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6 - 《近代史研究》2021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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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２１ 年第 ３ 期

          私下并不沉默。 陈乔年少时“喜欢说笑打闹”                          ① ，在法国和好友相处时也有说不完的话，与王若飞
          “闹着玩”时就“有说有笑的”，说明其有较好的谈吐基础，在跨过心理障碍后发表力易于提高。 第
          二，聪明伶俐，学习能力强。 陈乔年法语和英语水平高，到莫斯科后在较短时间内掌握了俄语，多次
          担任课堂翻译。 他学习理论知识比一般同学快，在缺乏教员的情况下经常为中国班授课。 这不仅
          增加了他公开发言的机会，自信心和发言欲望也随之提高。 第三，陈延年的离开。 陈氏兄弟相差四
          岁，两人一同上学和留洋，形影不离，在法国因条件简陋甚至同睡一张床铺。 陈延年能力出众，表达
          能力强，在任何场合总能成为焦点 ，他时刻关心爱护弟弟，客观上也影响了后者的独立成长。 罗
                                             ②
          亦农发现，陈延年 １９２４ 年 ７ 月先期回国后，陈乔年的能力迅速提升至可以独当一面的程度。 于是，
          他在 １１ 月郑重同陈乔年谈话，要其准备好“为团体服务”。                              ③
               陈乔年的才能在国内亦得到验证。 他于 １９２５ 年夏回国工作，先后担任中国共产党北方区委组
          织部部长、中国共产党中央代理秘书长、湖北省委书记等职。 北京的同事认为其“ 口才很好，讲话
          很有条理”，“理论上有较高的修养，分析问题比较全面、细致”，助手根据其口授记录的文字，常常
          发表在北方区委报纸《政治生活》上。                     ④
               但是，可塑性强、性格开朗者的发表力培养也有限度，旅莫支部对刘伯坚的培养即说明了此点。
          刘伯坚于 １９００ 年 １２ 月生于四川平昌的一个“ 小资产阶级家庭”，他革命经历丰富，１９２０ 年赴法勤
          工俭学，不久开始从事工人运动，是 １９２２ 年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代表，后任旅欧团
          执委委员。      ⑤  １９２３ 年 １１ 月，刘赴东大留学，先后担任中国共产党旅莫支部编辑委员会委员、支部委
          员、组织部主任等职。            ⑥  从发展轨迹看，刘伯坚的能力颇受认可，是较理想的革命干部。 旅莫支部
          对他有“对团体忠实明了，思想清楚，对团体工作极负责，且有成绩，做事有条理，研究努力且有进
          步”的评语 ，但其发表力有明显不足。 １９２４ 年 １０ 月底，不少同学在团小组批评会中对刘的发表力
                     ⑦
          提出批评，李林的评语较有代表性：“说话有时过于软弱。” 易言之，李林承认刘伯坚具备谈话能力，
          却未能将革命的果敢决绝体现出来，认为其性格软弱，“欠一点刚毅气”。                                           ⑧  旅莫支部对此早有批
          评，指出“性情如果失之于太温和，即表现懦弱，不能做事”。                                 ⑨  考虑到刘伯坚在东大训练已有一年，
          此问题应时日已久，难以克服。
               获评“软弱”，可能与刘伯坚对待同志的宽和表现有关。 在批评风气甚浓的旅莫支部，他却常
          肯定同志，也常劝告同志应处世宽容。 １９２４ 年 １２ 月，刘伯坚反复劝告严瑞生改掉“ 固执的毛病”，
                                                  
                                                  
          让王奇岳解决“有时气量狭”的问题。                         宽和本有利于人际交往，然而党组织认为这样易使人觉得
          有事可商量，不利于凝聚组织和进行残酷的革命斗争。 刘伯坚此后的做事风格未见明显改变。 旅

             ①   陈松年：《回忆哥哥陈延年、陈乔年》，安徽省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 安徽文史资料》 第 １９ 辑，安徽人民出版社
          １９８４ 年版，第 ２７ 页。
             ②   郑超麟：《郑超麟回忆录》上，第 １７６ 页。
             ③   罗觉：《旅莫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团 员 周 记 表》 （１９２４ 年 １１ 月 ２２ 日）， 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Востока （КУТВ） （１９２１ － １９３８）， ５３２ － ２ － １１９。
             ④   彭健华：《对陈乔年烈士的片段回忆》，《安徽文史资料》第 １９ 辑，第 ５２—５３ 页。
             ⑤   《调查表———刘伯坚》（１９２５ 年 ４ 月 ２９ 日），Личные дела членов компартии Китая， ４９５ － ２２５ － ８２３。
             ⑥   《中国共产党组织史资料》第 １ 卷，第 ７０１—７０２ 页。
             ⑦   《第十二期总批评》，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Востока （КУТВ） （１９２１ － １９３８）， ５３２ － ２ － １３０。
             ⑧   第十二组：《 第十八组与本组联席会议》 （１９２４ 年 １０ 月 ３１ 日），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Востока
          （КУТВ） （１９２１ － １９３８）， ５３２ － ２ － １２２。
             ⑨   《训练方针》，《留学教育———中国留学教育》第 ４ 册，第 １７３１ 页。
                 伯坚：《 每周报告表》 （１９２４ 年 １２ 月 ２０ 日），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трудящихся Востока （ КУТВ） （１９２１ －
               
               
          １９３８）， ５３２ － ２ － １２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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