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 - 通敌：二战中国的日本特务与地方菁英

19 何謂通敵合作?

居多。 實到地方基層。要是統治的家族與貴族的是異族，那麼一旦完成征服，地方上則以廁身旁觀 法，而地方菁英也發展出與之互動共存的方式。以中國的幅員來看，國家權力向來都無法落 折。它的根源更為深遠，中國的中央權力早在千年前就已經發展出限制地方權力與菁英的辦 在占領之下創建與重製一個國家，要比一小撮道德扭曲的傀儡協助外來權威來得更為迂迴曲 好是把標準放到最寬，在合作的彈性範圍內來看待，而不去管它是外國勢力或是本國力量。 的占領是一時的，中國總有一天會把主權拿回來。 己的行為看成權宜之計，其程度超過利用他們的日本人。跟日本人合作的中國人都認為日本 為想擺脫蔣介石所控制的國民政府，而不是支持日本人的想法。與日本人合作的中國人把自

從歐洲的通敵經驗推衍出不同的定義，但並不能由此知道，中國的情形有多複雜。我們最 迫使那些不跟日本人合作的人走上合作之途，或許誤會了意識形態在中國的角色。占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