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2 - 《抗日战争研究》2022年第三期

抗日战争研究 2022 年第 3 期

基本不应动摇此方针。” 接电后，林彪仍坚持原议：“我意不只陈旅应在现地协同友军作战，师直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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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旅亦应以同样任务而靠近陈旅，暂不应以做群众工作为中心任务。” 9 月 21 日，毛泽东致电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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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怀，表示同意林彪的主张，但指出这种集中兵力的作战只是暂时的。 在毛泽东看来，太原和整
个华北战局都是“危如累卵”，难以持久，故其此时更加旗帜鲜明地提出，八路军应实行自己擅长
的“山地游击战”，而“不是运动战”。 因为“集中打仗则不能做群众工作，做群众工作则不能集中
打仗，二者不能并举”，而且“只有分散做群众工作，才是决定地制胜敌人、援助友军的唯一无二的
办法，集中打仗在目前是毫无结果可言的”，所以要“ 以创造根据地为主，而不是以集中打仗为

主”。 ③ 毛泽东此前坚持八路军主要进行分散兵力、发动群众的游击战，但也承认有条件下的集
中作战，这里则几乎将二者对立起来。 应当说，这一主张既是毛泽东基于华北战局“危如累卵”认
识下的产物，也是其游击战主张内涵短暂变化的重要标志。 由于对战局的不同认识，朱德等将领
的主要关注点还是配合国民党第二战区作战，以争取山西战局持久。 换言之，他们并不认为集中

打仗毫无结果。
就在毛泽东致电彭德怀的同一天，周恩来、朱德与阎锡山再次举行会谈。 会上，阎锡山同意八
路军开展山地游击战，而周恩来和朱德则重申“在有利条件下配合友军进行运动战”。 ④ 会后，阎锡
山于 9 月 23 日致电朱德，称：“我决歼灭平型关之敌，增加八团兵力，明拂晓可到。 希电林师夹击敌
之侧背。” 据此，朱德与彭德怀致电林彪等，令一一五师“应向平型关、灵丘间出动，机动侧击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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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关进攻之敌”，并于同日将这一作战部署电告毛泽东等人。 ⑥
9 月 24 日，国民党第二战区与一一五师进一步商议作战计划，最后确定由一一五师在日军后
方攻击，并以东河南、蔡家峪为目标。 同日稍晚，一一五师便“对东河南及蔡家峪已各派出一个团，
关沟附近控制一个团，并派教导营向灵丘、广灵推进”。 ⑦ 次日，一一五师按照预定计划对行进至蔡
家峪、老爷庙和小寨的日军后卫和辎重部队发动攻击，取得平型关大捷。 此役一一五师集中三个团
以上兵力参战，其作战原则显然是运动战，而不能被视为游击战。 ⑧ 在战斗进行过程中，朱德等于
中午 12 时将一一五师作战概况电告毛泽东。 ⑨ 9 月 26 日，在阵前指挥的林彪等致电毛泽东等，详
告平型关战斗计歼灭日军“一千余人”，缴获“军用汽车七四辆，炮一门及其他军用品甚多”，而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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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亡约三四百名。 ○
平型关大捷当天，毛泽东在未收到林彪 26 日的战况详情报告之前曾致电朱德等，就华北作战
战略发表意见。 他认为，国民党军目前的作战方针“完全是处在被动的挨打的姿势下”，决难持久。
为此，他要求“将晋东北红军全部暂时按兵不动，隐蔽目标，不去惊动敌人”，在“保定及晋北决战

① 《毛泽东关于坚持以游击战配合友军作战之方针致林彪电》（1937 年 9 月 16 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 编辑
组编：《八路军·文献》，解放军出版社 1994 年版，第 31 页。 《毛泽东军事文集》（第 2 卷）和《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中卷）对
于这一电报的标注时间均为 10 月 16 日，结合当时战场形势分析，可知不确，分见第 85 页和第 32 页。
② 王振合：《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方针的制定及其在华北的贯彻》，《党史研究资料》第 4 集，第 630 页。
③ 《坚持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原则》（1937 年 9 月 21 日），《毛泽东军事文集》第 2 卷，第 53—54 页。
④ 《周恩来军事活动纪事》编写组编著：《周恩来军事活动纪事（1918—1975）》（上），中央文献出版社 2000 年版，第 422 页。
⑤ 《第二战区平型关会战纪要及经过》（1937 年），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防部史政局及战史编纂委员会档案，七八七 /
7276，第 31 页。
⑥ 《朱德军事活动纪事（1886—1976）》，第 378—379 页。
⑦ 《抗日战史·太原会战》（1），第 27—28 页。
⑧ 此际，除一一五师在平型关配合国民党军队作战之外，八路军其他各部亦在积极活动，参见《朱德军事活动纪事（1886—
1976）》，第 379 页。
⑨ 《朱德年谱（1886—1976）》（中），第 673—67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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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转引自杨奎松：《关于平型关战斗的史实重建问题》，《社会科学论坛》2006 年第 1 期，第 4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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