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6 - 《近代史研究》2022年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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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第 5 期

                               起，这是火柴厂，由于化学品的燃烧，火焰发出蓝、绿和橙色光芒” ，经过激战，“八路军杀光了据点
                                                                                         ①
                               （协和堡）里的日本守军，只带回来两个受伤的俘虏”。                        ②  福曼认为“八路军是中国抗日战争的英
                               雄”。 ③  武道也证实，“关于十八集团军是否在和敌人作战，我能够回答‘是的’。 我在晋西北看见
                               了这样的战斗，看见了受伤和阵亡的中国士兵，而且和被俘的敌军和伪军谈过话，就在他们刚刚被

                               俘之后的几小时里”。         ④  谢伟思曾明确指出，“福曼和武道不存在亲共倾向”，“我与福曼相识多年，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政治信念或兴趣”；“武道过去是国民党的支持者，坚决反共。 但前几天他对我
                               说，得到人民支持的共产党人正在积极抗日，他们的力量正在发展壮大，共产党人是不可能被国民

                               党打垮的”。    ⑤
                                   当时，为保证外国记者安全，《抗战日报》和《解放日报》在记者们返回重庆后连载了外国记者
                               前线观战情况 ，《解放日报》还以《盟邦记者团诸先生盛赞晋西北军民英勇战绩》 为题，将福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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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在前线发表的演讲专文刊发。               ⑦  外国记者的观察与报道也得到当事人的证实，吕正操、陈漫远
                               和罗贵波都回忆了福曼一行到达晋绥边区后的考察与观战。                            ⑧  在中国共产党缴获的《汾阳县顾问
                               报告———汾阳县第四区协和堡被袭事件》的日方文件中也记载了汾阳一仗，“九月十七日二时二十

                               八分……日本军及机关完全陷入谋略的妙计中，受了很大的损失”。                              ⑨
                                   经过多种史料的相互比对和多维审视发现，福曼与同时期其他考察者对中国共产党的观察与
                               评价基本一致，延安实行的战时民主制度，边区开展的大生产运动，人民对共产党的拥护和支持以
                               及八路军在前线英勇抗日所取得的战绩，都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福曼一行访问延安时，正是
                               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转入反攻之际，中国抗战的形势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他们笔下，一个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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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代表着中华民族希望的中国开始出现在读者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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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语


                                   与斯诺的作品一样，《北行漫记》既是实地观察报告，又是与各阶层群众谈话的记录。 史沫特
                               莱认为该书是“《西行漫记》的续篇”，“作为史料丰富的教本，它为研究中国内部纠纷的人提供了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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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的描述”。    1  斯诺指出，“该书的出版非常及时，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时代价值”。                                ○  《北行漫
                               记》加强和补充了斯诺在《西行漫记》中描写的共产党人的良好形象，使世界各国人民了解到敌后
                                  ①  Harrison Forman. Harrison Forman Dairy. China （ Handwritten Manuscript）， Sep. 1944，UWM Libraries；“ Yenan Reports on
                               Guerrilla Warfare，” Daily Report. FBIS - FRB - 44 - 232，Sep. 26， 1944， p. ND5； Harrison Forman， Report from Red China， p. 232；《盟
                               邦友人在汾阳前线》，《抗战日报》，1944 年 10 月 25 日，第 4 版。
                                  ②  “Operations on a Far-Flung Front，” Times， Jan. 25， 1945， p. 5；《攻克协和堡之战》，《抗战日报》，1944 年10 月 27 日，第4 版。
                                  ③  “Report From Red China By Harrison Forman，” Evening Star， Mar. 18， 1945， p. C - 3.
                                  ④  武道著，李普译：《我从陕北回来》，《解放日报》，1944 年 11 月 13 日，第 3 版。
                                  ⑤  Amerasia Papers： A Clue to the Catastrophe of China， Vol. II， CMP - 1970 - SJS - 0009， Jan. 26， 1970， p. 1115 （ProQuest）.
                                  ⑥  《盟邦友人在汾阳前线》，《抗战日报》，1944 年 10 月 25 日，第 4 版；《攻克协和堡之战》，《抗战日报》，1944 年 10 月 27 日，
                               第 4 版；《四天三夜胜利的战斗———记汾阳协和堡的歼灭战》，《解放日报》，1944 年 11 月 23 日，第 2 版。
                                  ⑦  《盟邦记者团诸先生盛赞晋西北军民英勇战绩》，《解放日报》，1944 年 10 月 14 日，第 2 版。
                                  ⑧  吕正操：《吕正操回忆录》，解放军出版社 2007 年版，第 322—332 页；庾新顺等编：《陈漫远传》，中央党校出版社 2012 年
                               版，第 218—219 页；罗贵波：《“观察家”们的观感》，《星火燎原全集》第 7 卷，解放军出版社 2009 年版，第 70—74 页。
                                  ⑨  吕正操：《吕正操回忆录》，第 33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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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张功臣：《外国记者与近代中国（1840—1949）》，第 30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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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齐文：《外国记者眼中的延安及解放区》，大众书店 1946 年版，第 9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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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dgar Snow，“The Kuomintang and the Question of Chinese Communism，” New York Times， Mar. 11， 1945， p. B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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