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8 - 《近代史研究》2021第三期

２０２１ 年第 ３ 期
少，平均连一次一个发言的都不到”。 第二，日常谈话随意，缺乏政治性。 少数女生“很少有自动的

起来谈一切政治问题” ① ，甚至有女生说话“像大家庭的妯娌，总是乱嚷嚷”。 ② 刘奇峰即反映有位
女生只喜欢谈花边新闻，有极强的小资产阶级情调，“但是一转到政治问题，她便眉头一皱”，“在她

身上已找不出一个革命细胞”。 ③
在某种程度上，留学生的谈话训练更适合男生。 女生喜欢政治话题的比例一般较男生低，担心
说不出新意或因羞涩而默不作声的情况居多，训练成绩比男生差，这也是女生整体训练效果的缩

影。 中共中央曾致信中大，指出中大回国的女干部“特别少起作用” ④ ，要求予以改进。 中大此前出
现轻视培养妇女干部的情况与此不无关系。 １９２９ 年元月前后，一些中大学生干部主张取消妇女
部，甚至出国前任中共中央妇女部部长的杨之华也表示同意。 ⑤ 站在培养妇女干部的角度，共产国
际和校方反对解散妇女部，并搁置遣送部分女生回国的提议。 此后，中大在强化女生政治学习和训
练上下工夫，鼓励她们在各种场合多发言。
其实，仔细梳理中大对女生发表力的评价，可发现多是整体性的，失之笼统。 资料显示，如果一
个班中的女生不是极少的三两个，她们的发表情况并不差，且能形成风气。 再结合中国女性普遍含
蓄、不事张扬的性格特点，男女在发表力上的差异可能并没有那么大。 中大妇女部部长认为，在小
组会和课堂上“女同志的发言并不算少，平常可以说不差于男同志的兴趣和积极性”。 ⑥ 有小组的
统计数据能够佐证其说法，某班的学期总结显示，“ 男女同志发言的比例，男同志百分之四十是最
积极的，女同志百分之五十是积极的”。 ⑦ 也有小组全部积极发言，自然包括女生。 中大在校生中
不乏发表力突出的女生，李沛泽即为代表。 李在出国前曾在河南短暂工作，１９２５ 秋作为第一批留
学生被派往中大。 在校期间，李沛泽的发表力提高明显。 她担任中大处理学生错误的机构———同
志审判委员会的公诉人 ，该职务对发表力和分析判断问题的能力要求极高，这是对其训练成绩的
⑧
肯定。
女生在实践中表现出来的发表力也并不弱。 谢怀丹（１９０８—１９９２） 在实习时即有突出表现。
她在 １９２６ 年秋申请留苏时，被组织以不够年龄为由拒绝，后经苦求才得以留学中大。 在校期间因
反感王明等人的宗派活动，谢怀丹表现相对沉寂，但这不妨碍其发表力的提高。 １９２８ 年秋至 １９３０
年春，谢与 １２ 位同学分别到苏联远东边疆区华人中从事工人政治教育。 独立工作对革命者的能力
要求非常高。 她克服各种困难，办夜校、同华工谈话，每逢重大革命节日均召集华工开会，“自己上

① 《三月来妇女组织员的工作及将来工作的意见》，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китайцев （ КУТК） （１９２５ －
１９３０）， ５３０ － ２ － ７３。
② 《第四组党小组会—讨论生活问题》，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китайцев （КУТК） （１９２５ － １９３０）， ５３０ －
２ － ６２。
③ 《刘奇峰致 Бюро 信》 （１９２９ 年 ２ 月 １５ 日），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китайцев （ КУТК） （１９２５ －
１９３０）， ５３０ － ２ － ８９。
④ 《三年级四班———俞襄的清党记录》，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китайцев （КУТК） （１９２５ － １９３０）， ５３０ －
４ － ３３。
⑤ 《支部全体党员大会记录》（１９２９ 年 １ 月 ２ 日），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китайцев （ КУТК） （１９２５ －
１９３０）， ５３０ － ２ － ２９。
⑥ 《三月来妇女组织员的工作及将来工作的意见》，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китайцев （ КУТК） （１９２５ －
１９３０）， ５３０ － ２ － ７３。
⑦ 《本组第一学期的总结报告表》 （１９２９ 年 １ 月 ５ 日），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китайцев （ КУТК）
（１９２５ － １９３０）， ５３０ － ２ － ８８。
⑧ 《同志审判大会》（１９２８ 年 ５ 月 ２０ 日），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китайцев （ КУТК） （１９２５ － １９３０），
５３０ － ２ － ８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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