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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勇 ／ 中立、秘援、布子：日本与第一次直奉战争

危及日人生命财产安全，故极有必要与中方合作或单方面做好充足准备。 ① 显然，赤塚以“护侨”为
名，要求与奉合作或单独干涉。 内田虽有与奉合作之意，但又担心再予美英以口实，故回示之：“中
国时局纷乱，若吾军此时出动，必遭中方及他国误解，恶用于攻讦宣传，从而对帝国外交造成不良
影响。” ②
实际上，这只不过是内田出于协调之需的权宜之言。 ５ 月 １ 日，海军省军务局长堀内三郎受命
前往外务省，与外务次官埴原正直协商派遣驱逐舰队事宜。 ③ 在取得外务省“谅解”后，海军大臣加
藤友三郎便以“护侨”为由令旅顺要港部司令急遣第十二驱逐舰队赴津“巡航”。 ④ ５ 日，加藤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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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要港部司令遣“筑摩号”驱逐舰赴秦皇岛，“监视”外国舰船（尤其是美中舰船）及军队行动 ，
其口中的“军队”显然系指直系海军及美国海军。 尔后，内田电示驻华代理公使吉田伊三郎，“筑摩
号”舰已开赴秦皇岛，执行与第十二驱逐舰队相同之任务。 ⑥ 日本海军虽未采取直接的军事行动，
但却成功反制了美军的战略威慑，也顺利达成了牵制直系海军北上的战略目标。 外务当局一边声
称“与国协调”“绝不干涉中国内政”，一边又纵容军部不断增兵天津、秦皇岛等地，阻防直军出关，
在有限范围内与美英展开战略对抗，说明“中立”不过是日本政府欺骗国际舆论的外交作秀罢了。

四、 防直出关的战略布子

在日本政府的纵容下，奉军还未入关，军部便开始了防直出关的战略布子。 ４ 月初，奉军根据
坂西公馆提供的情报，利用皖系遗党对直系海军展开了策反活动。 在日奉的积极策划下，安福系吴
光新对直系海军第一舰队及操训舰队进行了一系列策反活动，以奉天每月提供 １０ 万元饷银为条件
成功策其反水。 ⑦ 大战前夜，陆军省急令“北支特遣大队”对山海关、秦皇岛实施轮流守备制。 ⑧ 奉
军入关后，关东军便及时向奉军提供了 １００ 万发的三八式实弹。 ⑨ ５ 月 １ 日，直军中路王承斌部在
姚马渡、白洋桥大败奉军，奉军随军顾问本庄繁随即指责美英援直倒奉、让战局日呈“直强奉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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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局面，要求美英立即停业干涉。 驻华日军司令铃木一马随即从天津驻屯军抽调 １８ 名尉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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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增援滦州守备队，次日王承斌部攻克大城，又从特遣大队抽调 ２６ 名指挥官增援秦皇岛守备队。 I
为牵制奉军行动，防止日军直接干涉，美国采取了积极的威慑战略，不断增兵天津。 ５ 月 ４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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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海军陆战队开始登陆天津。 驻华公使舒尔曼称美方并无意干涉战局，增兵天津仅为保护美

①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２０ 頁。
②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２２—３２３ 頁。
③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１７—３１８ 頁。
④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１７ 頁。
⑤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２１ 頁。
⑥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２２ 頁。
⑦ 陸軍中将鈴木一馬述『最近の支那事情』、軍事學指針社、１９２５ 年、８６ 頁。
⑧ 「密受第 ３３７ 号 大正 １１ 年 ７ 月 ７ 日 軍事警察に関する件報告」、『大正 ８ 年以降青島鹵獲書籍に関する件』、防衛省防衛
研究所蔵、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レファレンスコード、Ｃ０８０４０３１４５００。
⑨ 「東三省兵器に関する件」、『密大日記 ６ 冊ノ内第 ３ 冊 昭和 ２ 年』、防衛省防衛研究所蔵、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レ
ファレンスコード、Ｃ０１００３７４１００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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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元駐屯軍司令鈴木一馬『往時を偲びて呉佩孚氏を語る』、１２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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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受第 ３３７ 号 大正 １１ 年 ７ 月 ７ 日 軍事警察に関する件報告」、『大正 ８ 年以降青島鹵獲書籍に関する件』、防衛省防衛
研究所蔵、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レファレンスコード、Ｃ０８０４０３１４５０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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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Ｓｃｈｕｒｍａｎ）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Ｍａｙ ６，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 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 ｐ. ６９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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