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0 - 《近代史研究》2022年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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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第 5 期


                               样获得成功”。      ①  当时，大多数外国记者选择延安作为目的地，但他却考察了鲜有记者踏足的陕西
                               云阳和川里，会晤了彭德怀、贺龙等红军将领，采访了准备奔赴抗日前线的中国工农红军。 他对中
                               国共产党关于国共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持肯定态度，并告诉美国人民，“红军不是

                               土匪和亡命之徒，而是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纪律严明的军队”。                             ②  在日记中，福曼写道，“由于
                               贺龙和战士们待人热情真诚，我很喜欢他们”。                    ③  考察结束后，福曼返回上海报道淞沪会战，后赴波
                               兰拍摄二战影片。 1940 年出版《地平线猎人》 （Horizon Hunter） 一书，反响平平。 太平洋战争爆发
                               前，福曼又来到中国报道中日战争。 当时，重庆国民政府的官方宣传充斥着八路军“强占国土、袭
                               击国军、阻挠抗战”等指责，这反而激起了福曼对共产党人的兴趣。 他认为，“要解答这些问题必须

                                                                                                              ⑤
                               基于观察和不可辩驳的事实”。             ④  为此，他率先向国民政府提出赴延安旅行采访的申请 ，得到各
                               国记者的纷纷响应。
                                   （二）美国各界对中国共产党的兴趣
                                   1944 年初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入战略反攻阶段，欧洲战场节节胜利，而在亚洲战场，豫湘桂
                               大溃败使人们对国民党倍感失望，美国等西方国家急需了解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敌后根据
                               地的情况。 在美国，“由于国民政府实施的新闻审查制度和多年来实行的军事封锁，美国民众并
                               不了解有关共产主义中国的情况。 偶有零星报道，要么是国民党对共产党军队的谴责，要么是辩
                               护者对八路军的热情赞扬”。 当时，“中国国共问题在美国国内引起了激烈争论，争论的焦点主要
                               围绕两个中国在抗日战争中孰优孰劣、共产党政权的民主程度、八路军的共产主义化问题以及中
                               国共产党是否服从苏联，如若服从，程度如何等问题”。 美国各界认为，“如果共产主义中国被孤

                               立的状况持续存在，就很难评估有关国共双方的争论”。                        ⑥  为了打破这种孤立，更出于美国军队登
                               陆中国沿海作战的战略考量，美国政府希望中国共产党允许外国记者赴延安及黄河以东了解八

                               路军的军事力量及敌后斗争，并考察陕甘宁边区及敌后根据地实施各种政策的情况。                                        ⑦  美国总统
                               罗斯福也于 1944 年 2 月 9 日致信蒋介石，要求允许美国派观察员到陕西、山西等省份进行

                               考察。  ⑧
                                   （三）国共两党对记者的不同态度
                                   斯诺访问陕北后，国民党“中央政府下了一道特别禁令，禁止任何新闻记者进入西安周围的军

                               事区域”，并附上记者名单，让西安当局密切注意这些记者的行踪。                              ⑨  1939 年起，重庆国民政府相
                               继实施《秘密监视侦察在华外人办法》《新闻检查条例》《控制国际新闻电报和邮寄稿件检查联系办
                               法》和《中外记者战地采访管理办法》等法令 ，进一步强化了对驻渝外国记者的管控，引起记者们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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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不满。 为此，罗斯福派众议员曼斯菲尔德（Michael J. Mansfield） 来中国实地考察。 调查结束

                                  ①  Kenneth E. Shewmaker， Americans and Chinese Communists，1927 - 1945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71）， pp. 71 - 72.
                                  ②  Harrison Forman，Horizon Hunter， p. 183； Lectures， Transcripts， 1937 - 1945，AGSL AMC 017， Folder 16，Box 01.
                                  ③  Harrison Forman，Harrison Forman Diary （Handwritten Manuscript）， Tibet China， June 1937，UWM Libraries.
                                  ④  Harrison Forman， Report from Red China （New York：Henry Holt and Company， 1945）， pp. 1 - 2.
                                  ⑤  刘景修：《外国记者何时提出赴延安采访》，《近代史研究》1989 年第 4 期。
                                  ⑥  Book Reviews， 1945 - 1952， AGSL AMC 017， Folder 07， Box 01.
                                  ⑦  金城：《延安交际处回忆录》，第 198 页。
                                  ⑧  President Roosevelt to Generalissimo Chiang Kai-shek， Feb. 9， 1944， 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nited States Series（ 以下简称
                               FRUS），China， Volume VI（Washington： U. 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1967）. p. 272.
                                  ⑨  尼姆·威尔斯著，陶宜、徐复译：《续西行漫记》，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2002 年版，第 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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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武燕军等：《抗战时期在渝外国记者活动纪事》，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重庆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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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史资料选辑》第 30 辑，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1989 年版，第 156、188、211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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