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5 - 《近代史研究》2020第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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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札记•
近代中国大学的名誉学位授予
吴李国
内容提要近代中国大学的名誉学位授予始于圣约翰大学，终于光华大学。北京大学首
开国立大学授予名誉学位之先河,私立复旦大学却因名誉学位授予引发教育部两次禁令。
政府对授予名誉学位非常慎重，大学则期望通过授予名誉学位实现自身诉求。大学名誉
学位授予的历程也是中国近代高等教育努力探索发展的一个侧影。
关键词 名誉学位 学位授予 近代中国 高等教育史
作者简介吴李国，华东师范大学统战部副研究馆员
近代以来,国外大学①颁给国人名誉学位的情况很多，并往往引起社会轰动，例如，胡适在
1946年就已获赠30多个名誉博士学位。②学界对近代中国部分大学授予名誉博士学位的情
况有简要介绍③,但尚无专文论及近代中国大学自行授予名誉学位的总体情况。本文以近代
报刊资料为基础，对近代中国大学名誉学位授予的史实略作概括，借此管窥该时期高等教育
的情形。
笔者目前查阅到的中国大学第一次颁发名誉学位的消息，是1908年1月25日《字林西报》
(North-China Daily News)报道上海圣约翰大学赠予顾斐德教授名誉理科硕士的新闻。④此后，上
海圣约翰大学又分别于1915年2月⑤和7月⑥、1916年7月⑦和1917年6月⑧授予过名誉学位，但
直到1919年11月，在该校举办的40周年纪念会上向张伯苓、李登辉、黄炎培等8人授予名誉博士
① 本文的中国大学，指开设在中国大陆地区的大学。不包括港澳台地区。相对而言，其他地区的大学统称为境外大学。
② 《勿悲观勿失望 尽力改善现局：胡氏演词劝勉痛下研究工夫》，《申报＞,1946年7月26 EJ ,第1张第4版。
③ 徐以骅:《上海圣约翰大学(1879—1952)》，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08—109页。文中第108页注释“顾斐德
(1918年，名誉理学硕士)”，应为1908年。王伟：《中国近代博士教育史——以震旦大学法学博士教育为中心》(以下简称《中国近
代博士教育史》)，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版，第20—28页。王伟在该书第24页提到的"沪江大学曾于1947年授予荣尔仁名誉博
士学位”，应为光华大学。
④ "St. John's University," North-China Daily News, Jan. 25,1908 ,pp. 7 - &
⑤ "St. John's University:Winter Closing Day Exercises," North-China Daily News,Feb. 8,1915,p. &
⑥ ”St. John's University:Annusil Commencement Day," North-China Daily News,Jul. 2,1915 ,p. 8.
⑦ 《约翰大学第二十次行休业礼》，《申报＞,1916年7月2日，第3张第10版。
⑧ 瞿宣颖：《本校第二十一次毕业礼纪事》，《约翰声》第28卷第6期，1917年9月，第2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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