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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勇 ／ 中立、秘援、布子：日本与第一次直奉战争

                 言奉天全省警务处继续聘用日人为顾问。                  ①  美担心张独立后，日奉捆绑将更趋牢固，若任张撤归奉
                 天，日本在东北的特殊地位将更加稳固。                 ②  美虽有阻奉撤归之意，但遭到了日本的及时施压。 张作
                 霖败撤滦州后，内田随即照会美国务卿休斯，希望美国政府尊重《九国公约》及华盛顿会议决议，勿
                 要再利用某党某派助长内争。             ③  日本驻华军政要员也适时向外务省提交了美英援直的证据。 天津
                 总领事吉田茂称花旗银行经美使向直发放贷款 ４０ 万元，美驻津总领事由俄购入价值五六十万元之
                 军需食品，直奉开战后便悉数给予直军，美军将校兵士更是有直接参战之重大嫌疑。                                     ④  驻华日军司
                 令铃木一马称美方通过某洋行向直军提供战款 １００ 万元，并由驻津领事购入大批粮食提供给了直

                 军。 ⑤  ５ 月 １６ 日，内田再次照会休斯：“日本在满蒙有重大权益，过去十五年间日满关系十分密切，
                 今后将更加密切，只有满蒙权益得到保障，日本方能保持中立。” 为确保“满蒙权益”，日本直接向
                                                                          ⑥
                 美国表明了对直奉之战的底线，即直军必须止步山海关，日本才会与美英“协调”；而直军一旦出
                 关，日本必将打破“中立”，直接干涉。 休斯担心过多介入会引发日本铤而走险，遂指示舒尔曼暂时

                 与中国内争保持适度而有利的距离。                ⑦
                     ５ 月 １８ 日，奉军由关内的最后一个据点滦州撤退，直军即日占领古冶、开平、洼儿里等处。 ２０
                 日，直军攻克滦州，驻华日军司令铃木一马见形势紧急，遂于 ２４ 日再次派重兵增援滦州守备队。                                         ⑧
                 为配合陆军省行动，大战甫一爆发，海军省便令各驱逐舰队出动，牵制直系海军行动。 ５ 月 １ 日，直

                 系海军第二舰队司令杜锡珪派舰队赴秦皇岛，阻防奉军增运军队，以切断奉军的后续补给线。                                          ⑨  海
                 军大臣加藤友三郎遂令第十二驱逐舰队等至天津、秦皇岛，以截断直系海军后路，牵制直军北进。
                 为降低日本陆海军的干涉效果，直军采取了速决战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于数日间将关内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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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力根本消除，使日本无法借口干涉，由暗中之援助，变为公然之举动。                                  直军若不能速胜，战局一
                 旦胶着，日本便很可能不顾华盛顿体制的制约与美英的战略威慑而直接干涉。
                     ５ 月 ２５ 日，直军主力全部抵津，防守天津的美国海军将领认为直军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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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有能力施行战术包抄全歼奉军，极力建议直军破关追击。                          1  吴佩孚虽有乘胜破关之意，但遭到了
                 日本陆海军的及时“牵制”。 奉军从滦州撤退后，加藤认为第十二驱逐舰队已完成援津任务，遂令
                 其转赴旅顺 ，以牵制直系海军的追击行动。 关东厅警务局也以“直军不顾劝阻，屡侵营口，妨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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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通信机关”为由严密监视直军。                 在日本的有效牵制下，奉军余部顺利撤返关外。 美国国务卿休
                    ①  《奉天全省警务处拟继续聘用日本人上田统为顾问兹特检同合同一份咨请查照备案由》（１９２２ 年５ 月１２日），“中研院近
                         ”
                 代史研究所 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０３ － ０１ － ０２０ － ０３ － ００３。
                    ②  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Ｓｃｈｕｒｍａｎ） 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Ｍａｙ １３，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 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 ｐ. ７０５.
                    ③  「米国政府宛覚書案」、『各国内政関係雑纂 ／ 支那ノ部 ／ 奉直紛争第六巻』、外務省外交史料館蔵、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
                 ー、レファレンスコード、Ｂ０３０５０２４６３００。
                    ④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３８—３３９ 頁。
                    ⑤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４０ 頁。
                    ⑥  Ｓｔａｔｅｍｅｎｔ ｂｙ ｔｈｅ Ｊａｐａｎｅｓ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ｆｏｒ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Ｕｃｈｉｄａ）， Ｍａｙ １６，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ｐ. ７０９.
                    ⑦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ｔｏ 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Ｓｃｈｕｒｍａｎ）， Ｍａｙ １８，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 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 ｐ. ７０６.
                    ⑧  「密受第 ３３７ 号 大正 １１ 年 ７ 月 ７ 日 軍事警察に関する件報告」、『大正 ８ 年以降青島鹵獲書籍に関する件』、防衛省防衛
                 研究所蔵、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レファレンスコード、Ｃ０８０４０３１４５００。
                    ⑨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华民国史研究室编：《中华民国史资料丛稿·大事记》 第 ８ 辑，中华书局 １９７９ 年版，第
                ５６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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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一斋主人编：《吴佩孚战史》，第 ８２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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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Ｓｃｈｕｒｍａｎ） 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Ｊｕｎｅ ３，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 ｐｐ. ７１２ － ７１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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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５２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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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直隷軍営口襲撃説 ／ 大正 １１ 年 ５ 月 １５ 日から大正 １１ 年 ５ 月 ２２ 日」、『各国内政関係雑纂 ／ 支那ノ部 ／ 奉直紛争第六
                 巻』、外務省外交史料館蔵、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レファレンスコード、Ｂ０３０５０２４６４０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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