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 - 近代史资料 总112号

32 近代史资料

后，日取四子、六经之书，反复研穷时用，反诸身心，证其得

失，则浮情躁气将不禁而自除，深识远略即不虑而自得。其于史

籍只以余力及之，而成败得失，不啻悬明镜于高阁而物来毕照。

异时阁下诵读日久，心得日多，必深有取于鄙言，愿不时惠我音

书，远相印证。弟凤耽书史，本元宦情，偶窃宠荣，非其素志，

比以尺寸未展，13î尤滋集，深悔贸然一出，行即续上乞退之章，

冀得释其重负，仍返故庐以毕当年著述之愿。贤者如能竟以求

志，乐道为心，则名山风雨尚可相望于燕云楚水间也 O 贱恙迄未

痊可，不眠不食，两足复愤烂不可举，故终日在药裹中。各处书

问均皆停罢，念此别相去日远，不可无言，力疾草此。手腕浮

肿，握管作痛，勿讶其草草也。以后必有去书寄尊府，应附何

处，望示及 O 此问近安，惟心鉴 O 愚弟刘蓉顿首。十月十五夜。

十五

雨苍大兄大人阁下:顷由委员f13整递寄一函，计呈英览。而

连接惠函五次，总未提及，不审是否得达?前以阁下遂得抽身还

山，诵习经史，以扩其量而成其德，心窃喜慰，以为天之所以成

全阁下者至优且厚，故辄草一书，言用功本末先后之宜，请先致

力于经而勿徒以史事为急。逮闻有库尔喀拉乌苏之命，则意其福

命未至，无复读书之暇。然苦心志而劳筋骨，使之动心忍增所不

能，要亦将降大任之验，惟在我之所以仰承天意者，自待厚薄究

何如耳。前闻台脯北旋，不复绕赴西安，意殊惘惘，觉胸中有无

限议论欲为阁下陈说者，未及倾倒出之。逮闻遁有此行，又益怅

然，恐嗣后相见甚难，而意中所以相期望相切剿者无由面达，书

札往还无能究其精噩。盖嗒然若丧者累旬。得手函言，欲于抵襄

阳后复来西安以尽所怀，不胜快慰。弟平生谈于声华，而爱才之

笃望友之切，则根于至性而不可解。至于阁下尤倦倦，然为其襟

怀识略实有豪杰过人之资，而窃虑其安于小就，卒未能底于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