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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黑了，到城门下，两家都不让我们进。经交涉，国民党让进

了，穿黑衣服的让进了，八路军不让进。没办法，我们先在城外

找个旅馆住下来 O 第二天再进城去交涉，他们说:"这样吧，你

们搞场演出。"绥德国民党专员答应演出有什么困难可以到他们

那里去领钱。那里钱也有两种，一种是国民党钱，→种是延安的

钱。我们就答应他们搞场演出。这一演出哇"砸了"!因为演的

都是打日本的戏，还骂了顽固分子。看戏的人，一边是八路军，

一边是国民党。刚一唱到反对顽固分子搞摩擦的歌词，国民党就

出来交涉说:不能演这样的戏。他们的专员带头站起来走了。八

路军没动，说:他们走了，我们看!又调来一些人看。演出完后

大家很高兴 O

第二天又演一次，王震、王恩茂也来看了 O 这期间我们又去

国民党那里领钱，他们不给了。而王震派人与我们联系，叫我们

去，和我们会餐。王震说: "你们演打日本的戏，演得很好嘛，

有人就是不喜欢打日本的戏。他们不看我们看，他们不管我们

管"。于是 359 旅给我们衣服、粮食、钱等，还让我们派人同他

们一起与延安联系。由于事变还没结束，我们回山西有困难，表

示想到延安去。王震说: "你们去吧"!哎呀，这一下子我们高

兴极了，打上背包就出发。 359 旅派了个干事，带上三天干粮，

领我们出发了 O

到延安后住在桥儿后沟，单独开伙，商量排什么节目。"鲁

。
艺"派人来看望我们，教我们唱歌、排戏、指挥。我们一住就

是 5 个月，除了实习外，也看了不少剧，话剧呀，歌剧呀，活报

<日出》是"鲁艺"演
剧等。话剧有《日出》、《铁甲列车>> 0

的。每次看戏，我们要从后沟走 3 里路到前沟，再从前沟经飞机

场走 8 里路到杨家岭中央党校礼堂。看完戏再回家。那时行军走

路走惯了。我们还上了些课，像乐理呀、指挥呀、器乐呀，等

等。我就学吹口琴。随我们一块到延安的还有写《牺盟大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