥仪回忆,那天我穿了西式大礼服,接受到场的中国人三鞠躬,我行了一鞠躬答礼,经我亲手升起的“满洲国国旗”,像一块黄色的补丁。

  溥仪初政时还颇有心气,他这样回忆道,从这一天起,我真的不在睡懒觉,早早起来便到执政办公室去办公,我那时最忙的公事共是去见求见我的人,除了各部总长,还有前清遗老,当地绅商,我是有求必见,往往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一点,除了吃饭,我都在办公,不久,我就发现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谁也不找我谈“国事”,当我向他们问起时,他们就说,次长办着了,次长就是日本人。

  此后,溥仪的热情大减,于是,他在奏折上只批注“知道了”、“可以”两个词。

  解说:自1932年起,日本开始组织所谓的“武装移民开拓团”,强制国内农民大规模向中国东北移民,日本政府为此还征召了大量十七至二十五岁的日本女孩儿,嫁给“开拓团”成员,给他们的新生儿以“大地之子”的荣誉。

  铃木则子家在东京,是延续四代的蔬菜批发商,她十四岁时,作为“开拓团员”随全家移民东北,她回忆道,哥哥是独子,去了海军学校,因此父亲的情绪一落千丈,就在生意做不下去的时候,上边发出了满洲,王道乐土,五族共和,一定要为大东亚共荣圈出力的号召,因此,家里聚集起来好多人,最后,父亲被大伙说服,勉强作出了到满洲去的决定。

  当时,日本广田内阁计划用二十年时间,向东北移民一百万户计五百万人,以稀释中国人口,铃木则子还记得,她随家人来到东北时,憨厚的当地农民赶着马车来欢迎他们。在哈拉黑车站下车的时候,我们被那么广阔的、望不到尽头的、令人惊讶的地方所征服,那是没法用语言表达的。

  伪满洲国当时推行所谓的“五族协和”的口号,到1940年,伪满洲国四千两百万人口,中国人占百分之九十,其次为朝鲜人、蒙古人,日本人则占到了百分之二,中国人当年在伪满洲国的地位排在日本人、朝鲜人之后,华北开战后,伪满洲国实行配给制度,日本人发红皮粮本,每人每月供应大米、面粉三十斤,黄豆十斤,朝鲜人可以吃混入大米的小米饭,中国人则发绿皮粮本,每人每月只供给高粱米或玉米面二十四斤和部分杂豆。

  满洲国的《米谷管理法》甚至规定,只有日本人能够吃大米,中国人吃大米就是“经济犯”,还规定中国农民的余粮一律上缴,称为“出荷”。

  王永武家住沈阳新城子,他记得,家里兄弟们在门前挖了一个大沟,四周围上芦席,秋天收了粮食就晾干,藏在沟里再掩上土。没办法,当时日本人要求所有余粮一律上缴,可是谁家都不够吃啊,哪有那么多粮食“出荷”。

  时,日本财阀利用东北丰富的资源建工厂、造水电站、修铁路,当时伪满洲国的铁路全长一万多公里,南满铁路两侧烟囱林立,成了亚洲经济增长最快的地区,日本把它当成对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的基地,仅农业每年就向日本本土提供一千万吨以上的粮食。

  为培养对日本有认同感的新一代“满洲国民”,伪满洲国还建立了完备的日式教育体系,从小学开始分为国初、国优、国高和大学,一位当年在满洲读书的东北人这样回忆,我在1937年春季上初级小学,学校全称“河南街国民初级学校”,从家里整天玩闹到学校学习,简直是人生巨变,当我父亲把我送到学校,一切都那么新鲜,更有意思的是每天早操先唱“满洲国歌”,再唱日本国歌,当时有两个皇帝,一个“满洲国皇帝”,一个日本国天皇,他们一个在“新京”,一个在东京,我们见不到,向东一拜,再向西一拜,这成了“老生常谈”不走脑子。

  在枯燥乏味的“朝会”上,我们冬天冻坏手脚,夏天被烈日晒昏的事情时有发生,所有人都对它深恶痛绝,但也只能默默忍受。

  一些中国人到伪满学校上学,能够得到免费教育和生活,同时学校的民族歧视不像校外那么厉害,时《东亚时报》载文,建国大学对家境贫寒的他而言,无需缴纳学费及衣食住的费用,还可以领到零花钱,学生中除了日本人和中国人外,还有朝鲜人、俄罗斯人、蒙古人,在学生宿舍共同生活了六年光景,在校外日本人吃大米,中国人吃高粱,在学校则吃同样的伙食。

  1935年4月2日,溥仪由日本关东军安排,第一次去日本访问,日方以史无前例的盛礼接待了他,日本昭和天皇裕仁率全体内阁大臣亲到东京火车站迎候,连天皇的母亲都打破常规,在后宫宴请了溥仪。

  她叫李香兰,原名山口淑子,李香兰的父亲当时在抚顺煤矿任职,李香兰出生于东北,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十三岁时,她认了父亲的中国同学,时上扬银行总裁李际春为养父,也因此有了一个中国名字,李香兰日后因一曲《夜来香》而红遍南北。

  当那首《夜来香》风靡南北时,很多人都认为李香兰也是中国人,但她后来出演了多部宣传所谓“五族协和”,中国姑娘爱上日本军人的影片,日本和中国的双重身份,曾让李香兰十分困惑,她后来回忆,1938年10月,十八岁的我作为“日满亲善”代表首次回日本,当验过护照刚要下船时,听到一个日本官员凶狠地冲我喝道,你还是日本人吗,一等国民却穿着支那服,不觉得羞耻吗。当时我都蒙了,不明白那个日本人为什么说那种话,为此我十分苦恼。

  有趣的是,李香兰的成名曲《夜来香》,后来被日本禁播,理由是这是一首颓废且损伤士气的敌国音乐,不久《夜来香》在中国被禁,取而代之的是一首电影插曲《义勇军进行曲》。

  这首歌诞生在1934年上海电通公司拍摄的电影《风云儿女》中,由聂耳作曲,田汉作词,田汉的女儿田野回忆了父亲创作这首歌曲的经过,当时电通公司向父亲征稿,父亲就先交了个简单的,名叫《凤凰的再生》的剧本,1935年2月,父亲被国民党逮捕入狱了,电通公司为了尽快开拍,改名为《风云儿女》,这时需要一首主题曲,父亲就在监狱里,把词写在一个烟盒上带出去。

  《义勇军进行曲》的背景便是“九一八事变”后,不甘做亡国奴的中国人在东北的白山黑水之间,组织“义勇军”、“自卫军”、“救国军”等抗日武装的过程,参加者有前东北军官兵、警察、农、工、商、学乃至地方乡绅,一些绿林“胡子”、“红枪会”、“大刀会”等民间武装也揭竿而起,最多时达到了三十余万人。

  曾子墨:“九一八事变”让蒋介石陷入了痛苦之中,与其说蒋惧怕日本人的武力,不如说他担心后院着火,假使他将自己军队派往东北与日本人硬拼,在他的背後,各地的豪强们将自立王国,此时,长江的水患和刚刚到达陕北的中共也让他放心不下,他希望在真正的战争到来之前,他能够清除背後的这些隐患,整合所有的力量,使中国以更强大的面貌出现,但日本人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他们的脚步从东北跨向了华北。

责任编辑:何青龙 最后更新:2016-08-31 10:2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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