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9 - 侵华日军731部队细菌战资料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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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活人身上进行罪恶实验

                  为检查细菌武器效能所曾采用的基本方法,就是有系统地和大规模地用活人来进行惨无人道的罪恶实验。
                  这种罪恶实验,曾施之于中国参加抗日运动的爱国份子以及苏联公民身上,这些人都是日本宪兵机关确定要用惨[残]酷手段加以消灭
               的。

                  预审材料证实,日本细菌部队人员拿活人来作罪恶实验而将他们残酷杀害一事,都是经过日本关东军总司令认可和同意的。
                  被告山田供述,他曾准许用活人来进行实验。
                  山田供称:“我……曾准许人们去进行此种实验,因而我在事实上也就是批准了强行杀害那些都是由我所管辖的关东宪兵队机关和各日本
               军团送去受实验的中国人,俄国人和满洲本地人……。”(案卷第18卷,第174页)
                  作为证人受讯的古都,供出了关于在活人身上进行伤寒病传染实验的情形。
                  他供称:“……大约在1943年初,我奉第731部队第一部长官田部井命令,初次参加对该部队监狱内犯人作传染伤寒病的实验。我预先准备
               了1公升投有伤寒病菌的甜水,然后把这1公升甜水用普通水冲淡,就分给约50名中国犯人喝了,据我所记得的,他们都是战俘,其中只有几个
               人事先受过预防伤寒病的注射。”(案卷第5卷,第308页)

                  被告川岛清在被讯关于第731部队第一部活动情形时供称:“……第731部队中,广泛地拿活人来作过检查各种致命细菌效用的实验。用来
               作这种实验的材料,就是日本反侦探机关确定要加以消灭的中国爱国份子和俄国人……。”(案卷第3卷,第59页)
                  “……第731部队内设有拘禁犯人的特别监狱,其中所有要用来受实验的犯人,均严被看管和隔绝;为了保守秘密起见,本部队工作人员通
               常都把他们叫作‘马路大’”。(案卷第3卷,第146页)
                  在近似战斗环境的野外条件下,即在特种装备的打靶场上,也同样用活人来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先把被禁闭者一一绑在打靶场内的铁柱
               子上,然后就对他们进行检查各种细菌弹效能的实验。

                  被告柄泽供称:“……我两次来到安达站打靶场那里,亲身参与过在野外条件下用活人来实验细菌的作用。第一次是在1943年末,当时有
               10个人被押到打靶场上来,他们被绑在事先就栽在土壤里彼此相隔5公尺的柱子上。然后就在距他们50公尺以外的地方,借电流爆发了一颗开
               花弹。结果有几个受实验的人被弹片炸伤,立刻——这点我事后才知道,——就受到了炭疽热的传染,因为这炸弹内面就装的是这种病
               菌……。”
                  “第二次我到打靶场上去参加实验,是在1944年春季;当时解来了10个人,也和第一次一样,把他们都绑在柱子上,然后在距离受实验者
               约10公尺的地方,爆发了一颗装有鼠疫细菌的炸弹。”(案卷第4卷,第42页)
                  另一个在安达站附近打靶场上参加了此种罪恶实验的被告西俊英供称:“……1945年1月间,我曾在安达站附近第731部队打靶场上,亲自
               看过那里由该部队第二部部长碇常重中佐协同该部科学人员二木一起,在10个中国战俘身上进行坏疽病传染的实验。这10个被俘的中国人被绑
               在各距10~20公尺的柱子上,然后就借电流爆发了一颗炸弹。结果这10个人都被带有坏疽菌的榴霰弹所炸伤,一星期后他们全部痛苦万分的死
               去了。”(案卷第7卷,第113页)

                  惨死者的尸体就在第731部队监狱近旁特别装设的焚尸场里被焚化了。
                  本案受讯的各证人和被告,都供出了所有被当作“实验材料”落到第731部队特设监狱刑场中的人们遭受种种残酷拷打、暴刑和侮辱的事实。
                  证人仓原供称:“……在每一层楼上都有几个供实验用的房间,中部有几个小牢房,那里禁闭有受实验的人,或如曹长田坂告诉我说,这
               就是该部队内所叫作的‘木头’……我记得很清楚,这个监狱里除了中国人外,还拘禁有俄国人。在一间小牢房里,我看见有一些中国妇人……
               关在牢房的人都带有脚镣……3个中国人没有手指了,其余的人只剩下手指骨头。吉村向我解释说,这是他对他们作过冻伤实验的结
               果……。”(案卷第2卷,第371页)
                  作为证人受讯的前日本“保护院“集中营副主任山岸供称:“……我记不得所有被发送到第731部队去消灭的那些人的名姓。不过我至今还记
               得有几个人……一个是苏军兵士德姆琴科,他根本拒绝供出关于苏联的任何消息。经我允许,对他采用了肉刑。审讯人拷打过他,把他的脚手
               捆住,吊在屋梁上。可是德姆琴科终于没有招供。那时我便决定将他消灭,所以就把他发送到第731部队里去了。”(案卷第2卷,第174页)
                  证人坂岛也供出了把苏联人从“保护院”集中营内送去消灭的事实:“……我几次从‘保护院’集中营内总共送了约近40个苏联公民去遭死,他
               们受过实验之后都死掉了……。”(案卷第6卷,第242页)
                  凡落到了第731部队里的被监禁者,总是不断受到惨无人道的实验,一直到死去时为止。据被告川岛供称:“要是犯人受过致命细菌传染后
               又痊愈起来,那他也不免要受接二连三的实验,直到因传染病死去时为止。为了研究各种治疗法,对已受传染的人也曾加以治疗,也给他们吃
               正常的饭食,等到他们身体完全复原之后,就把他们用来作另一种实验,用另一种细菌传染他们。无论如何,从来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
               个杀人工厂的……。”(案卷第3卷,第60页)
                  日本宪兵队机关和日本驻满洲各军事团,根据他们所奉到的命令以及他们与各细菌部队长官商定好的手续,经常把被囚禁的中国人,满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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