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3 - 近代史资料 总114号

康有为致梁启超未刊手札 57

以上四纸丙。

此四纸可存。

再者，吾知汝性多疑，昔者梁某却攻礼吉①，汝亦信之。况

今证攻繁多，愈闻愈疑，况又更内有奇变，吾元以解汝。惟汝视

吾为何人哉，此则不能无言。

来书无端谓吾疑汝，此最奇谬。吾虽处事变，而待人坦坦如

昔，况汝为人忠厚僻恻乎?即今谓庇人卖我，此亦疑心太过。其

中尤怪者，日吾若得志，或告绝禁，视吾更何若哉?吾志本无得

时，若志权贵乎，此真苦事，所谓妻妾欢娱，童仆饱窘来端，止

为他人。吾虽愚，何至此?吾于人问世帝王将相功业教宗，皆阅

之烂熟，乃至贵富人享受之事，击，人攻言，亦一一阅之烂熟。常

言以黄金铺地，终归毁灭。昔在纽②频与仲远③言之。真所谓尧

舜事业若半点浮云，何况富贵?真是无一毫昧，近更幸枯木死

灰。即是醇渴妇人，亦英雄垂菲。凡为人所攻者，在吾皆以供叹

息磨勘之事。惟作人无所，只有随遇，以随顺觉性为安。极诸教

之旨，非想非非想，不可思议之事。其与汝乎，游方之内，亦游

方之外矣。有人之形，元人之情，握发似非人久矣。假阿难⑥有

犯，何损于证道闻法。何难告汝，何须一痛至此。此贼至于放火

持抢，吾亦曾三夜三起，欲手(涂去下一字一-整理者)之。

镜书已具此。外面彼此亦不明发，以祸大也。何可再遭，亦何过

可改?去年吾不死幸矣!若其探处曲折琐琐，百纸不尽。且吾亦

,

千

① 陈千秋，字通甫，又字礼吉，号隧生，康有为"长兴壁十大弟子"之首，

早卒。

② 即美国纽约。

③ 陈焕章，字重远，一字仲远，康有为弟子，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归国后

积极从事孔数会活动。

④ 即阿难陀，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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