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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信,信在言前。孔子拱而尚右,则有姊之丧,速朽为愈,则有
为之言。昔朱先生①批竹居②储金曰:欠秤三分。而竹居知其小
心,未尝疑其鄙吝也。若我今日遣宪四百,而曰百金,饿死宪。
其他百事类是,皆以不肖人待我,又硬非为不虚受、不认错。吾
何以至此哉?则不德致之有渐矣。吾于吉凶、哀乐、起居颇崇
礼,皆有所为,然前见汝侍亲及赴席皆衣灰素衣,汝既不计较,
吾曾进言亦不受矣,则吾之极不穗,不为汝所信至矣。此则只有
自责不修,无可为言。惟以汝为我写真,人必信之,然大不肖,
则吾亦不敢谓汝写我之像认为我像也。
盖汝之博学知新,于孔子亦挺攻久矣,何有于余人?故率循
皆任汝之天性,无复有好学复礼矣。
惟放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光明俊伟,好善若渴,开诚心,
布公道,通大理,高明广大,无不可为,坦荡和平,欣喜欢爱,
足以得人,此真汝之天性独长也。惟蝶而不密,流而不坚,珊而
轻易。受人之媚而纵己之性,知人之过而不知己过。盖纯任天资
而不少加入为者,其于办事乎,不如藉博远矣。若能于己之短少
留意以克之, IjlIj 成德岂可量哉!吾言尽于此。下笔滑之,不觉数
万富矣,所以报放向来之忠爱而不忍想然者也。但观汝为我写
诗,何等忠敬,吾岂能怒于汝。后此乎,亦不多言,止于是矣。
此书随手写,未有阅。若下字不妥,可勿执着。所以详之不
避者,诚欲彼此相知不责备,可以省嫌全交也。
谚谓"识性同居",诚为至吉。离索既久,事变日甚,讲道
少而论事多,遂至以至亲习之人而有若不相知者。不知则亦何
碍,亦可置之,元如共事甚多,关系于国甚大。每览曾、左③之
①②③
朱次琦,字稚圭,人称"九江先生",康有为之师。
简鞠亮,字季纪,号竹居,康有为同门。
指曾因糖、左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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