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5 - 《近代史研究》2022年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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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青 / 哈里森·福曼《北行漫记》的多维审视

                                   （三）充满魅力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人，顽强抗日的八路军
                                   从斯诺开始，中国共产党政治人物成为外国记者争相报道的对象，毛泽东、朱德和周恩来是所
                               有记者关注的中心，也是不少外国人喜爱的对象。 如斯诺认为毛泽东身上有一种天命的力量 ；卡
                                                                                                                  ①
                               尔逊对朱德的喜爱达到了“敬之如父”的程度 ；史沫特莱著书记述朱德的革命生涯；白修德认为周
                                                                       ②
                               恩来是他“心目中的完人”，“在他面前，我几乎完全丧失了自信和判断” 等。                                ③  福曼采访了所有他
                               能见到的中国共产党政治人物，平易近人的毛泽东、慈父般的朱德、温文尔雅的周恩来等都给他留
                               下了深刻印象。 但他最喜欢的是贺龙，他认为贺龙是“共产党的罗宾汉”和“游击战略家”。 福曼发
                               现，“7 年未见，贺龙还是那个身体强壮、精神充沛、朴实风趣的勇士”，“他那英俊、方正的脸庞上，
                               一双眼睛时时闪现出顽皮的神情，表现出他的机智与幽默”。                          ④  曾任职美联社的记者霍尔多·汉森
                               甚至认为贺龙是小说《飘》中瑞德·巴特勒的再现。                      ⑤  采访中福曼发现，“贺龙与士兵们同吃同住，
                               同甘共苦，他们都很喜欢贺龙，但这种喜欢不是对神一般英雄的崇拜，而是对普通人的喜爱”。                                         ⑥  在
                               解释八路军取得不平凡战绩的原因时，贺龙坦率地说，首先，“战士们不怕日本人，这是最重要的”；
                               其次，得到人民支持，“没有人民的帮助，我们不可能生存”。                         ⑦  在日记中福曼也表达了他对贺龙的
                               喜爱之情。    ⑧  福曼等外国记者对中国共产党政治人物的采访与报道，是中国抗战史的重要组成部
                               分，他们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印象和评价，直接影响外界对中国共产党人的看法。 抗战以来世界
                               各国对中国共产党新的认识和结论，大多是从这些具有代表性的人物身上开始的。
                                   除采访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外，外国记者还肯定了八路军的不俗战绩。 福曼告诉外界，“ 八路
                               军与新四军，目下牵制全华日军百分之六十四（ 根据一九四四年四月统计），以及一百万伪军百
                               分之九十” ，“当人们说八路军以云泥之差的劣势对抗敌人时，他们的成就几乎令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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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相信，但是，当我和敌后战斗的八路军相处两个多月，亲眼目睹他们攻取和摧毁敌人的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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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和碉堡，我才确信，共产党人叙述的战果并无夸大”。                         0  这并非福曼一人之言，经过实地考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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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所有的美国观察员都接受了有关中共战果的说法”。                             1  斯坦证实，“ 延安所说的中共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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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的战绩，比我在重庆和西安所听到的国民党的战绩可靠得多”。                               2  爱泼斯坦发现在日方报道
                               中，八路军被认为是主要敌人，日军“在华北的交战中有 70% 的仗是同八路军打的”，“ 重庆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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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曼与爱泼斯坦还重点描写了汾阳之战，“我们目睹八路军正规军和游击队连续三个晚上攻
                               击这个城市的郊区，烧毁了火车站、机场、房屋、电站和一家火柴厂” ，“我们看见一股火焰冲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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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埃德加·斯诺著，董乐山译：《西行漫记》，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2002 年版，第 55 页。
                                  ②  Kenneth E. Shewmaker， Americans and Chinese Communists， p. 184.
                                  ③  白修德著，崔阵译：《中国抗战秘闻———白修德回忆录》，河南人民出版社 1988 年版，第 89—90 页。
                                  ④  Harrison Forman， Report from Red China， pp. 127 - 129.
                                  ⑤  霍尔多·汉森著，韩瑞国译：《中国抗战纪事》，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2017 年版，第 239 页。
                                  ⑥  Harrison Forman， Horizon Hunter， pp. 180 - 181.
                                  ⑦  Harrison Forman， Report from Red China， pp. 127 - 130.
                                  ⑧  Harrison Forman， Harrison Forman Diary （Handwritten Manuscript）， Tibet China， June 1937，UWM Libraries.
                                  ⑨  《福尔曼八月一日自延安拟发读者文摘电》，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中宣部”档案，七一八（5）：93，第 148—149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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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Harrison Forman， Report from Red China， p.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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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Theodore H. White and Annalee Jacoby， Thunder out of China （New York： William Sloane， 1946）， p. 210.
                                  2  冈瑟·斯坦：《红色中国的挑战》，第 321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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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泼斯坦著，张立程、付瑶译：《中国未完成的革命》，新星出版社 2015 年版，第 29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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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泼斯坦著，张扬、张水澄、沈苏儒译：《我访问延安：1944 年的通讯和家书》，新星出版社 2015 年版，第 120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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