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9 - \2023年3-4月

２０２３ 年第 ２ 期

侨生命财产，维护在华权益。 ① 美国陈兵天津，虽未直接行动，但却对奉军形成了有力的战略威慑，
对日军也形成了有效的战略牵制。
５ 月 ４ 日，直军攻占长辛店，奉军溃撤军粮城。 因长辛店之败，奉军各路斗志全无，长辛店战役
遂成了第一次直奉战争的分水岭。 ７ 日，奉军再败军粮城，直军大获全胜，吴佩孚率部抵津，受到了
在津美英人士的热烈拥迎。 ② 美国报纸称吴佩孚一捷之下，已为中国军阀之巨魁，故应趁此绝佳时
期建功立业统一全国。 ③ 显然，美人极为希望吴佩孚乘胜出关，彻底驱除日本在华势力。
天津之战虽落下了帷幕，但奉军并不甘心失败，余部仍负隅顽抗。 １０ 日，吴佩孚亲临前线指
挥，奉军再度败北，不得不撤往滦州。 吴佩孚随之通电，声称若张主动下野，便予其撤归关外之机；
若仍执迷不悟，便加大攻势全歼奉军。 但张作霖并不欲下野，决心堵截，继而向山海关增兵 １. ５ 万
人。 ④ 直军西路告捷后，吴佩孚迅即把兵力转向东路，采取反包围战术，奉军东西两线皆失，滦州即
将不保，山海关危在旦夕。
内田康哉见直军破关在即，便急训关东厅长官儿玉秀雄与奉天总领事赤塚正助：“帝国切实实
施不干涉中国内政之一贯方针，但也决不允许满铁附属地及租借地内发生任何交战行为。 但只要
不妨碍满铁及附属地安全，便不得拒绝军队通过。” 内田口中的“军队” 即奉军，言外之意即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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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通过满铁附属地撤回关外，而直军却不能出关追击。 直军一旦出关，便成了“危及”满铁及附属
地安全的“过界”之举，日军便有了直接干涉的理由。 陆军省也随即声明：“若战乱有波及关东州及
满铁附属地之虞时，经关东军司令与关东厅长官协商后，可基于二人官制之权限，配置必要兵力保
护帝国臣民。” 显然，若直军出关，便触碰了日本在华利益之底线，哪怕与美英直接对抗，军政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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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将径直干涉。
天津之战失利后，奉军便在日军掩护下，陆续撤返奉天。 奉军撤还时，根据日军顾问的建议，在

京奉线上设置了大量的自毁工事。 ⑦ 吴佩孚在会晤来访的天津总领事吉田茂时，指出京奉线天津
至山海关段已遭奉军破坏，火车无法运行，希望日方严守“中立”，勿纵容奉军再造此等事端，但吉

田矢口否认该路段已停运。 ⑧ 驻华美军与驻华英军司令随即指责奉军拟在撤归途中炸毁京奉线要
隘桥梁，阻断直军追击。 ⑨ 显然，美英并不希望奉军顺利撤返关外，对日奉阻直出关的行为极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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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英国，因与直系有着极为特殊的利益关系，更不希望奉张败北后仍在军事上有回旋余地。
５ 月 １０ 日，北京政府下令裁撤东三省巡阅使，免去张作霖各职。 次日，东三省议会、商会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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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名通电，不承认北京政府免职命令，奉张作霖为东三省保安总司令。 I １２ 日，张作霖宣布独立，声

① 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Ｓｃｈｕｒｍａｎ）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Ｍａｙ ７，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 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 ｐ. ７００.
② “南満洲”鐵道株式會社庶務部調査課編『満鐵調査資料第十五編 中華民國第十一年史』、“満洲” 日日新聞社、１９２３ 年、
１１０ 頁。
③ 《美报论战胜之吴佩孚》，《申报》，１９２２ 年 ５ 月 ７ 日，第 ５ 版。
④ 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Ｓｃｈｕｒｍａｎ）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Ｍａｙ １１，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 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 ｐ. ７０２.
⑤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４２ 頁。
⑥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４３ 頁。
⑦ 陸軍中将鈴木一馬述『最近の支那事情』、８８ 頁。
⑧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大正十一年第二冊、３３３ 頁。
⑨ 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Ｓｃｈｕｒｍａｎ） 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Ｍａｙ １３，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 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 ｐ. ７０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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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Ｓｃｈｕｒｍａｎ） 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Ｍａｙ １３，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 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 ｐ. ７０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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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华民国史事纪要编辑委员会编：《中华民国史事纪要》（初稿）１９２２ 年 １ 月至 ６ 月，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１９８２ 年版，
第 ７８８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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